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怎么会一声不吭地出国,重要怎么会晾着不理他两年,重要怎么会忍得住不回来看他?
归根到底,还是不重要罢了,唉。可是,他把那人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啊,爸爸妈妈分他,继承权放弃送他,连找朋友都是因为仝函身上跟他有些相似的特征。
哭闹半天,他自己身体也熬不住了,忍着腿疼把自己蜷成一团躺在床上,想睡却又不愿睡,一双红肿的眼睛费力地睁开盯着手机屏幕上一串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以前觉得好长好难记,现在倒背都会了,只是不敢拨而已。
“尤季,有人欺负我,你快来呀。”尤棋小声地说,却又迟迟不愿拨通那号码,凭什么每次都要他低头嘛,明明是尤季错了呀,他要走都不和自己说一声,自己连生气都不行吗?
他纠结了会儿,没直接拨过去,而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点了进去拨通了那电话,庄重又神圣,简单的乐符跳动着,那边没过多大会儿就接了。
“哥哥,你来接我,我想回家。”还没等人开口尤同学就哭着卖惨,打着可怜的小哭嗝。
女秘书握着老板手机沉默着没讲话,她看了眼正专心与人谈合作的老板,很自然地将电话挂掉了,然后连带着删掉了来电记录,把人拖进了黑名单。
“有什么事吗?”尤季恰巧得了闲,看见秘书关手机时那细微的表情疑惑问道。
“没事没事,推销电话。”女秘书职业微笑道,老板千万不能再为了那个混蛋弟弟自毁前程。
“哦。”尤季听后,端起咖啡喝了口,然后跟眼前的负责人继续闲聊了起来。
尤棋看了下那被挂断的屏幕,木楞了好大会儿才缓过神儿,既然别人不接他还犯什么贱啊,把手机关了闭上眼睛睡了,他实在有些累了,没大会儿就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那人接了电话,语气还和以前一样温柔带着股儿宠溺。
“我们棋棋怎么了?”他能想象那人说时嘴角带着笑意。
尤棋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开心又委屈,嘴里咬着泪,口齿不清道:“哥哥,你来接我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了,你带我回家。”
“棋棋乖,先不哭,告诉哥哥你在哪里,哥哥现在就去找你。”那人哄着他说,向来柔声也夹杂些着急。
“在仝函家,他偏心,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我,我不想和他玩了,哥哥你快来接我好不好?”尤棋想到仝函凶他的模样委屈到说不出话。
“你乖乖等哥哥,哥哥马上就到。”接着那边隐约传来尤季喊秘书定机票的声音。
“好。”尤棋哽咽着点头答应,他要等他哥哥来。
隋便跟电话里那人没说几句就拿远手机谎称没信号了,接着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潇洒挂断电话那刻他已经完全想象出他叔叔气到发狂的模样了。
“小爷我凭本事逃出来的,凭什么回去?!哼!”隋同学摇头得瑟地把手机塞口袋里走去看尤棋了,看那位哭包还在哭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都有爱情,只有我是个局外人……酸了......
第26章 没有
仝函是被隋便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他瞬间清醒坐了起来。
“函崽儿,尤棋出事啦。”隋便焦急地拍打仝函房间的门。
“艹,我怎么睡着了?”仝函看了眼四下懊悔道,肖预抬眼看着他,带着些刚睡醒的迷糊,手里却还紧紧牵着仝函的胳膊。
“你继续睡,我去看下尤棋。”仝函掰开肖预握着他的手,柔声哄小孩般的语气。
肖预并没松手,眼睛逐渐清明,就那样不讲道理地看着他,看他要怎么做。
“听话。”仝函俯身靠近他,然后抬手笨笨地捂了下他眼睛,让他继续睡。
肖预心中悸动,手里动作松动了些,那人轻松从他手里逃掉了。
仝函跳下床开了门跑了出去,肖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他面上带着些阴沉不爽。
“尤棋怎么了?”仝函开了门问道。
“你怎么在肖预房间啊?”隋便转过头看见他家崽儿从肖预房间里衣服褶皱头发毛乱地走出来惊讶问道。
“我去看他头还疼不疼。”仝函解释说,又问“尤棋呢?”
“我刚刚去接了个电话,之前他还骂我滚呢,我回来他屋里就没声了,喊几声了也不答应,他不会想不开吧?”隋便赶紧把情况讲了下,接着担忧问。
仝函听后皱了下眉,然后转身去了尤棋房间,他试着敲了下门,里面没回应,他又敲重了几下,大声喊道:“尤棋,开门。”
里面依旧没回应,隋便还把耳朵贴门上听了下,然后摇头表示什么声音都没。
“尤棋,别闹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仝函强忍着耐心又重重拍了几下门。
他说完靠近门去听了下里面动静,很细微,但能感觉尤棋在里面赌气,似乎不太满意他的所作所为。
仝函笑了下,想了个更加气人的招数,他大声和隋便说:“拍这么响都没反应,我觉得棋儿肯定是睡着了,你知道的,他睡觉连班主任都喊不醒的,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了。”
仝函说完抬脚就要走,隋便一把拉住他,紧张问:“别呀,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啊,生气了睡一觉就好了。”仝函心大地回答。
“这次好不了。”尤棋一把扯开蒙在头上用来压制声响的被子,坐起来反驳吼道。
他装了半天就想吓一下仝函,想让人低声下气地哄他一下,结果还是被人识破了,唉,真惨!还有,哄一下他能怎么样嘛?!
仝函给隋便眼神示意了下,意思:看见没?
“你可真坏。”隋便评论说。
“怎么说话呢?这叫智谋。”仝函拉隋便打了下,然后冲门里人特没人情味地喊:“快开门。”
“我不,你语气好凶。”尤棋在里面昂着脑袋撅嘴拒绝,腔调里带着浓烈的委屈。
“我错了,小棋棋乖乖,把门开开,这样行吗?”仝函立马换了语气,要多温柔多温柔。
“我才不要。”尤棋破涕为笑,口头逞着强,还是一瘸一拐地去给人开门去了。
“又哭啦?”仝函看见小孩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模样笑道,他说着抬手托住尤棋脸把眼泪给他抹了抹。
“哼。”尤棋在仝函手里哼了声,对,他还是很气!
“好了好了,心眼真小。”仝函捏了捏他脸蛋无奈笑着说。
“哼。”尤棋别过脸不让他捏,显然很不满意仝函的说法。
“哭半天了,饿了没?”仝函正过他脸问道。
“哼。”还是一声带着气的哼。
“那就是饿了,我们去吃饭,吃饱了再闹。”仝函笑着戳了戳他脸上的肉肉。
“哼。”这声倒挺小,看来是饿了。
“仝哥带你去洗脸,看都哭成小花猫了。”仝函挑了下他下巴玩笑说,正巧肖预开门出来看到那一幕。
肖预冷眼扫了下亲密动作的二人,然后收了视线走去客厅倒了杯水,仰头缓缓饮下。
“醒啦?那我们去吃饭吧。”仝函看见肖预面无表情的样子,手里动作一下子收了,像是怕人误会什么,自己也搞不懂这无缘无故的担忧是怎么回事。
“嗯。”肖预放下被子嗯了声。
尤棋看仝函那急着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胸中又是一阵气,他故意把头靠在仝函肩膀上哼哼唧唧的,眼睛看向肖预满是挑衅。
肖预倒没跟以往一样冷淡,这次径直朝他们走去,他一把把尤棋扯开扔给了隋便。
“我有事和你说。”肖预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拉着仝函回房间了。
隋便扶着尤棋同学,两人眼睁睁看着老大被人拉回了房间,然后门被猛烈摔上了,还上了锁。
唔,奇怪!唔,刺激!诶,不太对诶。
仝函看着肖预一连串奇怪的动作茫然开口问:“什么事啊?不急的话吃饭也可以说。”
肖预立在他面前,情绪有些激动,仝函怀疑他要讲出个什么惊天大事出来,结果人半天只憋出了句:“你衣服穿反了,还睡皱了,换一身吧。”
“啊?”仝函听后笑了,然后拎起衣领看了看,没反啊!
“反了反了。”肖预把他扯起要看的衣服拉回去一口咬定说,然后特傲娇地开口:“还有,你要一视同仁,不能偏心,不能区别对待。”
“对不起,我错了。”一声道歉脱口而出,真情实感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好的吧,这么多次了,他承认他对尤棋是有些偏袒了,这样的区别对待确实是不对的!
“那我下次一定在心里弄个小天平,谁也不偏谁也不向,可以吗?”仝函跟人撒娇商量说。
“不可以,得往我这边偏一些。”肖预严肃答。
“你这得气死尤棋棋同学啊?”仝函听后笑了,肖同学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呀?
“那就跟我无关了。”肖预冷酷回答。
“那我偷偷在你这边加砝码可以吗,肖同学?”仝函继续笑着跟人商量。
“行吧。”肖预特勉强地答应了。
仝函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其他人都在等着他了,尤棋看见他就嚷着说还没帮自己洗脸呢,仝函便撸起袖子准备拎人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