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了解他的,或者说是我挺了解我以前那个世界的王豪。
王豪外号叫宅男,我们学校宅男有很多,但只有他最典型。
典型到去我们这栋四号楼与三号楼交界的空地上,高呼一声:“宅男!”所有人都会心想,王豪是不是又定什么手办了,快递都送到学校来了。
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件事能够引起王豪的情绪波动,那就是他十双手都数不过来的老婆。
然而,现在王豪正在泪眼汪汪地偷偷拿李泽抽屉里的餐巾纸,非得叠得四四方方的才擦眼泪。
王豪:“我好感动,终于可以开始晚自修了。”
坐王豪后面的张舒涵白了他一眼:“你就省省吧,下个星期二四点半,你就会趴在校门的栏杆上,眼巴巴地看着走出去的高一高二,求保安赶紧放你出去了。”
“那不一样。”王豪狡辩道,“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了,毕竟秘境大比,我还要命呢。”
(两百一十五)
我看了眼我抽屉里的手机,它的页面正停留在保卫萝卜二的第三百十五关。
我发现了我现在的格格不入。
原来大家现在都是这么爱学习的啊。
(两百一十六)
我感到了不安。
于是,我关了手机,戳了下李泽的后背:“李泽,借我支黑笔,我要开始学习了。”
王豪:“……”
张舒涵:“……你来上学连笔都不带的吗?”
我指了指李泽:“他不就在这儿吗,我哪有不带他。”
李泽话就没她俩那么多了,他沉默不语的转过身,从书包里掏出一盒没有开过的百乐,然后直接摔在了我的桌上,说:“你下次再不带笔试试?!”
由于我的日常忘记带笔,李泽已经养成了每次都在书包里多备一盒黑笔的习惯。
张舒涵和王豪齐齐翻了个白眼,李泽每次翻来覆去也只会说这句话,可每次说好不会再为林明庭带的东西,他还是会再准备一份。
我低头笑了笑,也不接话,只是拿起了那盒李泽甩到我桌上的黑笔:“百乐BL-P500,咦,我记得你以前不都是喜欢用斑马的吗。”
“你上次带的笔是百乐的。”李泽言简意赅,说得人一头雾水。
“哦,你说上次。”我回忆了下,“我又不用百乐,上次、上次我好像是直接从宋溯光那里拿的,他比较喜欢用百乐,说是不怕摔。”
李泽:“……”
(两百一十七)
李泽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他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过了我手上的那盒还没拆封的笔。
物理必修一中详细描写过的抛物线,构成了这盒笔最后的结果。
李泽直接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卧槽!”王豪惊呼道,“李泽你干嘛,你不要给我啊!”
当然,最懵逼的应该还数我这个当事人。
“呵。”李泽冷哼一声,然后他转过去,趴下睡了。
我:“……”
有毛病啊!
(两百一十八)
李泽有点不太喜欢宋溯光。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毕竟我以前也不怎么喜欢宋溯光。
(两百一十九)
我和宋溯光高一的时候并不是一个班的,当然,高二高三也不是。
会遇见,会相识,完完全全只能称作是意外。
当时我在苦追我们年级里有名的小美女,李悦艳。
可惜美人心有所属,正是宋溯光。
宋溯光高一的时候,玩得很开,他又是校篮球队主力,再加上他本来就是长得出了名的英俊帅气,年级上上下下基本上都认识他。
李悦艳会喜欢他实属正常。
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林明庭哪儿比他宋溯光差了?
高二学考要分走班,我选化学生物历史,他选物理化学技术,巧了,我俩都不选政治。
政治学考A3班,一共四十人,其中有俩,一个叫林明庭,是我。另一个是宋溯光,是他。
第一天上课,我俩就对上了。
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辨原理,我坐他后面,给他小声念唯物主义核心价值观。
他被我一捣乱,一句也答不上来。
宋溯光坐下后,他拍我桌子,叫我放学别走。
我也暴脾气上来了,说:“看看谁怕谁。”
然后掰着他拍在我桌子上的手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结果,宋溯光以为我要和他扳手腕,直接反握住我的手。
这一幕被去板书,刚刚才转过身来的政治老师给看见了,她怒吼:“林明庭!宋溯光!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我当时以为她是来劝架的,张口就要说:“老师,你听我说……”
结果,政治老师打断了我的话:“女孩子也就算了,你们两个男生上课牵什么手?!”
“什么情况啊?!”
宋溯光:“……”
我:“……”
第二天,“宋溯光和林明庭关系超好的,他俩上课都要牵着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年级。不,是全校。
第二十二章
(两百二十)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个原因,所有人都以为我与宋溯光的关系特别好,所以每次宋溯光一有什么事,他们就非得来我耳边和我逼逼叨叨好几次来回。
我有苦难言。
但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被念叨得久了,听多了各大八卦小组给我网罗来的的宋溯光曾经犯过的糗事,我甚至真的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我好像和宋溯光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的水火不容。
这就导致了我在第二个星期的政治课上,在看见宋溯光的时候,精神恍惚的冲他挥了挥手。
(两百二十一)
宋溯光愣住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政治课上到一半,他突然转过身来,往我桌上丢了颗奶糖。
“啊?”我当时趴在桌上睡觉,很是困惑。
“你啊个屁。”宋溯光瞪着眼,眉毛都竖起来了,“爱吃吃,不吃丢掉好了。”
说完后他就自己气鼓鼓的转回去。
坐他后面的我看着宋溯光变得通红剔透的耳朵,心中一阵好笑,这同学人还挺凶的。
(二百二十二)
然后,我与宋溯光的关系就这么突然的变好了。
莫名其妙又很合理。
再加上原先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儿的同学跑去学美术了,我就很顺理成章的每天都和宋溯光一起吃午饭。
再后来,等我再回忆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庞大队伍就只剩下了我与宋溯光。
我问过他,宋溯光的回答是:“还是两个人比较好,再多了的话,肯定会有人说不上话,这会让他很尴尬的。”
我猜这个说不上话的人是我,毕竟这里面只有我不是八班的。
最后,我俩的关系就真的像是传言的那样了。
“林明庭和宋溯光关系挺好的嘛。”
(两百二十三)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间,我就已经来到这个奇妙的平行世界一个月了。换而言之,我开始晚自习也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尽管,我还是没怎么明白这个世界与我从前那个有什么更层次的差别。
无非就是把学习改成了修炼,考试变成了比斗,该刷的题还是得刷。
再过四五天便是运动会。
我们班什么也不用准备,去年穿什么今年就继续穿什么。
原因是生活委员说买新班服要得先交班费。
感谢生活,又给我上了一课名为“贫穷的真谛”的哲理课。
(两百二十四)
如果说贫穷是落后的根源。
那么与任秋寒作对就是我生活的动力。
(两百二十五)
任秋寒他脸盲,每次都认不齐班上的同学,所以平时要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他都只好抽学号。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搞了一个随机抽学号的小程序的,可后来班上的同学发现,他的那个小程序对三号情有独钟,十次里面平均有八次抽到的是三号。
而他一节课基本上只抽六次。
这也就意味着,他基本上每次抽到的都是三号。
对此,任秋寒的解释是:程序好像出bug了,我下次改。
(两百二十六)
他改了个屁。
他的那个智障抽号器依旧每次都是三号。
(两百二十七)
最后,在三号同学的强烈要求下,任秋寒说好下个学期改成人工点名。
现在好了,下个学期到了。
第一次点名的时候。
“今天是三号,那就让三号起来回答问题吧。”任秋寒这样说道。
我在睡梦中被张舒涵推醒,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任秋寒的那张死人脸。
(两百二十八)
对了,我就是三号,我不信他不知道:)
(两百二十九)
时间长了,我就明白了。
任秋寒他还真是故意的。
(两百三十)
“这道题里面有数字八和七,那就请坐在第八排第七列的同学起来回答问题吧。”
这是我。
“昨天小测,这道题做对的概率有点低,才百分之三十,那就让三号同学起来说一下自己错误的答题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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