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安“唔”了一声：“那我们现在先过去吧，估计到那里刚好。”
方知易：“……不用。”
盛长安：“……啊？”
墙上时钟的分针眼看着滑向十二点，方知易拉起盛长安的手：“走吧。”
盛长安以为是要出门，结果方知易拉着他上了楼。
走到那间给方知易作为背台词用的房间门口，方知易微笑着看向他，伸手推开门。
盛长安的视线跟着转进去，接着呼吸一滞。
门内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暖黄色的光影流转，墙上是亚麻的纹理，挂着自己当初画的那些画。屋里摆着各色漂亮的花束，其中最多的就是火红的玫瑰。盛长安愣愣的看着，方知易轻轻从背后抱住他：“生日快乐。”
盛长安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方知易低低的笑了：“这种时候，应该说我很喜欢，谢谢你的心意，然后主动过来亲我一下才合适。”
可能是屋内的花香过于馥郁，让他有些迷醉的原因吧——盛长安张了张口，声音都还有些颤：“我……很喜欢，谢谢你的心意……”
方知易松开手，盛长安很是缓慢地转过来，紧张得眼睛都不会眨了一般，伸手抓住方知易的领口，吻了上去。
这次比之前发挥得都好得多，方知易被他撞得微微后退了一步，伸手搂住他的腰。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盛长安呼吸还有些急促，眼眸低垂，脸上的颜色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害羞。
方知易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拉着他往屋里走：“看看喜不喜欢。”
往里面走了几步，盛长安才注意到，房间里添设了一些柜子，上面摆着各种颜料画笔和各种材质的纸；画板画架旁加了一个小水池，大概是用来清洗画笔。柜子旁边还放着一些石膏像，还有一些软陶泥和石头，房间角落里还放着一些他不太认识的机器。
方知易解释：“你在这里可以画画，也可以做雕刻，喜欢的话也可以做陶瓷。”他忍不住开了个玩笑：“等以后你熟练了，我如果打碎了碗，你立马就能上来做一个新的。”
盛长安蹲下去捏了捏，又站起来看向自己当初画的那些画。
方知易伸手摸了摸画框：“怪不得当初你的老师想让你走美术专业。”
盛长安低头笑笑：“其实也就是一般水平吧。”
方知易立刻反驳：“你这如果是一般水平，那美院要多难考才行？”
盛长安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你别乱说。”
两个人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方知易慢慢牵着他走到房间中间，在一圈花束的包围下，单膝跪下。
盛长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方知易从旁边的花篮里抽了一枝玫瑰：“这是我今天刚订的。”
盛长安伸手想要接过去，方知易的手向后缩了一下，另一只手往口袋里掏：“等一下。”
盛长安虽然是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心如擂鼓。
方知易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和玫瑰一起向上递：“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盛长安的手似乎有些抖，他伸手接过玫瑰，点头：“我……愿意的。”
方知易还愣着，盛长安笑了一下：“不帮我把戒指戴上吗？”
“哦对。”大概是没想到这么顺畅，方知易这才反应过来，拿起盒子里的戒指，抓着盛长安的手指向上套。
两个人的手都不太稳，套了几次才套上。
盛长安把自己的手举到眼前看了看：“这就是你自己做的那枚戒指吗？”
方知易点头。
盛长安伸手把他拉起来：“另一枚呢？”
方知易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小盒子：“这里。”
盛长安接过去，打开看了看，拿起那枚戒指，也单膝跪在他面前：“那么……”
方知易的喉结上下滚了一轮。
盛长安抓住他的手指：“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方知易立刻点头，盛长安低头认真地把戒指套在了他的手上。
盛长安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方知易就躬下身，扶住他线条漂亮的下巴，吻了上去。
盛长安似乎是有些稳不住身子，晃了一下，方知易另一只手伸出去扶住他的肩，盛长安的身体慢慢后移，坐在地上，方知易的一条腿拱进他的腿间，手掌慢慢移到他的后颈处，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两个人躺在地上衣服都有些乱的时候，方知易堪堪停住：“在这里不行，明天可能会感冒。”
盛长安躺在他身下，眼睛缓慢地眨了眨：“那去卧室？”
方知易犹豫了一下：“今天……太晚了。”可是这个氛围……什么都不做真的好可惜。
盛长安坐起来：“其实……我今天加班把明天的工作都做完了。”
方知易“啊”了一声。
盛长安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我是觉得自己可能还会去和他们一起过生日来着……但是……”但是你已经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生日了。
方知易再次低头吻了他一下：“那我们去卧室？”
盛长安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转移到卧室之后，衣服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床上的被子都还没拉开，但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方知易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盛长安呜咽了一声，手随便的挥了挥，无力地抓住床单，把头埋在方知易的颈侧。
方知易不依不饶地追问：“可以吗？今天？”
盛长安有些难耐地“唔”了一声，嗓子里挤出小猫似的泣音：“可以……可以的……”
方知易闷声笑了几声，低头吻住他的唇角：“今天……就算了，不过其他的要多来几回……”
盛长安有些急促地呼吸了一下，浑身都软下去，慢慢抬起手臂搂住方知易的脖颈。
第八十七章 第二天
第二天盛长安醒过来的时候, 方知易还躺在一边, 应该是还没醒。
他用力眨眨眼, 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带着些夏日的气息。
昨天的时候没有注意, 再加上灯光有些灰暗，今天仔细看看, 方知易眼下都有一层淡淡的青黑, 大概是这段时间忙得厉害。
左右今天没有工作要做, 盛长安在被子里慢慢转了个身，忍不住的回想昨晚。
虽然说昨晚的确是很不错, 两个人一直胡闹到凌晨才睡下。但是……方知易为什么说“今天就算了”？明明他也同意了啊……
盛长安又想，如果昨晚真的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自己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说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毕竟当初看过相关的资料, 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说两个人发生关系的话，大概率自己是没机会作为主动的一方。如果自己是被的话……好像也还不错。
接着他的思路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上——为什么方知易说“算了”？是想放弃这一个换其他更多的，还是觉得双方现在还不合适发生直接的关系？可昨天的那个程度……也不比实质性的关系差多少了。
他正想得出神，方知易那边“唔”了一声, 慢慢睁开眼睛, 转向他这边：“醒了？”
盛长安吓了一跳，开口：“嗯。”
刚刚没开口的时候不知道, 一张口发现自己嗓子又干又疼。
方知易的嗓子也有些哑，他坐起来：“感觉怎么样？”
盛长安往被子里缩了缩, 只露出一双眼睛：“挺好的。”
方知易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可能是嗓子哑得厉害，带着咳了几声：“我是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腰酸吗？头疼吗？”
盛长安：“……”他干脆把头都蒙上了，在被子里闷声开口：“没有。”
方知易把手伸过去，盛长安躲了一下，又停住了。方知易在他腰上按了按，问：“疼不疼？”
盛长安窝在被子里摇头：“还行。”
方知易一伸手把他捞过去：“闷在被子里不好。”
盛长安躲闪不及，加上昨天劳累过度的腰有些软，直接倒到方知易怀里。
方知易伸手去捏他的腰：“给你按一下，省得过会儿难受。”
方知易按摩的力道确实是挺不错，盛长安趴在他身上又有一点昏昏欲睡。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问：“你腰疼吗？要不要帮你按一按？”
方知易手上的动作停住了，盛长安眨眨眼，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方知易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妙，他沉默了一瞬，开口：“不疼。”
盛长安没想太多，追问：“那应该也会有一些不舒服吧？”
方知易：“……没有。”
盛长安还想说什么，方知易放在他腰上的手向下拍了一把：“我的腰有没有事，你还不知道吗？”
盛长安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其他的地方，脸“刷”地红了。
过了会儿，盛长安从他身上翻下去，靠在床头，又小声开口：“是……没事，但是毕竟昨天……”
“也没有劳累过度。”方知易气笑了，“昨天你不是还说不行了？我看你好像还很可以。那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