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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冬06 [VIP]
几乎是一夜之间天气就突然变得很寒冷,家里养的鸡啊鸭啊还有小灰都被冷得不想动, 阮惜时从柴房抱了一捆禾杆出来, 一部分铺在鸡舍,一部分铺在鸭棚, 小动物们也知道取暖,等阮惜时铺好禾杆就摇摇摆摆地走上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了下来。
因为天冷, 鸡和鸭下蛋的频率都低了很多,几乎是隔天才有一个蛋,靠卖蛋赚钱养家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地里的白菜胡萝卜还有辣椒能顶上,卖的钱勉强可以维持日常开销那样。
总之日子还是过得很惬意的, 阮惜时想着等他以后不用给孩子们教书了,他可以多种点农作物来卖,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如果能开个小卖部那就最好了, 陆择负责进货,他负责看店卖东西,不会很忙, 但也不至于没有事做,比起现在收入有一天没一天的生活也许要好一点。
当然,开店也是需要资金和成本的, 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赚钱。
给鸡鸭铺了禾杆,阮惜时回到家里, 小灰被冷得无精打采的,见了他都提不起劲来迎接他了。阮惜时过去摸摸它的脑袋,问它说:“你要不要也弄一个窝啊?”
小灰用鼻子蹭蹭他,嗷呜呜了一声。
阮惜时回到屋里,翻出来一个破烂纸箱,拿出来放到小灰经常睡觉的楼梯脚,又抓了一大把禾杆铺在上面,铺好之后他拍了拍松软的禾杆对小灰说:“来,躺这里。”
小灰虽然长了一身长毛,但看起来完全不抵冷一样,见阮惜时给它弄了个窝,它迫不及待地就钻了进去,在窝里转了两圈,找个合适的位置趴下去,团成一团。
安置好家里的小动物的过冬设施后,阮惜时又抱了两捆禾杆到天井外面,在离菜地和鸭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放下,用火柴点了火。干燥的禾杆很容易燃烧,火烧得很旺,离得近了还会被烘得很热。
阮惜时站在离火有点远的地方看着禾杆燃烧,有一些轻飘飘的灰烬随着火苗烧出来的热风飘到天空中去了,更多的是留在原地。
陆择看到外面有火,也走出来看,才刚靠近一点点,他就感觉到了火光的温度,烤得自己周身暖洋洋的。
他甚至还想再走近一点点玩火,阮惜时把铁叉给他说:“陆择哥给你,你来翻一翻底下没烧着的禾杆,让火把它们全烧完。”
陆择拿到玩火的工具,十分乐意地把底下没烧到的禾杆翻到上面,火苗很快就把禾杆舔舐烧光。
禾杆并不耐烧,虽然看起来很多,但十分钟不到就烧完了,烧剩下来的灰烬还带着火星和余热,暂时不能装起来,好在今天天气除了有点阴冷以外,并没有起风,所以把灰烬留在外面晾也不怕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习惯了火的温度,等离开火堆就会觉得很冷,陆择抖了抖身体,问阮惜时:“宝贝我们什么时候买炭回来烤火啊?”
阮惜时看他为了耍酷只穿了一件长袖一件外套,哭笑不得地跟他说:“怕冷你又不多穿几件衣服,你穿这么少耍帅给谁看呢?”
陆择当下摆了个很帅的pose,对阮惜时说:“当然是为了给你看啊,让你更喜欢我。”
阮惜时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多穿几件衣服吧,光是靠烤火取暖会养成依赖性,身体抵抗力会下降的。”
陆择看到阮惜时担心他的样子,舍不得让他为自己操心,只好乖乖进屋多穿一件毛衣。
在镇上买的毛衣质量不怎么样,款式老土也就算了,毛线的触感也不好,穿在身上即使还隔了件秋衣都觉得有点扎人,陆择开始怀念他家里那个大衣柜里各式各样的羊毛衫了。
阮惜时等陆择穿好衣服,他拿了点钱出来,跟陆择说:“我去张二叔家买炭,你要去吗?”
陆择还在整理自己被毛衣静电电乱的头发,闻言马上走过来应道:“我跟你一起去。”
张二叔家有点远,两人走路过去也要些时间,外面很冷,但阮惜时并不觉得,因为有陆择陪着他,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些有的没的,就没有心思觉得冷了。
去到张二叔家,张二叔刚好在自家的院子里劈柴,见阮惜时和陆择突然拜访,张二叔觉得有些惊喜,连忙放下斧子木柴招呼他们俩进来。
张二叔热情地把他们往屋里带,问道:“时仔,怎么有空到二叔家来坐坐了?外面冷快进屋坐坐,喝口热水。”
阮惜时见张二叔这么热情地招呼他们,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客气了,然后说明自己登门拜访的目的。
“上次您不是烧了炭了,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卖几斤炭回家烤火的,现在您家里还有剩的吗?”
张二叔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水,闻言应道:“有,怎么没有,都还没买出去呢,刚从窑子里搬回来,就等着天冷了再运到镇上卖,可能明天吧,幸好你是今天来的,木炭全都在,可以挑些好的,不然明天之后就只剩下碎的啦。”
阮惜时接过热水捧在手里捂,跟张二叔说:“那我想要五斤左右,现在木炭的价钱是多少啊?”
张二叔一听到他问价钱,就连忙摆手说:“要什么钱啊,几块钱的东西,你还跟你二叔见外不成?我给你你直接拿回去烧就是了,你一个孩子还拖着个大男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不容易。”
阮惜时坚持要给钱:“这怎么行,您那么辛苦在山上砍刺槐,大老远运到窑洞里,烧炭也不轻松,这么辛苦烧出来的炭,我怎么好意思白拿您的?这钱您一定得收,您不收我就不要了,我改天到镇上买别人家的。”
张二叔拗不过他,无奈极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眼,简直跟你爷爷一样倔。好吧好吧,既然你要给钱,那我就按五毛钱一斤卖给你。”
五毛钱其实已经可以算是亏本价了,阮惜时肯定不能接受这个价格,但他又怕自己不答应,张二叔要白送给自己,只好假装答应,到时候给钱多给一点。
张二叔找了个塑料袋出来,问他:“要不要跟二叔去挑?”
阮惜时说:“不用特意挑,随便拿就好了。”
张二叔就自己去柴房装炭了。
虽然给阮惜时的价钱很低,但张二叔并不因为不赚钱就专门挑一些碎的还有没全部碳化的木炭给阮惜时,反而都是选那些又直又长的整根木炭,一下子给阮惜时装了十来根,完全不止五斤,就打算待会跟阮惜时说只有五斤。这些炭如果今年没几天冷天的话,应该够阮惜时用完这个冬天了。
张二叔很快就带着一大袋木炭回来,放到阮惜时跟前说:“这里刚好五斤,你打开看看,这些炭都是好炭来着。”
阮惜时打开看了一下,里面装的木炭一根根整整齐齐地码着,粗细长度均匀,表面漆黑得反光,他笑着夸张二叔说:“那是自然,二叔的烧炭技术不是全村公认的好嘛!”
张二叔一听这话就高兴了,他家世代烧炭营生,手艺都是祖传下来的,这附近几条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在镇上都有口碑,每年都有不少熟客抢着买。他自认自己没有别的长处,但论烧炭技术,他当仁不让。
阮惜时提起木炭准备递给陆择拿着,他付钱,但是拎了一下发现重量好像不太对劲,比想象中的五斤重了不少。阮惜时虽然单纯,但不是傻,他很快就想明白是张二叔偷偷多给他的,他不动声色地把木炭交给陆择,给陆择一个眼神示意
陆择跟他同床共枕这么久,早就跟他培养出极大的默契,马上就领悟到阮惜时的意思,并小幅度地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怎么做了。
阮惜时让陆择先走,自己拿出口袋里装的十块整钱,假装问道:“二叔,是两块五吧?”
张二叔自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点头说:“是啊,两块五。”
阮惜时把十块钱递给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要两块钱一斤的,就只带了一张十块钱过来,麻烦二叔您帮我找下零了。”
“好勒,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张二叔没想太多,接过钱就往卧室里走。
阮惜时趁张二叔进屋这会,转身就跑出了张二叔家,追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陆择,气喘吁吁地拉着陆择的手,脸上满是得逞的狡黠笑容,跟陆择说:“趁现在二叔进屋了,我们快走,别让他追出来。”
陆择也被他感染了紧张的情绪,肾上腺素飙升,马上拉紧阮惜时的手,一路带着他往家的方向奔跑,仿佛找回了学生时代的活力和激情。
等张二叔从卧室里拿出七块五毛钱,外面哪里还有阮惜时的身影?他大呼上当受骗,追出去一看,阮惜时走的时候还帮他把院子的门都给关上了。
张二叔手里拿着七块五毛钱,哭笑不得地跺跺脚,说道:“时仔这孩子真的是!唉……”
陆择一路拉着阮惜时从张二叔家跑回自己家,差不多跑过了半个村子,也是今天天冷大家都呆在家里没出来看到,不然还以为他们俩发生什么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