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供”出他哥招傅时初当小助理后,除了公司,他哪儿都见不着他哥。随意坐到沙发,翘起二郎腿,发现屋子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流连,摸了摸自己的俊脸,蹙眉:“怎么?都被我帅到了?”
兰水坤脸色铁青:“你说,你跟钟柔是怎么回事儿?”
兰九错愕,他老子从不管他这些事儿,怎么忽然多问了。眸光看向温颖黑气沉沉的脸,心里了然:“是不是母上大人说了什么?我都说了,我跟她......”
他话音未落,温颖手机就响了起来。兰水坤抬手打断兰九的话,眸光热切盯着温颖手机,嗓子梗了梗,十分紧张。
温颖亦然,她握住手机的大手隐隐渗出几颗热汗,手抖了抖,她接了电话。
寂静环绕着诺大的屋子,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温颖脸上闪过多种表情,有惊讶震惊错愕喜悦,最终是一脸茫然。
她挂了电话,那张白皙的脸面无表情。
兰水坤着急地问:“怎么样?到底是不是。”
温颖与丈夫对视,兰水坤心猛地跳了一跳,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温颖哈哈大笑:“我有孙子啦,哈哈哈哈哈哈。”
心脏一稳,兰水坤露出笑容:“太好了。”
“孙子?”兰九迷茫,震惊地盯着他哥:“怀了?你怎么做到的。”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咬牙道:“这回我不如你,我认你。”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为什么傅时初怀孕了,为什么傅时初一个大男人能怀孕。
他哥真有本事。
牛逼!
兰硕说:“不是我,是你的。”
兰九:“???”
兰硕解释:“钟时辰是你儿子。”
温颖欣喜地补充道:“他也是我的乖孙子,那棵小豆芽长得贼可爱了,像奶奶。”
兰水坤道:“怎么可能,儿子像爸爸,爸爸像爷爷,所以他像我。”
温颖笑啐了他一口:“你放屁!”
☆、操作骚12
汗水从额头滑下脸庞,如雨水般落到地上,撒了一路。
叭叭叭的响声从身后传来,奔跑的兰九缓了缓脚步停下,他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朝旁边看了眼。
兰硕把车窗摇下,眸光阴沉:“你打算跑着去?”
兰九打开副驾驶座上车,他翻到一瓶矿泉水,拧开灌进喉咙,脑子才清醒了些。头仰着靠垫,大口呼吸:“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兰硕声音不冷不淡,反问他:“重要吗?”
这些还真不重要。
城市光怪淋漓的霓虹灯从玻璃外折射进来,兰九大口喘气,胸口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能撞破他胸膛,直飞出来。
他眸光看向窗外,吹着冷风尽量平复心情。街边一道嫩绿让他眼前一亮,大手控制不住拽住他哥的领子,激动得跟个得了喜欢玩具的小孩:“哥,哥,你快停车。”
兰硕把车靠到大马路旁时,兰九忍不住开门跳车。他眸光在来往的人群中四处搜寻那抹嫩绿,周围的霓虹灯照得黑夜的城市如白昼,他冲向那抹嫩绿,大喊:“钟柔。”
钟柔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气喘吁吁的兰九。
兰九抬手拂过他的发丝,把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弄好,才抬步走来。他的眼中只有钟柔,偌大的城市杂吵的音色仿佛都成了背景色。
“妈妈,这个叔叔被妹子甩掉了吗?好忧伤的样子。”
兰九低头瞪了眼撒娇卖萌,却极其让他烦心的小豆芽:“小鬼头,你会不会说话?”他居高临下,带着火气,心里郁闷。
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个死小子。
“叔叔,你会不会说话。”钟时辰鼓起腮帮子。
钟柔抱起儿子,教育道:“不可以对叔叔这么没礼貌。”
兰九瞳孔一凝:“我不是叔叔,我是他爸爸。”
钟柔一怔,猛地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一人错愕惊讶,另一人满心欢喜。
钟时辰哀嚎道:“天啊!不可能,他这么丑。”
兰九俊脸一沉,龇了龇牙。
兰硕走近几人,双手插裤袋,神情平静:“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吧。爸妈叔姨都在。”
******
尾岗村是贫穷落后的小村庄,前后左右皆被大山环抱,交通不便利,很多出去工作的青年都不愿意再回来。
村子如今就剩二十多户人家。
傅时初搭公交车来到镇子,再搭摩托车到尾岗村。摩托大哥是本地人,文化程度不高,也没有一技之长,靠家里人弄了个二手摩托搭客,一日能挣几十块,勉强养家糊口。
他在前面开车,叼着一根烟,把车开进坑坑洼洼的小道上,抱怨道:“尾岗村这破路本就不好走,被水冲一冲,更加破。”
车子零件不好,两人颠簸了一会儿。15分钟后,傅时初下车付钱道谢。
摩托大哥从口袋掏出一个摔破屏幕的手机,笑道:“小哥儿,加个微信吧!你要回大城市工作读书都能叫我。”
傅时初扫了他的二维码又道了谢。
摩托大哥一边感叹“近来生意不好做”,一边驾车拐了个弯,长驱而去。
道路是泥石子路,每次下雨雨水一冲刷,坑坑洼洼的路面就填满了水坑。
傅时初踩着路边被行人铺的几块红砖,摇摇晃晃走过。
大雨刚过,骤然初晴,高空彩虹闪着光,不远处一个衣衫满是泥巴的老爷爷在田里挥手:“小时,小时......”
傅时初向村长应了一声,背着背囊小跑过去。
他手里提着两袋水果,村长从田里走上,跳到路边水渠冲刷了一下脚底泥泮,这才接过傅时初手里的水果,呵呵笑道:“你回家还带东西来,太见外了。”
傅时初笑道:“应该的,谢谢村长帮我照看我家的房子。”
“小事儿。”村长把傅时初带到自己的屋子,他家环境还不错,有一间两层高的小平房,前后用篱笆围着,养了几只大肥鸡。
村长说:“我早上已经宰了一只鸡,咱中午就吃那个了。”
傅时初和他来到自己家,他拿出钥匙开门。屋子有人照看,东西被摆得井井有条,灰尘也没有多少,就是房顶的泥瓦砖不久前破了一个洞,虽在雨后找人把屋瓦简单修理了一下,可水还从洞里冲刷而下,地面积了一摊子的水,把木质桌椅的脚都浸坏了。
村长说:“这房子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人肯定不喜欢。我的意思是暂时找东西逢住头顶的口,等你日后有钱,再铲平瓦房盖个大的。小时,你觉得呢?”
傅时初眸光放在茶几上,平静地道:“把屋顶的瓦加固一下,再清理掉地上的水吧!”
村长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天就叫人修了,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昨天把瓦修好,又下雨了。这雨下了一天,我现在就去叫人把东西弄好。”
村长是个说干就干的个性,抬步走出,吆喝了几个热心肠的邻居,承诺要是谁把屋子瓦片弄好,就给谁一百块,清积水的给五十。
几个乡里热情涌入屋子,七手八脚找人过来帮忙。
瓦屋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村长和傅时初退出瓦屋,回了村长的小平房。房子不算太大,但对尾岗村的其他村民来说,村长家已经是小康。
村长的孩子上大学后都出去工作了,逢年过节才会回家看看老人,他平时要么种地打发时间,要么去乡亲家里喝茶下棋,日子过得还算悠哉。
招呼傅时初坐下后,村长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村子通讯不发达,家里没拉网线,你们小年轻不太习惯吧!要不,村长带你到镇上的网吧玩电脑。”
他那几个小孙子个个都捧爱着手机玩,一回到乡下就嚷嚷去镇上网吧玩游戏,不然这日子直言没发过。
傅时初笑道:“村长不用了,城市里每天都是网,难得回老家,就得过老家的生活。”
村长如遇到知音般,喜得拍拍他的膝盖,赞道:“还是小时懂事,我们家那几个皮猴子简直没法比。”虽然嘴里很嫌弃家里那几个小孩,可话语中透着的宠溺,却很实在。
他沏茶洗水果招呼傅时初:“你来了村长家,千万不要客气。村长没拿你当外人,你也别拿村长当外人。”
傅时初从背包里拿出一千块,还未递过去,村长就抢了塞他口袋里,不满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有钱。”
“您应得的,房子的事儿,还得麻烦您。”傅时初坚持把钱给他。
村长摆手:“有人给钱,钱不是我出的。”
拿着钱的手一顿,傅时初略显错愕:“谁给的?”
春季下雨冲烂瓦片在尾岗村实属寻常,但他常年居住在外,也没想那么多,要不是村长打电话过来,他也不会特意回来。
村长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皱纹险些要挤到眼睛去了。
“小时啊!你命好,你贵人出钱让你读大学,你可得好好读书,毕业后好好工作,千万不能辜负贵人的一片苦心。”
村长口中的贵人就是傅时初企鹅里那位名为企鹅的好友,他心快跳了两步,觉得这人未免太关心他了。
他道:“村长,我想去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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