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童秋着急忙慌地询问,又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检查霍知行的灵魂还在不在身体里。
“还行。”霍知行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等了很久?”
“没,”童秋看他没事儿,松了口气,紧接着就乖乖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里面还有暗门。”
霍知行见他这样是真的担心了,自己也有点儿于心不忍,抬手揉了揉童秋的头发,笑着说:“没事儿,你也不是故意丢下我的。”
童秋还是有些愧疚,想说离这儿远点儿,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一会儿。
“走吧,”霍知行顺手把人搂过来,“被鬼吓得口干舌燥,买瓶水喝去。”
“等会儿。”童秋拉着霍知行到了鬼屋的咨询台,唰唰几笔在意见簿上写了一行字:建议提前告知顾客其中有机关暗道,提醒顾客做好准备,防止伴侣走失!
霍知行看着“伴侣”这俩字,笑得意味深长,之后趁着童秋跟工作人员说话的时候,划掉了“伴”字,改成了“情”。
两人买了水,没别的想去的地方,就慢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这儿人还挺少的。”他们走到半山腰,发现很多人停在下面的凉亭就不继续往上了。
“嗯,大都是带孩子来的,小朋友走不了那么远。”
霍知行笑了,扭头看他:“人少挺好。”
这话弄得童秋心里一惊,竟然下意识觉得霍知行要跟他打野//炮。
童秋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自从离婚,他还真的是开始放飞自我了,不仅试图出门猎艳,还和前夫一再地上床,现在甚至有了“打野//炮”这个念头。
太可怕了。
身为一个人民教师,这种思想很危险。
“想什么呢?”霍知行见他半天没说话,以为他累了,“要继续往上吗?”
“当然啊,这山顶能看见爷爷家。”童秋为了证明自己,体力还行,特意加快了脚步。
霍知行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笑完了,视线从对方的背部滑到了腰上,最后落在了屁//股上。
真是禽兽啊。霍知行在心里吐槽自己。
两人到山顶的时候都已经有些喘,童秋更严重点儿,毕竟是个常年缺乏锻炼的人。
他坐在凉亭的长椅上喝水,听见霍知行说:“这地方不错。”
“嗯,”童秋拧好瓶盖,“但是夏天蚊子特多。”
霍知行原本站在凉亭中间,这会儿走过来,到了童秋面前,他微微倾身,问童秋:“想好了吗?”
“什么?”
霍知行靠得近,童秋又心跳加速了。
“我要签收你的道歉礼物了。”
童秋把这事儿给忘了,或者说他压根儿没想这个,当时一门心思惦记霍知行,哪儿能琢磨什么道歉礼物。
“没准备啊?”霍知行眼角带笑地说,“那我自己讨一个行不行?”
“什么啊?”
童秋刚问完,霍知行已经亲了上来,一个浅浅的吻温柔地落在童秋嘴唇上,对方没有加深的意思,只是那么触碰着,带着点刚喝完加冰矿泉水之后的凉意,很舒服。
没多久,霍知行退开,声音低柔地说:“就是这个。”
童秋哪儿受得了这样的撩拨,本来这些日子他对霍知行就起了些小心思,上了几次床,大有食髓知味的意思,现在根本经不起挑逗。
“你啊……烦死了。”童秋嘀咕了一句,下一秒抬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人拉向了自己。
这次是童秋主动,凑上去之后,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尖顶开霍知行的牙齿,两人在无人打扰的山顶凉亭吻了个痛快。
童秋本来就有些喘,ji吻之后更是脑袋发晕。
他靠在霍知行怀里,有些缺氧,大口地喘气,恨不得把周围的氧气一口全吃掉。
他说:“完了,真的老了,怕是以后zuo爱都做不动了。”
“本来也不需要你动,”霍知行说,“你就负责躺在那儿配合我。”
童秋笑着瞥了他一眼:“那万一以后我跟别人做呢?万一我当了上面那个呢?人总得有点儿远大理想吧?”
霍知行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也还是故作吃醋地掐了一把他的腰:“童老师胆子很大啊,还敢跟别人做?”
童秋笑着看他,看了好久,不说话。
霍知行也那么跟他对视着,两人看着看着,又吻到了一起。
有时候童秋会想,他跟霍知行的故事应该从两人离婚之后开始,以前那只能叫认识,连在婚姻里的时候都从来没放松过神经。
结婚的那一年,彼此是对方名正言顺的爱人,他们合理合法也合情地同居、zuo爱,但却从未在里面体会过ji情与爱意。
相敬如宾有时候一点儿都没意思。
倒是现在,童秋跨坐在霍知行的腿上,被对方抱着接吻,天地万物都因为他们粘腻的吻羞红了脸。
当童秋红着脸喘着粗气趴在霍知行肩膀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话: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吻他。
以前,哪怕是在zuo爱时,他们都很少接吻,就算接吻也十分程序化,干涩无趣,能吻到童秋兴致淡然地睡着。
可是现在,霍知行的力量和热情都让他着迷,恨不得一吻再吻。
童秋有点儿疑惑,他不知道自己是原本就对霍知行有意所以才升起了对这个人的yu望,还是因为这个人相对从前吻/技/床/技都突飞猛进合了自己的口味才让他欲罢不能。
因为床事合拍而产生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情?
下山的时候路有些陡,也没什么防护栏,霍知行不放心,索性一路都牵着童秋的手。
童秋说:“小时候有一次我跟我爸过来,不老实,不听话,自己发神经似的往下跑,结果撞树上了。”
霍知行想起“猪撞树上了”的笑话,开始还想忍着,结果后来搂着人笑得不行。
童秋一开始被他笑得很无奈,结果对方笑着笑着,弄得他也一起笑了起来。
“神经病啊你!”童秋扬手在霍知行胸前轻轻打了一下,“别笑了!”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笑了。”
童秋觉得霍知行真的太狡猾,什么事儿到最后都能成为他讨甜头的理由,可是,童秋偏偏还挺吃这一套,搂着对方的脖子,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
“谢谢童老师。”霍知行拍了拍他的腰,“你嘴唇真软。”
童秋脸红了,他可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人这么说,根本招架不住,转身就要自己往下跑,结果被霍知行抓了回来。
“慢慢走。”霍知行拉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山下去,“别等会儿你又撞树上了。”
童秋无奈地笑,无奈地被人牵着手下山。
下山的路蜿蜒崎岖,一眼望不到尽头,童秋总觉得他们走过的路留下了一串的浓情蜜意,而眼前还没经历的,是等着他们携手到白头的未来。
落日余晖中,童秋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又想起自己之前在凉亭时萌生的那个疑惑:究竟是不是爱情?
至少现在的感觉是。
童秋决心对自己诚实,至少现在他觉得他在不可救药的爱着霍知行。
作者有话要说:万万没想到,这篇文在我废稿15万,四次修改大纲之后,终于正文存稿完毕了,下个月就能完结了。
接下来就是番外,然后就是新文。
可真充实呢。
第40章
童秋跟霍知行的五一假期就这么在爷爷家混了过去, 每天晚睡晚起, 起来就是吃饭闲聊或者陪着爷爷遛弯看别人下象棋。
童秋爷爷带着他们俩出去溜达, 一遇见熟人就大大方方地给介绍, 这个是孙子,这个是孙子的爱人。
童秋有时候想想, 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无论是朋友还是家人,亦或是离婚之后才开始彼此靠近的霍知行,他们都善良又可爱。
要知道,当初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时候,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反对的, 自然也有虽然反对但没有说出来的。
合法归合法, 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说。
就像自己同一个办公室的薛老师一样,合法化并不能摘掉那些人的有色眼镜。
尤其是老一辈,他们接受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爷爷总是乐呵呵的, 把他身后的两个孩子宝贝似的介绍给别人。
爷爷二号的生日,八十大寿,过得相当隆重。
童秋爸爸在饭店订了个大包厢,十几桌客人, 关系近一些的亲戚朋友都来了。
童秋跟霍知行坐在最前面的一桌,看着爷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童秋说:“咱俩八十的时候, 也办一场。”
霍知行应着:“行啊,到时候补个婚礼?”
童秋笑着瞥了他一眼:“臭美吧你。”
其实, 被霍知行这么一说,童秋动心了。
他们俩当初结婚,没有仪式,只是好朋友凑一起吃顿饭,当时觉得没什么,但现在想想,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童秋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跟这个姓霍的复婚,怎么也得来场正经八百的婚礼才行。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
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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