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可以陪你,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四处流浪…”
“打住!”江稚叹口气,“等你高考完了的吧,都没成年还四处流浪呢。”
南北乐了,把他压在沙发上:“这位同学,说的好像你成年了一样,我成年了你还得可怜巴巴等上俩月呢!”
“嗯,是。”江稚枕着手臂漫不经心,“那你想要睡我的计划也得推迟俩月了。”
“什…”南北被他这话说的懵了脑子。
“不是说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吗,这么快忘了?”江稚抬起膝盖很轻地顶了他一下。
“没忘!”南北瞪着他,“记性好着呢。”
“你最好是。”江稚轻蔑地笑了一下。
“到时候可别求饶。”南北严肃地点了点他的鼻子。
“不会。”江稚把这个不会说得格外云淡风轻,却着实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南北的眼神逐渐不怀好意起来,他慢慢把头低下来,靠近江稚。
“干嘛你。”江稚想一把推开他。
“干/你。”南北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继而把嘴唇贴在了江稚的锁骨上。
突如其来的湿润触感让江稚不由得身体紧绷。
南北的鼻息覆盖着他的肩膀,江稚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把南北从沙发上掀下去。
太他妈刺激了…这种感觉。
每个细胞都在喧嚣。
“哎,来了啊。”罗戈笑眯眯地拿个小塑料电扇对自己吹着。
江稚嗯了声,往录音室里边走去。
“你脖子怎么了?”罗戈在身后很疑惑地问道。
江稚僵硬回头:“啊?没…没怎么。”
“锁骨受伤了?”罗戈指了指他,“还贴个创可贴。”
“.…..”
江稚勉强扯了个笑,心里早就把南北骂的渣都不剩了。
个操蛋玩意儿。
居然给他在那么明显的地方留记号,害得他不得不拿个创可贴把锁骨那部分给盖上。
就一个创可贴甚至还盖不完。
----要不是因为一连贴俩看起来会比较神经质的话。
南北好好地坐在家里复习着生物,鼻子一痒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打喷嚏。
这是被哪个孙子骂了我操。
他揉揉鼻子,打算继续翻书的时候,眼睛突然瞥见窗外。
乌云滚滚,刚还艳阳高照呢。
完了,江稚那倒霉蛋今天上班没带伞。
等着淋雨吧这帅哥。
南北下了出租车,手机导航里的女声很温和地告诉他:“距离目的地还有880米。”
……
所以这么早下车干嘛。
他没来过江稚的录音室,只知道个模糊的地址。
雨下得越发大了,跟摔巴掌似的敲打着地面。
南北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导航,在雨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没几分钟肩膀就湿了,鞋也一样。
应该穿运动鞋的。
他倒霉的第六感告诉他雨不会下得很大,所以他随便穿了双底薄的休闲鞋就出来了。
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不准。
“您已达到目的地附近…”
南北关了导航,仰头看着这栋夹在高楼之间的低矮写字楼。
还没等他看清录音室的牌子挂在哪层,一个人影就从楼里边冲了出来,一看就是打算往雨里跑的。
“江稚!”南北吼了一声。
人影来了个急刹,转头怔怔地看着他:“南北?”
“你他妈就这么往雨里冲啊!”南北骂骂咧咧地朝他跑过去,把伞往他脑袋上一举,“淋雨生病了怎么办!”
“你怎么来了啊。”江稚头发被淋湿了一半,两只眼睛倒是很亮,带着笑意地盯着他看。
南北没说话,也盯着他看。
安静半秒,江稚才反应过来似的哦了一声。
“.…..”
“我忘带伞了,想着没几步就是公交站,冲过去得了。”江稚说。
“放屁!”南北拧着眉,“我刚在公交站下的车,离这起码八百米,你告诉我这叫没几步?”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告诉我你没带伞,让我来接你?”
哦。
江稚明白了。
原来南北生气的是这个。
“我就是怕麻烦,淋就淋了,我体质还是很好的,不怕生病。”江稚笑起来。
“怕什么麻烦,”南北很不耐烦地一挑眉,“你不能麻烦我吗?你不麻烦我你还能麻烦谁?”
“那我下次一定麻烦你,这次我错了。”江稚索性伸手一揽抱住了南北,在他背上拍了拍,“我错了。”
“.…..”
很好,被哽住了。
我的男朋友认错速度全宇宙第一快。
南北叹口气,和他一块往公交站走。
江稚时不时还低头偷偷想笑,由于伞的空间太小,全被南北的余光看得一清二楚。
“淋傻了?笑屁啊?”南北没好气地问。
“没…”江稚摆完手又笑起来,微抬眼看着他,“就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真的…很可爱。”
“哦。”南北哦完就没绷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
幸好公交车来的还是很快的。
一上车,两个人就浑身湿淋淋地找了位置坐下。
“我说吧,有八百米,您这得是赤脚大仙的脚吧,还几步就到车站。”
南北一边嘴里说个不停一边拿纸巾给江稚擦着脸上的水。
江稚听完乐了好几分钟都没停下来。
公交车一停一停的,尤其在闷热的雨天,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格外乏味单调。
南北很快就靠在江稚的肩膀上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奇迹般雨就停了,七月的天气,捉摸不定。
南北打着哈欠进屋,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洗个澡吧。”他对江稚说。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江稚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他。
对啊,洗澡为什么还跟江稚报备一下?
“睡蒙了。”南北揉了揉头发,脱了上衣就进了浴室。
刚把花洒拧开,热气都甚至还没氤氲整个浴室。
厕所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江稚光着上身就走了进来。
“一起洗吗你要?”南北半眯着眼睛在脑袋上搓着泡沫,朝他勾了勾脚趾。
江稚没说话,反手把浴室门给锁了起来。
接着他开始解裤子,然后把裤子扔到了一边,朝南北走过去。
“嚯,这位同学要干什么?”南北迅速冲干净头发,瞪着两眼睛看着他。
“洗澡啊。”江稚说着,偏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然后整个人就从后边贴了上来。
洗一个澡,其实消耗不了很多体力。
两个人洗一个澡,大概也许应该也消耗不了很多体力。
但是。
如果这两人要在洗澡过程中干点什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南北喘息着,后背贴着被热气熏染的墙壁瓷砖。
花洒里的水迅速地落下来,拍在他的脸边,然后又四处飞溅开去。
对面的江稚和他的状态差不了多少,眼睛熏得通红,继而又靠过来用被水泡得发白的手指捧着他的脸,像头野兽一样和他接吻。
精疲力竭的两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才发现没拿内裤。
“怎么办。”
南北看着镜子,江稚从背后搂着他,把湿漉漉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你去拿。”江稚的声音也湿漉漉的。
“石头剪刀布。”南北说。
三局两胜,南北输了。
他瞪了靠在洗手台边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江稚,拉开门跑了出去。
没过五秒又冲了回来,然后把一条干净的内裤扔到江稚身上。
“谢谢南北同学。”江稚笑了,把内裤穿上。
“靠热死了。”
南北踢开厕所门,瞬间就觉得一阵凉爽。
江稚跟在他后面走出来。
南北回头看了他几秒,皱起眉头:“哎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有吗?”江稚笑了。
“我看你的眼睛视线上移了1厘米。”南北说。
“那现在我比你高1厘米。”江稚点点头。
“切。”南北比了个中指,“小爷让你1厘米。”
“哦。”江稚又点点头。
南北突然凑上来,在江稚的颈间细细地闻起来。
“你干嘛。”江稚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你现在身上和我是一样的味道了。”南北很满意地又嗅了一口,然后搂住了江稚的脖子扑上去咬他。
“你他妈要再给我这弄草莓我就把你嘴给撬了。”江稚很冷静地警告他。
与此同时,玄关处的门被人打开。
紧接着一串钥匙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南北…”
一个声音这么叫他。
发着抖的。
略带点不确定和试探的声音。
江稚和南北同时转过头,看到门边站着的女人。
彼时南北的手臂还搭在江稚的脖子上。
不敢相信,惊愕,难过,失望,愤怒…
老妈的脸上写满了这些表情。
她微微张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头脑眩晕而眼前一片空白。
然后朝身后的墙壁无措地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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