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松掩盖心中的失落,“你现在是午休时间吗?特意打电话过来关心我有没有吃饭?放心,我不会把自己饿死的。”
“如果有缺什么的告诉我,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陆睢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宋修阅在国外过的怎么样他没办法干涉,但现在他回来了,陆睢不想让他受委屈。
宋修阅“扑哧”一声,这次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陆总是拿我当小孩吗?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放心好了。”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说了句玩笑话,“就是一个人住还真觉得有点无聊。”
陆睢默了片刻,沉声说:“那我晚上去你那里。”
“啊?”宋修阅听了,心狠狠跳了一下,说不心动是假的,但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表现得矜持一点,“我才搬过来,今早才见面的……不好吧?”
电话那头传来两声低低的笑音,宋修阅明白过来,陆睢是反过来在逗自己,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咬牙道:“我这里地方小,可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阿阅。”陆睢笑了一会儿,声音好像突然严肃了起来,引得宋修阅也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我给你时间适应,”电话里的陆睢呼吸了一下,缓缓说“但我不希望这个时间太长,我们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心跳在陆睢说完之后,像通了电流一样剧烈地加速跳动,宋修阅感觉耳朵和电话接触的地方热的发烫,甚至好像出现了耳鸣。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转移话题一直是他的强项,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犹犹豫豫地开口:“陆睢……你、能不能……”
陆睢期待宋修阅和他敞开心扉,用安抚的语气引、诱他继续往下说:“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借我点钱?”
第23章
宋语柔是宋闻佑的同胞姐姐,年纪在同辈里最大,对弟弟妹妹都很关照,宋修阅听说她要结婚,真心为这个姐姐感到高兴。
他想送人家一个新婚礼物,但身上的钱交了房租,已经剩不了多少,还得维持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所以他只能和陆睢借钱。
他把原因和陆睢说完,陆睢回过来的声音冷的吓人。
“宋修阅,你如果想让我现在就过去把你那破地方拆了,你就再提一次那个字。”
宋修阅对陆睢突然来的火气有些摸不着头脑:“哈?什么字?”
电话里寂静了数秒,陆睢才出声:“大姐的婚礼在这周日,礼物过两天我陪你一起挑,就当是我们一起送的。”
“这样也好,你这么有钱,我就不用考虑预算,沾你的光了。”宋修阅立即同意。
“阿阅,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们两个人结婚了、是一体这个概念?”宋修阅屏息听着,陆睢好像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你不要总是把我推得那么远。”
宋修阅听了,心乱如麻,胡乱说了几句玩笑话粉饰太平,然后挂断了电话。
今天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宋修阅怕自己的手机再响,直接调成静音模式,蒙头睡了一下午,哪怕外面天塌了,他也不想去管了。
到了傍晚,他才被手机闹铃叫醒,关闹铃的时候看见手机上多了一条转账提醒。
数额不大,而且他现在确实有点缺钱,宋修阅犹豫了一下,点了确认。
然后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去赴和俞灿的约。
俞灿说的老地方是一间很有名的高档酒吧,私密性很好,没有邀请函不允许进出,也不用担心女性粉丝会认出俞灿,因为这是间gay吧。
就算这样,俞灿还是戴了副大的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酒吧里的光线昏暗,宋修阅都怀疑他能不能看得见。
两人包了个偏僻角落的雅座,酒吧里请了摇滚乐队表演,主唱在台上吼得声嘶力竭,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激情的音乐鼓噪着耳膜,更能引发人身体里原始的本能。
“在这里你不用担心被女粉看见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旁边坐着个瞎子。”
宋修阅喝了一口混着冰块的调制酒,辛辣的烈酒混着甘甜的果汁,很好入口。
俞灿和他碰杯,酒吧里的声音太大,他提高了音量大声说:“你以为我只有女粉吗?我前几天上微博才知道,原来我的‘站姐’一直是个男人,这事还上了热搜,说我男女通吃?!要是被我经纪人知道我现在顶风出来逛gay吧,他一定会骂死我!”
宋修阅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酒,吐槽他:“谁让你非要来酒吧?找个地方吃饭不就没这个风险了?”
俞灿勾着宋修阅的肩,坏笑:“这不是听说你要和姓陆的离婚,带你来寻找第二春吗?能进来这里的可都是优质男,等等看上哪个,直接下手,不要手软!”
“算了吧,我暂时还没发展第二春的想法,你可别把你想搞艳遇的心思往我身上搬。”
娱乐圈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俞灿在里面摸爬滚打这些年,也交过好几个同行的男朋友,从模特到演员,翘屁嫩男到气质大叔,什么类型的都有。
不过他还算洁身自好,谈恋爱的时候对情人还是专一的,不会同时脚踏几条船。
根据宋修阅了解的消息,距离俞灿上一段恋爱,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所以他今天来酒吧的动机很不单纯。
俞灿抓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塞了一杯给宋修阅,仗着自己带着墨镜别人看不见他的眼睛,边喝酒边目光肆无忌惮地到处流连。
“你看,那个身材就很不错,标准倒三角,翘臀窄腰,床上一定很带劲。”俞灿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让宋修阅去看他说的那个人。
“你说话能稍微含蓄点吗?俞灿灿?别以为戴着墨镜别人就看不到你如狼似虎的饥渴眼神了。”
宋修阅又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来酒吧向来都是为了买醉,对一夜、情这种东西没有兴趣。
“阿阅,你来这种地方还装着一本正经,是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俞灿笑嘻嘻地搂住宋修阅的肩膀,暧昧地在他耳边说,“你信哥,像我们这种在下面的,也只能趁年轻的时候放纵一下,你现在有资本不去多尝试,等你过了四十,就有心无力咯。”
宋修阅边倒酒边嘲笑他:“你哪里来这么多歪理?你的那些粉丝知道她们粉的爱豆其实是个看见长得帅的男人就合不拢双腿的浪受吗?”
“靠,爱豆怎么啦?爱豆就不能有性生活了吗?我他妈为了巡演排舞,都好几个月没和男人上床了,现在不是我的营业时间,爱豆也需要休息的好吗?!”俞灿已经喝了好几杯度数高的洋酒,兴奋起来双手乱挥,不小心把宋修阅端给他的酒给打翻了。
而他们的座位旁正好经过几个男人,打翻的酒水泼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衣服上。
“他妈的,你们长没长眼?”脏了衣服的男人还没说话,跟在他后面明显是马仔角色的黄毛先凶巴巴地吼了起来。
俞灿本来道歉的话都在嘴边了,可对方盛气凌人的架势让他很不舒服。
“没注意把你衣服弄脏了,多少钱,我赔。”俞灿漫不经心地往沙发上一靠,压根没有起身的意思。
“嗬,还挺狂!谁稀罕你那几个钱?给我麻溜儿地站起来赔礼道歉!”黄毛一脚踩在矮桌上,指着俞灿骂骂咧咧。
对方有四个人,而宋修阅他们只有两个,怕事情闹大对他们不利,宋修阅想了想便站起来,对那个衣服脏了的男人说:“不好意思先生,我的同伴酒喝多了,我替他给你道歉,这件衣服你是想我们赔钱还是还一件一样的,我们都接受。”
那男人大约四十上下的年纪,长相平凡,看上去在这群人当中颇有威信。
他掸了掸身上的酒水,笑容优雅,慢慢地说:“钱,我不缺,衣服就算你赔我一件一样的,也不是原来这件了。”
这是明显不想翻篇了,可宋修阅也不慌,微微一笑,客气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黄毛冷哼了一声,阴恻恻地说,“按我们兆哥的规矩,你们每人给他鞠三个躬,再说三句‘对不起,我错了’,今天就放过你们!”
宋修阅笑了起来,眉毛一挑,“三鞠躬?这是死人的规矩吧?”
俞灿跟在后面愉快地笑了起来,“这个兆哥敢情是个死人啊?你早说啊,我不但要给他鞠躬,还要给他烧纸。”
黄毛楞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怵,还敢出言挑衅,反应过来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想揍人。
俞灿看对方这架势,杯子一摔,“蹭”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指,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是刺头一个,打架,还没怕过谁。
“等等,”他们中有个打扮嘻哈,扎了一头脏辫儿的同伴拦住了黄毛,上下打量了一下宋修阅,“呦,这不是宋家少爷吗?”
黄毛不服气地问:“哪个宋家?”
“还能是哪个宋?上海滩上楼最高的那个宋咯。”脏辫儿笑得不怀好意,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一个长相斯文的同伴,“任远,说起来,人家还算你的小舅子,没想到今儿个是碰到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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