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吗?”
林铃铃:“风格多变、不固定并不能代表着强弱。麻将是无法用理论定量的比试,但违背理论、毫无章法的取舍绝对不可取。宋之升四段更像是依赖经验和直觉的选手。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导致整场比赛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林铃铃的话音刚刚落下,对局正好进入于星辰的第四巡。
于星辰看着自己的手牌,断幺九平和一向听,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够立直听牌。另外三家都没有听牌的迹象,直接进攻吧。
“吃。”
宋之升毫无征兆的开始鸣牌。
于星辰浑身一颤,瞥了一眼宋之升的副露和牌河。牌河有明显的缺一门,像是为做混一色或者清一色而染手。
染手指雀手在做清一色和混一色时,用来鸣牌来降低向听数,从而快速听牌的策略。
于星辰再次确认宝牌七索,牌河中看不到一枚宝牌的影子,而自己的手牌里也是一枚都没有。宋之升这个时候鸣牌,是明示已经混色听牌了吗?
即使宋之升还没有听牌,自己作为宋之升的上家,继续喂牌的话只会加重风险,清一色5番,加上可能存在的5张宝牌和宋之升的庄家位,和出18000点的牌都算少。而自己的手牌默听只有3900点,而且还是没有听牌的一向听,显然弃和防守显然要更合理。
宋之升鸣牌后,安女士同样切出了一枚索子试探。
“碰。”宋之升毫不畏惧三家会因此盯防,直接了当鸣牌。
清一色听牌。
于星辰将摸上来的三索收入手牌,切出安全牌回避放铳。见状,王哲同样转变思路,开始避开索子切牌。
“和。”宋之升毫无征兆的脱口而出,刚刚放下牌的王哲一愣,抬起头死死盯着宋之升推开的手牌:役牌白的刻子,没有宝牌。“役牌白,1500点。”宋之升徐徐道来。
听点数并不算高,王哲在震惊的同时,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被骗了。
于星辰隐隐皱起了眉头。牌河缺一门的情况和突如其来的染手,任凭谁都会往清一色的方向去想。而于星辰却隐约觉得宋之升是在故意营造误解,好将要听的牌从三家手里骗出来。
但是这1500点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只是……自己实在有些搞不懂宋之升的想法。
倘若不是这个鸣牌,刚才的那一巡自己就会立直听牌了吧。
于星辰有些遗憾的将手牌推进洗牌机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危险的想法,宋之升该不会预感到有人会立直,所以先手截胡?!而牌河只是凑巧能配合他的演出,才……?
不会吧。
于星辰甩开脑中不成熟的猜想,开始专注眼前。
东一局第二场,宋之升连庄。
八巡宋之升火速立直听牌,三家弃和,宋之升自摸8000点满贯,开始第二次连庄。第三场开始安女士采取速攻2000点强行带走宋之升的庄,将牌局推向东二局。
休息室内,古泉鸣坐在沙发上前倾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屏幕,面无表情的脸上读不出心绪,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水杯,手心里全是汗。
主持人:“东二局开始,宋之升在东一局拿下了9500点的分数,这个成绩被速度下庄有点可惜了。”
林铃铃:“这个成绩在他看来似乎还算不错。”
主持人:“怎么回事?”
林铃铃:“刚才那一局,宋之升四段打算并没有打算用速度和牌。刚才的那笔配牌,如果直接鸣牌做断幺九的话,应该能顺利追上猫组的速度,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主持人:“是不是打算用立直听牌来提高打点?”
林铃铃:“猫组明显在鸣牌速攻,做门清牌的速度几乎没可能追上。宋之升四段是在警戒,或者考虑其他的东西。白蟹组的王哲的手牌是门清状态的混一色,搭子很充分,无论是等鸣牌还是进章,都能在短时间内听牌。至于……”
主持人:“白夜的话,手牌完全没有任何进展的迹象,相当艰难的开端呀。”
林铃铃:“艰难?不,他早就弃和了。”
主持人:“一开始就弃和?”
林铃铃:“那副手牌的劣势过于明显,合适的改良搭子也全都被白蟹组摸去,白夜是感觉到这一点才主动弃和吧。”
主持人:“但是白夜的手中可是拿着三枚宝牌,稍微争取一下或许有和出满贯的可能性不是吗?”
林铃铃:“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搭子不足,这种情况下三枚宝牌只能做观赏用。和牌是让全部的手牌都发挥应得的价值,没有发挥余地的宝牌仅仅是装饰,既然没办法把装饰品扔掉,那就只有弃和一条路可走。这种场合下连职业雀士都会犹豫,能迅速做出决定的白夜并不简单。”
古泉鸣咬紧下唇。
于星辰当然明白,于星辰的强大就在他能准确把控手牌发展的方向,没有前景的牌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无论这笔手牌的暗示的方向是多么的美好。
现在的于星辰发挥得十分正常,完全没必要担心。
即便古泉鸣如此想着,还是放不下心中沉甸甸的石头。
相比之下,温莲看起来要轻松许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读不懂场况,还是单纯觉得于星辰顺利避开了混一色的大牌,十分幸运,完全没有半分惋惜之色。
东三局,白蟹组王哲庄家。
前面几场于星辰都没有什么动作,虽然行动被主播解读,但低调的行动还是无法引起观众的共鸣。网络直播的弹幕互动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天雀大榜首白夜好无聊”“太怂了”“看不下去了”“这种手牌都要弃和”的□□。
“一群门外汉乱指挥什么……”虽然古泉鸣并不在意那些无聊透顶的言论,但一想到于星辰曾经因此受伤,就没办法咽气。
“这一局没问题,”温莲看着电视上于星辰的手牌,露出安定的笑容,“于星辰进攻的时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蓝毛是谁了hhhh
☆、拔北
刚才的那一局,有三枚宝牌呢。
弃和的话肯定会被很多人骂吧,而且肯定骂得很难听。
于星辰不着边际的想着,目光扫过手牌。
果然上一局的报应来了吗,居然一枚宝牌都没有。于星辰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个搭子的数量,直接奔着立直去做牌肯定应该没有问题,这个牌能成。
进章十分顺利,断幺一杯口宝牌1,听牌是三五索听四索的愚型。牌河的情况看,大概有三枚会在牌山里吗。于星辰的思考只停留了短短一瞬,说:“立直。”
主持人:“白夜选手先攻立直了!听牌是三五索听四索,4番的牌型!但是……听四索会不会太困难了?三五索的话,改良牌还有很多吧。”
林铃铃:“改良确实可以,但是这个场况下完全没有等改良的必要,出二索六索的概率并不会比四索高,而且等候会有风险。”
主持人:“白夜是担心庄家追立(在别家立直听牌之后也立直)吗?”
林铃铃:“进攻也可以用做防御,因为白夜的立直,白蟹组不得不谨慎择牌,某种意义上限制了白蟹组的进攻节奏。”
主持人:“看来目前的状况对白蟹组有点不妙,但是王哲作为庄家,估计也会放手一搏的吧。”
“碰。”宋之升稍稍撇过于星辰一眼,鸣牌。
于星辰摸牌,放下推牌,“自摸,立直,门前清自摸,断幺九,一杯口,宝牌2,里宝牌2,7番跳满12000点。”
点数少了。
于星辰微微皱起眉头。如果不是宋之升的那个“碰”,加上“一发”的役就有8番16000点的倍满和牌。
“一发”是雀手立直后的同巡内,别家没有任何鸣牌,并且雀手在这一巡内荣和或自摸,即可达成。“一发”记一番,是伴随着立直的常见役种。
而宋之升那个鸣牌,让于星辰少拿了4000点的分数。
王哲被于星辰炸下庄,东四局,于星辰久等的庄家位。
因为上一局的缘故,一开局王哲就有速攻的迹象。因为是团队赛,比分落后还有机会追赶。王哲意图很明显,他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渡过于星辰的庄家。
自己被作为比宋之升更值得注意的敌人,于星辰打心底感到高兴。
只是有些对不起王哲,这一局自己必须进攻。
于星辰看着自己的手牌。三枚一万的宝牌,搭子只有六七万,五饼和七索都是单张牌,一对一饼能作为雀头但是手牌的搭子严重不足,一饼的用处并不大,剩余四枚单张的字牌能起到的作用也甚微。
除了三枚宝牌之外,这把手牌太糟糕了。
于星辰开始切出不需要的字牌,手牌也渐渐发现微妙的变化。于星辰的进章逐渐向万子靠拢,6巡后毫无疑问的呈现出清一色的趋势。
主持人:“白夜没有留下字牌作为混一色的可能,是打算直击清一色了。”
林铃铃:“白蟹组太冲动了,现在的运势完全落在白夜的身上,这笔清一色应该能够听牌,那个时候白蟹组就会进退两难。”
主持人:“确实。但是猫组的安女士已经捏死了四枚五万、八万九万的对子。白夜这笔牌想顺利染手想必十分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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