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崽都变成巨佬了[娱乐圈] 完结+番外 (为喵作伥)
或者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仅声音,作曲作词都很不错。尤其是作曲,很有灵气——那种灵气很微妙,很多人写一辈子的歌都未必有,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真正打动林升云的,是这段旋律。
王安:“还行?”
林升云铁青着脸,说了实话:
“……很好。”
王安:“唉,你看这——”
林升云深呼吸了一个来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完了,心脏病要发作了。
.
上午,方怀出院了。
毕竟是年轻人,再加上原本身体底子就好,这个发烧来势汹汹,好得也快。方怀早上醒来,除了仍有些疲倦感,已经不再头晕嗓子疼了。
病好了,许多别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
比如正式签约、比如首张专辑的录制,这张专辑是《恒星之光》冠军的奖励之一,从作曲到作词团队都给方怀提供了最好的,一切都可以由他自己定。
石斐然劝他先休息一下,但方怀觉得自己在医院里已经休息够了,下午就去了星光娱乐签合同。
艺人合同与专辑合同。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石斐然与方怀正式地握了握手。这是方怀慎重考虑过后的决定,他不懂那些经纪人资源好不好、人脉宽不宽的,但他和石斐然相处起来很舒服。
然后是专辑的事情。
“专辑就是许多歌的集合,”和方怀接洽的负责人是个年轻女性,叫关婷玉,长卷发很温柔的模样,一看见他就笑眯眯的,“有一个主题,这个由你来定。”
这张专辑是《恒星之光》送给方怀的礼物。
也就是说,无论销量,无论题材,全权由方怀来定,团队会为他完善、宣传和把关。
关婷玉很喜欢方怀,她是路人粉,之前决赛的时候还悄悄去举过灯牌。她知道方怀很多事情都不懂,说话也十分耐心,拿出了对幼儿园小朋友的好脾气。
方怀认真地听着。
夏末,光软软地落在桌面上。方怀握着铅笔写了一串音符,很快又把它们全都划去。
他脑海中隐约浮现了旋律,却看不清晰,像是蒙着一层雾。
……他的歌?
“有什么想法吗?”关婷玉看着他,顿了顿,又说,“不急。”
她一看见方怀就想笑,关婷玉已经快三十了,以往从不追星,但看见这个干净英俊的大男孩时,那种快乐的泡泡就忍不住从心底冒出来。
“嗯。”方怀点点头。
他写过很多歌。
从小时候开始,灵感就会从各种各样的地方冒出来,落雨的屋檐、火炉冒着的热气、微弱的呼吸,但是……有时也会没有。
就像现在。
他脑海里上一段出现的旋律是那首《星星》,在那个很安静温柔的晚上。但再往后,从那晚到现在两天了,一段旋律也不曾出现。
原本有一道门,门里有源源不断的旋律与颜色曲调,现在那道门被什么东西悄悄关上了。
通俗点说,灵感枯竭期。
这对方怀来说并不常见。他是个晒会儿太阳都能写一段曲子出来的人,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又让人有些微的焦虑与苦闷。
他闭上眼睛。
午后的光软软地落在他身上,微翘的发梢色泽略浅,光线明暗交错,他像是从中世纪油画里一步跨出来的少年。
明明视线消失了、听觉被无限放大,却没有任何曲调与旋律被他捕捉到。
从视觉到听觉都是一片浓重的暗色。
让人有些困惑。
方怀和关婷玉在里面谈,石斐然中途接了个电话,此时在外面。
“喂?嗯,是我……抱歉,您再说一遍?”
石斐然的表情一点点古怪了起来。
他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号码,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才继续讲电话。
方怀走出来时,有些疑惑地看向石斐然:“怎么了?”
石斐然摸着自己的啤酒肚,满面红光:
“好事,大好事。”
这事别人都还不知道,石斐然想起上午微博上那情况,心里一时五味陈杂,当然,扬眉吐气的心情占了上风。
不知道那些说‘林导瞎了都不可能看上方怀’的键盘侠,听说这个消息会怎么想?光是想想那个画面,石斐然就想笑出声了。
就在刚刚,林升云亲自给他打了电话!
石斐然按捺着激动,给方怀解释了事情始末。
方怀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
“可能不行。”
“我最近……写不出歌。”
石斐然心里咯噔一下。
.
傍晚。
方怀拎了一袋蔬菜,沿着老城区的墙角,慢慢地往回走。
之前太忙,好久没做饭了,他想给自己做一顿,再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写不出歌,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知道很多‘明星’都是不写歌的,只是唱。
而且,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写不出,毕竟有基础在,按着规矩硬写,还是能写出一些的。
但方怀并不满意那些旋律。
他推开自己家的门,没开灯,就坐在旧沙发上沉思。室内是接近八十年代的装修,搪瓷杯还在木桌上放着,但这是最让他放松的环境。
方怀闭上眼睛,依然没有任何旋律出现。
他把手垫在脑后,支着长腿卧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老人机最近越来越不行了,屏幕坏了一半,看不见来电显示。方怀按下接通。
“喂?”
电话两端一阵沉默。
暮色在瓷砖地板上淡淡地铺开,快入夜了,夏末的穿堂风已经有些微凉。
几秒后。
“……心情不好?”
如浸霜雪的嗓音夹杂着些微电流,低低响起。
语气比起疑问,更像是肯定。
第35章 喵喵喵喵喵
狭小的室内没有开灯。接近傍晚, 一点点夕阳透过小窗格, 在地板上交织出亮暗不均的色块。
“心情不好?”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低声问。些微电流声带着穿堂风响起,那声音淡到近乎耳语,细听却很温柔。
方怀一时没说话,蓝屏老人机开了最大声放在一边。
这是公司给方怀‘分配’的房子,白瓷砖地板和老式家具, 垫在桌上的报纸微微泛黄,空气里是带着些陈味的旧书气。沙发很小,躺上去还有嘎吱声。
方怀有一米八出头的身高, 曲着长腿窝在旧沙发上,双手垫在脑后。还是少年身高抽条的年纪,他身材偏瘦, 从锁骨顺着往下是一段瘦削阴影,一直没入衬衫领口。
少年仰头,睁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半晌后。
“……方怀?”
话音刚落,电话那端的男人微抿了唇角,眸中有些懊恼神色一闪而逝。
这是他第一次叫方怀的名字, 语气却太客套疏离。
方怀渐渐回了神。
心情不好?
“还不错。”
他弯了弯眼睛,静了一会儿,有些笨拙地转移话题:“你最近有空吗?改天, 想请你来我家做客。”
这个倒是真的。
他想, 既然他们已经算是朋友, 叶于渊又帮了他很多事情,应该好好地、认真地答谢一番。
朋友是用来真心相待的,不是用来抱怨诉苦的。
叶于渊沉默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直到电话挂断。
天色将晚,西装规整的男人站在落地窗旁,薄唇展平,暮色在漆黑的眸子中微滞,窥不见特殊情绪。
从这个高度,足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象,带着微渺烟火气的路灯光线氤氲开,却无法升腾上到三十二层的高度。
该怎么说呢?
他其实很希望方怀同他诉苦抱怨。
仿佛那样,就会比别人要更亲近一点。
.
翌日早晨,方怀起床,蔫蔫地去洗漱。
洗手间窗台上放着绿植,少年微翘的发梢沾着水滴往下坠,他用手捋一捋湿透额发,取下毛巾来。
大脑里还是没有旋律,一片乏味的空白,这让方怀感觉有点茫然。
之前灵感之于他就像呼吸的空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因此,失去的时候也会加倍不适应。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连唱歌都不信——不是不想唱,一开口,嗓子里的声音也好像被堵住了。
莫名其妙。
他把自己的状况跟石斐然说,石斐然昨天还没意识到事情这么严重,今天立刻把他提溜到信得过的心理医生那里去了。
“轻度焦虑,”医生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看一眼玻璃门外乖乖坐着的大男孩,说,“刚到新环境不适应……他是不是有亲人刚去世?”
很多因素造成的,压力、焦虑、异乡、亲人的别离。
石斐然一愣。
方怀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只知道方怀的籍贯和以前生活,不知道他的亲人如何。
“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能由他自己慢慢调整,别给他太大的压力。”医生无奈地说。
从事艺术相关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状况,这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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