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是独立的一处院子,云哥儿怀孕时在这住过一段时日,所以屋内家具一应俱全,等云哥儿他们到的时候,东院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了,里面的衣物棉被等也都备齐全了。
“日后你便在这安心住下,无需拘束,当自个家便可。”云哥儿也是心疼这个小哥儿,与自家的澄儿相比,这小哥儿真是过的太不容易了。
即白月道:“多谢国师夫人。”道谢间便像弯腰,云哥儿忙托起即白月的手,道了声应当的,便离开了东院,吩咐两个下人候在屋外,无事不可打扰,让即白月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即白月站在完全陌生的房间内,从怀里拿出阿爹留下的信,一看就是一上午,脸色平静得任谁都看不透他的心思。正午时分,云哥儿前来让即白月一道去用饭,即白月拒绝了,云哥儿劝了几遍无果,便派人将饭菜送到东院;云哥儿知道即白月与他们一起用饭会不自在,之后便也没强求即白月与他们一道用饭,令人在东院开出一个火房后,还聘了一位熟悉漓疆菜色的掌勺师傅,让他负责即白月的三餐。派了位身边可靠的老哥儿,负责照看即白月的生活起居,若有所缺,直接去库房取便可,无需经过管家应允。
即白月来国师府五日,这五日过的相当平静,无事便练拳,看书,乖的不像话。
齐瑞和云哥儿在此期间也去过几次东院,问即白月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即白月每次都默默摇头,说这样已经很好了,他很满意,不劳国师与夫郎费心了。
齐瑞和云哥儿内心无奈,只得在生活上给予关注,吃喝用住都挑着最好的送去东院,好在即白月倒也没拒绝,这倒让齐瑞与云哥儿心下稍安。
齐澄这次被风寒折磨了近半月,终于再闻到药味泛恶心之前痊愈了。病好后,齐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吃特吃,云哥儿和齐瑞一向宠着齐澄,自然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齐澄看着这一桌子的美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娘的!
终于不用再吃清粥配小菜了,药膳搭参片了!这半个月可把他给馋死了。
齐澄筷子也不拿,撸起袖子就开吃,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鼓隆隆的肚皮,
奶声奶气的打了个饱嗝,眼皮就开始打架。
齐瑞今日去了国子监,目的自然是为自家儿子走后门,所以只有云哥儿陪着齐澄用饭。
云哥儿见自家宝贝吃饱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再打来热水将那双小爪子上的油污洗干净后,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齐澄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
所以等到齐澄晚上醒来,听他爹爹说让他去学院的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讨厌上学,没有为什么!
齐澄坚决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去学院。
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学院找屎受罪!
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躺在床上撒泼打滚,可怜兮兮的流着眼泪,瘪着嘴嚎哭,说什么也不要去学院。
齐瑞无法,轻声说着去学院的好处,“澄儿乖,去了学院澄儿可以交到好多朋友,还能遇到更好
玩更有趣的事情,澄儿难道不想和别的小朋友交朋友吗?”
“不想不想!我不要去学院我不要去!”齐澄又滚了几圈,扯着嗓子吼道,稚嫩的嗓音都被他嚎
出几分沙哑。
去了学院还要天天上课,无聊又操蛋,他才不去!
再说了,他都成年了,谁要去和那群小屁孩做朋友。
不去!不去就不去!
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这一滚便滚到了床沿,眼见着要掉下床,齐瑞眼皮跳了跳,忙上前拦住,结果情急之下踩到
了衣摆,这一耽搁,齐澄便圆润的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
齐瑞眼见着那团肉团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齐瑞还没来得及把齐澄抱起来,
房门便被打开了,与此同时还响起的云哥儿惊呼的声音。
“澄儿!”
“澄儿!澄儿怎么躺地上了!?”
云哥儿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趴在地上,不哭不闹的,心里一慌,忙上前把齐澄抱起来,翻了个身后才看到齐澄原本白嫩嫩的脸蛋一片红肿,脸颊上还黏着根中午的菜叶子。
云哥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站在一旁的始作俑者,吼道:“你是死了吗!还不去叫大夫!要是澄儿摔傻了,我跟你拼命!”
齐瑞哭笑不得,不解释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出门去喊大夫,内心叹息,唉,这都叫个什么事………
大夫本就住在国师府,没一会便急急忙忙赶来,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齐瑞扯到床边,让他看看齐澄有没有摔傻。
云哥儿听到齐瑞这么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踩了齐瑞一脚后,这才盯着给齐澄把脉的大夫,那冰冷的视线愣是把大夫盯的直冒冷汗。
若是齐澄从别的床上摔下来,云哥儿也不会这般紧张。可齐澄这张床是依照齐澄的意思,特意打造的双层床,下面那张床上放满了齐澄爱吃的零嘴,上面那张床铺才是齐澄睡的,这般高度摔下来,严重的话的确是会摔坏了脑子的,更何况齐澄还是脸着地,脑门都肿起了个小包。
作者有话要说: 齐澄就是坑他爹爹的
☆、小小年纪
云哥儿不紧张才怪。
大夫心戚戚的把完脉,顶着国师夫郎冷冰冰的视线,把诊断结果说的通俗易懂:“小少爷身体无恙,脸部红肿处敷上老朽开的药膏,不出一日,定能恢复如初。”
云哥儿听大夫这般说才松了口气,齐瑞极有眼力劲的跟着大夫取药膏。药膏大夫早早便备好,齐瑞接过药膏,派人送大夫回去,这才回了房间。
云哥儿倒也没再和齐瑞说话,接过药膏,轻轻的在齐澄红肿的脸上涂了一层,又掖紧了被子,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齐瑞自是理亏,心虚的跟在云哥儿身后,进了主卧,关上门后便不等云哥儿问,自觉的把齐澄的事说了出来,自然不敢胆肥的隐瞒自己踩到衣摆的事情。
云哥儿听完,以一种看痴傻之人的眼神看着齐瑞,咬牙切齿道:“你难道就不能垫在地上吗!”
齐瑞诚心道歉,认真反省,并表示以后一定会当肉垫。
云哥儿被这话气笑了,冷哼哼的问他下次是什么时候。齐瑞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噤声,憋屈的往墙角缩,云哥儿冷眼看着齐瑞缩到角落。
没一会,齐瑞还是没逃开被丢出房间的命运,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累的一批。
自己在夫郎心里,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齐瑞都吃起了自家儿子的醋了。
晃荡着晃回了齐澄的房间,将双层床下铺上堆满的零嘴整理了一番,从衣橱里扯了床棉被,死鱼一般躺了上去。
第二日齐澄早早醒来,蹦跶下床,看到自家爹爹睡在下铺,伸出脚恨恨的踹了踹齐瑞的屁股,小小的报复一番后,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药膏脸,迈着小短腿跑到后厨找吃食去了。
今日齐澄醒的比平日早的不止一会,国师府的后厨正忙的热火朝天,压根儿没有好吃的食物。齐澄饿着肚子,兴致缺缺的在国师府闲逛,突然想起阿爹以前在东院栽了些果树,现下正直深秋,
是个吃水果的好时节。于是脚步一转,沿着记忆力的路线走着,很快就到了东院。齐澄远远的便看到有个豆丁在院子里比划拳脚,豆丁年纪不大,但踢腿勾拳之间,却蕴含着磅礴的气势。
齐澄越看越觉得眼熟,几步进了院子,坐在挂花树下的石凳上,眯着眼睛看着沉迷于练武的小豆丁,恰好豆丁旋过身,一个低扫腿,齐澄看到了他的正脸,马上就想起这个豆丁是谁了;虽然那时梦游咬人有些丢人,但好歹他们也是共患难过的,齐澄觉得豆丁应该不会计较,再说了自己现在只有五岁,一个小孩孩梦游咬人什么的简直太正常不过了,豆丁哪里会多想。
齐澄这番找借口的空档,即白月看到的却是桂花树下坐着一个奇怪的小孩,还一脸猥琐的看着他的住处。即白月以为是外面溜进来的乞丐娃子,几步奔近那黑兮兮的小孩,出手迅疾,在小孩震惊出声之前便将他制服了。
齐澄恍惚间就被小豆丁给擒住了手脚,脑袋也被按在了石桌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豆丁凶巴巴的声音。
“说,你是怎么混进国师府的!进国师府又为何事!”
齐澄被压着难受极了,双手被迫压在身后,脸贴着冰凉坚硬的石桌,冷的浑身一颤,想要挣脱背后那人的束缚,力量却又敌不过,无奈解释道:“我是国师的亲儿子,你放开我,我难受。”
齐澄一早溜达的时候懒得外三层里三层的套衣服,就随便套了件外衫便跑去后厨,这时被压在石桌上,凉凉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达到身上,齐澄冷的一哆嗦,话语间便带上了奶奶的鼻音。
即白月听着耳熟,掰过娃娃的脸,伸手胡乱摸了摸,黑色的药膏抹掉一大半后,即白月认出齐澄后便松了手,退后一步,静静的看着嗷嗷叫唤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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