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不点。”
豆豆东张西望,最后瞧见一位眼角纹路很深的大叔正看着自己,他后知后觉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叫我?”
“不是喊你还能喊谁。”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躲藏的很好,但还是被发现了,这位大叔不知道为什么就找上了他,“小不点你看着眼生啊,我想想,,对了,好像上次宣传片的时候来过,你是包寻的助理吧?”
豆豆一脸懵.逼的点头,这位大叔,你谁啊?
大叔的两颊染着驼红,身子摇摇晃晃的,手里的酒杯摇摇欲坠,一看就是喝高了。“来,咱哥俩走一个!”
谁跟你论哥俩啊......豆豆欲哭无泪,转头一看,包寻身边围了一圈人,自己根本就说不上话。
“咦?你怎么不喝?是不是瞧不起哥哥我?”
不能和酒鬼较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豆豆找不到救星,只好自己上阵,不就是喝酒嘛,他端起眼前的酒杯,深吸一口气,猛的就往嘴里灌。灌了没两口,他就喷了出来,一张脸皱成个包子样儿,太难喝了,这些人是怎么喝下去的?
“诶,不算不算,你这是作弊,再满上。”大叔在桌上摸索着,抄起一罐啤酒就给豆豆倒满了,“来!接着喝。”
豆豆盯着酒杯,正不知道怎么把这个酒鬼给打发了,忽然面前多了一只手,紧接着手里的酒杯就被劫走了。
“窦老师,我陪您喝怎么样?”包寻仰头一饮而尽,末了吧杯口冲下颠了颠,“您随意。”
“爽快!还是你酒量好,咱哥俩喝一杯。”
“哎呀,窦老师,您怎么跑这来了,我还没和您拼够呢。”
大叔迷迷糊糊的看向来人,“你谁啊?”
“我魏良啊,窦老师,我们阿坚酒量太大,独孤求败,正等着和您一决胜负了。”魏良搭上大叔的肩膀,冲着包寻挤挤眼,随后招呼自己的助理阿坚过来。
大叔被他们两人一左一右架着走了,包寻叫来服务生,点了一瓶酒精浓度低的果酒。“小朋友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豆豆小小的舔了一口,果香里混着一点酒味儿,但是不浓重,可以接受。“他是谁啊。”
“他也算是在戏剧节有资历的演员了,平时挺和蔼的,就是不能沾酒,一沾就变样,逮着一个就要喝一杯。”包寻侧过头,低声说道,“别管别人,快吃,你吃完咱就回去了。”
豆豆深以为然,也不管别人动不动筷子,赶紧把菜往盘子里扒拉,一股脑塞进肚子里。包寻找了个借口,提前带着豆豆离开。
“怎么样?以后还想来聚会吗?”
豆豆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打死他也不来了,哪里是聚餐,分明是酒鬼的盛宴。
包寻点了一根烟,“应酬的场合,喝酒挺平常的。”
“那我是不是需要练习下酒量?”虽然酒真的很难喝,但是他身为助力,这是不是也算应该具备的技能?他瞧魏良的助理就很能拼酒,所以......
包寻看着他笑了一下,“你不需要练习,你只要做好助理的工作就行,不需要应酬谁。”
豆豆眨巴着眼睛,包寻说的云淡风轻,但他却感到了一种庇护。坏人是在保护他吗?
“小笨蛋。”包寻伸手捏住他的脸,可劲儿揉。
感动刚刚冒出一点芽,就被这双手亲自掐断了。豆豆大声抗议着,“不是笨蛋!”
“哦,知道了,小傻瓜。”
坏人就是个坏人!
捏够了,包寻松开手,瞧见豆豆被自己捏红的脸蛋儿,笑的一脸欠揍,“对了,去收拾两箱行礼,后天就要入组了,咱得住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收藏破百啦~~开心(*^▽^*)感谢宝宝们的支持,爱你们(づ ̄3 ̄)づ╭?~
☆、防备
入住酒店的第一天,正赶上阴雨绵绵,偶尔还能听见一声惊雷。每次雷声乍响,豆豆都会打一个激灵,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探索酒店房间的兴致。
这是他第一次跟组,也是第一次住酒店,好奇心驱使着他围着房间转了三圈。“酒店东西还挺齐全的,什么都有。”他瞧了眼浴室,就是没有小鸭子。
剧组给定的都是两人标准间,大多是演员们住在一起,也有艺人和自己助理一间的。没有助理的时候,包寻跟谁分一起都无所谓。有了豆豆以后,工作人员再问他意见时,他想都没想就报上了豆豆的名字。
两个大号黑色拉箱被立在墙边,包寻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双臂环抱于胸前,目光随着豆豆来回移动。
“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最短三个月。”
豆豆打开电视机,调到野生动物节目,“这环境也挺好的,待半年也可以。”
“我这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豆豆一听讲故事,注意力立马从电视机转回包寻那,“什么故事?”小时候,爷爷总给他讲故事,上到天庭,下到村子,爷爷那总有讲不完的故事。
包寻向后靠,倚在了床头上,“这也是个发生在酒店的故事,有一个男人去外地出差。他住进酒店的第一个晚上,半夜起来去卫生间。他方便完,就听见隔壁有动静,是那种敲木头的声音,一下,两下,非常有规律。他一时好奇,就贴在墙壁上听,渐渐的,那声音变得越来越近。”
见包寻忽然停顿住,豆豆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那个男人就觉得这声音不像是从隔壁传过来的了,倒像是在自己房间里,仿佛就在身后。他慢慢的转过头,就见到一个身穿斗篷的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敲打地板。男人吓了一跳,心想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多了个人?然后,那个穿着斗篷的人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没有眼睛的脸,他说......”包寻突然放大了音量,“就差你这双眼睛了!”
这时,窗外一声春雷乍响,伴随着闪电划过天空,豆豆大叫了一声,蹿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球。
包寻得逞的笑笑,还不肯放过豆豆,“半夜不要随便去卫生间啊,会有可怕的东西拿木棍来索眼睛的。”
床上,一个隆起的大白团子正在瑟瑟发抖,豆豆心里把包寻骂了几千遍,他最怕听鬼故事了,偏偏包寻就讲鬼故事,还专门挑在酒店的鬼故事。
过了半天不见豆豆出来,包寻走过去戳戳被子,“逗你的,哪有鬼啊,都是骗人的,瞧你这点胆子。”
他胆子怎么了?还不许人胆子小了,谁说妖精不能怕鬼啊。
包寻拽了几下被子,都不能让豆豆露出头,他看了眼钟点,时间不早了,转天还得拍戏,“好了,不闹了,我关灯了,早点睡。”
房间里暗下来的刹那,包寻就觉得有一道黑影蹿到了自己床上。他揉揉眼,可能是眼花了。当他坐回床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子都滚到了一边。他伸手去抓,怎么都抓不过来,无奈之下,他猛的使劲儿,不仅把被子拉过来,还拉过来一个大活人。
“你自己不是有床吗?”
豆豆愤恨的咬住被子,谁叫坏人刚才讲鬼故事的,他自己睡不着。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包寻先败下阵,终归是他先惹了人家,总是要负责的。床就那么大,两人都靠床边,晚上怕不是要滚下去了。包寻所幸把豆豆拉近了一点,把人当成了一个大号抱枕,“睡吧。”
包寻的话像是一个开关按钮,豆豆立马就有了睡意,脑子里那些不成形的可怕画面统统烟消云散。
转天一早,剧组立即投入紧张的拍摄中,由于天公不作美,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晚上还没有停。程导临时决定把室内的戏提前,头几个镜头是男女主还有男二的戏,其余没有涉及到的演员则在等候区等戏。
豆豆乐得在一旁看他们拍,尤其是看包寻戏里戏外的反差,就觉得当坏人果然是有一定资本的,这出神入化的演技怎么能不骗死人呢。
戏中,包寻看宁潭的眼神时时刻刻都带着宠溺,未发一语,就凭借一个眼神便把初见的好感体现的极其到位。等到他开始说话了,一张俊脸再加上好听苏到不能行的声音,简直能让无数少女沉醉其中。
“卡,宁潭,你是要像一个亲人一样安慰他,不是情侣。”
这场戏是女主安慰失意的男二,然后撞见男主。剧中的男二号是由魏良扮演的,角色的性格本来就是有些自卑,再加上生活的打击,意志消沉。他和女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女主一直那他当弟弟看待,也正是因为这唯一的温情,让男二彻底的沦陷在女主的石榴裙之下。
宁潭演了几次,程导都不满意,最后只好亲自上阵,让宁潭在一旁看着。魏良跪在地上,双手抓乱头发,程导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他,不断的拍打着魏良的背,就像在哄孩子。
导演就是导演,感情充沛,说哭就哭,但是画面看上去就很诡异了。一位发际线堪忧的中年大叔抱着一个花美男,声泪俱下,倾情相诉。魏良被他抱着,一脸的生无可恋,双目无神,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
豆豆揉了揉眼睛,为什么突然有点疼呢?
“嗨!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