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捂住饶雨橙的嘴,低声哀求道,
“你小声点!”
饶雨橙双眼通红,气愤的拉开我的手,我怕她做出更过分的行为,拉着她躲进卫生间。
刚关上门,饶雨橙便把我抵到墙上,激烈的亲吻,炙热的喘息说着,
“林芝,我爱你,我要带你走,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饶雨橙舌尖用力舔着我的耳朵,吮吸我耳畔最敏感的肌肤。
我摇着头,竭力的想推开她,可是身体的反应太过诚实。
饶雨橙总能轻易的撩拨起我身体的欲望。
理智提醒着我不可以这样做,但是饶雨橙已经欲火焚身,难以自抑。
我自知无法阻止也不愿阻止她,只能放任她极力在我身上得到满足,我努力压抑着微颤的气息,轻声警告,
“小声点~!”
饶雨橙似得到了许可,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不断的索取。
饶雨橙蹲下欲解开我的衣服,我阻止她,向她摇头。
她收拾好衣服,在我脸颊用力的亲吻,满意的笑着离开了卫生间。
我顺着墙壁蹲下,怀抱住双膝。
刚才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可否认,我喜欢被需要的感觉,也只有在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被需要,被重视,也只有在那一刻,我不是女儿,不是妻子,不是母亲,我只是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单纯的渴望爱与被爱的女人。
在这种不该出现的混乱关系中,我无法割舍,甚至沉浸其中,我想我或许本就是个淫乱不堪的女人。
我既不愿意改变现有的平静,又沉迷于饶雨橙柔软的身体欲望。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却又无法下定决心。
我撑着发疼的脑袋,缓慢的起身,洗了手,热了杯牛奶端到安至腾的桌子上。
他仍沉迷于他的游戏之中,对我无动于衷。
我感到疲惫,累到难以呼吸,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醒来,天已渐晚了。
我和衣而睡,暖阳褪去后,身上有些凉意,便起身找了件外套穿上。
安至腾仍盯着电脑屏幕,似入定般没有移动过,桌上的牛奶没有动过,应该已经凉透了吧。
我半躺着,看着窗外徐徐的秋风,枯黄的树叶片片飘落,心底泛起一丝凄凉。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从相识到结婚,直到现在,我从未得到过这个男人真正的关怀,甚至生产时也是自己打车到的医院,刚走到医院,羊水就破了,我独自一人没有人帮我推轮椅,一步步小心谨慎的上下爬着楼梯办理住院手续。
我害怕,恐慌,无助的时候,这个男人都在沉迷于他的游戏中,只因那是他的工作,他要数以千遍的反复测试,以便检测出游戏漏洞,对于这个男人的冷漠,我早已习以为常了,虽然从未对他抱有任何的期望,但怀孕的女人总是敏感的,我从一开始的委屈落泪,到后来的毫无感觉,最终明白,没有爱便无从失望。
我对于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爱意,又凭什么要求他做出回应呢?
我从小温顺听话,对于父母的安排向来顺从,从小学,中学到高中都在他们的严格监控下,大学时我执意选择了离家千里之外的城市,母亲为此气了半个月没有和我说话,可事实已成定局,也无法更改,她也只好无奈不再勉强。
开学时,他们执意要送我到学校,在宿舍搬行李,打扫卫生,铺床,买水果零食讨好同学,惹得同宿舍的同学羡慕不已,但在我看来多少有些酸楚。
开学后,两个人仍不愿离开,住在学校附近的旅馆,直到我军训结束,正常上课才劝得两人离开。
临别时,他们百般交代,事无巨细,又好言拜托同学照顾。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止不住的泪流,我终归要长大,终归要离开他们的,这件事不止我自己,他们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有他们这样的父母,是甜蜜,也是负担,是甜蜜的负担,而我愿意背着这样甜蜜的负担安于平静,安于束缚,只为了让他们放心。
我在学校时一心学习,别无他念,连同学间的聚会都极少参加,长相漂亮的我自是有不少追求者,但我对于男生的有意无意的接近都是拒之千里之外,这也是我在大学期间从未谈过恋爱的原因。
时间一长,便无人再问了,直到遇到饶雨橙,我才毫无戒备的打开心扉,第一次感受到了脸红心跳,怦然心动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可是那时毫无恋爱经验的我根本不知爱情为何物,更不敢相信自己会与一个小了近十岁的一个孩子之间产生的莫名依赖的情愫可以称之为爱情。
毕业回家后,便在父母的安排下与安至腾相亲,与其说相亲倒不如说只是走一个过场,让我们在结婚之前见上一面,不至于婚礼现场太过尴尬。
我依然毫不反抗的接受了安至腾,和可以预见的一生,顺从父母似乎成为了习惯。
在父母满怀欣喜的期待中,我和这个戴着眼睛,一脸木讷的程序员结婚了,我们婚后虽然一直相敬如宾,但却毫无感情可言。
我不爱这个男人,也不期望这个男人视自己如珍如宝,那样只会增加我内心的负罪感,我不想整日活着愧疚之中,但为了父母的笑容我甘愿与他过着平静的生活。
后来父母的意外离世给我带来的致命的打击,我整日以泪洗面,难过到无法自抑,但得到的依旧是无视和漠然,我摸着明显隆起的肚子,孤独无助到了极点。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定型了,怀着一颗荒芜的心,孤寂的度过余生。
可是,当看到两个女儿时,眼泪瞬间决堤,哭到不能自已,任医生如何劝说都没有用。
她们那样漂亮,柔软,如透明的小天使,来拯救我早已枯槁,孤独的人生。
我下定决心,自己依然如此,只希望为女儿们创造一个安定幸福的成长环境,为此我愿意忍受一切。
女儿们的笑容便是我今后所有的幸福。
可是,饶雨橙的再次出现,她深情的目光,柔软的身体,激起了我作为一个女人的欲望,让我如死灰般的心底泛起层层涟漪,撞击着,慰藉着,融化着我孤寂荒凉的悲哀。
但现在,在这种温暖掀起更强烈的浪花彻底击垮我心里坚定的信念之前,我必须做出选择,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决心,起身走出卧室。
刚走出房门便呆住,厨房里,饶雨橙哼着欢乐的歌,忙碌的身影轻松快乐,脸上的笑容那样的幸福,满足,如同轻柔的薄云,即使随时会被风吹散,亦会在短暂拥有的时光里享受其中,无忧无虑的无所顾忌。
我呆呆的站在远处看着,不觉脸颊有冰凉的触感。
☆、三
画面三
安静,安然放学回家,我急忙转身擦去脸上的泪水,免得她们看到我的失态。
安然一进门边换鞋边嚷着,
“今天跑400米可把我累惨了,姐还是你好,被选为主播有吃有喝的,还不用被太阳晒,更不用像我们这样非得参加一个项目了,今天真是累掉了半条命啊~!”
安静没有回应,她从进门便定定的看着我,眼神很是复杂。
“姐,你怎么不说话啊?妈,饭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我被安静盯得有些慌乱,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
“马上好,你们先去洗洗手。”
我径直走进厨房,接过饶雨橙手中的洗过的芹菜放在毡板上切着,忽略她投来的柔情的目光。
心里想着,安静先进门,她那样心思细腻或许看到了我抹去泪水的动作,她却什么也没有问。
与安然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同,安静天生敏感,遇事淡定处之,很有自己的想法,尤其那双犀利无比的眼睛,仿若能把一切伪装看穿似得,也或许是心虚,我从来不太敢直视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睛。
安然洗过手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酸奶依着冰箱门喝着,
“橙橙姐,唱什么呢?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饶雨橙看了看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秘密~!你刚才叫我什么啊?橙橙姐?没大没小的,叫我阿姨~!”
安然撇着嘴,颇不情愿,
“你样子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啊,叫阿姨也不怕把自己叫老了。”
“那也要叫阿姨,要不乱了辈分了,你说是不是啊姐姐?”
饶雨橙移向我,满脸的柔媚。
我没有回应,回头对安然说,
“然然,你先去写作业,饭马上就做好了。哦,对了,给你姐姐带瓶酸奶去!”
“嗯,知道了。”
安然打开冰箱拿出了瓶酸奶便回房间了。
饶雨橙的的兴致并没有被我的无视打消,继续哼唱着歌。
我切了橙子给姐妹俩送过去,刚走到她们卧室门口便听到安静的声音,
“安然,我觉得最近妈妈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啊?”
“说不上来,反正自从阿姨来了之后就老是心事重重的。”
“没有吧!我倒是觉得自从橙橙姐来了之后,她反倒变得爱笑了,话也多了,而且也变得更漂亮了。可能是受了橙橙姐的影响吧,她那么爱笑,妈妈也跟着变得开心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死气沉沉’的,我觉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