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出国需要大量资金，她的家庭无法拿出那么多钱”。
“普通人家出国不现实，有钱人出国跟咱们串门一样”。
江寒想到梁景然的话，难道她要钱为了出国？不对，出国办签证机票，会留下记录，目前查不到这些行踪，说明她一直国内，或者就在市里。
手机铃响，余亦然打来电话，“你们什么情况？”，看他们样子像有重大发现，怕打扰他办案，等到傍晚才打电话。
“陆诗冉没死，我们正在找她”，江寒怕余亦然和妹妹一时无法接受，没有说实情。
“太好了，她能在哪？被人绑架了吗？有生命危险吗？”。
“目前还没发现她行踪，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妹担心坏了，我赶快告诉她一声，你先忙”。
挂断电话，开车的程远泽叹气，“如果余晚晚知道真相，会不会疯掉？”。
江寒无法确定，梁晓琳跳楼时候，余晚晚两次为陆诗冉做目击证人都是假的，陆诗冉的事给他了一课，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
车子停在警局楼下，立刻去查陆诗冉的手机号码。
☆、行踪
陆诗冉打给奶奶打电话的手机号码，全部不是她本人身份证办理，其他号码已经停机，最近一通电话，拨通过去无人接听，再次拨打过去关机。
布满天眼监控系统的城市里，她能在哪？
城市里高低两端人群最容易躲开监控，许多低端人群生活的地方没监控，而高端人群可以利用金钱权利等手段有效避开，陆诗冉以前接触的男孩来看，不太可能蜗居在城中村这种地方，高端人群？城市里富人那么多，去哪里找？
一个人隐藏的再完美也会有出破绽的地方，江寒决定先从她原来生活里找迹象，为什么要推梁晓琳下楼？校园欺凌？张一博？
她和张一博在一起过？
升入高三的余晚晚，空闲时间少，江寒晚上学校门口等她。
余晚晚：“你怎么在这？冉冉有消息了？”。
江寒摇头，“来找你，要不要喝奶茶？”。
六中校外奶茶店，“老板，两杯奶茶”，江寒正欲付钱，余晚晚开口，“你不给我哥买一个？”。
江寒：“......再加一个”。
一人一杯奶茶，沿交错的小巷往余家走，余晚晚扎马尾，宽大的校服，背后的书包软塌塌，“你找我问冉冉的事？”，语气比上几次平静。
“嗯，我想知道陆诗冉和张一博的关系？”。
“他俩没什么关系，张一博缠着冉冉一阵没结果，就跟齐丽丽在一起了”，余晚晚咕噜噜喝奶茶。
“你能联系上张一博么？”，江寒问。
“不能，我没他联系方式，你问问齐丽丽，毕竟他们在一起过”。
“假如陆诗冉自己藏起来了，你觉得她会藏在哪？”。
“奶奶家？冉冉朋友不多，平时除了家和学校就去奶奶家”，余晚晚微微皱眉，摇晃手里奶茶，思考了一会，“除了奶奶家，想不出别的地方”。
奶奶家已经被排除，江寒没再继续追问，转移话题聊其他方面，“高三累不累？”。
余晚晚把手里喝掉的奶茶扔进垃圾桶，“还好，我不喜欢学习”。
江寒很少和女生聊天，不知道说该说什么，俩人沉默地走在路上，好在余家离学校不远，没走多久到小区，时间比较晚，他不打算去余家屋里，手里奶茶递给余晚晚，“我不上去了，你帮我拿给你哥”。
余晚晚双手背在身后，“你自己给他，我没有手”，说完独自往楼上跑。
江寒：“......”。
余晚晚进门，客厅一片凌乱，一只行李箱敞开，一半装好衣服，一半空空，“你收拾东西，怎么搞得跟家里进贼一样，客人都没地方待了”。
余亦然一脚踢开，不知哪里翻出来的空瓶，“这个点哪有客人？鬼么？”。
“可能是鬼，祝你好运”，余晚晚躲过地面垃圾，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最好是个帅点的鬼，像江寒那模样的”，拿起一本书准备放箱子里，余光瞥见门口站的高瘦身影，手一抖书遗落在地，慌乱地捡起来，“你......怎么来了？”。
地面无处下脚，江寒没打算进去，“来给你送奶茶”，伸手把奶茶递给他。
余亦然踢开挡路的废旧衣服，和一些不用的高中时代废物，大步跑过去，手抓抓头发，“我在整理东西有点乱，进来坐”。
“要开学了？”。
“明天”。
“你收拾吧，我不进去了，明天怎么去学校？”。
“本市大学，拎上箱子，坐公交就过去了”。
“明天我休假，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到嘴边又咽回去，“好”。
“我先走了”。
余亦然急忙穿上鞋子，“我送你”。
送走江寒不过10分钟，余亦然心情莫名其妙好，小区门口到家里一路哼歌，有种男朋友送我去学校的错觉，给陈袅发微信【明天江寒送我去学校，丽姐送你去么？】
陈袅：【我今天刚把她送去学校，你们在一起了？】
余亦然：【没有】
陈袅：【那你嘚瑟个鬼】
......
就是想嘚瑟，余亦然边收拾东西，边自嗨一阵，行李装好，客厅打扫干净，已经凌晨，冲澡之后兴奋度降低一点，双手不听话给江寒发微信【睡了吗】
江寒：【没】
这么晚还没睡他在干嘛，余亦然忍不住胡思乱想，心里躁动，【你被逮捕了】
江寒：【？？】
余亦然：【罪名是令人心动】，脸埋进被里，不敢看手机。
江寒：【刑法里没这条罪名】
余亦然：“......”，为什么要对一块冰讲情话？自找没情趣，关上手机准备睡觉。
江寒又发来一条，【你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还想听？
余亦然刚有一点的睡意消散，来了兴致，【都是我的心声】
江寒聊天界面显示正在输入，却一直没回复。
余亦然：【写论文呢？】
江寒：“......”。
余亦然：【我劝你还是趁早喜欢我，免得浪费时间】
这条信息发过去，余亦然心跳的快要窒息了，话说到这份，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他会回复什么？手心一层细汗，扔下手机坐起来，余光瞄着手机，没光亮没声音，死气沉沉，躺回床上，手机按亮高举头顶，微信里没有回复，也没有正在输入，操，什么情况？吓跑了？
等啊等，等到睡着，天明也没等来回复，昨夜绽放正艳的花，早晨就枯萎了。
八点江寒等在楼下，余亦然不想下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望着楼下的身影，硬着头皮下楼。
江寒若无其事地接过他手里的箱子，路上基本没说话，到学校门口，“今天怎么不说话了？”，习惯了余亦然在他耳边讲不停，突然安静十分不习惯。
“没有”，余亦然脸上标准假笑。
江寒没再追问，拉着箱子陪他交学费领物品，他和陈袅选一个宿舍。
4人宿舍，除了余亦然都是父母陪着过来，室友父母对他和江寒关系格外好奇。
江寒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他表哥”。
除了陈袅其他人都信了，江寒作为家长，与室友家长聊了几句，俩人走出宿舍。
省内最好医学院，校内环境很好，漫步在校园林荫路，新生带憧憬的面孔，使江寒想起自己大学生活，四年一直在读书和打工间，几乎没有课余生活，如今看来有些遗憾。
江寒若有所思，余亦然也没开口，校园转了一圈，“你想吃什么？”。
不远处第二食堂几个大字映入眼中，“去食堂看看”。
中午食堂人声鼎沸，找个空位实属不易，偏僻的角落里坐下，找位置的学生站桌边等，使江寒有种压迫感，急急忙忙吃完饭，赶快把位置让出来。
出了食堂江寒完成送他入学的任务，该回去却不愿回去，又不知该去哪，俩人围着学校又走一圈。
余亦然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安静地跟在身边。
到下午四点，学校各个角落转一遍，江寒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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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踪
九月初的太阳依旧火辣，余亦然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迷彩服，像那么回事，个子高挑站在队伍中第一个，总能吸引女生目光，休息期间有女生来跑来问联系方式，给他带来不小困扰。
陈袅因身体协调性差，成为班里第一个展示自己的同学，众目睽睽下单练多次，也算出名了。
军训对新生来说枯燥辛苦的事，余亦然每天晚上回宿舍倒头就睡，烈日下暴晒一周，皮肤眼见变黑，挨到周末。
齐丽丽开学比医学院早，她已经结束军训，周五放学约余亦然和陈袅吃火锅。
军训太累，余亦然周末不打算回家，三人在学校附近找家火锅店，吹空调喝冷饮，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别是一番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