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至爱是买来的 完结+番外 (又见桃花鱼)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又见桃花鱼
- 入库:04.10
祖父受了打击惊吓,也伤了心,没几年,抑郁而终。随后父母也相继去世。
刘寄风天资不错,十八岁就考了上举人,在当地很有些名气。那年父亲去世,他没再往上考,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当时的县官很有几分替他可惜。
父母在世时给他定了邻县一个富户的女儿,成亲后夫人温柔和顺,对他很是照顾。他对妻子敬重有余,情爱却寡薄,没在一起过上两年呢,老婆生孩子难产,都去了。
唯一的一个姐姐,前些年随夫家去了四川,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起先还跟家里有通信,后来就没了消息,刘寄风再寄的信,如石沉大海。。。。
他,就跟孤家寡人一样。
他有时会战战兢兢的想,也许是自己孤星命薄,自从他落了地,家里就没太平过,真是怕再一次经历锥心之痛,随冷了再成亲的心。
日复一日的这样过着,心底还有不甘,却又害怕去改变。
家里家底儿还是有点的,城外有两块地一个小庄子,东官街上有二个店铺,另一处还有一个店铺,私底下,还在银楼商行有些股份。钱江还有些生意。
生意都由掌柜的管着,都是用了很多年比较稳当的人。他去不去无所谓,平时只需巡巡铺子,拿拿大主意,看看账收收账就成。
在这京江城,不显山不露水,为人低调,没什仇家,也没什么至交。
平时偶尔跟朋友或者生意伙伴喝喝茶,吃吃饭。自己每隔十天爬爬山,不爱凑热闹,没什么花钱的嗜好,无拘无束,倒也自在。
家就是这个两进小院,前面是家仆住所,厨房。后院是他自己的住的。房子简单整洁,毫不起眼。
家里奴仆也不多,刘全管着门房采买和一切杂事,他老婆带着一个聋哑堂妹,负责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刘全两口子生了一儿一女,儿子长生是刘寄风的小厮,女儿十一岁,端茶倒水,扫院子浇花。这一儿一女长得端正,也十分懂事。
长生到了十六岁,刘寄风让他去了刘家的茶叶铺子学徒,他人踏实,肯学,对师傅也周到,满了一年,刘寄风还了长生自由身,让他在铺子里接着做。
今天是去户籍处改了他的身份。从今天起,长生就是个平民了,刘全儿一家子,吃穿用度都在刘府,主人待他们也很宽厚,这些年手里也颇存了些钱,想等长生出了徒,在铺子那边买两间房子,再给他娶个媳妇。
刘全干劲十足,梦里都能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章节试试,没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随便。
半种田文没啥惊心动魄的情节。
没事的时候,喝杯茶或者来杯酒,聊当解闷吧。
☆、第二章
第二天上午,刘寄风没有出门,在院子练了趟拳,梳洗后吃早饭。
早餐买的豆腐脑和包子。又白又嫩的豆腐脑,加上腌菜,炸花生,炒豌豆,还可以点点儿醋,喜欢的话还可以放点辣子,很是清爽,不出刘全意料的,刘寄风吃了一大碗。
在书房又把手里的账盘了盘,其实生意真没用心打理,还好用的这几个人都不错。
收入稳定,也没心思再扩大,就先这样吧。
把刘全叫进来,刘寄风说“长生不在身边,还是再找个小厮吧,过两个月要去钱江收账,路上,支使着方便些。今儿十五,一会儿去趟文营那里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一个,先跟着你,带一带。我去钱江的时候带上。”
刘全说“爷,文营那里买人,一般都是初一十五一大早,您这过了晌午去,可挑的人怕是不多了呢。”
“左右无事,倒也没那么急,先瞧瞧去。上午可选的人虽多,去买人的人也多,乱得慌。”
“那您是骑马去啊还是去架个车?”刘家自己没置办车,平时刘寄风出去都是走路,熟人还总笑话他节省。他感觉,家里地儿不大,不好放。而且平时走走路也挺好。家里有匹马。让别人代养着,去庄子或者爬山时偶尔用用,平时刘全买东西办事的,用的倒比刘寄风更多。
平时要是需要车,就在前面车行临时租一个。
刘寄风想了想“去架个车吧”。
刘全弄好了车回来,刘寄风已经在吃饭了,于是让老婆下了碗面条,简单吃了点,在门外等。
没多会儿,刘寄风身着一袭蓝绸衫,披件锦棉夹披风,一双鞋干干净净,脚步轻快的走出来,上了车,刘全驾着,慢慢往郊区而去。
这个文营,是官方人口疏散地,主要是处理犯官家眷,有的成为军奴,有的发往边疆,有的去了矿山。不同于平常的走家串户的人贩子,这里卖的人,都是从官家或者大户人家出来的,比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层次要高些,甚至不少识文断字的,人背景也比较复杂,但都是一拨一拨的,不是总有。
到了文营门口,刘寄风门口下了车,刘全把车在空场里停好,现在门口很安静,没什么人。
有看车的,给了两个铜板,看车的乐呵呵把马拴好。
从里面迎出来一个办事员,很客气“这位先生,您来选人的?”
刘全说“对,劳您驾,我们爷想来看看,选个小厮”,说完,还递过去一小串铜板过去。
那人笑着接了,“这位爷,您来的可真是时候,昨儿临溪那儿路塌了,原本昨儿下午到的人,今儿中午都过了才到。这不?上午那拨买主,都等不得,先回去了,那些个着急买的,估摸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您呀,能选个头份。”
刘全赶紧说“哎哟,那敢情好!”
“您想要什么样儿的人呢?”
刘全看刘寄风。
刘寄风说“找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吧,结实点的,过两个月要出趟远门儿,路上使唤,能识字,就更好了。”
“有,有,刚来几个,干干净净,结结实实的,有的还是在家跟少爷的,应该识字,您跟我来”。
领着刘寄风来到个屋子,地上坐着七八个年青的小伙子,都拴着手。
刘寄风慢慢的看了看,最后眼光落在一个小伙子身上。十五六岁,细高的身材,浓眉大眼,长相端正,只是一脸的愁苦,脖子上还有道子红印,看样子是鞭子抽的。
刘寄风问,“这是怎么了?”指着脖子。
“和另一个犯人打架,让带队的抽的。”那个办事员含糊的说。
“他什么来历?”那少年听到在问他,很紧张的看刘寄风。
“他叫张宝,十六岁,是金陵那边的犯官的家奴,这家来了两个,哎哎,张宝,你站起来。”
张宝默默的站起身。
“转一圈儿。”他低头转一圈儿。身量现在就不低,应该还没长足,结实的腿,细腰,宽肩,很有力的样子,眼睛清正,看起来老实厚道。
“张宝,你识字吗?”刘寄风问。
张宝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他多少银子?”
“十五两,这波儿人,稍微贵点。”那人小心的看着刘寄风,预备着刘寄风杀价。
刘寄风说“嗯,好,就是他吧。”
“好咧。”生意谈成,管事的很高兴。
那个叫张宝一听,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哭叫起来”老爷,老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吧!求求您了!”边说边用力磕头。。。
刘寄风等几人吓一跳,那个办事员上去就一脚,“吓老子一跳,你又找打啊?”
张宝只是晃了一下,没倒,又接着磕头“老爷,你行行好吧!你就把我家少爷也买了吧,他可不能去那个地方啊!”
办事的气笑了“你那天不是要扼死他的吗?怎么又要救他?”
刘寄风吃一惊“什么?他要扼死他家少爷?”
办事的说露了嘴,后悔的很“他在掐他家少年,李队打了他,没掐死。”
张宝大哭“是我家少爷让我掐的啊!我家少爷说,有机会就杀了他。呜呜。。。少爷说他从小锦衣玉食,读圣贤书,可杀不可辱!他真是宁可死了,也不能落到那些人手里啊!”张宝鼻涕眼泪满脸的。
又跪行几步,要来拉刘寄风的衣襟,刘寄风向后退了一步“你就在那说话,好好说,别过来,也别哭了”。
“小的生下来娘就去了,到了八岁的时候,家里受了灾,爹也没了,在一个破庙里住着,白天出去要点吃的,晚上就睡稻草上。到了冬天,二天没要着饭,饿晕在路上,差点冻死。少爷一家去上香,小少爷那时才五岁,跑着玩,遇到了,使人把小的救了回去,给饭吃,给衣穿,还让小的在张家做事。小的命是少爷给的啊!少爷还给小的起名叫张宝,说是他捡到的宝贝。。。。。小的从小家里穷被人欺负,还克死了爹娘,哪里就是宝了?少爷这么看重小的,这么好心的人,那么好心的人,长跟神仙一样的,遭了大罪了,他哪受过这个啊,呜呜呜呜,我们少爷说,让我有机会就杀了他,绝不能落到那些人手里啊。”
说罢张着大嘴啊啊的使劲哭,鼻涕眼泪流一脸。
刘寄风听到克死父母这句,心里就是一震,面上没动声色。
“你要是杀了他,自己也是个死罪,你也真敢?”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