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瑾觉得他和霍宗贤在那事儿上有点儿不和谐了,霍宗贤是斯文人,一直都是老老实实躺着陈柏瑾主动,赵宇那厮没脸没皮,怎么骚怎么玩儿。
“子英,明日我回繁州处理一些公务,你在坡州等我回来。”
“去几日啊?”
“三日。”
霍宗贤送陈柏瑾上了船,自己也包一条小船不远不近的跟着,陈柏瑾并没有去处理什么公务,而是径直去了福满楼,不久,赵宇和陈柏瑾一起回了宅子。
“季玉果然是来找他。”霍宗贤喃喃,他早该发觉了,季玉的回信一次比一次含糊不清,对繁州的留恋甚于对江州的思念。
霍宗贤轻轻握拳,他不会让季玉离开他的。
“小瘪犊子死没良心,一走一个月连信儿都没有,小爷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陈柏瑾趴在赵宇身上,脑袋不停往赵宇颈窝拱,“很忙,每天都很忙,我很想你。”
赵宇心软了一下,嘴角扬起来却不自知,“小爷闲下来的时候稍微想了你一下。”
“你就不怕我在外面乱搞?”
“嘿呦,那可别招给小爷一身病。”
二人许久未见,赵宇殷勤劲儿上来了,变着花样儿讨好陈柏瑾,陈柏瑾心里不安,第二日下午便找个由子回坡州。
赵宇去送行,心情不爽,报臂嘟嘟囔囔地抱怨,“你这多大生意啊,谈一个月还没谈妥,要不我跟你去吧?”
“无碍,繁州这边也离不开你。”
“哎我没和你说嘛,六朵金花都快成六棵枯草了,阿扎丽的通告也少的可怜,我要是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也就不会这么想你了。”赵宇捶了陈柏瑾一拳,“妈的偏偏这个时候你还要走。”
“对不起子龙。”
赵宇看看他那臊眉耷眼的样儿说软话哄道:“我没怪你,早去早回啊。”
陈柏瑾点点头没答话,他也不知道几时能回来。
霍宗贤在坡州悄悄计划着什么,陈柏瑾一回来他的计划正式开始。
“季玉,戏班新来了一位角儿,我定了位置,咱们去看看。”
“我有些累,你自己去吧。”
“那我也不去了,留下陪你。”
霍宗贤谨小慎微的样子让人心疼,陈柏瑾暗自叹了一口气,子英又做错了什么呢,都是他造的孽。
“明日再去吧,今儿个真的有点累。”
“嗯,我吩咐下人给你炖碗汤。”
厨房炖的是丝瓜荷花响螺汤,有些淡,陈柏瑾让下人再加点盐送过来,霍宗贤尝了一口自己的,叫住端着托盘的小丫鬟,“别去了。”他把汤碗送回陈柏瑾手里,“季玉,进太多盐对身体不好,你以前都是随着我的口味,怎么来繁州后口越来越重了?”
陈柏瑾端起汤碗一饮而尽,“繁州菜口味重一些。”
“没关系,反正要回江州了,慢慢能改回来,不该沾染的东西都会戒掉的。”
☆、第 39 章
陈柏瑾强打精神陪霍宗贤去戏班看戏。
“怎么不坐二楼雅间?”
“临时定的今晚场,雅间没有空位了。”
陈柏瑾皱皱眉看看二楼,真的客满了,他转回头的瞬间突然觉得看见了熟人,那人也看见了他,微微招手和他打招呼。
这一招手把陈柏瑾尿都吓出来了,秋歌怎么来坡州了。
“季玉,你怎么了,坐立不安的。”
“没什么,有些无聊,我陪你去街上转转吧。”
“也好。”
秋歌的一双钛合金八卦眼把陈柏瑾这边的情况看清个大概,看见她就走,有鬼,他身边那个一脸受相的男人是谁,小宇说陈柏瑾出门做生意了,这个男人难道是生意?
秋歌思量再三决定不嘴欠,还是别告诉了,万一搅和了好事可就缺大德了。
霍宗贤等了几日都没等来赵宇,他倒是挺意外秋歌嘴这么严。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了。
“大哥,秋歌姑娘来信了。”
“啊?秋歌姐不是快回繁州了吗,怎么还寄信了。”
赵宇抽出信看,秋歌说在坡州发现了好玩的,请他过去一起呢,赵宇想想方子现在清闲的很,陈柏瑾不在他都无聊得发霉了,出去玩玩吧。
坐了半天的船才到坡州,赵宇晕船吐了一路,上了岸又不见秋歌来接他,他只好按照秋歌信上提到的地址自己找过去。
秋歌在客栈收拾行李准备回繁州,小二敲门客客气气地通传道:“小姐,有位姓赵的公子求见。”
姓赵,他只认识赵宇一个,“快请上来。”
赵宇扶墙上楼,进房后一点没客气直接瘫倒在秋歌的床上,“嗨秋歌姐。”
“你怎么来了,再晚一会儿我就回繁州了。”
赵宇无力抬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我没有啊。”
“我收到了你的信,找我来坡州一起玩。”
秋歌心里有了一些猜想,“是我的自己吗?”
“是啊。”赵宇也察觉到了异样,“姐,会不会是有谁看咱俩赚太多前不顺眼,把咱们从繁州骗出来在这里做掉我们。”
赵宇越想越有可能,他晕船瞬间好了,“姐,快跑吧。”
秋歌面上有些为难,拉着他坐下缓缓开口道:“小宇啊,我好像知道是谁做的。”
“谁啊?”
“咳,这个,我说了你可别太激动,我前几日在坡州的戏班遇到陈柏瑾了。”
“哦,原来他也来坡州了。”
赵宇这时候还没想太多,他以为陈柏瑾这个大醋缸故意叫他过来在秋歌面前示威。
“嗯...陈柏瑾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个男人,看上去关系有点不一般,现在想来,那个人能模仿我的笔迹给你写信,那和我在戏班相遇也并非偶然。”
赵宇几乎立马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现在有点懵,无数个疑问在心里解不开,那一个月陈柏瑾是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们会离开吗?陈柏瑾会和自己断了吗?
秋歌试探问道:“小宇,那人是谁啊?”
赵宇丧气回道:“就是他在江州的相好,初恋来着,白月光,难舍难分。”
“卧槽,那可难办了,现在白月光都找上门来向你示威来了,这可咋整。”
“那要看陈柏瑾怎么选了。”
秋歌心说爱情真是使人错乱,那么硬气一个人竟然说出这么卑微的话,还看陈柏瑾怎么选,妈的都跟你睡过了当然是你的人了,管他什么几把白月光,搅和黄了就完事了。
“姐,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
“我去查查,你休息吧,别胡思乱想。”
“嗯。”赵宇失了魂儿似的胡乱点点头,是晕船后遗症吗,怎么眼前发黑呢。
秋歌悄悄退出房间,去找熟人打听消息。
这时霍宗贤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他回房叫醒了还在熟睡的陈柏瑾。
赵宇晕船加上急火攻心一下子卧床好几天,秋歌都不忍心和他说查到陈柏瑾和那小贱人的踪迹了。
赵宇撑起身子坐着,“姐,查到了吗?”
“查到了,你等身体再去吧。”
赵宇摇摇头,“我不想拖,他想跟我好就跟我走,不想跟我好我走。”
“好吧,他们今天好像要去泡温泉,我定了隔壁的小汤,装作不经意遇到比较好。”
“行,谢谢你秋歌姐。”
傍晚的时候二人去了温泉馆,老板见秋歌亲密地挽着赵宇的手,还以为是对偷欢的野鸳鸯,暗戳戳表示多加些银子可以买到好东西,秋歌随手甩了五两,乐颠颠地把好东西揣口袋里。
等了好一会儿隔壁才传来声响,一阵入水声后是轻声交谈的声音。
“季玉,我们该回江州了吧。”
“回江州做什么,在这不自在吗?”
“我妻子有孕在身,我总得回去看看,况且你如今事业有成,之前的那点儿事伯父会原谅你的,你不想回陈府吗,还是,离不开那个赵宇?”
隔壁沉默良久,这边赵宇与秋歌都支棱着耳朵全神贯注偷听。
“别胡思乱想。”
“季玉。”霍宗贤带上了哭腔,“你和我说跟赵宇好只是为了利用他扩展生意,现在是动了真情吗,怪我当初没有胆量跟你出走,我若是豁的出去也不至于把你弄丢了。”
陈柏瑾愧疚难当,柔声哄道:“子英,我们十几年感情,我怎么会对那个低贱的下人动感情,他和秋歌关系不一般,利用好这一点我的生意能更稳定,你别多心。”
“我不能不多想,一开始你还听我的主意,后来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吧。”
赵宇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神经就像暴露在风雨中电线,劈劈碰碰一通乱炸,这个狗娘养的混蛋,和小情人合起伙来骗他感情骗他钱。
他冲到隔壁粗暴地拉开门,霍宗贤正依偎在陈柏瑾的怀里抽泣,赵宇恶心地想吐,臭二椅子,怪不得这个傻哔对他用娘们的招数。
陈柏瑾无意识地推开霍宗贤,心慌地嘴唇发抖,“子龙。”
赵宇二话不说把陈柏瑾拎上岸,照着面门就是一顿乱拳,打得他脸上像开了酱油铺。
“傻哔,坑老子钱还骗炮,跟我这么个低贱的人睡一起给少爷恶心坏了吧,和你的臭二椅子过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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