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头一次帮自己收拾桌子。
偶尔拿起一本书,就发现从书里掉下来的一封信。
那是他们那会儿刚在一起的时候,给彼此写的情书。
而夹在他书里的那封,自然就是郑辰宇写的那封了。
落款,也自然是郑辰宇的名字。
情书,自然是有多肉麻就写多肉麻,再说了两个人也都是那种开车时速上百的人,时不时来一句:我想亲吻你炽热的肌肤,舔舐你迷人的喉结,带你上天。
这样的信,自然结果就是,他母亲把这她觉得是在入目难堪的信丢在了季皓白的脸上。
颤抖着刚去做过不久的美甲指着季皓白的鼻子,厉声问是个什么情况。
你说季皓白怕吗?他自然是怕的,从小家里父亲扮着白脸,他母亲就是黑脸,一生气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低气压。
但是呢,青少年自然是会狂一些的,你不让我做的,我就是偏要做。
再加上季皓白本身就是一个坦荡的人,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对方是男的就是男的了。
所以,后面闹得不可开交。
那会儿正逢他俩各自冷静的那会儿,季皓白一边想着不要耽误对方,一边又不死心的反抗着父母。
如此弄下来,好在郑辰宇那边儿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因为那会儿郑辰宇请了好几天假,找不到了。他母亲没有地方可以宣泄,自然后来也就没有找过对方的麻烦。再说了,郑辰宇一向都是自己住,没有他的父母住,因为特不喜欢他家的那个老头。
他爸差不多五十多了,娶了第二个老婆,自身也是财大气租,旗下公司众多。
那个郑辰宇的后妈,虽然性格看起来温和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对于那会儿的郑辰宇自然也是不喜欢的,所以为了避免见面,他就自己搬出来住。
所以,他母亲是没有逮到郑辰宇在的时候。
你说打电话啊,不好意思由于那段时间郑辰宇的父亲有事情要谈出国了,国内的卡就没用着了。
所以说,就是那么巧吧。
不过,后面还是给郑辰宇知道了,那也是三四年之后的事儿了。
现在他母亲依旧不松口,那也没关系,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
季皓白看了眼由于是节假日休息所以还继续睡着的某人,轻轻的笑了笑。
如此幸福的生活,他不想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不足,谢谢观看。
☆、第二十七章
又是一年9月份,距离上一次季皓白当教官带郑辰宇已经过去有一年了。
近日,医院频繁有人因为在公共设施地方误伤导致伤口血流不止而来医院检查的人。
一开始医院里的人没怎么在意,但是越来越多人来医院报道。
各种伤口一开始血流不止,后来处理之后就没有问题了。
但是,有个新来的医生见到了这种情况。
“我帮您消一下毒,再擦点药。”小护士温柔地对着面前的患者说着。
江阮扶了扶眼镜,皱眉的看着。
小护士带着白色的医用手套拿着沾着酒精的棉签,轻轻地擦拭着一位中年男子受伤的手臂。
血擦了还有。
情况不对。
“你,处理完之后,明天安排一下这位先生的抽血,然后送到检验室去。报我的名字。”江阮面目肃容的看着那位先生的手臂,对着正处理伤口的小护士说道。
“啊,江医生!好的!”小护士本来正专注的处理着,突然就被一道带着凉意的声音吓到了。
抬头一看,是最近来医院的一个特别年轻的人,模样俊俏,却常常冷着一张脸,一脸严肃。
虽然看着很老干部,但还是抵挡不住来自颜值的冲击啊!
小护士告诉自己要镇定,手不要抖,不往回头看。
“小姑娘,为什么要抽我的血啊?要交钱么?我可没带那么多钱。”中年男子有点不太情愿。
他这次是不小心在他们那个广场健身的地方不小心蹭了一块皮儿。本来是没什么大事儿的,拿水冲一冲就行了的事儿,结果,硬是冲了几个小时都没能止血。
他本身也是糙汉子一个,家里的婆娘又不在家,孩子又去上学了。
又想着刚好前些日子工头说的那个医保卡可以到附近医院报销,就想着来享受一会儿医院待遇。
他可不想花多余的钱,现在孩子要上学,家里婆娘要消费,搞一个什么血液检查起码也得花个几百块钱,能不花就不花了。
“先生,你别急,这个呢,化验一下也就五十块钱,您啊就当是检查一下自己身体里的状况。”小护士微笑着说。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他很多年没检查过了,要不……
“行。”还是检查一下吧。
“好的,明天您空腹来医院挂号抽血。”小护士收拾好东西说道。
“空腹?小姑娘,啥是空腹?是一点儿东西都吃不得?”中年男子问道。
“是的,可以喝水。但是不能吃早餐,会影响血液里的成分。”小护士回答道。
“行。知道了。”中年男子点点头。
这边江阮看着从人事部那里调过来的近日来医院检查的各项患者病例资料。
有两三个患者是因为伤口血流不止来医院处理。
一个可以说是理解,两个可以说是碰巧,那三个?
说是组团受伤血流不止来医院检查?
有点奇怪这事儿,很像以前发生过的类似恐怖分子搞出来的事件。
那一次,也是有很多人来医院处理血流不止的伤口,那次的波及范围极广,因为,那次是HIV。
一开始有一个人在坐地铁的时候,回来的途中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一处伤口血流不止,后来去医院的时候,医院没了安全保险抽取了一点点血进行检验,在那里面发现了HIV的活动分子。
此消息一出,当地的人民哗然。
什么人这么恶毒?居然在人多得要命的地铁处伤人来传播艾滋病。
是有人预谋还是无意间的伤害?
此事儿虽然在当地闹得很大,但是,由于探查范围太广,又不好调查。
再加上每天来往地铁的人流量太多了,调查起来十分麻烦,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那时候有种说法。
说是有一些恐怖分子专门收集艾滋病人的血液,然后用他们的血液浸泡一些尖锐的东西,放到各个公共场所。不管能不能成功使人感染艾滋病,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报复社会的一种手段。
那时候,搞得人心惶惶。不过呢,在警察加派了人手尽量将一些公共设施比较拥挤的地方保护起来之后,不好的情况后来就没怎么发生。
久而久之,由于没有人出事了,事情就这样给搁置了。
江阮沉着脸,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手不停的叩着桌子。
第二天,那位中年男子一大早便来了医院做抽血检查。结果要在第二天才能知道。
不过,这边江阮催促着,在当天就知道了。
果然,就是被感染了病毒!
于是,所有医生护士得到消息之后,便被上级告知在接待受伤人群时,注意观看伤口样子,然后先注射艾滋病阻断药,不管是情况不是,先阻断扩散的渠道,然后进行抽血检验。
太不警惕了,人们对于这个社会。
过了几个月的咸鱼,又有大事儿发生了。
季皓白和几个同事跟着市局队长傅辞来到了这家医院勘察,拿了一些相关资料便回了局里。
“老大,我们怎么搞这件事儿?”一同事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脸懵逼。
这种事情,人流量这么多,监控录像还有这么多死角无法检测,怎么查?
傅辞看着那些确认已患艾滋病的病人的资料,发现根本无章可循。
男女小孩儿大人老人都有,除了都是在公共设施场所受的伤,其他没什么特明显的关联。
对这个社会到底是个什么深仇大怨,才如此报复社会?报复人民?
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想法,才会做出如此罪恶至极之事儿?
季皓白也在那里沉思。
他记得外国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好像是某个人被自己同性的伴侣感染上艾滋病,便心生歹念,想让所有人一起感染艾滋病,一起下地狱。
他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极端的思想,变成了社会恐慌。
后来这人被抓起来,服刑。
以恐怖分子的罪名,进行枪决。其实,不枪决他也活不了多久,所以那人自己也要求法官判自己处于枪决刑。
这次又是因为某种什么变态心理而引发的?
可是,从这次受伤人数来看,不止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团伙。
将带有传染性质的东西散布在市里大部分的公共设施场所,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
“要不,我们试试潜入敌人内部?”一个同事提议道。
“怎么来?你知道是哪些人?”另一个同事反问他。
提议的同事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个法子可以,我们可以伪装成患有艾滋病的人,在一些网站上说些什么命运不公什么想要报复的话,说不定就有人找上门?”季皓白带着点不确定的因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