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看了一眼小鸟依人的杨果,满足地偎在张之义的怀里。三年了,两个人还像胶皮糖似的,自己的提议怕是没什么用。
时间随着沙漏流淌,该来的还是来了。张之义研究生毕业,先一步回家办理入职手续。一个月后,杨果那边辞了职。张之义告诉父母,他要在外面租房,因为杨果跟着来了。
张妈妈听了,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张爸爸,那意思,‘老张,你算盘打错了哟!’
两人租了个单间。杨果先是找了个售楼的工作,干了两个月,嫌不自由,便跑去推销保险。虽然有点专业不对口,但杨果自己满意,张之义也不好再说什么。
☆、练车的时间有点早
考虑到杨果跑业务风里来雨里去,张之义心疼浑家,决定动用小金库的全部资金给他买辆车。两人都考了驾照,却都没开过车,听从别人的建议,花了一万块钱先买了辆二手车练手。
车基本都是杨果在开,十多天后,杨果就能上道了。张之义平时摸不着车,只有赶到星期六、星期日的时候,才有机会练练。
男人多数对机械感兴趣,张之义第一次启动汽车时,心里油然生出一种驾驭的快|感,看自己的破二手座驾,不亚于舒马赫的方程式赛车。
车子以龟兔赛跑中乌龟的速度行进,张之义不要脸地对副驾驶上的杨果炫耀,“怎么样?比你第一次开车时快吧。这叫一风驰电掣!”
杨果靠着座椅斜了他一眼,“还吹呢,看见前面那辆自行车了吗?刚从你右边超过去的,你十五迈还风驰电掣,要不要脸?”
张之义一点不生气,哈哈一笑,“我才开十分钟,速度与时间是成正比的,你看着,一个小时后,哥就能开到五十迈了。”
杨果听了,诚惶诚恐,“哥,亲哥,你还是十五迈吧,这破车开五十,我怕开散架子了。”
“没事,”张之义轰了两脚油门,发动机扯着嗓子嚎了一阵,风驰电掣十六点五迈,为啥?因为一档档位在那卡着呢。
杨果煞有介事地叫了两声,“哥,哥,咱不急,慢慢来,以你的聪明才智用不了两天就熟练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呀!”
两天过去,张之义按计划完成了跳到三档的宏愿。又到了上班的时候,车子交给了杨果。
“刚练了两天,才让车子听话了点,可惜又摸不着了。”晚上,张之义站在窗户边,看着停在楼下的二手车,心里直痒痒,可这个时间市区里人多车多,不适合练车。前两天练车的新工业园区是个好地方,道宽、车少,新手的练车乐园,就是离得有点远,在东边市郊。
张之义看得手痒,干脆跑下楼,坐在车子里,启动,哪怕只是听听发动机的声音也能解解馋。
在车里待了半天,再回到楼上时,杨果笑话他,“你至于这么大的瘾吗?不行,明天你把车开去好了。”
张之义是个爱老婆的好男人,忍着手瘾谦让,“还是你开吧,你用车的时候比我多。”
风驰电掣十五迈,风驰电掣二十五迈,风驰电掣四十五迈,风驰电掣七十五迈,哇!太快了!刹车!张之义一脚踹下去,心脏扑腾扑腾猛跳,一下子就醒了。杨果不满地哼了两声,显然在睡梦里被当做刹车踹了。张之义赶紧拍拍,生怕杨果醒了找他麻烦。
看看窗外,很黑。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张之义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跳吓的,觉都吓没了。头脑越来越清醒,干躺着还不如干点什么,干什么呢?这时候路上没人也没车,正可以练手。
张之义越想越觉得可行,悄悄下了床,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下楼。
在新工业园区的宽阔道路上,张之义一骑绝尘,“真是英明的决定。”这时间路口的红绿灯都停了,他越开越顺手,越开越精神,遛遍了园区的大街小巷。
六点钟,张之义回来,迎着朝霞,踩着晨露,把车停在楼下。整个人神清气爽,乐呵呵地买好早点上楼。杨果还在熟睡,张之义坐在床边,亲亲杨果的嘴巴,舔舔耳朵,咬咬鼻尖。杨果被搅得睡不安稳,举起软软的手臂甩了张之义两下,“我还没睡够呢,别捣乱。”
张之义当做没听见,手伸进被子里,以某种喜闻乐见的运动形式问候杨果早安。
杨果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变粗,“混蛋——啊,你一大早上,嗯——混蛋…”
张之义吮着他的耳朵,轻笑,“别尿床上。”觉得手心里抖了几下,杨果塌下腰来。等喘匀了气,微微睁开眼睛,“几点了?”
“快七点了,”张之义随手擦掉湿乎乎的浓液,取了衣服递给他。
杨果边穿边问,“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张之义笑笑,“是挺早的,凌晨三点,练车跑了两个多小时呢。”
“喂,”杨果吃惊地看着他,“你没病吧,凌晨三点,跑去练车,你什么瘾啊?”
张之义把床单抻平,“放心吧,你老公我啥病都没有,就是刚会开车精神亢奋,不摆弄摆弄浑身难受。”
杨果眨眨眼睛,“好吧,亢奋。”
第二天,张之义的身体象是定了时的闹钟,凌晨三点,又醒了。张之义躺在床上想,“我还真他|妈|的亢奋了?”
既然奋都亢了,那车就不能不练了,否则岂不是白亢奋了。昨天一个人练车有点寂寞,没人欣赏自己进步神速。不过想被欣赏也容易,人是现成的,张之义捅捅杨果,“果子,果子,陪我一块练车得了。”
杨果迷迷糊糊的,不耐烦地蹬了张之义一脚,毫不含糊地反对,“不去!”
“去吧,果子,我一个人没意思,你困就在后座睡,只要你陪着我就行。”
“张议,你知不知道狼的睡眠神圣不可侵犯!”杨果闭着眼睛呲牙。
“你睡你的。”张之义亲亲杨果的嘴角,自己下床先穿好衣服,又给杨果套上衣服裤子,用条薄毯把他包住,甜甜蜜蜜一个公主抱,把睡鼠似的杨果运到门口,杨果闭着眼睛挣扎着不穿鞋,恨的咬牙切齿,“张议,我要杀了你!”
“回来再杀。”张之义搂紧杨果,跌跌撞撞下了楼。进到车里,杨果脑袋往后座上一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之义看他两眼,心满意足地启动车子。太好了,生活真是海阔天空,道路也一样的宽广空旷。very good!六十迈,前进!
男人和车天生绝配。虽然是二手,但架不住张之义喜欢。就是车自己有点不识时务,总是指哪不打哪。越想立刻启动,越是不停地熄火;越想平稳行进,越往前蹿车;越想躲井盖子,越要轧上去。也难为杨果,在这颠簸如乘风破浪小舢板的车上,愣是睡得昏天黑地,大梦不觉醒,因为外面的确是黑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有人在争执。杨果揉揉眼睛,强打精神分辨了一下,确实有人在争执。他睁开眼睛,是张之义的声音,坏了,不是出事了吧。杨果一个激灵坐起来。
车停在路边,远光灯照的前方一片雪白。杨果透过风挡玻璃,看见张之义和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站在车前,正指手画脚地争辩着什么,那两个保安脸色很是阴沉严厉,张之义也脸红脖子粗。
杨果推开车门,走了过去,“张议,发生什么事了?”
张之义看他出来,激愤的神情略微缓和了一些,“没什么,你回车里,别着凉了。”
杨果没听他的,径直走到张之义身边,看看对方的两个人,大概是附近厂子里的保安。杨果心想,张之义的车一直在路面上,没那条法律规定不让车半夜里跑吧?
其中一个保安看到杨果,指着张之义,很笃定的断言,“就说你不是一个人吧,这不还有个同伙儿!”
没凭没据的一句话,说的杨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解地看着张之义,“什么同伙?”
张之义挺气愤的向杨果解释,“我正在道上遛车呢,这两个人突然把我截下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下车问问。结果这两个人一上来就污蔑我,说我是偷下水井盖子的。妈的,也不睁眼看看,我哪里像小偷了!那破井盖子能卖几个钱?也值得我半夜三更的偷它!”
一个保安脾气也挺暴躁,指着张之义就是要打架的气势,“你嘴干净点,少妈、妈的…”
看见勃然变色的张之义被杨果摁下,另一个保安也连忙安抚住同伴,对杨果说道:“最近我们这片没少丢井盖子,一直没找到偷的人。我们已经蹲坑好几天了,这两天就发现你们一辆车,你们自己说,在这里都绕多少圈了?还是这个时间,开那么慢,不是在找容易的下手是在干什么!”
张之义这个生气,自己好好的遛个车,怎么半路就成贼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有人证、物证吗?就凭我凌晨三四点在这里开慢车?你管我绕多少圈,那条法律规定不许了?你们冤枉人之前能不能拿出切实的证据来!”
保安一时语顿,停了片刻才道,“这个时间,上哪找人证,要物证也行,你把后备箱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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