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有时这压在身上的东西太沉了,不得不借点外力缓冲一点,才能撑过去这深秋里看不见尽头的阴雨天。
口袋里电话震动起来,他等着手中烟被雨水打湿熄灭,才接起电话,“袁叔。”
“上次的生意结了。”
“我在路上了,就来。”
昌山半山腰上有栋别墅。这山虽然在景区内,但前些年就被黑崖买下,山里原先的居民都已经迁走了。林穆一路往前,于一扇大门前停了车,将车钥匙扔给了在大门口迎接的手下。
“袁叔!”他笑着跑进屋子,客厅里的男人穿着休闲服,拆解一把前几天在墨西哥反动派手里缴获的新型枪支。男人年过五十,抬起眸子时眼里的血气一层一层叠加,是长年累月在死人堆里混迹的人才带着的东西。这么多年了,林穆每每带着准备对上那双眼睛,还是会被震得心惊。
“前些天跟着大哥干活,今天回来一看,才觉得大哥和袁叔长得真像。”少年面上含着笑,他天生眼角向上,眼下有颗小痣,笑起来便比他人多了点狡黠的意思。但袁竞很是喜欢,在黑道里谋求利益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太显得单纯了。
“那小子不像我,更像他妈。”袁竞将拆了一半的枪递给林穆。“墨西哥黑帮自制的枪,你瞧瞧。”
林穆便跟着坐在袁竞旁边。这份特权是只有他才有的,主要是因为他胆子大,徐远风从来不敢去尝试坐在老爷子旁边,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如坐针毡。而李自语那死心眼的就更不会了,这种事简直是逾越。但林穆不管这些,老爷子其实对他们这群小辈脾气都不错,不是大错他轻易不会发火。
少年手里的枪拆得飞快,“后坐力是普通重枪的一倍,膛线改过,还有消音功能,连子弹都是特制的。这枪不错,只是国内不能用。”
“你的枪从来是用得最好的。这枪才来了一把,你拿去用。”袁竞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见少年一脸愣愣的,“怎么,吓着了?”
“不是……”林穆揉了揉脸,缓解了一下惊讶,“我平时都在国内用不上,还是给大哥吧。”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他手里的好枪多着呢,我看也就你适合这枪。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西北现在给你大哥调回来了,以后,你去负责公海的线。”
林穆这下正正经经愣了神。吴省一面靠海,很多生意靠海上偷渡和走私,是个大油水,向来是给几个老辈负责的,连黑崖太子爷都还没能接手那一块。“这……我做得好吗?”
“小辈里头,只有你和自语做事最稳重。自语野心不大,京城华北那块的生意也够他操心了。你大哥回国后手心也没几个用得顺心的人。黑崖的生意迟早全部得让你大哥接手的。你早熟悉了公海的事,也能早点在小辈里站稳脚跟。”袁竞一只手敲着桌子,这个习惯和袁姚一样,带着震慑人心的作用。林穆摸着手里的枪,觉得发烫,连着嗓子都干得厉害,“我担心……我做不好。”
“你是我手下长大的,你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袁竞摸了摸少年的长发,不知不觉,自家在外混了十年的儿子回来了,五岁就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干儿子也二十四了。林穆紧了紧手里的枪,“我会尽力做好的,袁叔。”
第二十四章
海边的风有些大,林穆站在风里,长发未扎,吹得凌乱。这边来往的人不多,路灯都已经坏了,现下午夜,周围黑的厉害,只有越野的大灯还亮着。他眯着眼睛,看着有辆迈巴赫渐近,于车上走下来一人来。
“廖警官,久仰了。”林穆走向来人,递过去一支烟,“抽烟吗?”
一身便服的廖白摇摇头,林穆便自己含着烟,火机亮出一点火光来,又因为风大很快灭了。反复几次,廖白走上前,拿过火机,一只手遮着风,给林穆点上烟。
“我真没想到是你。”长发有些碍事,遮着林穆的眼睛。他伸手拨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警察。眼前人比起上次见面瘦削许多,宽松的衣服偶尔被风吹着贴在廖白身上,透出他腰腹的线条。林穆轻声笑笑,黑崖太子爷好细腰,这廖警官给皮带轻轻一勒,衬着少年坚实又精瘦的腰肢出来。
“因为我和袁姚的关系?”廖白并不在意,正如他接到上头的命令过来前,也没猜到藏在黑崖里的线人,不属于警方却多年来一直给警方提供线索的人会是之前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林穆。
“你们上头居然想出这么作践人的办法去接触大哥,真让我长见识了。”林穆语气里带着讥讽,廖白没去看对方满是不屑的眼睛。他身上还留着袁姚不知节制咬出的痕迹,他不想反驳什么。“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老爷子把公海的生意移到我名下了,从明天起,如果有需要,沿海黑崖的船只游艇,你要用直接报我的名字。”他心下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哥身边从来没有固定床伴,这次为了一个警察,直接做出了情侣的模样。看来上头派下来的警察,还是有本事的。
廖白立在风里,突然笑起来,“我大概有办法了。”
——
这次邻市处理了一起案子,廖白不眠不休两天还淋了一天雨,一直到傍晚才回了家。刚进屋就察觉有外人的气息闯入了自己的领地,张扬而凛冽的味道充嗜着整间屋子。
廖白开了客厅的等,看着穿着里衣坐在沙发上把玩火机的男人,“怎么不开灯?”
男人的目光始终钉在廖白脱了上衣的胸膛上,太炽热了。廖白觉得被雨淋湿的地方都开始滚烫起来。“我先去洗个澡。”他光着上身走去浴室,裤子还往下滴着水,淋湿了路过的地板。袁姚不声不响走近,伸手去脱廖白的裤子。“你……你等等……”廖白往外推人,偏偏欲望上头的男人根本不受这点可有可无的力气,将人挤进了浴室,自己也拽掉了上衣。
“我等了你两天,电话一个都打不通。”男人眼睛里染上怒气,身上的肌肉都因此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廖白已经赤身裸体,被人逼着贴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我有任务,手机淋了水没来得及换。”
在太子爷这儿是没有理由可以讲的。他解开西裤,身下凶狠的性器就直直跳出来,顶端晕出一点清液,擦在廖白的腰腹上。随后将人翻个身,让少年弯腰撑着洗手台,只有臀瓣翘起,露出其中一点粉色的穴口,不自知勾引。
廖白有些难受。他忙了太久,又淋了雨,浴室被男人打开了浴灯,小屋里暖和起来,他觉得撑着洗手台的双臂都没有力气,只能背着男人讲条件,“能不能……等会儿?”
袁姚憋了几天的火气,现下一次集中到下半身,他觉得自己的分身都涨到快爆炸。男人的声音有几分冰冷,一只手从廖白尾骨往上抚摸,带着点力气,少年白皙的脊背开始染上绯红。廖白属于容易留疤的体质,那次被男人狠狠甩上的鞭痕还没有完全消失,透着和白皙皮肤不相称的粉色。男人凑上去吻这道痕迹,不知是不是带着心疼,唇上的力气却很柔和,像是爱人之间的温存。廖白见说不通,也只能闭了眼,感受到男人低于体温的手指慢慢放松他的括约肌,然后小心侵入。廖白觉得心下泛起恶心感,伸手去拍男人的胳膊,“不行……我真的不舒服……”
袁姚才总算停下来,将人转过身来,用嘴贴了贴少年的额头,“你发烧了。”
廖白也感觉到了,他往前索性靠在男人身上,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而男人腿间的东西还滚烫着顶着他的小腹。他身体一轻,被人抱起来,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袁姚懒得穿衣,光着身子在廖白家走动,翻出一个医药箱出来,找出点药递到廖白面前,“把药吃了。”
他直起身子,努力忽视掉袁姚昂扬的性器,接过药片和水一口吞下。灯光将男人的身影投下来,遮住了廖白眼前的光。少年此时眼角泛着红色,眸子里全是水意,倔强着不落下。
袁姚低下头,舔了舔少年泛白的嘴唇。他的动作太温柔了,让廖白恍惚里误以为是医生。男人上了床去,声音低沉,凑着少年的耳朵说话,“我听说,低烧的时候做起来更舒服。”
廖白这时才察觉到不安。他声音开始哑起来,“袁姚,等我好了就跟你做,你别……唔!”
男人将他掀翻,托着他的臀就着刚刚一点扩张就闯进去。廖白烧的糊涂,给人压制了反抗不得,疼得声音都变了调。“你别……你轻点……啊……”袁姚的凶物太大,撑得少年的后穴已经泛出血色。那处本就不是承欢的地方,现在不经润滑,廖白疼白了一张脸,眼眶却是干涸的,流不出眼泪来。袁姚偏偏就想试试这个人的极限,非要逼得那双好看的眼睛湿润起来,最好大声哭出来,才能缓缓他心里的燥热。
廖白狠狠咳嗽几声,幽道因为发烧的关系比从前温度更高一些,男人虽然动起来不便,但光是被一层层褶皱的嫩肉包裹就已经销魂不已。他大力抽插数十下,察觉身下人软了身子,连声音都变小了许多,才顾忌会不会把人干晕,将人翻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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