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脸上带着一抹决绝:“要是他们开除你,那我也跟你一起走。”
“不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你?”赢骄了解景辞,知道他最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隐私。他单手撑墙,低头看他:“你现在知名度这么高,要是传出去,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掺和着说上一句。还有网上那些键盘侠,也不会放过你。”
“无所谓。”景辞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看不听就是了,而且议论我正好,那样他们就不会关注你了。”
“傻不傻,”赢骄心里软的不像话,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温柔:“有我在,轮得到你出头?“
景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接话。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道:“哥。”
“嗯?”
“那你怕么?”
赢骄笑了一下:“我特么的恨不得举着喇叭站国旗下宣布咱俩的关系,你说我怕不怕?”他把筷子还给景辞:“快吃吧,走廊里太冷,省得冻着了。”
“好。”
撞见这一幕之后,刘老师特别留意了一下赢骄和景辞。一连观察了两人好长时间,见他们一点儿亲密举止都没有,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刘老师收回目光,宣布下课,夹着书出了门。
临近月考,七班的课间也没从前那么欢乐了,到处都能听见叹气声。
这一个假期大家都玩野了,作业都是开学前两天匆匆赶出来的,未来考试的结果可想而知。
人一心虚害怕,就会想办法找个精神寄托。
于是,景辞火了,几乎整个班的人都想要往他身边凑。
景辞虽然日常冷脸,但实际上脾气非常好。除了脑袋一丁点都不许人碰,其他的基本上有求必应。
“咱班人这是排着队,拿着被学神熏陶的号码牌么?”何粥看着景辞的方向,感叹:“我辞哥都快成吉祥物了。”
郑阙哈哈大笑,他属于彻底放弃的那一种。成绩别说是被学神保佑了,就是被佛祖开光都好不起来。
“其实也挺好的,还能免费拉女生……”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身边的赢骄忽然冷着脸,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直奔景辞而去。
郑阙瞬间噤声,跟何粥对视一眼,随即幸灾乐祸地吐出两个字:“醋了。”
前面,吴伟成美滋滋地伸手,刚打算跟景辞握一下,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撞得一歪。
他不悦回头,正对上赢骄一双冷然的眼。吴伟成头一缩,结结巴巴地打了个招呼:“骄、骄哥。”
赢骄面无表情地一一朝几个人看去,直到把他们看得浑身发毛,这才淡淡道:“想蹭个考运?”
几人连连点头。
赢骄嗤了一声:“九年义务就教给你们封建迷信了是吧。”
景辞这几天本就是同学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再加上赢骄这一连串动作,顿时让他们这里成为了全班的焦点。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偷偷朝这个方向瞄。
校霸忽然这幅模样……该不会是想要打人吧?可刚刚也没人惹到他啊。
赢骄没打人,他单手插兜,挡在景辞身旁:“那你们看我天天跟景辞走得那么近,是不是应该立刻被北大保送,清华争抢?”
吴伟成几人缩了缩肩膀,欲哭无泪,他们……就是想求个心理安慰而已啊。
“别再过来找他,”赢骄倚在景辞的课桌上,冷眼环视全班,像是在对吴伟成他们说,又像是在对所有人说:“不然……你们不是信这个吗?我让郑阙把你们考试用的笔挨个握一下。”
郑阙那个可怜的分数,整个七班谁不知道?
这个威胁程度简直堪比核弹,不止吴伟成他们几个,整个七班人都瞬间打消了再来蹭学神之气的念头。
虽然不知道校霸为什么不许他们找景辞,但好兆头求不到就算了,起码得避开坏兆头!
看着吴伟成几人仓皇逃窜的背影,赢骄轻轻磨牙:“惯得他们。”
他现在碰都不能碰一下,这些人倒是不客气。
景辞有些脸热,小声对赢骄解释道:“他们没别的意思。”
“那也不行。”赢骄哼笑一声,垂眸道:“文具之类的东西你随便给,不够我给你买。手不许让他们握,听到了吗?”
景辞乐意让他管,乖乖点头:“好。”
赢骄的警告非常有用,自此之后,一个来景辞的人都没了。李宙这个熟知内情的同桌更是,就差没在两人之间划一条三八线了。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月考。
第一考场里,周超一脸复杂地看着景辞:“辞哥,你都被保送了,还考什么试啊?”
景辞把笔袋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丝不苟地摆在桌子上:“我每天来上课,肯定要考试。”
“你……”周超仰天长叹:“跟你一比我简直就是个渣渣。”
他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景辞:“说真的,辞哥,现在我就一个愿望。”
景辞疑惑:“什么?”
周超:“我想考第一,你就说你能不能成全我吧?”
景辞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虽然不知道平日的考试有没有用,但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何况考好了还有奖学金呢。
周超懂了,他麻木地坐下来,竖起一卷草稿纸挡在眼前,留下一句:“你这个考试狂魔。”就再也不想跟景辞说话了。
这次考试是省实验自己出题,难度照例偏大一些,对景辞来说却没什么区别。他基础扎实,又上过两次高二。知识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哪怕已经几个月没怎么系统的学过了,答题还是和从前一样从容流畅。
最后一道英语阅读题检查完,景辞没坐着干等,直接提前交卷去了食堂。
等他吃过饭之后,考试结束的铃声这才堪堪响起。
食堂里骤然热闹起来,与之相反的,则是教学楼。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找不见。
景辞一路走到七班,伸手刚想要推门,一抬头,就看到了里面正往外走的赢骄。
他已经吃完饭了还是没去?
景辞手上用力,想要进去问问他,门却没推开。
景辞怔了怔,又加大了力道,还是没推开。
他抬眸对上赢骄那双含笑的眼睛,明白了,赢骄是故意的。
景辞疑惑地叫了他一声:“哥?”
赢骄翘着唇角不说话,他看着景辞,伸手在门上的小玻璃窗上点了点,憋着坏:“说句好听的就放你进来。”
这几天,虽然两人接触他没那么疼了,但赢骄仍旧像从前一样避着他。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肯碰他。
景辞想他想得不行,要不是性格使然实在做不出来,都要冲过去把他扑倒了。
赢骄见他垂着眸没反应,以为他在担心教室里有别人。刚想告诉他这会儿里面就他一个,就看见景辞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隔着玻璃窗,轻轻贴在了他的指尖上。
而后像是占到了什么便宜一样,弯起眼睛满足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刘老师:放屁,我两个学生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赢骄:嗯,坦坦蛋蛋。
第九十章
薄薄的木门从里面被大力拉开, 景辞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后背骤然一紧,整个人就被赢骄扯着书包拽进了教室里。
“故意撩我?”他单手撑墙, 将景辞困于门板和自己之间,死死盯着他, 眸光热烈滚烫。
景辞在对他表达自己的心意,用得还是这么撩人的方式。
赢骄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特么谁能挡得住?
“没有。”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景辞顿时像是被烫到一样,慌忙移开了视线。他脸颊有点红, 小声道:“我就是……想你。”
之前在一起, 两人牵手拥抱接吻,景辞虽然喜欢,却也没觉得缺了这些不行。然而等到碰都不能碰的时候, 他才发现, 自己有多渴望跟赢骄有身体接触。
他没有别的想法,就想靠得离赢骄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是隔着玻璃也行。
赢骄心里一疼,知道以景辞的性格,能主动到这个份儿上, 恐怕是真的想他想得厉害了。
他深深地呼吸, 强忍着将他揉进怀里放肆亲吻的冲动,哑声道:“想我碰你了?”
景辞低低地“嗯”了一声。
赢骄怕他难受, 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身体微微下压,凑得离景辞更近了些,却小心地没有碰到他分毫,暧昧道:“想我碰你哪里?耳朵、胸口、腿还是……”
“哥!”景辞急急地打断他,顶着一张快要熟透的大红脸,结巴着道:“教、教室里呢。”
“嗯,知道。”赢骄将他羞赧的模样尽收眼底,一笑,不在意道:“又没别人。”
“……那也不行。”景辞对此莫名坚持:“教室里不行。”
感情还是个小古板。
赢骄失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是教室就可以了?”
景辞难为情地偏过头,半晌,轻轻点了下头。
两人分开之后,赢骄很少再对景辞说骚话。怕控制不住自己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担心给景辞压力,让他觉得愧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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