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见他不说话,又微笑着说:“也不着急决定,想去了随时告诉我一声,都行。”
夏雨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白灵又笑了笑说:“我们都做过队友了,还这么客气。”
何胖子在另一边看白灵和夏雨有说有笑的,便也凑过来一起说话:“聊啥呢,聊得这么开心。”
白灵收起笑容,看了看夏雨,见他也收起笑容,便说:“聊羽毛球呗,赢了比赛当然开心了。”
“得了吧,不是不死鸟拖后腿,你们能赢?”何胖子反问道。
“死胖子,你又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呢?”一旁的不死鸟听到何胖子在说自己,也急忙跑过来。
“哈哈,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贱了呢?跟谁学的啊?”何胖子问不死鸟。
“哎,没办法,实力不够幽默来凑,我一开始就说了实力不对等吧,你非要搭我逞能,这下输了,这锅我不接。”不死鸟翻着白眼看何胖子。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错,这锅我们接,我们接。”白灵也掺和进去侃大山。
听到大家欢声笑语,夏雨似乎也慢慢从悲伤的回忆里慢慢出走,久违的亲切感和□□的□□让夏雨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现在是寒冷的冬天,外面飘着雨,寒冷的风吹着孤零零的树枝,只有在这里,夏雨才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暖。
第43章 网络暴力
很快就到了年底,苏风和的妈妈出院了,对于苏风和,大概这就是今年最后一个好消息。
苏风和让表妹回家,表妹却调皮地说:“你让我见了嫂子我便回。”
苏风和妈妈一听,马上来了精神,惊讶地问:“和和,交女朋友了?怎么不带回家,让妈看看?”
“妈,别听她胡说。”苏风和瞪了一眼春花。
春花纠缠了苏风和半年也没能套出他口中的嫂子是谁,还是最近听山兔无意中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嫂子,至于山兔怎么知道的,春花再怎么问,山兔也不透露任何信息了,春花还为此生了好一阵子的气。
春花这么说,无非就是换了一个方式说不回家罢了。
苏风和妈妈见他如此,也不为难,转而问:“和和,山兔这半年来,对你对我都照顾有加,问问他回不回家,如果不回,就请他到我们家过年,一则人多热闹,二则闲来没事,好歹还能凑一桌麻将。”
苏风和听老妈说这么多,重点无非就在最后一句,老人的心愿不可辜负,请山兔过来也好,山兔这段时间确实帮了自己很大忙,自己还没好好感谢他呢,于是苏风和便笑着答应:“好好好。”
春花一听,又是高兴又是害羞,不敢看苏风和的眼睛。对于山兔,春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有时候特别莫名地想要陪他聊天,有时候却能为一点点小事对他生气好一阵子,但她十分确定,要么爱,要么恨,但绝对不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冷漠状态。
苏风和似乎也察觉到什么,这段日子以来,春花与山兔之间越来越熟悉对方,对彼此越来越有好感,然而这一切并不是苏风和想要的结果。
苏风和确实对山兔颇为倚重,觉得他做事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可一码归一码,他曾经做过鸭,苏风和甚至觉得做过鸭也并没有什么,有时候苏风和甚至有和他发生关系的想法,可是对于表妹的一辈子的幸福,苏风和要考量的因素比对自己简单的性满足要多得多。这让苏风和十分矛盾,一个是得力助手,一个是亲情表妹,怎么办呢?
苏风和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山兔听电话里的苏风和邀请自己去他家过年,很轻松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年二十七,山兔提着换洗衣服、肉类食品礼品许多东西来到苏风和的公寓,进了楼道,看着满墙的充满讽刺和攻击意味的涂鸦,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给苏风和发语音:“出来一下,悄悄地。”
苏风和一会儿便从里面悄悄地开门走出来,又轻轻把门闭上,看到大包小包的山兔傻傻站着,摇摇头一笑,又看了看山兔凝重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神看到墙壁。
苏风和叹了口气说:“别看了,进去吧。”
山兔一愣,挑着眉轻声问:“难道你就不介意吗?”
苏风和脸色变得沉重,又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介意又怎么,今天去掉了,明天还会有更精彩的更新。”
山兔一听,不禁心酸起来,这些日子他们面对着怎样的流言蜚语?山兔咬着牙说:“欺人太甚,不行,我们必须报警!”
“报警?警察会为一个污点政客的家庭主持公道?上面没把这套公寓收了就该感谢八辈祖宗了,省省吧。”苏风和自嘲地笑了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山兔疑惑地看着苏风和。
“以前怎样?现在又如何?”苏风和倒有点儿想听听,别人眼中的自己变成什么样儿了。
“以前的你一定不会任由别人骑在头上撒野,你变了,变得懦弱胆小,变得毫无血气了。”山兔也毫不客气地说,声音也越来越大。
“呵,等你与上面打够了交道,也就知道有些苦只能生咽下去。”苏风和心中这么感慨,却并没有说出来,只能呵呵一笑。这半年来,鬼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山兔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加受不了了,气愤的说:“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偏偏就要守在这儿,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
苏风和又笑了笑说:“别闹,我只能提醒你一句,看到这些各式各样的字体了没?不是一个两个人干的。”
大门突然打开了,是一脸埋怨的春花。
“你们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有啥事进来再说吧。”春花看了看表哥,又看了看山兔,转头就进去了。
无奈,二人只好进了屋。
一阵寒暄,山兔隐隐感觉到春花和阿姨其实也知道门外墙上充满暴力的涂鸦,只是他们选择了低下头,静静地顾着柴米油盐罢了,他看得出她们的无奈,读得懂他们内心的委屈,只是这一切山兔无法分担。
想来想去,山兔越发觉得不妥,于是时不时凑到门口的猫眼观察,想要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他想用这么古老的守株待兔之法来抓到搞事情的人。这个办法虽然蠢,居然还是不可思议地奏效了。
中午大家都午休了的时候,外面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提着油漆桶,冷不防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泼油漆,山兔眼前一片黑色,吓了山兔一激灵。山兔心中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开了门冲了出去。
门外那人看有人出来,不由得咯噔一顿,也管不着油漆桶掉在地上,拔腿便跑,山兔见状,忙追了出去。
山兔之所以叫山兔,因为他有野山兔那样敏锐的反应和速度,追一个落荒而逃的小贼自然不在话下,刚从应急楼道下了楼不出百米,便被山兔一把抓着了衣服,这大冬天的,裹着严实羽绒服根本没法挣脱,小贼心虚怕挨打,顺势便躺在了地上,抱着头缩成一团。
“怂货,你倒是跑啊!”山兔喊道。
“大大大大大哥别打我,我我我我也是被人欺骗了……”那个小贼很怕挨打的样子,一阵求饶。
“你被谁欺骗了?”山兔问。
“网传这一家子是可恶的人民蛀虫,大贪官苏戎的家,那个苏戎多该死啊,贪腐的房子上面也不查封,留着给他一堆小情人老情人住,我们老百姓小市民看不过,小以惩戒,也是理所当然啊,哪成想串错了门,打扰大哥了!”小贼一面说,一面偷瞄山兔的举动。
山兔一时语塞,心想着这网络喷子也是成了精的,一时难以对付。他扛着时代的正义大旗,以人民的名义做了一回上帝,说话之礼貌,道理之浅显,手段之犀利,一副你不站在我这边就是与人民为敌的态度,山兔没有卑躬屈膝地跪在他面前认错已经算是逆时代潮流了。
“是谁发的帖子?”山兔转而问。
“呃,各大论坛都有啊,你上网查查就知道了,现在是言论自由的民主社会,信息公开。”小贼越来越自信,居然坐了起来,一副社会主人的姿态。
“闹够了没有?”不知道何时苏风和已经站到山兔的身后,他一声喊出,山兔便很快转过头。
山兔看苏风和一脸严肃,又说自己是在胡闹,心中窝火说到:“你不知道这种人多过分!我!”
“你什么你!快跟我回去!”苏风和站那厉声喝道。
“我真想……”山兔回过头,正想一脚踹那小贼身上,却发现那人早已乘机溜走了,“一脚踹死他!”
这一脚踹空,最终疼的还是山兔自己的脚。
山兔并没有因为苏风和的阻止而放弃追查在网上发帖生事的人,苏风和的父亲虽然犯了错,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城门失火一定要殃及池鱼吗?法院有法院的裁决,山兔无话可说,可是这是二十一世纪,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山兔怎么允许有株连九族的荒唐事存在?苏风和没有错,阿姨也没有错,网上公布他们住所的人居心何在,网络喷子伺机胡作非为其心可诛,诬陷苏伯伯养老情人小情人的行为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