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 (排骨吃阿西)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排骨吃阿西
- 入库:04.10
“漂亮话谁不会说。”
纪驰没有兴趣和他深入讨论另一个男人的好与不好,看着他头侧的纱布,不悦道:“你是不是又欠*了,我该*得你走不了路,灌满我的东西染上我的味道才对,就像昨晚那样,还要*得你心里再也想不了别人。”
林怀鹿被他耍流氓的话激得浑身发抖,耳根烧得晕乎乎的,呜咽一声,锤了一拳在他胸口,不痛不痒,根本没有底气去反抗。
耳旁传过的汽车鸣笛声靠近,有人来了,林怀鹿哀求他住手,眸子装了水,沾染了粉色,濡湿水润,唇瓣还留着他亲吻过后的红肿,看得纪驰火起,不顾手上的伤,一把抱起怀中人往回走,脚下生风。
第二日清早,纪驰向华元等人告别,打包收拾,提前结束行程,回了纪宅。
第一件事就是叫杨伦过来进行二次检查。
两人出门一趟,不但没有尽情享受到,反倒负伤而归,杨伦对这两个折腾的年轻人真是哭笑不得,在纪驰的追问下仔细复查了林怀鹿的小腿,只是肌肉过度劳累,没有拉伤或者加重,好好休养一周即可。
杨伦一走,纪驰这才放了心,嘴上却薄情寡义,似乎忘了这件事的源头本来就是纪家有错在先:“废了好,长着也是给人添麻烦。”
他胳膊上的伤口十几厘米,反反复复裂了几次,其中原因也只有他和林怀鹿知道,上了药,裹着纱布,林怀鹿当没听见这话,怔怔看着他的伤口,一脸怅然无力。
从度假村回来他就是这副模样,兴许还在介意谢盛失约的事。
纪驰不再管他,转头对周伯道:“这件事先别对我爸说。”
旁观的周伯无奈答应,他不得其解,怎么这个稍微好点,那个又坏了。
他跟着纪家有些时年了,纪驰也算是眼皮底下长大,对他们老夫妻俩尚可,他们是过来人了,纪驰同纪明德的感情虽然谈不上亲密,也从未像对林怀鹿这般狠嘴过,但要说是讨厌也不像,总之外人插不上手,他只能嘱咐周嫂悉心照料。
比起如同世外桃源的度假村,闷在屋里的日子就相对单调起来,除了吃吃喝喝,纪驰惩罚性的不再带林怀鹿出去,仿佛对他失去了信任,林怀鹿也从不主动要求,英雄倒是比之前更加黏人,但它黏的不是纪驰,而是林怀鹿。
英雄真的很喜欢林怀鹿,闻惯了林怀鹿的气味,几乎见着人就会扑上来,爱蹭他的腿,还要撒娇,休息的时候要一起睡,这对林怀鹿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纪驰会强迫他去抚摸英雄的头顶或是顺毛,就像故意在给他做脱敏治疗,不怀好意,又不厌其烦,等他的手一触碰英雄,它就变得安分了,趴在脚下守着他们,有吃的讨吃,没吃的睡觉。
林怀鹿也感觉到了那点亲昵,却始终一直心存畏惧,他能够直视英雄的眼睛,却不敢在纪驰不在身旁的时候靠近它半步,这时候纪驰就像一颗定心丸,镇住了他内心的恐惧。
林怀鹿拆完纱布没多久,就碰上纪明德回来一趟,比纪驰预想中的要早几天,这副模样不好见人,也不好解释,有些事他来解决就好了,不需要事事都告知纪明德,只想装作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没想到人就来了。
没挨骂,只责问了两句,纪驰随口敷衍,说不小心摔了,纪明德没有追问,他有些意外,吃了饭,刚下桌子,就听见纪明德的命令,让林怀鹿去他书房一趟。
林怀鹿不知道纪明德为什么把他带回来并且囚禁在此,要说纪明德喜欢他,对他有那方面的意图,林怀鹿是不信的,只是纪驰常挂在嘴边,他潜意识也就有了这个想法。
联想到学校里纪明德来找他时殷勤温和的一面,这会儿要单独见他,林怀鹿莫名心怵,第一反应是去看纪驰,一步三回头,复杂慌乱的眼神在发出求救的信号。
林怀鹿在依赖纪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习惯真是太可怕了,不容易戒掉,能轻易养成,这个过程谁又能预知。
此刻的纪驰也被他爸搞得愣了一愣,自己调教了几个月的人突然让他爸要了去,使得他顿时警铃大作,飞快起身拉住林怀鹿的手腕,对上纪明德疑惑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你的确听不得。”纪明德掷地有声,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纪驰愕然,看着纪明德扯过林怀鹿手腕,一前一后上了楼,极其烦躁地踢了踢凳子,惊得英雄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无辜地望着小主子。
第十九章
八九月的天,称得上酷暑节气。
林怀鹿战战兢兢上楼,一进书房,脚底似乎就黏住了,定在门口不愿再前,纪明德朝他招手,“过来坐。”
轻轻带上门,未关严实,跟在身后的英雄被隔在门外,林怀鹿捏着衣角走了两步,与纪明德拉出几米远的距离,开门见山:“纪先生找我什么事?”时至今日,他可不会天真认为纪明德会突然放他离开。
“在这里可住得适应?”纪明德不似商场上的做派,此刻眉目温和:“这段时间公司里事情太多,抽不开身回来好好吃一顿饭,不过我想有纪驰在也是一样的,这小子虽然脾气差,照顾人还是有一套。”
“纪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我说不适应,您就能还我自由吗?”林怀鹿语气生硬,在和他怄气一般,像石头碰了石头,发出叮叮当当的响音,很难听,是鲜少的失态。
纪明德感受到了,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开:“你以前很乖,胆子也小,想必这回恐怕是急了吧,有脾气了也好,免得别人以为你好欺负。”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又叫他过来:“来这里。不过接下来可以轻松一阵,能好好陪你。”
林怀鹿没动。
他对纪明德心存尊敬,怀有感激,不外乎承了这些年重大的恩惠,和其他在背后资助的好心人相反,他们时常见面,纪明德不是高高在上,用钱打发了事的人,会渗入进他的生活点滴,愿意听他分享喜乐,亲疏有距又不缺温暖。
他无亲无故,亲情的味道常年暗淡,私将纪明德当成长辈爱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现在纪明德来一个恩威并施,难道从前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我不坐了。”林怀鹿竟然后退了一步,防备道:“您有话就说。”
纪明德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干脆也站起身,沉吟少时,严肃道:“罢了,我直说,你喜欢男人?”
林怀鹿一头雾水:“什么?”
纪明德具体道:“我看见你抱着他,他叫谢盛?比你大一届,总是送你回寝室,你别担心,没有人跟踪你,只是有一日我从你们学校路过,碰巧看见,便察觉就几分端倪,找人调查了一下,不是恶意。”
从纪明德嘴里冒出谢盛的名字,林怀鹿陡然心惊,哪怕纪明德明确表示不会做什么,他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也不顾什么安全距离了,冲上前与他面对面,紧张兮兮道:“纪先生,不关他的事。”
“我只问你是不是?现在还喜欢他?”纪明德抬手,落在他的肩上,不允许他有所回避,“老实回答我。”
忍住想要推开对方的冲动,林怀鹿说:“是的。”
简洁短促,呼吸都不敢多绵长一分。
“我知道了。”纪明德淡淡说,林怀鹿想的那些威胁和担心都没有出现,他松开手,挥一挥,背过身去,已然带了怒意,道:“你先出去吧。”
晚上,月色撩人,浴室里一片春水风光。
纪驰的胳膊以不能沾水为借口,吊在沿外躺在浴缸,林怀鹿满身潮红坐在他身上,后方的小/穴吞着一根高昂灼热的勃物,手里拿着毛巾,下面每深深进入一下,就给纪驰擦一下,这就是纪驰口中所谓的让他帮忙搓澡。
“纪驰……啊……我不行了……”林怀鹿哪剩什么力气,体内肆意横行的东西就已经抽走了他所有神志,这个姿势顶得太深了,那根又粗又长,他全部吃进去了,撑得满满的,连水也进不去,几乎要把他贯穿。
水中的浮力使得他如同置身在船上,疾风骤雨打过来,船身飘飘摇摇,游游荡荡,周遭山水的雾气迷离将他围在其中,又像踩在软绵的云上,动作再剧烈一分,都要跌落云霄,手指动一下都觉得费力,别说擦背了。
“好大……我不要了……”
毛巾掉落在水中,沉到底,林怀鹿软了腰,趴在纪驰身上,半个下巴都浸入水里,撞得深了,还会漫过殷红的唇角,是极乐,是痛苦,仿佛下一秒就会溺亡。
纪驰的动作放缓了些,指尖探入水下,游在光裸的肌肤上,沿着背脊停留在腰窝处,这处是林怀鹿敏感的要害,他将人搂在怀里,看着他眼眸失神,面若桃花。又想到他从书房里出来,十几分钟的谈话,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释放了自己,单只手抱着林怀鹿出了浴缸,到头来还是要他来伺候人,林怀鹿软绵绵趴在纪驰肩膀,双腿夹在精瘦的腰上,因为主人常锻炼,坚硬而有力,披上的浴巾要落不落,露出大片臀胯上雪白粉/嫩的肌肤。
沾上柔软的被褥,纪驰倾身俯上,压着他问:“那天我爸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