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创可贴的事,容其的钱包虽然一向现金充足——现金自然也是越泽放进去的,但几乎派不上用场,最常用的电子支付方式里绑定的银行卡是越泽的,以现在的金融网络条件,大多有连锁的店都能在支付后直接查看电子账单,容其认为大概是在他支付之后账单就已经可以被越泽查看了。
但是就算到了这种地步,容其仍然没觉得越泽的控制欲有什么不好。
他也走到沙发边坐下,把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还没拆封的创可贴扔给越泽,又把手伸过去:“帮个忙。”
一接到创可贴,越泽从容其进门就绷着的表情软了下来,他仔仔细细地把创可贴外包装拆了,想了想,又起身去卧室翻了个医药箱出来,先给容其那一条细小的伤口消了毒。
容其看着他忙活,笑道:“不用这么仔细,就算不管它过两天也会好。”
越泽半跪在地上捏着他的手指缠创可贴,并不说话。
容其就着这个姿势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把越泽的脸往上抬了抬,让两人目光重合:“你不高兴?”
他又把手放下来笑道:“该不高兴的是我吧,你以前也这样吗?这样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要了若指掌?”
越泽终于说话了:“没有以前,没有其他人。”
容其一愣,过了几秒才理解他是说在自己之前没有过其他喜欢的人,自然不会做到像现在这样。
容其也没再说话,上手揉了揉越泽的脑袋。
不得不说,越泽这脑袋从他懂事起,连父母都没再让摸过,此刻的体验还挺新奇的。
想了想,容其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越泽坐过去,说道:“我们谈谈吧,你对我哪里不放心?”
越泽坐下,一时半会儿没想到怎么说。
哪里不放心?
不放心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不放心你是否在那许多喜欢你的人里能第一个记起我,不放心每天清晨你出门后晚上还会不会回来,不放心……
“我现在除了工作室的工作一无所有,有什么会让你觉得不放心的?”
“就因为你一无所有。”
容?只是自谦一无所有?其:这到底是损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因为你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很在意的东西,所以我才不放心,担心有一天你会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容其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说道:“放心,如果真有离开的那一天,我会提前告诉你的,不会不打招呼就走。”
越泽脸色更难看了。
容其又笑:“如果你想我走的话。”
越泽:“我不会让你走。”
容其:“可是我担心你会让我走。”
越泽:“我不会……”
容其:“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不会让我走,你不是也不相信我不会离开吗?”
越泽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容其:“好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工作,早些睡吧。”
说完给了越泽一个晚安吻,起身去了卧室。
从卧室拿了浴衣进到浴室,放浴衣到架子上时才又注意到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指的容其才想起来,自己原本买创可贴是因为打算回来给越泽削个夜宵果盘,不想让伤口碰到食物才买的,不然对于这样的小伤口他自己从来不会特意处理。刚才说了几句话倒是给忘了。
他看了看时间,
所以喜欢他呀。
决定还是直接睡觉,果盘什么的明天再说。
客厅里,越泽还坐在沙发上皱眉,面前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江南生。
越泽拿起手机抉择了两秒,选择了接听。
“越泽,冯阳东回来了你知道吗?”
越泽说话慢吞吞地:“知道。”
“你知道?!那你知道他现在也住你们小区吗?”
越泽眉头一皱:“知道。”
听电话那头的越泽那么淡定,江南生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大惊小怪了:“那啥,那你打算怎么办?”
越泽:“什么怎么办?”
江南生:“不是,冯阳东回来了啊?!”
越泽:“回来就回来,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江南生:“那这么多年,他不能回来难道不是因为你……”
越泽敲敲手边的桌沿:“我能让他几年不回来,但是不能让他一辈子都不回来,你明白了吗?”
江南生:“啊?啊……”
越泽:“A市不止我们一个圈子,你也不要因为一直在自己的安逸圈里就忽略了潜在的威胁,当年是,现在也是。”
“我知道。”江南生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一直都知道,所以越泽,回来吧,之前的事是我们越界了。我承认之前是有那么一点安逸忘形。”
越泽:“一点儿?”
江南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什么想法你还不是道吗?就不用说那么明白了吧,哈哈哈。”
尬笑了几声,江南生直切重点:“原尚过了司考,这周末请客,你看你来……还是?”
越泽:“要看容其有没有时间。”
江南生:“行行行,有时间可一定得来。”
越泽:“嗯”
结束了通话,越泽静坐了一会儿,也回到了卧室,进过容其门口的时候停顿了几秒,看见门缝里已经没有光线溢出,知道他已经睡了,便没再打扰。
江南生几人,三天两头一个聚会,越泽也没空天天跟他们吃喝玩乐,多半是不去的,因此原尚的请客越泽去不去倒是无所谓,只要他松口愿意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就此揭过,那其他都不是问题。
但是,江南生还在思考要不要通过年成联系一下容其,看他能不能空出个时间来,但想想以往的种种,他又觉得起反作用的可能性更大,便就此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偶遇再偶遇
一大早,容其没有急着赶去工作室,虽然已经接了一个催他早去的电话。
他洗漱过后来到厨房,在冰箱里翻出几种水果,甚至还有两样越泽常用来榨蔬菜汁他却从来不喝的蔬菜,一起洗净,慢条斯理地切成小块放进榨汁机里。
越泽下楼的时候容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这可不常见。容其是习惯不吃早餐的,偶尔吃也是越泽想方设法哄骗他吃。
容其的手机又在响,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挂掉。
“过来吃早饭。”容其对站在楼梯上的越泽说道,“工作室那边在催,我先走一步。晚上要一起出去走走吗?听说江边的夜景不错。”
越泽:“要。你呢?又不吃就走?”
容其拿起桌上两杯果蔬汁之一,一饮而尽,向越泽晃了晃杯子,表示这就算吃过了。
“好吧。下班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嗯。”
出了小区门口,迎面跑过来一个像是晨练回来的人,门口的行人出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成年男性并肩走也是能稍微蹭到的,容其见他没有避让的意思就主动侧身让了让。
对方却没有就此走过,反而跟他打起了招呼:“早上好。”
容其从记忆中搜索了一遍,没发现自己还认识这么号人,出于礼貌回了一句“早上好”,说完继续往前走。
“你不记得我了?昨天那边便利店买水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容其才有印象。
“我叫冯阳东。”
冯阳东又报了一遍名字,短发和运动服让他显得十分精神,脸上的笑意明朗,看起来就是个热情的年轻人。
“看来我们挺有缘分,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
冯阳东话没说完,就被容其的手机铃声打断。
容其只是看了眼屏幕,没接,说道:“抱歉,我赶时间,下次有机会再聊,再见。”
冯阳东笑道:“好啊,再见。”
Year工作室。
“啧。”方旭对晚到的容其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感叹词,“难得你会迟到。”
“也难得你催命似地找我。怎么了?”
Year工作室旗下艺人和工作人员对处于工作室食物链顶端的那个把人之一的方旭向来都是用敬称,说话“方哥”打头,即使是靠成就撑起了整个工作室运转的寒暑成员也不例外,倒是最小的这个,对方旭说话最为随意。
不过方旭也不介意,看看财务那边的报表就知道,自己的工资跟容其到手的版权费完全没有可比性,要不是他还有工作室分红,那还指不定是谁给谁打工。
方旭扔给容其一个文件夹:“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晚上安排你们见见面,到时候细聊内容。”
文件夹里就两页合约,一分钟就能看个大概,除了合约金一栏一串的零,最引人注目的是末尾的签字:阮芊。
说起现代歌坛,大部分第一个会想到的人必是阮芊,这位温婉的女子,成为了继景家安之后再次能用自己的名字代表歌坛的人。
景家安躁动了一个年代,阮芊安抚了一个年代。
容其合上文件夹,问道:“你们现在连阮芊都能联系上了吗?”
方旭顿时从靠背上直起身子:“听你这话很瞧不起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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