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赛前一个月内不得同参赛选手进行训练,不得同职业选手进行训练。”被古泉鸣这么一问,于星辰大致猜到了古泉鸣想说什么,“你想我陪张静的孙子训练?”
古泉鸣点点头:“还有我。”
“我不行。”
“别着急否定,”古泉鸣一早就猜到于星辰会临阵脱逃,“要我们帮忙训练,不一定要我们赢过他。只打今天一天,因为是俱乐部附加的打工内容,有追加报酬。”
于星辰诧异瞥着古泉鸣。
“学会对付风格不同的对手,也是职业麻将选手的必修课。”古泉鸣笑道:“你是新人选拔赛的经历者,而我是经验丰富的网络雀手。”
于星辰说:“还有一个呢?”
“熟读规则却没正式打过比赛的新人。”
伴随着古泉鸣落下的话音,车窗外飞驰的汽车带起嘈杂的轰鸣将于星辰淹没。
新人。于星辰嘴里反复叨念着这个词,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
……
“你好,又见面了呢。”
于星辰刚走进门,迎面便是笑脸而迎的温莲,温莲手中抬着两张椅子,身旁还跟着好几个小不点。小不点们凑过来,看到于星辰身后的古泉鸣,便兴奋的叫嚷起来:“是古老师!”
“老师今天还要继续上课吗?”
“老师我想打麻将。”
小不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更多的孩子闻声凑了过来,一下子全都堵在了俱乐部的大门口。热烈的场面让于星辰有些慌乱,下意识的躲在了古泉鸣身后。
“大家不要全都站在这里,快点回教室了!”古泉鸣换好室内拖鞋,娴熟的开始引导驱散这群小不点。
“他原来这么招孩子喜欢。”看着古泉鸣被小不点连拉带拽的弄到教室去,温莲感慨的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于星辰这才发现自己落单在大门口,讪讪的低下头赶紧换上室内拖鞋。
“你今天也是来上课的吗?”温莲问。
“差不多。”于星辰避开温莲,“但是今天有别的事情……”
温莲放下手中的椅子,刻意凑近于星辰跟前说:“你好像在刻意躲着我。”
于星辰愣了愣神,有些心虚的摇摇头,“没。”
温莲也不继续戳破,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深不可测。于星辰有些无措,每当温莲在场,自己甚至连手该如何放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走廊一头走来的人打破了这显而易见的尴尬局面,“你们就是奶奶请来的陪练吗?”
正太稚嫩的声音恰好给于星辰从温莲上移开注意力的机会,只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稚气孩子走过来,约莫十岁,比寻常初中生看起来要小一些。
他就是张静的孙子?
在于星辰开口前,正太就站在了温莲的跟前,昂起头与他对视说道:“你就是那个参加过新人赛的选手吗?”
温莲微微有些不解,转而看向于星辰时,于星辰已经飞快的绕进另一条走廊,朝古泉鸣的方向逃去。
刚刚离开教室的古泉鸣猝不及防的被于星辰拉来当挡箭牌,心下疑惑的抬头,才明白过来,“你好,我是张选手拜托来陪练的古泉鸣。”
“他也是陪练吗?”正太指着古泉鸣身后看起来怯生生的于星辰,话音落下,又恍然明白行为不妥,补救道:“我叫容以冉。”
“当然。”古泉鸣见于星辰不说话,但板着脸很是不高兴,心里便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小朋友,小看他是要吃大亏的。”
容以冉诧异地看着古泉鸣半晌,隐隐觉得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今天就有劳你们了,请容我提前说一声谢谢。”在容以冉身后姗姗来迟的老年女性,前职业选手张静朝三人点头问候。岁月的锋刃在这位女性身上留下时光痕迹,却带不走她的气质和丰韵。
“张选手客气了。”古泉鸣微笑着上前,温莲也道:“对战室已经准备好了。”
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这么从容?
向来社交障碍的于星辰费解的看着两人,恰好撞上同样费解的容以冉。容以冉咕哝的一句“该不会参加过新人选拔赛的是这个人吧”,没等于星辰回应,便没好气的扭头,跟着走向对战室。
为什么要针对我?
于星辰更费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麻将位置的术语:
“自己”称为“本家”或者“自家”
本家的左方称为:“上家”
本家的右方称为:“下家”
本家的对面成为:“对家”
(麻将的出牌顺序按逆时针方向转)
#以后的作者有话会持续写些术语类科普(水作者有话了!(并没有
☆、五万
温莲放下手中的椅子,再三向张静确认:“张女士,对战真的需要我吗?”
“当然。”张静微笑着在一旁坐下,说:“会长向我推荐了你们,我相信她的眼光。”
“……谢谢。”
温莲看似从容,实际上心里并不是很有底。
熟悉规则和实际打牌情况相差甚远,就算是温莲,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于星辰看着温莲,目光闪烁不定。
就算于星辰不说话,古泉鸣也能猜到于星辰的想法。他长叹了一口气,随手翻开桌上的一枚牌,依照牌面所示的位置坐了下来,说道:“翻牌吧,不懂的地方我们边打边教你。”
“会不会太麻烦?”温莲学着古泉鸣的样子翻开了一张牌。
东风。庄家位。
“比赛采用半庄局,只打东、南两场,每人至少有两次庄家的机会。”于星辰坐下前,开始替温莲解释规则:“起始25000分,一位最低必须30000分,赤牌(红宝牌)3张,东南两场结束后分数最低,或者在此之前被扣到负分,比赛结束。”
最后翻牌的容以冉反复打量着三人,心情有些不快:“你真的是新人?”
“没错,”温莲无奈地笑了笑,“无论是我还是你,现在反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才不会后悔呢。”容以冉没好气的轻哼,目光瞥向坐在不远处的张静。张静所坐的位置安置着监控台,通过显示器看到各方雀手的牌面。
容以冉咽咽口水,依次抓牌。
麻将开局四座牌山,从头每人各取13张手牌,最后七张为王牌。王牌的第一张作为宝牌的提示牌翻面。
念温莲是初战,动作会稍显迟钝。于星辰刻意放缓了理牌的速度,有意配合温莲。古泉鸣略略瞥过,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些。
“这样就可以了吧?”温莲不急不缓的放下一张牌。
容以冉摸切的速度很快,完全没有受到温莲的影响。
古泉鸣的视线久久落在温莲身上,迟疑了半晌才将注意力移回牌面。于星辰不解的抬起头,发现古泉鸣切牌的动作有些生硬。
他在想些什么?
于星辰满头疑惑,不得要领。仔细看过自己的手牌,作为起手并不算差,然而今天打牌的目的是为了给容以冉训练,那么重点需要对付的对象只会是容以冉一人。
于星辰心有定数,无声无息的将牌推了出去。
东一局,第十二巡目。
对战室只回荡着摸切麻将的声音,三人都密切警惕着彼此,独独温莲慢条斯理的拿起放下一张张手牌,丝毫没有被沉闷的气氛所影响。
于星辰看过自己的牌面,三四五万字同花色的两副顺子,这是一杯口的一向听,宝牌一张,合计两番。
下一巡大概能够自摸或者和牌,但分数只有2番……于星辰紧盯着温莲弃去的牌堆,突然拆掉了手中的役牌,将五万打了出去。
“那张牌,和。”温莲眼前一亮,将于星辰弃去的五万拿到手中,推开牌说道:“是这样没错吧?”
“断幺九,1500点。”于星辰早有所料,淡然的扣下了自己的手牌,替温莲报了点数。
在前几巡明显没有任何保障下,贸然打出这种危险牌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于星辰自然不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
古泉鸣隐隐察觉于星辰是有意为之,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由于是担任庄家温莲和牌,第二场依旧维持东一局,由温莲连庄。
第二轮无人和牌,流局。
因为庄家温莲未听牌,进入东二局,由于星辰坐庄。
随着两轮无意义的试探,加上温莲带起的一波慢节奏,容以冉似乎开始有些焦虑,摸切的速度变得很快,几乎没有再三思考的情况下,便将牌打了出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果然两轮就沉不住气了。
于星辰加快了换牌的速度,而就在此时,古泉鸣的声音让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充满了紧张感,“碰。”
“那张牌,碰。”
“碰。”
“自摸。混一色,对对和,宝牌3,7翻跳满12000点。”
古泉鸣推开牌长吁了一口气。容以冉显然被这猝不及防的倍满自摸打得有些不知所措。7番跳满能扣去初始点几乎一半的分数,没有放铳,被自摸扣去3000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依旧是东二局,容以冉如同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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