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在整个饭店里小众瞩目的打量下,坐到两人对面,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张之义、齐蔚见杨果不冷不热的,就没敢对他表现得太热情。人到齐了,既然请杨果吃饭,当然得让杨果点菜,张之义把菜单递给杨果,杨果也不客气,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菜。
点好了菜,杨果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不一会儿,菜就开始上桌,等菜和饼都上齐了,张之义、齐蔚刚准备开动,杨果忽然拦住他们,“你们洗手了吗?”
两人莫名其妙,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洗过了,刚来就洗了。”
杨果把烫好的餐盘立起来控水,让水珠滑落,目光坚定,“不行,吃饭前必须洗手。”
张之义摊开两手让杨果检查,“真洗过了。”
杨果看也不看,巴掌大的脸很严肃,“你怎么就能肯定,等着的这段时间,手没有碰过脏东西?”
张之义和齐蔚又互相看了一眼,无奈起身,去了洗手间。
杨果看两人走远,快速地从包里掏出一支象小牙膏似的东西,抓起一张春饼,胡乱加了点菜,然后拧开盖子,挤出指肚长的一条,抹在菜上,手指灵活地将春饼卷成卷,放到张之义的盘子里。接着又拿起第二张饼,加菜,卷卷。
张之义和齐蔚回来的时候,杨果刚把卷好的饼放在齐蔚的盘子里。两个人都很惊讶地看着杨果,再看看各自盘子里卷好的饼,有点不可置信,难道杨果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其实他特贤惠?
杨果看着面前两张懵懂无知的脸,想到一会可能看到的精彩画面,心里憋着愉快,语气不禁轻松,“楞着干嘛?我帮你们卷好了一个,吃呀,我的手不脏。”
这不是手脏不脏的问题,是这种事情究竟怎么发生的问题。“谢谢!”竟管搞不清楚杨果的行事风格,但人家的一番好意却不能不领。
“我饿了,想快点吃,就帮你们先卷了。”杨果随意地扯谎。
“那你快吃吧。”张之义拿起卷好的饼。
“一起吃。”杨果兴致盎然地咬了一口,桃花眼里闪烁着狡猾的笑意,亮晶晶的,看着张之义张嘴。
饼的直径不大,也就13厘米左右,张之义一大口就咬掉一半,刚嚼了两下,口腔里猛地冲起一股辛辣,直呛鼻腔,比电流还迅速地顺着鼻梁、眼睛,蹿向脑门,那股呛辣简直要把额头顶开似的,直刺百汇。
张之义措不及防,舌头麻木,嘴半张着,含住那口惹祸的饼,往旁扶住齐蔚,把脑袋顶在齐蔚肩上,防止头盖骨尖啸而去,可无论怎么样,都挡不住那股辛辣在脑袋里肆虐。
两分钟,艰难而漫长,两分钟后,张之义终于缓过劲来,吐掉嘴里的东西,用纸巾包好,长叹一声:“哎呀,妈呀!”
杨果和齐蔚都看着他,张之义眼泪、鼻涕都呛了出来,龇牙咧嘴直吸气。齐蔚赶紧给他塞纸巾,问,“怎么啦?咬舌头了?”
张之义呛得脑仁嗡嗡的,大着舌头,“辣!芥末!”
杨果看着张之义涕泪横流的脸,忍不住趴在桌上,脑袋枕在胳膊上,肩膀一耸一耸地乱抖,“吭哧,吭哧”笑出了声。趴着笑了一回,直起身,看张之义还在一个劲地吐舌头,喝矿泉水。杨果抹着笑出的眼泪说,“这回咱们扯平了。”
齐蔚已经反应过来,杨果搞了个恶作剧,好在放了自己一马,否则,他也得跟张之义一样狼狈。只可怜了张之义,本来也不是很能吃辣的人,那芥末的味道可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而且,还是那么大一坨。
缓了好一阵,张之义才恢复过来,瞧着杨果的桃花眼,里面净是憋不住,得逞后的洋洋自得,调皮得可恨、可爱。张之义真是又气又爱又无奈,悻悻地抗议,“你说的,扯平了,说话算话。”
杨果心情愉快,表情轻松,嘴巴上泛着一层锃亮的油光,“当然算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你就是原谅我P图了?”张之义不放心,追问一句。
杨果点点头。
张之义被恶搞,却不能把杨果怎么样,只好认栽,陪杨果继续吃饭。齐蔚见缝插针问杨果,“我给你的拳谱看了吗?”
杨果点头,跟齐蔚聊起功夫来,两人颇显投机,张之义插不上几句话,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往嘴里塞东西。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杨果跟他们没熟到肆无忌惮聊天的程度,几个话题后,场面就有点干,没什么可聊的了。杨果吃饱喝足,张罗着回去。其实天色还早,张之义和齐蔚有心想再一起逛逛街,或者唱个K什么的,杨果只说有事,两人也不好勉强,一路送杨果回了学校。
分开前,张之义问,“杨果,咱们能做朋友吗?”
杨果疑惑地睁大眼睛,张之义赶紧补充,“普通朋友。”
杨果点点头,转身离开,张之义又在后面大声问,“我能找你吗?”
杨果已经走出几步,头也没回,好像点了一下。
望着杨果的背影,张之义心满意足,杨果应下这次约会,显然是为了报复他,但起码杨果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会象原来那样视而不见,这么一想,被恶搞一下也值了。
齐蔚等杨果走远,用手背碰了一下张之义,“别花痴了,你还真以为他能跟你做朋友啊?”
张之义梗着脖子回头,“为什么不能?”
☆、献殷勤
可事情还真就按着齐蔚的乌鸦嘴来。之后张之义给杨果打了无数次电话,开始杨果不是借口有事就是没时间,后来干脆拒接。搞得张之义有点心灰意冷,这不,QQ和微信发出的好友申请,对方都没接受。
这几天杨果的|日|子过得不太顺,三天中两次叫的外卖都丢了,着实有点郁闷。不知是谁这么讨厌,不声不响把外卖拿走了,还找不到人,不像是开玩笑。另外有几个宿舍也发生了这样的事,于是大家发动起来抓小偷。
电话铃声响起,以为是找到了拿外卖的家伙,杨果看也没看摁了接听,“喂,你好。”
“你好!杨果,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意外和惊喜。
“你谁啊?”杨果哪里有闲心猜对方是谁,不耐烦地说,“你不说,我可挂了。”
“别,我是T大的张之义。”
“张之义?”杨果装作记不起来。
“就是吃芥末的那个。”
杨果想起半个月前恶整过那个人,回想起当时张之义满脸鼻涕、眼泪的狼狈样,灰蒙蒙的心情终于露出一方蓝天来,“怎么是你?有事吗?”
“没啥事,就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张之义惦记了这么久,怎么也得第一时间表达出自己的关心。
杨果忽然觉得这个叫张之义的人很简单,很好逗,就叹了一口气,“不好,我现在挺难受的。”
“怎么啦?”电话那头的口气果然有点急,“严不严重?”
“我心里难受,”杨果信口搭言,他说的难受跟张之义理解的难受可能不是一回事。
“心难受?你躺着别动,感觉心脏不好先要静卧,你旁边有人吗?用不用叫救护车?”
杨果有点憋不住想笑,“没那么严重,就是感觉不太好。”
“那你躺着,我过去看你。”张之义说完就挂了电话。
“哎,不用……”杨果看着手机,这什么人啊,听不出来我在忽悠吗?是不是有点傻,想起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杨果暗暗问自己:“他不会真的来吧?”
十分钟后,杨果的电话又响了。“喂,杨果,我到你们学校了,你宿舍在哪个楼?几号?”
杨果真想看看这个傻愣子过来干嘛,就告诉了自己宿舍的位置,怕他莽莽撞撞不知又能干出什么蠢事,只好提前站在宿舍楼下等他。
不一会,张之义骑了自行车过来,一下车,就紧张地问,“你不是心难受吗?怎么下来了?”
杨果打量了一下张之义,没捧什么鲜花、水果之类的,真就看看啊!“不是说不严重嘛,你过来干嘛?”杨果没猜中,兴致缺缺地说。
张之义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来,放到杨果手里,“给你,心脏有问题都不是小事,你得随时注意,喏,感觉不好受了,就吃一粒这个,挺管用的,我奶就常吃。”
杨果拿起瓶子一看,速效救心丸!
杨果都有点佩服张之义的脑回路了,速效救心丸!他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青春无敌美少年,哪里就跟救心丸搭边了?心难受就用速效救心丸?那小心眼用支架撑大了,是不是都心底无私天地宽了?
杨果把药瓶塞回张之义手里,“我没有心脏病!”
张之义握着药瓶,讪讪地,“你不是心难受嘛?”
杨果一扬下巴,想说“你傻啊?”觉得太伤人,忍着吞了回去,“我说的难受,是因为……”一时没编好理由,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鼻子侧边冒出的一个青春痘,就指着自己鼻子,“因为它,我长了颗痘痘,所以心难受。”
张之义仔细一看,果然杨果的鼻子边有一个红色小包,“原来是这回事,看给我吓得,还以为你心脏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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