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可爱少女攻 (花花留白)

　　他为了比赛可真是煞费苦心。
　　因为直播“出柜”造成的微博事件也渐渐平息，周飞烨没再联系直播平台那边，他倒也不是不喜欢做主播，只是还没有想好。
　　虽然这阵子没有再直播，可是宗泽就在他旁边，他直播开摄像头，也开着麦克风，周飞烨上镜几率和出声几率反而比自己直播时高多了。
　　某次直播后，杭瑜张这手对宗泽道：“你得付周飞烨的直播费用。”
　　“嗯？”
　　“你之前直播最高也就五十万人气，现在都快一百万人气了，你怎么不得付周飞烨一半的直播费用？”
　　“我去……这你都观察过？”
　　杭瑜微微一笑，“而且送礼物的出现的时刻，跟周飞烨出现在你镜头里的时刻一致，你最好把礼物费也结算一下。”
　　“喂？你不是富二代吗？富二代也这么斤斤计较？”
　　“富二代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宗泽和杭瑜的斗嘴频率跟宗泽在这里的时间是成正比，周飞烨的吃鸡频率跟两人的吵架频率成正比，三个人中只有周飞烨摒弃一切杂念，认真打游戏。
　　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句话从三个人的嘴中如释重负地说了出来。
　　比赛是100+1场直播，参赛的有一百人，两两组队。参赛者每人都会开直播镜头，还有一场是官方直播，官方推送各大平台，还会在视频平台的首页直播，这是周飞烨以往参加比赛没有的情况。
　　直播的就那几个平台，做主播的人都清楚，可是视频平台对他们来说是另一个维度的，平时也就看看电视剧用，没想到还能跟网络综艺一样，用视频平台进行直播。
　　当然只有官方直播同步视频平台，比赛的主播还是只在各自直播间放松。
　　比赛前，参加比赛的人要先开试播，这是周飞烨时隔一周后，再一次打开直播平台。
　　尽管他没有跟平台签约，平台还是尽力保住了他的直播间。
　　刚刚打开摄像头，弹幕就堵死了周飞烨的视线，比他从前每一次直播都要多，他一边屏蔽弹幕一边说：“弹幕太多了，我先关一关，这边有点儿卡，你们慢点说。”
　　然后他就看了无数“啊啊啊”……
　　旁边的宗泽也开了直播间，和粉丝愉快的聊着天。
　　“周飞烨，你怎么不跟粉丝打个招呼啊。”宗泽催他。
　　“打了呀。”
　　“你那叫打招呼啊？”宗泽恨不得翻个白眼。
　　周飞烨有煞有介事道：“大家好。”
　　宗泽：“……”
　　聊天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事情，周飞烨抬起头往全场看去，这是一个极长的场地，两排房间相对，中间一条走廊上全是机器，走廊尽头是个很大的颁奖舞台，这会儿开场的舞蹈演员还在场上排练。
　　周飞烨第一次见这么多专业摄像设备。
　　先进场的是他们这些主播，这场直播请的主播并不多，加上周飞烨和宗泽两个，也不过才二十个人，都是各大平台的当红主播，不是水友局。
　　周飞烨一直在找何樛木，他们那八十个练习生还没有进场，来之前宗泽跟他说过流程，练习生都是带妆上镜，会统一时间过来直播。
　　这场直播，不像是直播，也不像是比赛，倒像是一场综艺节目……
　　杭瑜打了电话过来。
　　“进场了吗？”杭瑜问。
　　这次比赛没有观众，就只有参赛和工作人员，杭瑜也没能进来。
　　“已经进场了，在试播。”
　　“已经开始播放了吗？”杭瑜赶紧打开周飞烨的直播间，直播有延迟，他上来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杭瑜：“……”
　　“你没关麦啊！又把我直播进去了。”
　　“啊？”
　　周飞烨一脸懵，手忙脚乱去关麦，然后就看到弹幕一片“哈哈哈”，还有一堆弹幕在嘲笑两人：
　　又忘记关麦啦哈哈哈哈……
　　心机学霸又在查岗平头小帅哥啊。
　　毕竟是跟前CP宗泽一起直播，当然要查岗了。
　　叶叶直播加油哦。
　　“叶叶”是什么？周飞烨一脸茫然。
　　“看到何樛木了吗？”杭瑜在电话里问。
　　“没有，练习生还没有进场。”周飞烨说：“唉，我还有点紧张。”
　　“我没有在你身边的缘故吗？”杭瑜笑着问。
　　“不是……”
　　“哦，那我挂电话了。”
　　“别啊。”周飞烨说：“这个比赛好像很正式的样子，现场也没有观众，全是机器。”
　　这种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就像一个普通大学的毕业生去了豪华大公司实习一样，有一种促狭感。
　　“要我偷偷过去陪你吗？”杭瑜问。
　　周飞烨看着来来回回带着工作牌的人，“别了吧……我看这边人挺多的，进入口那边还有两排保安，你应该进不来吧。”
　　“我印个工作牌，偷偷溜进去。”
　　“你……怎么这么多主意……”
　　不知哪个工作人员，举着喇叭喊“练习生入场”，喊得跟军队演戏一样，周飞烨抓手机的手都一哆嗦，宗泽提醒他准备了。
　　周飞烨赶紧跟杭瑜说了一句，也没能杭瑜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你在外面等我吧，比赛完我就去找你。”
　　拍摄场外的杭瑜，看着直播间暂时关闭，心底有点儿不放心，也不知道他不放心什么，他巡视着入口，看到工作人员胸前的牌子。
　　一个牌子而已，怎么可能难倒杭瑜。
　　他用肉眼扫了一下牌子的设置和拍板，转头就进了街道旁边的数码打印店。
　　拍摄房间里，试播已经关闭了，现场还有导演在说流程，八十个练习生，全都带妆并穿着不错的演出服，两队进了拍摄点，周飞烨长吸了一口气。
　　这架势，真是综艺节目啊？
　　周飞烨看到何樛木走在练习生中，他身高本来就高，样子又是标准的帅哥，即便在帅哥群里也很出挑，周飞烨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想跟何樛木打个招呼呢，就有副导演过来调他的麦。
　　“我们还要调麦啊？”周飞烨有些不理解。
　　副导看了他一眼，“你是主播？”
　　“是啊。”
　　“有点儿可惜了，怎么没参加节目。”
　　“参加什么节目？”周飞烨笑了，“选秀节目吗？我现场表演打游戏？”
　　副导也笑了一声，“综艺感不错。”
　　“哈？”
　　周飞烨可真是一脸茫然，他知道“综艺感”是什么玄妙的东西。
　　已经有一排练习生走到了中间的走廊，各自进房间，何樛木走到周飞烨面前后，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进了他对面的房间。
　　走廊两边的房间没有墙壁，可是开着面对摄像头，而房间相对，何樛木和周飞烨大眼瞪大眼。
　　何樛木立刻给他发了一个消息：“你也在这边啊？”
　　周飞烨——“听说过奖金吗？”
　　何樛木——“还真没有……”
　　周飞烨——“我就知道你不是冲着奖金来的，你的菜鸟程度，我可以虐二百个。”
　　何樛木——“你也别得意，我们同事有人打得很好，不是花架子。”
　　来之前，听宗泽说过，练习生中还真有打游戏好的，听说还有一个是退役职业玩家……
　　周飞烨就纳闷了，职业玩家退役秒送男团选秀吗？这跨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职业选手玩得不是绝地求生，是LOL……
　　宗泽看了他一眼，“别玩手机了，一会儿就开始直播了。”
　　“是开始比赛。”周飞烨纠正他。
　　“对面是你朋友吗？”宗泽看到对面的何樛木一直盯着这边看。
　　周飞烨忘了这茬，“哦是，那是我大学期间的室友，很熟。”
　　“你室友？本科吗？”
　　“研究生也是。”
　　“那年龄不小了吧？”宗泽看向周飞烨，一副“这厮怎么还当练习生”的差异脸。
　　周飞烨：“你信不信我和他混合双打你？”
　　“哈哈哈，”宗泽笑了几声，“不过你朋友挺帅的，比刚刚过去那几个好看多了，是张演员脸。”
　　“你还懂这个？”
　　宗泽靠近他，小声说：“我不是傻|逼。”
　　“你特么才是傻|逼！”
　　要不是镜头跟着，周飞烨能抡圆了给他一拳头，骂人还会拐弯了。
　　导演喊了一声开始后，身后各个房间的副导开始动镜头，也提醒周飞烨开直播，几个摄像机快要怼在周飞烨脸上了，他一开始很不适应，可是游戏一打开，那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练习生们的水平确实不如上次的主播赛，开局才十五分钟，一百个人只剩下十几个，死得速度真够给力，周飞烨毫无疑问成了人头王，拿了十几个人头，比他平时直播都多。
　　“别太浪。”宗泽提醒道。
　　他这会儿杀得有点儿狂，哪里有枪声，他就开车往哪里冲，打得比平时直播还要放得开。
　　周飞烨说：“快点结束吧，杭瑜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宗泽冷哼一声，“你这态度就不太行。”
　　正说着镜头突然怼到了周飞烨的脸上，他刚刚冲进楼房杀死两个人，一丝血都没掉。官方直播平台出现了他的侧脸，他感觉到不舒服，转头看了一眼，看到镜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