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函。”吴易看见仝函醒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路过碍眼的二人时特霸气地把不安静的两人给拎了出去,被关门外的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重点搞错了,他们老大才是重点啊!
医生给仝函做了简单检查,又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得了答案,最后笑着说:“整体来看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真是年轻人啊。”,得亏这群小孩年轻,不然被压在里面那么长时间早就扛不住了。
“那个,肖预怎么样了?”仝函猛然想起重要一人,怎么能把那人忘了呢?真该死。
“肖预?”医生面露难色,他脑子里实在是不记得接诊过这个病人。
“就是和我一起被送来的那个男生?”仝函又加提醒试图唤起医生记忆。
“那可太多了,这一层楼都是和你一起送来的男生啊。”医生无奈,帝都五中这事闹得太大了,好在孩子们命大没到死亡那个地步。
“阿易,你看见肖预了吗?”仝函果断放弃了医生,他觉得还是问吴易比较靠谱些。
“肖预?没有啊。怎么了?”吴易摇头困惑,怎么一觉醒来嚷着找肖预呢?难不成又皮痒了想找人干一架?不才和好吗?
“没有?”仝函听后掀被跳下了床,特吃惊特不信,怎么能没有呢?肖预一直紧紧护着他的呀,怎么能没有这个人呢?对,肯定是阿易一直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才没注意到肖预的。
“你干嘛去啊?”吴易伸手牵住暴跳要出去的少年喊道,这是伤到脑子了?
仝函甩开吴易手暴躁地跑了出去,他要去找一找。少年情急连鞋都没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进去查找,又一次次地道歉退了出来。
吴易拎着鞋跟在后面追,尤棋则由隋便推着跑了过来。
“确定所有人都在这了吗?他怎么不在啊?这不可能的呀。”仝函连重症监护室都去看了也没找到人,便喃喃自语,说时眼圈红红的,最后又肯定说:“不会有事的。”
阿易什么都没说证明肖预肯定没事的,不然他们会告诉他的,对,肖预没事。
是呀,那个背地里打小报告,欺负他朋友,跟他打架使坏,又讹他钱财,却在最后一刻把他护在怀里不让他受伤的人怎么能轻易有事呢?要有事也是他去找的事啊,别的人他不许,他不同意。
“小函,先穿上鞋。”吴易追上他心疼地蹲下把鞋给他穿上,这又是抽什么风啊?哪里来的肖预啊?
仝函任吴易给他穿上鞋,心堕入冰窖般寒冷,他想见肖预,想知道他怎么样了,他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打架了。
“你到底怎么了?”吴易起身担忧问他。
“阿易,怎么没有他啊?他是没事对吧,所以才没跟我们一起?他一定是在学校学习对不对?”他还是想要一个肯定答案。
“?”吴易听了仝函一通胡言乱语更是懵逼,便捡自己能回答的问题回答:“学校没人,昨天发生那么大事校方正在整修,学生都回家了,肖预估计也回家了吧。”
“他伤那么重回什么家啊?”仝函情绪失了控高声反驳。
“不是,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什么他伤那么重啊?”吴易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仝函垂下脑袋说不出话来,怎么会不在这呢,肖预明明比他伤得重啊,怎么没被送来医院呢?是不是被遗漏在某个地方了?他脑子都要炸了!
“老大老大。”尤棋被隋便推着姗姗来迟。
仝函抬头看了眼尤棋,脑子里有了想法,他拖着鞋大步朝尤棋走去,他推着尤棋朝自己病房方向走去,边走边说说:“尤棋,你帮我查一下肖预现在在哪,我现在就要,立刻马上。”
“好的哥。”尤棋听仝函那认真的语气也不敢开玩笑了,马上掏出手机跟自己几个哥们打了电话,让人帮忙找一下肖预家的地址跟电话。
吴易隋便跟在他后面,不懂这孩子要干嘛?去找肖预干嘛,打架吗?
仝函回到病房把病服脱了换了自己衣服,他穿着鞋子跟自己哥们说:“阿易,帮个忙,我出去一趟,帮忙打个掩护。”
“仝函,你抽什么风啊?”吴易被他搞得头大,问什么也不说,病没好就要出院,命不要了?
“儿砸,你病还没好呢,不能出院。”隋便堵在他面前不让走。
“尤棋,地址电话发我。”仝函跟尤棋挑了下眉。
“已经发了,老大,要不要我们跟你一起去啊?”尤棋莫名心慌。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仝函说着推开隋便走了出去。
隋便因为拦着他被他一下子推开了好远,好在吴易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没摔倒。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隋便气愤地指着仝函背影吼道。
“算了,让他去吧。”吴易拍拍他,仝函那个倔脾气他们也管不住,只是有一事他不明白,小孩跟肖预到底发生什么了,仝函那样子真吓到他们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肖预把老大给推下去的呀?”尤棋刚想开口八卦,又想到老大那找不到人焦急的神情便否决了这一想法。
“不知道。”吴易隋便一同摇头,谁知道啊,两个人一会打架一会亲近的,让人摸不清。
仝函溜出医院时跟李柔撞了个正着,他跟李姑娘匆忙打了招呼就走了,李柔懵懵地看着他走出医院,过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看仝函的,天啊,既然小函走了,那她去见她家阿易吧!
仝函出了医院按尤棋发他的信息打车去了肖预他家。
“里面估计进不去了。”司机尝试了几次都进不去哭惨求谅解。
“行,你在这停车吧。”仝函付了钱开门下了车。
他一下车便看到无穷尽的低矮破楼,垃圾横生,脏水乱流,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城市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呢?仝函震撼不解。
仝函踮起脚跟着导航七拐八拐地绕过一条串着一条的小街道,最后来到了信息上显示门牌号处。
楼下几个老太太围在一起聊着天,仝函上去时她们也没在意。
仝函到了肖预所在那层楼,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应。
“艹。”连续敲了多声都没人应,仝函低声骂了句,想起楼下几位奶奶便跑了下去问一下情况。
“哦,那孩子啊,昨天回来就没见他出门了,应该在家吧,你再敲敲门。”一老奶奶认真回忆了下答。
“昨天看他回来时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又一老奶奶补充道。
“这样啊,谢谢您嘞。”仝函哦了声,转身上去准备踹门。
“那孩子呀,也是可怜,唉,无父无母的,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几位老奶奶说起楼上一男孩,说时叹了口气,满是可怜。
仝函愣了下,继续上去了。
他站在肖预家门口,抬脚踹了几下依旧没人应,他怕出事便看了看那门的构造,给尤棋发了消息,过了会尤棋给了他解决办法。
仝函按照尤棋的办法掏出一张银行卡,他把那卡塞进门缝靠近锁处,手腕用力一别,门砰一下开了。
仝函进去后将门带上了,没人看见。
这房子虽破,好在整洁,桌上还摆了一捧小野花,鲜艳亮眼的黄色,显示着勃勃生机,硬是与这死气沉重的居民楼拉开界限。
“谁?”肖预强撑着下了床,他走出卧室恰巧与仝函对视了眼。
“你?”两人同时开了口。
仝函紧缩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在未见他之前,他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是很坏的可能,好在那些都没应验。此时便也不顾什么恩怨情仇了,他直接上去抱住了肖预,眼泪瞬间下来。
他真的不爱哭的,真的。
“你怎么进来的?”肖预愣住,过了会儿手轻轻环住了他问道。
“你怎么不在医院,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仝函抱怨着照人背上狠狠捶了几下,他自己的手都锤疼了。
“是担心我吗?”肖预轻咳笑着把人推开些来,然后用手给人擦了擦泪。
“对,是担心你,我怕你因为我死了,我一辈子都欠你了,我不喜欢欠人。”仝函炸毛吼道,他真他妈特讨厌欠别人情。
“我不喜欢医院,昨天看见救护车把你拉走我就回家了。”肖预解释说,其他的或许是假的,但不喜欢医院真的是真的。
“你死在这里怎么办啊?”仝函看他虚弱模样又看看这里环境又哭了,这里环境也太差了吧,怎么能住人呢?
“死了不会去找你的。“肖预强扯了微笑跟他开玩笑。
仝函听了他话受了刺激般直接用嘴堵住了肖预,嘴里还一直嚷着:“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死了,我真会愧疚一辈子的!别开那玩笑。
肖预听了那话抱着人往墙上抵去,他回了那个吻,比仝函无章法的亲有些技巧节奏,仝函推他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任他胡作非为,末了他低头在仝函耳边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仝函:诶诶诶,你别亲我啊!我亲你是想堵住你嘴的,你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