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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镣铐 (正弦倒数)


  杜君棠就这样一边逗弄着自己的狗,一边朝旁边已经脸红的男孩儿道貌岸然地致歉:“这是我家的,不好意思啊。”他笑了笑,笑得挺温和,“绳就给我吧,跟朋友说,你们今晚的酒钱算一半到我账上。”
  男孩儿估计也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吓得够呛,一叠声给杜君棠道歉。不过到底都是出来玩的,说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可计较,不多时又接着各玩各的了。
  他们的事儿是说明白了,江帆从地上起来,重坐回沙发,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尤其是他眼瞅着对面章昭死命憋笑的样子,江帆心想,这天是没法聊了。
  酒过好多巡,远远的,那群人齐齐碰杯,动静不小,声音清脆,当啷当啷响,扬声互祝“新年快乐”。
  章昭觉得好玩,晃着杯子里的酒说:“早了点儿吧。”
  江帆有点喝多了,歪着脑袋回忆C市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在兵荒马乱的那一天,至今,这一切终于也算有了了结。他想起这大半年来的种种,自眼前飘忽而过,不禁慢悠悠地说:“倒也快了。”
  杜君棠看着江帆,能看见江帆卷翘的睫毛,很久才呼扇一下,整个人极放松地倚着他,像坠在什么软绵绵的好梦里。
  他于是先举了杯,似乎也晕晕乎乎了,他摸着江帆的头顶,说:“那就当拜个早年。”
  几只杯子也丁零当啷地碰到了一处,带着起伏的热闹,带着美好的祝愿。


第79章
  一行人都喝了酒,没人开车,干脆就近找酒店住下。这一觉睡得又沉又踏实,可耐不住公务繁多,清早就被办公电话吵醒。杜君棠接起来,眨巴眼睛醒神。江帆起得比他还早,清清爽爽的,显然洗漱过了,此时正伏在他下身做叫醒服务。江帆被电话声吓得一顿,在对上杜君棠迷蒙的视线时才埋下头接着继续,他动作尽量放轻,几乎听不到什么难堪的声音。杜君棠和人通着话,百无聊赖地挺腰顶了一下江帆湿湿热热的小嘴,江帆忍不住“唔”了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含着主人那根东西,惊慌地抬起眼。杜君棠还在说事儿,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江帆委屈地飞了杜君棠一眼,却不敢把那玩意儿吐出来,只得忍着杜君棠有一下没一下的作弄,直至电话挂断。江帆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舔吸着敏感的地方,叫人舒服得头皮发麻。杜君棠摸着他的肩颈,掌心的热度渡过去,越摸越爱不释手,难得发了点善心,按着小狗让他做了几个深喉就射了。
  洗漱时俩人并肩,对着镜子,忽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杜君棠唇角轻轻陷下去,笑意很浅,却十足温柔。江帆洗过,却跟着他又来了一遍卫生间,漱了两次口。江帆在一旁小声嘀咕:“太腥了。”杜君棠洗完脸,连脸上的水珠子都没擦,湿着手凑过去捏他的鼻尖,“学长挺无情啊。不是你追着主人喝牛奶的时候了?”
  江帆被他这话噎住了,比理亏还难受,他觉得丢死人了,就无意识地咬起下嘴唇。
  杜君棠的手钻进他衣服里,轻轻搔他的腰窝,“说话。”
  江帆一副被逼急要跳墙的模样,把那两颗小虎牙亮出来,大着胆子叫他:“学弟!”他挺不忿的,可到底还是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凶狠都变腻歪了,“臭学弟……”他想,得,二十多年的脏话体系算白练了,哼哼唧唧出一句这个。
  杜君棠被这声叫得一愣,半晌回神,给听乐了,光着膀子往江帆身上压,堵到墙角里,把那只耍流氓的手伸进人家内裤里,才说:“刚叫什么呢小狗,再叫一声。”
  江帆被拿捏住了,仰着脖子哼哼说:“不、不叫了……”
  “快点儿,我都被你叫硬了。”那只手还在作乱,江帆难得有了要逃的动作,谁知道杜君棠哪儿那么大的劲儿,兴奋极了,按着他像要把他钉墙上。
  “杜君棠……!”江帆察觉到那手指正戳弄着穴口,他扒着杜君棠的手臂,也不是撒火,那么软着声儿,就是求饶。
  “叫这个也不好使,我就想听那一声。”杜君棠直接上手扒了江帆的裤子,中指慢慢往江帆后穴里推,把那小口破开,他用沙哑的烟嗓说脏话,胁迫道,“学长,叫不叫啊,不叫今天操死你。”
  本就窄小的那处瞬间咬得更紧了,江帆示弱地将脑袋埋在杜君棠怀里,湿湿地亲吻他,脖颈,喉结,软和得特别招人疼,他太紧张了,小声开口时连敬语都不用,“别,你快出来。我错了、错了……”中指在肠壁内微微弯曲,抵住了某一点,擦过去,江帆站都站不住了,呜咽了一声,主动去吻杜君棠的唇角,黏黏糊糊道,“学弟,不要了,好不好……”
  杜君棠回吻他,舌尖勾着舌尖,不叫他说话,手指还在他身体里抽插。他任性得像个孩子,把薄荷味的呼吸喷在江帆的脸颊上,坏心眼地说:“不好。”
  ……
  撵着日子,公司的事儿才终于算做完。杜君棠窝在客厅沙发里,拿着手柄打游戏,使唤江帆订两张去A市的飞机票。
  旧街道挂起红灯笼的日子,他们回了A市。从机场出来时人特别多,杜君棠就拽着江帆的手。他问他叔叔阿姨呢,去看吗。江帆说都跑国外去了,去看得再订两张票。杜君棠捏了捏江帆的手,明知故问道,那你怎么还回来。江帆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交底了,我跟他们出柜很多年了,说着急回来追爱。
  杜君棠一听,愣了,“那现在追着了吧。”
  江帆也捏了捏他的手,美滋滋的,“追着了。还给他们发过照片了。”
  “哪张啊?”杜君棠不爱拍照,边走边一脸奇了怪了的表情,末了还挺紧张,“拍得帅吗?你都怎么说的啊?”
  “偷拍的,就那样吧。”江帆回这话时挺谨慎,生怕杜君棠卸了他,“不过您年轻有为,我又说是同学,就知根知底吧,他们还挺满意的。”
  杜君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似乎还在思考对策,江帆被他这模样逗坏了。
  他们去了趟以前的公寓,那儿有了新租户,连房东都换了人。杜君棠联系上现任房东把房子买下了,等到现在这位租户的租期一到,这套房子就归他俩。其实这好几年过去,房子的软装都换过两三轮了,要说样子肯定已不是从前的样子,只是杜君棠难得死心眼,单纯觉得这儿装了两个小孩儿一起笨拙吃住过日子的记忆。他曾经忘了太多事,闹得现在什么都想拿在手心里才踏实。
  A市过年了。天儿特别冷,雪下得特别大,他们俩没打伞,戴着兜帽在雪地里走。雪积得太厚了,一脚下去能没过鞋面,走了半条街鞋子就湿了。除了大超市,街上铺面都关得差不多了,一路上连个打闹的小屁孩都见不着。江帆把手揣兜里,用肩膀撞杜君棠的肩膀,跟他感慨这几年城市变化真太大了。
  他们一路溜达到朔云高中大门口,才当真觉得没挑着好时候回忆往昔。那门修得老高,紧闭着,一点儿人气儿也没有。年轻朝气、青春靓丽啥也没觉出来。
  “歇逼。”江帆悠哉游哉地顺着铁栅栏走,看雪一片片落下来,朝空气中哈了口白气。
  杜君棠知道江帆是高兴的,陪着他走,他逗他,“回忆追爱路程,那不得意思意思。”
  江帆隔着铁栅栏发怔,他们绕到操场这边了,远远地,他朦朦胧胧在这场雪里看见了什么,“主人,看。”他伸手往角落里指,“那棵香樟树,你记不记得?”
  杜君棠凑近他,和他肩膀蹭着肩膀,轻声回道:“我记得。”周遭就这样安静下来,透着柔和又遥远的安逸,还有呼吸眨眼时偶能捕捉到的一点点伤感。杜君棠忽然将手从兜里伸出来,状作无意地扒拉了两把卡在铁栅栏里的雪,他问:“我没找到你的这些年里,你有没有想过离开?”
  江帆浑身都很放松,即使在这场雪里他们是如此的狼狈,他说:“想过啊……可想有什么用。”他认真地看杜君棠,又转回目光眺望远处,“我更想您。如果想就能做成什么事儿,我一定天天躺家里睡大觉。我都要忙死了,一边想您,一边急着成为雄鹰。您一句话,害我记好多年,吃了好多苦。”他似乎怕杜君棠想到别处去,又搓着冻红的鼻尖,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视杜君棠的眼睛,“可我不怪您了,您给了我好多爱。我一想到无论我走到哪里,您都会拴着我,我就幸福得要死掉了。被您拥有,是我一生的骄傲。所以我也会努力成为您的骄傲。”
  雪花化在江帆的睫毛上,湿漉漉的,像哭过一样。江帆每次直率地告白,杜君棠都想回以同样的爱意,可他及不上那份坦荡,就总想送一捧示爱的玫瑰。可是寒冬里,他满园的玫瑰都凋谢了,他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孑然一身,掏不出半点旁的好处来。
  杜君棠隔着羽绒服,用手臂扫掉江帆兜帽上积下的雪,用手指蹭了蹭小狗冰凉的脸蛋,他问他,“雄鹰,你以为我会把你关在哪里?”
  江帆被那道温柔强悍的视线紧盯着,身上的寒气都像被驱散了,他莫名紧张起来,在心中想象着问题的答案,他以为是囚笼,或是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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