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没人喜欢我。
路人:我喜欢你呀。
病人:不,你不喜欢我。
路人:我真的喜欢你~
病人(打路人一巴掌):我这样你还喜欢我吗?
路人惊恐地捂着脸逃走。
病人(心情-500):果然没有人喜欢我。
“……”叶雨声琢磨着,要是楚辞给他一巴掌,他应该打回去向楚辞证明打人真的很痛,还是捂着脸嘤嘤嘤地哭诉你以后不要打我好不好……
.
董事长办公室。
秘书来电:“楚先生,有名自称是X公司的演员要见您。”
叶雨声这么快就下班了?
楚辞:“请他上来,还有,以后不准拦着叶先生。”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楚辞正在忙着写什么,他道:“宝贝,门没关。”
门开,陌生的气息让楚辞侧目。
不是叶雨声。
楚辞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来者,“你是谁?”
来者将门关上,朝楚辞走过来,一笑:“楚先生,我叫方俊行。”
方俊行与叶雨声的容貌有六七分相似,穿衣风格都差不多。
在记住叶雨声长什么样以后,楚辞审美思维逐渐病态:在他眼中,和叶雨声相似的都是拙劣的仿品。
他淡淡地笑:“你们老板前些年还知道送送和柏崖差不多的,如今什么魑魅魍魉都敢放出来了吗?”
方俊行脸色一变,却仍强颜欢笑:“您不试试怎么知道是魑魅魍魉?”
楚辞皱眉:“我又不瞎,看不出来?”
说实话,楚辞认为这个叫方俊行的人心理素质不错。
就算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且承受力极强的柏崖,这两句话也应该能把他怼回去了。
偏偏方俊行是个不信邪的,还敢主动解扣子挑.逗。
这时的楚辞还没学会“KY”这个词,他只能用“心理素质不错”来概括。
在楚辞忍无可忍的边缘,敲门声再次响起。
熟悉的声音传来:“楚辞,是我。”
阴沉迅速从楚辞的目光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慌张。
叶雨声听到楚怀宇这个名字都能联想到替身上面去,见到这么一个仿品还不得直接爆炸?
楚辞环视一周,冷冰冰地命令:“衣柜,进去。”
方俊行立即听话地躲进衣柜,想着如果楚辞要拒绝他,就直接赶他走了,怎么会心虚地让他躲进衣柜里?
上锁之前,楚辞按亮打火机,轻轻向着衣柜一吹,火苗将木头的漆面舔舐得稍微变色。
楚辞微笑:“你最好不要出声,否则我会把打火机扔进衣柜里再锁上,让你叫个够。”
方俊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有种直觉,这个男人真的会说到做到。
.
叶雨声没事儿做以后就离开公司来找楚辞。
楚辞的状况出乎意料地良好,开门就对他微笑,目光温和。
他开口却是:“宝贝,工作结束。我们回家?”
叶雨声有些惊讶地和楚辞一起下楼。
走前,楚辞避开叶雨声,对秘书道:“让人把衣柜抬出去扔了,记得打开锁。顺便警告钱老板,他今天送过来的人,如果还想顶着那张脸过日子的话,最好不要在我和叶先生面前出现。”
他顿了一下,补充:“尤其是叶先生。”
.
车上,叶雨声收到Alisa的消息。
Alisa:我今天看到个人长得特像你,是个新人,才来不到一个星期。
Alisa:[图片][图片]
Alisa:是不是特像?你猜他怎么了,刚才被公司强制解约了,我也是路过法务部才知道的。
Alisa:太惨了吧也。
叶雨声点开图片一看,那种照镜子般的相似让他极度兴奋也极度不适。
他把手机屏幕凑到楚辞眼前,“这个人和我长得好像,就是运气不太好,一个星期就解约,也不知道得罪哪位了。说起来我当初也惨,是不是我这挂的长相都有点触霉头?”
楚辞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淡定否认:“不是。是他比较惨。”
早点来没准还有个周泰愿意收他。
叶雨声的念头在脑回路里转了七八圈,他问楚辞:“这个人好看吗?”
楚辞刚想开口否定,忽然想到既然方俊行与叶雨声容貌相似,那他说方俊行长得丑岂不是在间接地表达叶雨声长得也不好看?
一抬眸,他精准地捕捉到叶雨声眼里的恶趣味。
这家伙还学会给他下套了。
叶雨声还饶有兴致地等着楚辞回答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扣住脖颈。
一个绵长热情的深吻。
直到被吻得七荤八素,叶雨声听见楚辞在他耳边低声道:“下次再问这种问题,就做好被我放倒在车上的准备。”
面对“跟我长得像的人好看吗”“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这种刁钻问题,新手楚辞找到了最佳答案: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按在车上吻或者按在床上X就对了。
.
叶雨声明显感受到楚辞最近的情绪忽高忽低,飘忽不定。
如果不是孙如秀给他的药物还好好地藏在他的考研辅导书里,他都要怀疑楚辞把药给偷吃了。
比如他正好好地待在床上,楚辞措手不及地抛出一个问题:“你会离开我吗?”
叶雨声随口一答:“不会。”
念及到楚辞的病,叶雨声主要是感到担心,害怕倒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
楚辞:“你会的,有一天。”
叶雨声总觉得这剧本他在哪里见过,他安抚楚辞:“放心,我不会。”
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扼住了他的脖颈,耳畔是熟悉的声线:“你会的。”
“!!!”叶雨声想反抗,却被男人牢牢压制住。
这剧本他真的见过!
“咳咳……”他假装痛苦咳嗽了两声才尴尬地发现,这动作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楚辞的手轻飘飘地根本没用力,除了脖子不能动以外他感觉良好。
所以楚辞根本就不忍心对他做什么是吗?
“楚辞,”叶雨声认真地望着上方飘忽的眼眸,“我到底哪里没给够你安全感?”
楚辞没有回答。
他信任叶雨声,可他不相信像叶雨声这样的正常人会把人生毁在一个有病的人身上。
叶雨声主动抱住他的腰,声音清澈柔和:“当我说不会离开你的时候,你应该抱抱我再亲我一下,而不是掐着我的脖子否定我,知道了吗?”
楚辞微怔,掐住叶雨声脖颈的手慢慢松开,“对不起……”
叶雨声指了指脸颊,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楚辞在他脸颊上落下轻柔小心的一个吻。
他心中某一小块阴暗扭曲的区域,被那双眼眸彻底照亮。
作者有话要说:精神病小贴士2:
BPD,边缘性人格障碍。
情绪极其不稳定,对分离抛弃(臆测)异常敏感。
容易采取过激举动阻止被抛弃。
第60章 糖衣炮弹
只要楚辞还懂得如何亲吻他,事情就没有糟糕到不可控的地步。
叶雨声唯一不明白的是,是什么触发了楚辞的病理机制,他到底哪里没给够楚辞安全感?
好在他是个男人,就算楚辞做出什么危害性行为,他也可以扛一扛,不至于惊慌失措地一昧闪躲。
.
董事长办公室。
楚辞明显心不在焉,他推开文件,手肘支在桌面上,尾指在瓷杯边缘有节奏地敲着。
“林秘书,”楚辞将目光投向一边检查邮件的秘书,“我有个问题。在公司工作二十年以上的员工维持在一个可观的数量,先前是否有过原因调查?”
“楚先生,没有过此类调查。”秘书一时搞不懂楚辞的意思,目前公司发展稳定,没有任何裁员的必要。
“方便说一下你的想法吗。”
秘书稍一犹豫:“公司环境优秀,前景可期,团队高效且竞争力强……”
“说实话。”
“工资高。”林秘书松了口气,继续道:“大学毕业后,我像万千毕业生一样马不停蹄地面试、被刷。某天等公交时,您的迈巴赫从我面前驶过,司机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一丝不苟,您坐在后排,优雅从容地玩着Ipad……我暗暗下决心有一天我也要过上这种生活。”
“现在如何?”
“已经完成一半。”
“不错。”楚辞估算了一番价格,为林秘书感到欣慰,努力工作都会有回报。
秘书也欣慰:“是的,如今我终于可以天天玩Ipad了,家里一个公司一个。”
“……”楚辞问,“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追求这样的生活?”
“先生,恕我直言,消费阶级一旦升上来,就永远不可能降下去。”
“我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楚辞看着秘书,“林秘书,你有男朋友吗?”
林秘书瞬间警惕和疑惑:“有的。”
“太好了。”楚辞起身,道:“现在,和我去购物。”
林秘书留在楚辞身边兢兢业业工作的原因大致两个:一是工资高;二是楚辞为人非常绅士,喜怒无常但从未迁怒无辜,更不会隐公谋私动手动脚。
面对楚辞的提议,她忐忑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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