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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实验 (H_mark)


  景墨对着镜子扬起一个苦笑来。
  默不作声的打开衣柜。
  景墨的衣柜有上下两层,上面一层都是和黎曜风格相同的衣服,下面一层才是自己的。拿衣服的手在下层停留片刻,景墨再一次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最终在上层选择了一件衣服。
  换上衣服之后,果然更像他了。
  景墨伸出手指在镜子里摸着自己的脸,笑了笑。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非常的恨自己的哥哥,可景墨心里也明白,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这种认知会让景墨在做某些决定的时候有些犹豫。
  景墨不喜欢自己这样。
  ===
  这间小公寓是景墨买下来之后自己改建的,小是小了点,可还有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是景墨自己找人挖的,那会他就想要一个地下室,并没有打算用来做什么,可是现在它终于有点用处了。
  景墨身体不好,换了一双棉拖鞋,而后弯着腰,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当然没有窗户,除了这扇门之外,没有任何和外界交流了地方,甚至于氧气的来源都要靠着这扇门的开启,里面常年潮湿黑暗,打开门里面泛起点点的霉味。漆黑的地下室慢慢的被打开,景墨想象着里面的场景,心里简直要唱起歌来。
  从抽屉里拿了一根蜡烛点燃握在手里,景墨缓缓的下了楼梯。
  地下室里有一个被捆绑的人,一个中年男人。
  景墨几乎已经快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一张合影,还有靠着自己对他脸的记忆,辗转多次才打听到他的名字。
  映着微弱的烛光,景墨缓慢的下着楼梯。
  忍不住对着黑暗说了句:“嗨。”
  被粗制麻绳捆绑的男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抬起头。
  在潮热又不见光的地方被关了几天,几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
  微弱的烛光渐渐的映出景墨的脸。
  男人有些惊恐的看着景墨。
  吐出那个人的名字,道:“……黎,黎曜?你是黎曜?”
  景墨没有说话,从上面搬了一把椅子,又把蜡烛黏在地上稳。
  “我不叫黎曜。”景墨翘起二郎腿,支着脚尖微微提起男人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直视一字一顿,笑道:“我叫,景墨。”
  男人眼里的惊恐让景墨很满意。
  “怎么,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死了?”
  作者有话说:
  休假回来啦!


第45章 死亡游戏(20)
  景墨翘着二郎腿看似无奈地注视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在景墨年少的时候一度成为他的噩梦,噩梦到比被关在不见光的小黑屋里还让人感觉到恐惧,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男人狰狞的样子,害怕到发抖也只能忍着。景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的,也许更早,也许在黎曜被输掉,而自己被留下的那一秒,自己就已经变了吧。
  他叫什么来着?
  景墨再一次看着面前害怕到发抖脸上不住流汗的男人,他叫什么来着?哦对,*,王八蛋,人渣。
  “王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景墨蹲下平视着他,脸上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道,“怎么怕成这样,再见面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别怕啊,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景墨蹲了一会儿,觉得小腿酸胀。
  站起来抬起一条腿踩在王姓的肩膀上,迫使对方不得不跪着才能舒服点。
  王姓抬起头,暖黄色的烛光下,他的视线正对景墨的胯下,景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突然笑了。
  “以为我死了,所以你过得一直舒舒服服的?”景墨笑道,“可真有意思。”
  身上的冷汗不住地流着,王姓却感觉不到渴,全身完全被恐惧统治着。
  “……你不会还活着……你明明死了。”
  与其说不相信景墨还活着不如说他不想景墨还活着,曾经在这个孩子身上做过的事这会儿一幕一幕地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以前做那些事的时候多快乐,现在就有多害怕。
  “都说景墨是因为被他爸送到孤岛上重塑受不了,第二年还是第三年的时候在孤岛自杀了。听得多了,我自己都快信了。”景墨摸摸鼻子,对王姓笑道,“其实我不喜欢亲自对你们动手,费时费力。”
  景墨咧开嘴角笑道:“但你不一样,即便你没有参与那场赌局,我还是有兴趣,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王姓已经不再颤抖,若干年前还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小孩,现在却像是一个魔鬼。他近乎绝望地看着景墨。
  景墨仍旧维持着踩踏的动作,微微弯腰,凑到男人的耳边。
  “因为你是一个,恋、童、癖。”
  后三个字景墨说得很慢,和小时候不一样,他看着王姓现在的表情,十分享受。
  他现在稍微能知道王姓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心里的愉快是从何而来了。
  景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道:“我哥被输掉之后就没了消息,后来听说转手多次留在了一个毒枭那。我爸不是什么好人,情感淡漠。而我呢,既胆小又懦弱,话都不敢多说。对我爸那种人来说,我早晚是个累赘,儿子都不如手下的打手值钱,想留下就要变得有用才行。那时候我爸手底下带血的事都是你在做,他就把我送去你那。我跑回家好几次,可每次都会再被送走,因为我什么都不敢说,比之前更胆小更懦弱。再后来,仍旧没出息没改变的我就被送去荒岛求生。”
  “孤岛上有一只不知道怎么过来的野狗,亲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奢侈品,除了我哥之外,我居然对一只狗产生了这样的情感。除了你教我怎么上床之外,我没有什么生活技能,多亏了那只狗。好几次,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景墨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爸来岛上看过我一次,他开枪打死了那只狗,然后岛上就剩下我自己了。”
  景墨的眼睛注视着烛光,冷淡得几乎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也许是因为看自己和他心里想象成长的样子不同,也许是因为自己还不够格为他所用,又或许是因为儿子在他眼里还不如打手有作用没法继承他的衣钵,他打死了那条狗。
  唯一能与之说话互相依靠的温暖消失了。
  景墨觉得自己是应该改变一些了。
  “好长一段回忆。”景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跪在脚底的男人笑道,“说到底,你是这段回忆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有的时候想想我心里就不痛快。我爸死了之后,你就化名躲起来,让我找了这么久。”
  “……是你杀了你爸。”王姓双目瞪圆注视着眼前这个早已不知道是谁的人。
  “我没杀。”景墨笑道,“第一次杀人就和初夜一样宝贵,我为什么要给他?他自己失足掉进冰柜里,我只不过是……压上了冰柜的门。他自己身体素质不好死在了里面,和我有什么关系?”
  景墨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膛里的血液像是冰过般,镇得自己浑身都冰凉的。
  这些人都该死,他们不该死吗?
  景墨承认自己已经变得扭曲没法回头,可这些人不该死吗?
  把自己孩子当作赌注,随意摆弄,毁掉你人生的父母不该死吗?以孩子作赌注参加这种赌局的人不该死吗?恋童癖不该死吗?杀人的人不该死吗?景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没错,自己也该死。
  只是有场游戏还没有玩完。
  死期未到。
  “其实死挺容易的。”景墨拿起蜡烛,突然笑了,“但我要教你怎么死。”
  ==
  杜宇生从黎曜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耳朵还嗡嗡地一直响。
  这种响声显然不是因为黎曜那几句吞吞吐吐的话,其实杜宇生早就习惯了黎曜那种样子,一说到关键的地方他就欲言又止,来来回回几次杜宇生也懂了,人家就是不想说。
  谁没个过去呢。
  越来越多的迹象都说明黎曜和这几个案子有关。
  可在边缘的东西,没有涉及到核心,杜宇生觉着充其量也就是黎曜和这几个案子里的谁谁谁认识,或者有点交情。
  杜宇生以前就是这样单纯地想,可现在他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小学的时候上美术课,老师说三基色可以调成任何的颜色,而后会在黑板上画三个互相交叉的圈,而黎曜现在就站在这三个圈的交集里。杜宇生自认为是个半吊子,能从基层调上来既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纸公文,也是因为老爷子死了。
  杜宇生看着前面黎曜黑乎乎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心里想着你要是真骗我,我就拿你送的手术刀捅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耳鸣得更厉害了。
  不仅仅是耳鸣,杜宇生觉着自己脑子都在嗡嗡响。
  黎曜发动车看了坐在副驾驶的杜宇生一眼,道:“怎么了?”
  “没事儿。”杜宇生摇摇头勉强撑起一个笑来,“头有点疼,可能是车里太热了。”
  热?
  黎曜的车缓缓地驶上主路。他看了看杜宇生,趁着红灯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他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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