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会江寒没回,想撤回照片,已经晚了,【不拍照,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丑】
江寒:【不丑】
余亦然:【有你帅吗?】
江寒:【有,你是宇宙第一帅】
看眼前的文字,难以想象是江寒发来的,余亦然闷声笑了,这一夜睡得特别香。
关闭和余亦然的聊天窗口,点开程远泽聊天界面,【你有时间去看看余晚晚】
程远泽:【没破案,我不好意思去见她,刚出事那会,她给我发过好多微信,我承诺她一定找陆诗冉,现在......】
这也是江寒一直没去陆家走访的原因,熟人心里负担重,偏偏案子又一直找不到证据,他躺床上案情从新捋一遍,假如简宁死在周伟民家里,他不可能明目张胆搬运尸体,一定用什么工具把尸体装起来,般进车里。
尸体在车里会不会留下痕迹?这么重要的事情,前几天怎么没想起来,江寒懊恼。
还有装尸体的工具,肯定能提取到死者的皮屑或头发,抛尸后怎么处理装尸工具?监控中周伟民开进大杨村,把车停在停车场,两手空空离开,工具一定在路上处理了。
路上?看来明天再去次荒山。
☆、简宁
按照周伟民说的路线,江寒重新走一遍,山间小路崎岖泥泞,不能节省回城时间,反而耽误时间,夜里走这条路比白天更艰难,周伟民说为节省时间,明显在说谎。
荒山附近无收获,绕过荒山向东富民村方向行驶,山路狭窄两侧绿油油的玉米田地。
程远泽坐副驾驶看窗外,“停一下,那有个东西”。
翠绿的玉米叶子,交错伸展,叶子上一层薄薄的毛刺,划过人的皮肤会有刺痛感,夏季穿短袖,两侧胳膊会被叶子刮的发疼,江寒走在前面,用手拔开玉米叶子,程远泽跟其身后,大号绿色行李箱隐藏其中。
江寒提起来试试重量,“空箱子”。
“周伟民这孙子真会想招,仍玉米地里,隐蔽不易发现,被发现也是附近的农民,农民捡到空箱子肯定拿回家装东西了”。
“走,拿回局里送去物证科”。
“希望能有收获,不然这趟又白跑了”。
江寒:“提取到简宁的皮屑,目前也没证据,证明周伟民作案”。
程远泽:“大号行李箱,只能装下一个成年女性,当时陆诗冉在哪?”。
“可能不是一个凶手,是我们方向错误,错过了最佳营救时间,她才——”。
程远泽身体后仰倚靠座椅靠背,双手交叉越过头顶托住头,“不对啊,她在14日下午,跟简宁几乎同时到达大杨村,之后失踪,不是周伟民还能有谁?”。
“大杨村住户那么多,她可能去了别人家,下午我们去趟她家,对她的人际关系做个了解,是我判断错误,错过最佳营救时间”。
“这不能怪你,不能怪任何人,她失踪和简宁被害赶在一起,太巧了,才会误导咱们判断,再说现在也没证据证明不是周伟民”,简宁被害有了进展,陆诗冉那边毫无头绪,程远泽点上烟,不再说话。
江寒:“下午去陆家,先别说发现尸体的事,目前还不能完全证明陆诗冉死亡”。
“知道”,程远泽盯自己抽一半的烟,“第一次见到像周伟民,烟瘾那么重的人”。
“不是”,江寒把车停在警局院里,开车门出来,程远泽追到他身后,“什么不是?”。
江寒打开后备箱,手拎起行李箱往楼里走,“他烟瘾不大,是紧张”。
“紧张?”,程远泽追着问。
“他烟龄很久,成瘾达不到,后厨里不可能允许他抽烟,烟灰掉进菜里老板能饶了他?所以他工作期间抽烟机会不多,其次他家垃圾篓里烟蒂也不多,跟咱们谈话一直要烟,为了缓解紧张”。
“你怎么发现的?”。
“观察”。
程远泽:“.......”。
行李箱送去物证科,江寒和程远泽去食堂吃午饭,下午马不停蹄赶去陆诗冉家。
赶巧陆父陆母休息在家,陆母见到警察,上前拉住江寒,“警官,找到我女儿了吗?”。
江寒摇头,“抱歉,今天来是想跟你们了解些情况”。
“哦......好”,陆母眼眸燃起的光亮很快暗淡下去。
江寒拿出简宁照片放茶几上,“你们认识她吗?”。
陆母双眉紧凑,瞪大眼睛,“她......”。
“不认识”,陆父抢先一步回答。
陆母带隐晦不明的眼神,撇一眼丈夫,扭头看江寒,“她怎么了?”。
“14日下午她跟陆诗冉同时出现在民义路大杨村,当天下午她被人勒死,抛尸到西郊荒山,您女儿也当天下午失踪”。
陆母双手捂住嘴巴,哽咽道:“冉冉她......她不会——”,忽然双手向上抹了一把眼睛,“照片中的女人是我丈夫情妇”,语气坚定有力。
江寒一愣,不由的看向陆父。
陆父立刻站起来,“你别瞎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有不正当关系?你每天看我跟看犯人一样,我能有机会接触别的女人?”。
陆母也站起来,手指丈夫,大声骂道:“证据?敢把你手机给大伙看看吗?里面龌龊恶心的短信,我都不好意思说,狗改不了吃屎,我当时真是眼瞎嫁给你”。
“你眼瞎?如果不是我家当时穷,能找你?还带个狗杂种”。
“陆民盛......你真行,这些年我给你当牛做马,对你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头来你这么说我”。
“你身上污点,两辈子也洗不掉”。
.......
江寒和程远泽夹在中间,面面相觑。
程远泽:“两位坐,一日夫妻百日恩”。
后面的话没等说,陆父开口,“我跟她没恩”。
“离婚......马上去离婚”。
新一轮对骂开始之际,程远泽给江寒使眼色,带陆母去卧室聊。
江寒递给陆父一根烟,“为了您女儿的生命安全,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暴跳如雷的陆父沉默了,良久,“以前经常开车拉老板去娱乐场所,有时候老板会拉上我一块进去,就认识了娜娜,她体贴温柔,一来二去,我们越来越熟,她从监狱出来,想做生意缺钱,我就转给她一些,然后被我媳妇发现,一直跟我吵架”。
“她有和您女儿见过面吗?”。
“我女儿还是学生,怎么会和娜娜认识”,陆父语气里带着不满。
江寒又拿出周伟民照片,“这个男人您认识吗?”。
陆父摇了摇头。
“娜娜有跟你提起过周伟民这个名字吗?”。
“没有,我和她也不常见面,再说她那个职业——”。
“陆诗冉在你们面前,有提过这个人吗?”。
“警官,我女儿在学校是三好学生,怎么会认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您能多跟我说些简宁的事吗?”。
陆父压低声音,“这有什么说的,你也是男人应该懂,有需求时候给她打电话约好时间,去她家里”,顿了顿,“她有个7岁的儿子,养在父母家,唉,挺不容易的,一女人要养活一家老小,不然也不能做那个”。
“那您有把她叫出来过吗?去宾馆或其他别的地方”。
“没有”。
“麻烦您把她手机号给我一份”,江寒本上记录简宁手机号。
程远泽从卧室里出来,“阿姨休息了”。
“情况我基本了解,有问题再跟你沟通”。
“好的,警察同志,高三马上快开学,麻烦你们一定要找到我女儿”,陆父双眼湿润,强挤出笑,半弓身子握住江寒的手。
江寒点点头,离开陆家。
对面的门上浅浅的印着少年鞋印,江寒想象余亦然每天回家,不敲门直接踹的场景,不由地笑了,伸手敲门。
余家客厅里,开着空调,吃着火锅,地面摆放空啤酒瓶。
余亦然脸微微发红,“你们怎么来了?快坐下一起吃”,搬出两个凳子,给江寒和程远泽坐。
江寒:“不吃了,我们来找余晚晚了解点情况”。
陈袅喝的大脑晕乎乎,看见江寒一直傻笑,“江警官也太不给面子了,鱼哥喜”。
余亦然胡乱夹一口菜,塞陈袅嘴里,“喜欢吃就多吃点”。
陈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嬉笑说:“好吃”。
齐丽丽手托腮,“江警官?我想起来了,是去学校找过我那个警察”,起身对江寒敬礼,“警察叔叔......好”,身体左右摇晃。
余亦然:“小心,别摔了”。
“摔?鱼哥你太小看我,这点酒算个屁”。
......
余晚晚乖乖坐一旁很安静,面前一杯橙汁,程远泽在她身边坐下,她礼貌的笑笑,“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在聊”。
程远泽:“好,正好我饿了”。
江寒:“......”,中午食堂你明明吃了两碗米饭。
齐丽丽坐江寒斜对面,抬头正对她,江寒回忆当时在六中跟她谈话的情景。
“你奶奶家在哪里?怎么回的家?”。
“春田县梨花镇永民村,我坐37路公交车,到客运车站,坐大巴车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