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也不自觉回到过去,想起那时的种种。那个时候,夏雨觉得龙宇做什么都很迷人,夏雨不知道那时的感情应该叫做友情还是归于爱情,反正在那个时候,龙宇给的一切都是夏雨想要的,什么都恰到好处。
夏雨想着想着就骑到龙宇身上,龙宇轻而易举地把夏雨拉下来,反身就把夏雨压在身下,炎炎夏日吹着空调让人舒适,和着石楠花的味道分外迷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疲乏地斜躺在床上,床下的白色卫生纸乱七八糟的,空调的温度22。
“可是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更进一步呢?你总是逃避我,一问到你的事,你就跑到球场挥拍去了。”龙宇的呼吸悠长均匀,充满诱惑。
“这种主动的事儿不应该是你们该做的吗?”夏雨红着脸小声地说。
龙宇不语,只是看着天花板笑。
过了一会儿,龙宇才说:“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朋友,也害怕捅破那层关系之后再也回不到从前。”
夏雨笑了笑,翻起身,张大眼睛,用人畜无害的声音对龙宇说:“我们想一块儿去了。”
“那时候,多美好啊!”龙宇粗长的气息带着浓浓的回味。
当时的状态是一个很微妙的话题,它略显青涩又不让人觉得尴尬,它充满艰辛却让牵扯其中的人倍感愉悦,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这就叫z爱啊。”龙宇调皮地补充。
“那现在呢?”夏雨邪恶地看了看龙宇的眼神,像充满欲望的饿狼。
“哈哈,这也叫z爱。”龙宇机智地又把夏雨压在身下,喘着粗气,全飘洒到夏雨的眉眼之间。
夏雨闭着眼睛,双腿夹在龙宇的腰间,脖子贴着龙宇的脖子,耳朵蹭着龙宇的耳朵,双手抓挠着龙宇的后背。
阳台上那盆日光照射的菊花影子从西边挪到了东边,而蝉鸣也是此起彼伏,从未停过。
龙宇仰躺在竹席上,夏雨软绵绵地趴着,他们的呼吸有点儿不均匀,他们的眼神有点儿疲惫,地上的白色卫生纸又多了一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空调的温度23。
“你说说看,那时候你想着法儿讨好我,心底到底有没有那种想法?讲真话哦!”夏雨趴在枕头上得意地笑。
“非要说出来吗?”龙宇反问道。
夏雨看着龙宇邪魅的眼神,又见龙宇打量着自己,从头到脚没放过一处,就明白他要说什么,夏雨脸又红了大半,急忙说:“噢,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对啊,你看到了我的本来面目,现在,我要杀人灭口咯!”龙宇调戏夏雨。
“你看你,当时得不到的时候,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现在你得到我了,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却又开始怀念起从前来了,我们享受当下就好了,过去再美好,我们也要向未来看,不是吗?”夏雨一本正经地讲着道理。
龙宇像受教的孩子一样,现在听到夏雨说这话,看来自己的心思早已经被夏雨看穿,龙宇顿时觉得既羞愧又宽慰。
“五六月的时候,天天下雨,人们没有一天不期待大太阳,七八月的时候,天天暴晒,人们总是期待有一场雨。人于是们开始抱怨,天不遂人意。”夏雨像一个渊博的老夫子一样说,“可是,老天爷年年如此,从未改变。”
龙宇细细聆听,只觉得夏雨有时候像个哲学家,特别爱思考,特别能讲道理,龙宇静静做个听众就好。
“你要做一个抱怨的人吗,龙小宇?”夏雨问。
龙宇像被课堂无辜点名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惊讶地配合:“不要。”
夏雨象征性的互动完后,又接着说:“是的吧?这些都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就好像刚开始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着上我,结果却只做了一些逗比的行为让我一笑而过,现在呢,我就在你床上,你却想着如何逗我开心。”
龙宇频频点头,他仿佛已经感受到夏雨的状态逐渐变好,夏雨像一条饿狼,而自己却沦为饿狼爪子下的猎物了。
“夏小雨,你讲得很精彩。”龙宇笑着说。
“龙小宇,知识点!都学会了吗?”夏雨假装正经地问。
“学会了。”龙宇很老实。
“可是,刚才的功课,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复习复习了?”夏雨的眼神掺杂着淫邪的光芒,挑逗的眉毛仿佛从画里走出。
“我的天!”龙宇摸着自己的额头,白了一眼夏雨,呼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你吃药啦?”
夏雨一顿恼羞成怒,用双手轻快地在龙宇脸色拍打,龙宇急忙护住,两人欢笑不已,洋溢着温馨的气氛,龙宇乘夏雨不注意,右手就把夏雨双手死死抓住,又用左手护住夏雨的背部,身子一翻转,把夏雨整个身子压在自己的左手上,夏雨想要挣脱,龙宇根本不给机会,把夏雨死死困住。
龙宇得意地说:“那你看好了,我再帮你好好复习一遍,这一回,你可千万别忘了啊!”
夏雨一听,眼睛一闭,嘴巴一嘟,享受着当下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关照!
第20章 麻烦找上门
那日苏风和在健身房与龙宇碰面,龙宇说的那句“夏雨让他们和好”一直回荡在苏风和的脑子里,苏风和心里美滋滋地想:“看来夏雨并没有那么讨厌我。”七月相安无事,大家似乎都生活在一个美好和谐的艳阳天里。
苏风和并没有因为天热放弃健身,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从广州路开车来到健身馆,之所以选择在这健身,是因为当时办卡的时候龙宇拉着他一起,说有伴才有动力,又说苏风和有车在这座小城哪里健身都一样云云,再加上当时苏风和还没在广州路买房,当时也租在附近,苏风和也就妥协了。如今龙宇有了伴,一周最多会来一两次,相比以前松散多了,反而是苏风和一直坚持下来了。苏风和大可换其他的健身场所,毕竟这些年健身馆如雨后春笋一样爆发式发展,人们对健身的需求似乎越来越关注,可是苏风和总是说自己已经习惯在这个健身馆健身,懒得再换了。
那天傍晚七八点的时候,苏风和刚从器械上下来坐在长椅上擦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从他的器械下来,有意来到苏风和所在的长椅上坐下,咕咚咕咚地喝水。
苏风和注意到这人身上飘着淡淡的香水味,他的鼻子很挺,脸庞很俊,微微一笑有点儿像杨洋,从他的气质来看,多半是个同类。人们说gay之间有探测出gay的雷达,他们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凭借这个雷达探测出身边的同类,这简直如同定律。苏风和看着天花板笑了笑,心想着:“多半又是个被我的魅力吸过来的小白受。”在同性恋的字典里,受指的是被动的一方,类似于男女关系中的女方,与受相对的一方称为攻。
“你是这里的教练吗?”那人微笑着问苏风和,那人很镇定,眼神仿佛一片看不穿的死水。
苏风和笑了笑,看着他如此假清高,心中颇为不快,便有意整他说:“是啊。需要我当你的私人教练吗?手把手教哦。”
那人嘴巴微微启开,心中所想被苏风和提前说了出来,一时诧异,一时又觉得有趣,紧接着又笑了笑:“噢,正有此意!”
苏风和见惯了各种男男女女跟他搭讪的情形,那人一提到教练苏风和早已猜到他下一句会说什么,于是苏风和便有意迎合他说什么私人教练,又看到那人一副迫不及待得答应,心中大概笃定这是个想立牌坊的臭□□。
“可是,我很贵的。两小时一千。”苏风和凑近那人一看,才发现那人的嘴巴着实性感。
那人眉头一皱,嘴巴一张,脸色显得有点儿凝重,又略显尴尬地笑笑。苏风和见他如此,想着这个价那人是出不起的。
苏风和就是随口一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健身教练,他也没工夫去搭理一个陌生人,本以为那人会知难而退,没曾想那人愣神过后,邪魅地笑着说:“好啊,但是我有个要求,每次健身的时候去我家。”
“啊?你家?你家又在哪儿呢?”苏风和有点儿惊讶,倒也不忘把戏演完。
“广州路,红日家园。”那人说话时一本正经。
苏风和家也在广州路红日家园,苏风和看着这人深邃的眼神,有点儿猜不透他的心思,有一刻苏风和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又有一刻苏风和觉得这人很单纯,不管怎样苏风和到底是先心虚了。
“可以吗?”那人见苏风和一时没说话,继续追问。
苏风和想着好好的捉弄现在好像变味了,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约炮的陷阱里,他又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自己俨然变成了漫天要价的□□鸭,一时懊恼不已。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苏风和一时气不过,心中笃定那人是刻意捉弄他,因为他意识到没人会两小时付给健身教练一千块,两小时一千块的那是高级鸭子!苏风和还很坚定地认为那个人不住在红日家园,住在红日家园的那是自己!自己在那个小区住了两年了,根本没遇到过这样一张长得还不容易不被人记住的脸,苏风和很明显感受到那人暗中调查过他如今又来戏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