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义的眼睛到处扫描,浴室的托架上还有一个白瓶子。他伸手拿下来一看,妇炎洁!看看说明,男女可用。倒在手上几滴,深褐色,有股中药混合薄荷的苦凉味道。张之义湿着手搓几下,意外的,很滑溜。他又倒了点,手伸到后面试了一下,还不错,清洁杀菌,关键是很容易探入。这个不错,掺点水似乎更好用,张之义喜上眉梢,很满意自己开发了新用途。
张之义找到替代品,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洗好,把半瓶洗液拿出来,兑了点凉开水,晃晃,偷偷带进卧室。
杨果靠在床头看手机,见张之义进来,神情有点古怪,杨果冲他笑一下。
‘我的人太好看了’,张之义在床边坐下,拿走杨果的手机,不错眼珠地盯着看。杨果被他看得不自在,“你干嘛?”
张之义捉住杨果的手仔细端详,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十指交握,“我想干一件事——”
☆、第一次吵架
刚穿上没多久的睡衣被扯丢到一旁。杨果细腻的皮肤在壁灯昏暗的暖光下,镀了一层釉色,现出凝脂的光泽,漂亮的眼睛含情若水,柔软中带着一丝慌乱,脸颊的红云更似朝霞般明艳,他在张之义的唇下轻轻地喘,仿佛油画般的意象。
张之义被迷惑得顾不得体会初次的感受,急急的探寻彼此交融的路径,却屡屡不得法门。
杨果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可青涩的身体却因为紧张和羞耻,条件反射地抗拒。张之义的手刚一碰到,警惕的身体就立刻紧张地收缩,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放松,放松。”张之义用热情的唇抚慰他,用温柔的手点燃他。杨果红着脸不说话,却努力地放松自己。
太困难了,不出大招儿不行啊。张之义扯过被单,团了团,塞到杨果身|下。一探手,拿过那瓶妇炎洁,到了些液体在手掌中,一回头,全抹在杨果的耻处。
杨果闭着眼,正被不得纾解的育望煎熬,忽然感觉下面一阵湿凉,随之而来,蹿进鼻子里的是某种苦凉的中药味道。杨果惊得猛睁开眼,“你干嘛?给我抹了什么?”
张之义笑得人畜无害,“妇炎洁,挺管用的,我试过了。”
杨果一听,顿时叫嚷起来,“混蛋!你瞎用什么!唔,唔,唔……”
肉都放到案板上了,张之义还能客气?百试百灵的亲吻大-法一上,杨果的任何脾气就会消失殆尽。
果然有了神辅助,结果就是不一样。张之义用了半瓶妇炎洁,杨果就地被正-法。
折腾了大半夜,张之义的精力、体力消耗够了,终于安安静静地把杨果搂在怀里。叉开手指,梳理梳理杨果贴在鬓边的潮湿头发,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心情好到不能再好,“喂,果子,感觉怎么样?”
杨果枕着张之义的胳膊,有气无力地翻了他一眼,“多么痛的领悟!”
“哈,哈,哈,”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张之义放声大笑,抱紧杨果猛亲几口,“你咋这么招人疼呢!宝贝儿!”
两人把吃了闭门羹的探亲,当作蜜月来过。虽然显得有点没心没肺,可生活要继续,就得苦中作乐,要不然,还有什么奋斗的勇气和动力?
五天时间如白驹过隙。张之义回学校前给父母发了信息,告知了自己的行程。让老妈别在外面漂着了,自己和杨果马上就返回S城去。出门时,看着自己卧室门上贴着的红喜字,张之义的神情多少有点黯然,自己的幸福不能成为父母的幸福,有些遗憾,但他还是头也没回地拉着杨果走了。
回到S城,张之义就搬进了杨果的出租房。房间虽然不大,却是两个人温暖的小窝。新婚燕尔,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打游戏。每天早上出门上班、上学,就象要分离多久似的难舍难分。
张之义目前没有经济来源,除了爹妈照常供给的生活费,剩下的消费全靠杨果这个金主。日子过起来,柴米油盐什么的,想不到还是个精细活。张之义、杨果毫无经验,两眼一抹黑。该买的,不该买的,弄了不少。头两个月,月月入不敷出。幸好金主心甘情愿地倒贴小金库,否则按他俩的买法,还真撑不下去。
虽然张之义心里认为挣钱养家是自己的责任,但目前情况暂不允许,多半要靠杨果。出于爱护和补偿,张之义主动承担起家务。
杨果呢,开始时觉得新鲜好玩,也愿意和张之义象两只小蜜蜂,在一起甜蜜地忙碌。可被杨妈妈宠惯坏了的孩子,好奇的劲头一过,发觉做家务真是又琐碎又麻烦,还得每天都做,工程长久且浩大。
所以,本着君子远庖厨、远拖地、远洗衣机的精神,渐渐地,杨果越来越多地当起甩手掌柜,留下另一只小蜜蜂,满屋子到处飞啊,飞啊。
日子越长,杨果的甩手掌柜越做越得心应手,但在家庭中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大。具体表现是,在不长的同居生活中,‘掌柜的’初步练就了发现工作的慧眼,指挥工作的能力。
“张议,门上贴催交电费的单子了。”
“张议,我想吃水煮鱼。”
“张议,抽屉拉手坏了。”
有时张之义会忍不住回一句,“你就不能顺手干了?别什么事情都找我!”
杨果多半不理会。现在挣钱养家的是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喏,政治经济学就是这么教的。
张之义虽然觉得多干点活儿累不死人,但其实他学习也很紧张的,有时候很希望杨果能象刚开始那样,可以伸手帮他一把。有人搭配,干活不累。真挺怀念‘两只小蜜蜂’的岁月的,可惜,现在那只小蜜蜂变成‘蜂王’了。
“果子,吃饭了!”这是今天‘张小工蜂’第三次招呼杨果吃晚饭了。最近‘蜂王’添了新毛病,吃饭必得三催四请,让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的‘张小工蜂’愈来愈恼火。
“等会儿,马上就过关了。”‘蜂王’靠在床头忙着摁手机。
张之义进了卧室,“别玩了,一会儿菜都凉了。”
“哎呀,知道了,再等一会儿。”
“你能不能到什么时间干什么呀?”‘张小工蜂’看着眼前的一幕,积聚多日的怨气开始在体内游走。
感觉到张之义的口气生硬,还带着些责备,杨果不满地翻了他一眼,“你吃吧,我不吃了!”
“玩游戏就那么重要?为了玩儿就不吃饭了?”张之义再开口时,已经明显带上了火气。他觉得杨果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为了让杨果吃好,他特意学了新菜式,换着花样想满足杨果的胃口。可这人就是看不到,也不领情,把他精心烹制的两菜一汤视若敝履,居然说不吃就不吃了,那他忙活这半天是为谁?为什么?
杨果那脾气,哄着还要耍一耍呢,家里外面一枝独秀,有几个敢冲他发火的?张之义凭什么这种口气说话?杨果面沉似水,捧着手机岿然不动,“你听不明白吗?我说,不,吃,了。”
“你下来!”张之义强压火气。
杨果看他一眼。
“你下来吃饭!”张之义声音高了八度,强硬地命令。
“不下,不吃!”杨果同样大声回应。
张之义觉得有股气涨得胸腔发疼,烧得脑袋滚烫,四肢蹿起一股股激流,有些东西急于喷发,他怒冲冲立起眼睛,指着杨果威胁,“你下不下来?”
杨果哪里怕他,这要是妥协了,今后张之义还不得骑到他脖子上拉屎啊?自己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再说,凭什么就得听你的!这是跟谁逞凶斗狠呢?杨果的火气也鼓上来,高声回吼,“你少给我使脸色,我愿意干嘛就干嘛!”
杨果不识好歹,张之义气得脸通红,脖子粗了一圈。靠动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脑袋发蒙,一把抓扔了杨果的手机,钳住杨果的手腕往床下拽。
杨果秉承着一股革命精神,宁死不从,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死命地往床上赖,想用自己一百零八斤的体重使个千斤坠。但他分量太轻,两手被制住,腿也使不上力,轻而易举地就被张之义给拖下了床。
“张之义,你王八蛋!混蛋!你放开我!”杨果一边怒骂,一边想勾点什么东西拖住身体,旁边却没什么可以让他勾住的。
你骂吧,张之义的牛脾气上来,拉着杨果的胳膊,将他从卧室直接拖到客厅,杨果也不示弱,腾出一只脚来在张之义身上乱蹬乱踹。张之义一手钳住他的双腕,一手挡住杨果的袭击。
连拖带拽把杨果弄到沙发边上,就要往沙发上拎,杨果坐在地上死活不上去,张之义摁着杨果,相互较着劲,杨果看张之义的眼神冰冷愤怒,张之义寒气森森横眉立目,谁也不让谁,相持了几分钟。
两个人都不做声,房间里的气氛冷凝到冰点。杨果看着仍被张之义紧紧控制着的手腕,冷冷地开口,“松开!”
张之义这才意识到可能攥疼了杨果,立刻松开手,却起身穿上鞋出去,将门“砰”的一声摔在身后。
杨果听到关门的巨响,心跟着抖了一下。愣了一分钟,他站起来,忽然发疯似的把沙发上的抱枕、坐垫全都撇到地上,仍不解气,又把茶几上的东西胡噜到地上,瓷水杯挺结实,在地上顽强地滚了几圈,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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