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甚忍住体内把他那张什么话都敢乱说的狗嘴用针缝上的冲动,咬着牙道,“我只是不跟你换壳。”
苏白蓝安静了两秒,就在祁甚以为他要放弃时,突然朝他探来了身子,一把拿过了他放在桌角的手机。
动作迅速的就把包装袋拆了,接着躲开祁甚抢手机的手,一边套壳一边说,“迟早要换,干脆现在就换了。”
“你换上我也给扔了。”
苏白蓝套好了壳,把手机还给他,祁甚的手一贴上壳,就听他冷静的威胁,“你扒它一下,我就把你衣服扒了。”
“……”
祁甚怂了,谁知道这深井冰会不会真的这样做,他算是看明白了,苏白蓝就是个人模人样实际上黑的要命的深井冰!
最后,他警告一样的告诉他,“以后不准再拿这种事威胁我,也不准再提苏静好,把我惹急了你也别想好过。”
苏白蓝乖巧的点头,“好,这是最后一次。”
“……”祁甚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
苏白蓝知道祁甚吃完饭就要跑,愣是把半个小时就能吃完的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隔壁桌已经换了三班人,再次经过一旁的上菜大叔一脸惊讶地看了他们好几眼。
祁甚黑着脸,对面的祁甚像是个年入耄耋的无牙老人一样,一粒一粒仔细地吃着饭。
他再次被此人的厚脸皮刷新了认知。
最后祁甚实在受不了四周的目光,被迫答应了苏白蓝吃完饭还要散会步的条件,跟他逛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到了学校。
苏白蓝在公交上朝他挥手,祁甚头也不回的进了学校,然后手机响了。
【死变态:到家了再给你打电话,走了。】
今晚的气温有点高,滚烫的夜风烧的人有点燥。
祁甚热的实在受不了,又绕回超市买了一大桶冰淇淋。
寝室里三张嘴,一人吃一些,也不会太伤身子。
等他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出乎意料的,林微清和蒋钦都不在宿舍。
蒋钦肯定还和南楠在一起,所以祁甚先给林微清打了电话。
知道林微清是回家了,又给蒋钦发了消息。
隔了好几分钟蒋钦都没有消息,祁甚也不等他了。
吃了几口,才一拍脑子,他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南音音就是南楠的事可不能再拖着不说了,万一过两天自己又忘了,情况估计会更复杂。
祁甚赶紧打了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他等着蒋钦先开口,但那头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实在有点诡异。
祁甚刚要说话,蒋钦的喘气声冒了出来,声音里含着些刚做过激烈运动的沙哑和低沉,“老四,怎么了?”
祁甚第一次听见蒋钦用这种音调说话,不可否认,嗓音有点迷人。
但他也没多想,目前还是大事最要紧,“你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让你跟她吃完饭就回来吗?哪儿混去了,赶紧回来!有事情要跟你说!”
蒋钦在那头沉默了下,然后吐出几字,“今晚不回去了。”
“不回来了?你干嘛去了,出什么事了?”
蒋钦从没在外头留过宿,再加上今晚蒋钦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太不一样,祁甚有点担心他是惹了什么事。
“说话啊?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
蒋钦赶紧阻止了,神情纠结了下,还是决定坦白,“老四,我和我老婆为爱鼓掌了。”
他下意识把手机往边上移了移,没过两秒,里头传出来祁甚破了音的高嚎,“卧槽!”
蒋钦刚想跟祁甚解释,洗手间外传来了酥软入骨的娇声,“蒋钦?”
他顿时顾不上祁甚了,匆匆说了声,“具体的我明天回去和你说,别给我打电话了,再见,”
就麻溜的挂了电话。
有点不放心,又赶紧给关机了。
带着兴奋和一丝紧张,慢慢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屋子里一点光也没有,蒋钦摸黑走到了床边。
刚一坐上床,南音音温软带香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他家老婆哪里都好,就是胸小了点,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还挺大,但是罩一脱,实在平的有些可怕。
南音音凑到他脑袋边,伸舌舔了下他的耳垂,看他有些敏感的瑟缩了下,轻声一笑。
声若银铃,媚含声底。
蒋钦刚褪下去的欲望又冒了头。
南音音把脑袋枕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吐出一句,“还要吗?”
蒋钦下意识点点头,但马上又摇摇头,“你会受不了,不来了。”
他家老婆是第一回,他可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伤害了她。
南音音踏下床,走到他面前,一边按住他的双肩,一边亲了上去。
亲了一会儿,告诉他,“我没事,不用怕。”
“真的?”
她点点头,眼底闪着蒋钦未捕捉到的微光,“这次还是我在上,不过,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着哦,就像我刚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同上,被锁就删= =
关于两人如何?而不让蒋发现。
想象一下,南轻轻坐在蒋身上,一手抓着自己X,一手压在他身上,(黑灯瞎火加上心情紧脏)最重要,cn秒s的,第一次就比较快速而无法让人回味。
QAQ只能这么解释,咱也不是很懂,咱也不敢乱说。
☆、三十五
手机早就因没有运作而自动黑屏了,祁甚还捏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蒋钦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成了贯耳的魔音,不停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我和我老婆为爱鼓掌了……
为爱鼓掌了……
鼓掌了……
卧槽,蒋钦和南楠啪啪啪了!!!
南楠是未成年吧?
不对,高三了,应该都成年了。
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涨的祁甚脑袋疼,最后一个个未解决完的飞走了,只留下他最难理解的也是最关键性的一个问题——蒋钦和南楠,谁上谁下?
看蒋钦的意思,他肯定还不知道南音音就是南楠,既然如此,南楠是怎么完美无瑕的和蒋钦完成第一次鼓掌的?
直男祁甚表示这个问题朝纲了。
现在的情况就像脱了轨的火车,在道路上横冲直撞,遍地火星四射,他就站在不远处,心惊胆战地看着那辆火车,总害怕它会直接朝自己冲过来。
祁甚明白事情到这一地步,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了,既然南楠用身体做赌,某种程度上,可能也带了点破釜沉舟的决心。
真正的直男是绝不可能逼自己去承受另一个同性的亲近的,那么照这个情形看来,南楠估计是也陷进去了。
但蒋钦,他是直的啊!
祁甚发现自己又走不出这个迷宫了,脑子乱的跟团缠住了的线团一样,往哪边扯都不对。
最后,他决定不管了,这种超纲的问题,就留给出卷人自己解决吧。
他闭上眼,默念一声阿门,缓缓画了个十字。
才刚画了一横,身子顿时一僵,一阵像是铁钉从肚子上直戳进去的疼痛从腹部猛地窜起。
他下意识看了眼桌上的冰淇淋,一大桶本适合三人份的冰淇淋,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挖到底了。
祁甚并没有铜肠铁胃,以前也因一次性吃太多冷而痛过,但那时候家里就他一个人,自己不想去买药,大半夜窝在床上嗷叫了一整晚,愣是挺过去了。
身体被肠胃控制的恐惧感瞬间袭击了他的脑子,不等他挥旗宣布比赛开始,肚子先一步做起了怪。
就像是有只齐天大圣在里面大闹天宫,祁甚痛的整个人开始发抖,但也坚持着咬咬牙,扶住四周可以用来支撑的东西,一步步踏进了洗手间。
在里面奋斗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出来时,整张脸上都已经布满了冷汗。
体内的东西没排出来多少,疼痛的等级倒是又增加了一级。
祁甚使出最后的力气,走到了唯一一张在下铺的床边上。
林微清每天起床后都会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祁甚一扯,瞬间又乱了。
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都忽视不了疼痛,他想起学界有一种治疗方法。
注意力转换法。
简而言之,身体受某种疼痛困扰的时候,只要把注意力放在另一样更吸引人的东西上,就可以适当减轻所受的疼痛。
毅力顽强者,甚至可以达到痊愈的地步。
祁甚没有犹豫,费力爬下床,去桌上摸了手机,又挣扎着爬回了床上。
他其实对手机没有太大兴趣,下载的软件也不是很多,但眼下能帮他转移注意力的,也就手机有一点可能了。
祁甚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各种软件都打开了,但还没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思绪又被疼痛勾去了。
最后整个人蜷缩着身子,手里已经没力气攥住手机了,啪一声,手机掉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祁甚这一刻觉得就这么死了可能还比较轻松。
意识微有些涣散,手机铃声似乎响了。
他半眯着眼,手捏着手机一角,给它翻了个身,好像真的有人给他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