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信任的人身边,才会有试探危险的底气。
楚辞皱眉:“信任?昨天你甚至排斥我进你家的门。”
叶雨声没有回话。
当楚辞和周泰在一起的时候,这两个人对于叶雨声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海面之下,楚辞的手紧紧抓住叶雨声的手腕,生怕一不留神这个人又往水里倒。
楚辞:“我不逼你,决定由你自己来做。如果你想留在这里,违约金我来付,你妈妈我也会找人照顾好;如果你想继续当演员,我立即安排洗白热搜拍戏一条龙。”
叶雨声微微眯起眼眸:“你想要什么,陪你上床?”
金主和艺人之间,好像只这么一种关系,就算是阳.痿也要礼貌性地打一炮吧。
楚辞怔了怔:“不,我什么都不要。”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也从来没想过要叶雨声陪他上床,他甚至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包养与被包养,或者把叶雨声变得向柏崖那样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小心翼翼。
叶雨声就是叶雨声,是他的小雨。
叶雨声摇了摇头,缓慢而坚定。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没有人会白白给你钱,他们给你好处,都是为了以后能从你身上换取什么东西,本质上是一场交易。”叶雨声对楚辞说,“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我怕到时候你要的,我给不起。”
楚辞急于表明心意:“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强求。”
只要叶雨声能一直是小雨,单纯快乐的熊孩子小雨。
即便中途出了个岔子,被哪个混蛋包养过也无所谓。
小雨以后的路,楚辞会好好守着。
叶雨声发誓,他在男人的眼眸里望见了难过,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
倒霉的是他,进退维谷的是他,这个人在难过什么?
他好看的眉皱起:“我凭什么相信你?”
“小雨。”终于光明正大地在叶雨声面前喊出这个久违的称谓,楚辞稍微用力将叶雨声拉到身边,“小雨,你还……记得我吗?”
存在着叶雨声的回忆,是楚辞一生最难以摆脱的噩梦。
小雨?
叶雨声思考着,除了他妈,还有谁会叫他小雨。
同学朋友都叫他叶子,子期叫他的网名“嘀嗒”或者雨声,为数不多的粉丝也不会这么称呼他,就算是黑粉,也会调侃他为“绿帽王”或者“绿巨人”。
“你是……”
楚辞的眼眸亮起。
“……谁啊。”
叶雨声冥思苦想。半点都想不起来。
楚辞的眼神黯了黯,他早就料到叶雨声已经不记得他了。
他们相遇的时候,叶雨声还是个小孩子。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不记得很正常。”楚辞笑了笑,“总之,知道我不是平白无故地想帮你,也不是企图从你身上谋取什么好处就行。小雨,我说过,决定权在你手上,想要留在这里或者想继续当演员都行。”
这个决定叶雨声早已做好。
叶雨声是个男人,出了事就躲到岛上去,这种事情干多了,丢人。
叶雨声和楚辞连夜乘飞机返回。
上飞机不久,叶雨声就睡着了,睡着睡着突然伸手扒拉着楚辞的肩膀,一脸惊恐。
楚辞目光温和:“做噩梦了?”
叶雨声:“我梦到我淹死了。”
楚辞眼神里带着警示的意味:“以后不准往水里跳。”
叶雨声摇头:“可是周泰变成了大鳄鱼,追着我不放。”
既然周泰是大鳄鱼,那为什么要往水里跳呢?
楚辞微笑,“以后不会了。”
周泰给叶雨声带来的阴影还没散去,楚辞起了杀机,不动声色地周泰安排进了名单。
小雨经常做噩梦,楚辞第一次见到小雨的时候,小雨在跟叶妈妈一脸愁苦地哭诉昨晚上做了什么噩梦。
小雨:“我梦到有人拿枪射我,一射一个准,Biu、biu、biu……”
叶妈妈:“那你也拿枪射他呀。”
小雨哭诉:“我没有枪,只能抱着个豌豆射手跟他对射……”
叶妈妈乐了:“咋不给你发个坚果墙呢?”
小雨委屈:“QAQ没人给我发向日葵,种不了坚果墙!”
那时候,楚辞还不叫楚辞,他也不知道什么是豌豆射手,什么是坚果墙和向日葵,他傻愣愣地站在门外听着小雨缠着叶妈妈说要买什么江西。
后来小雨抱着一大堆玩偶纠正他,这个是豌豆射手,这个是樱桃炸弹,这个是玉米投手……还有这个,这个不是什么江西,是僵尸,植物大战僵尸。
这孩子换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
第17章 小雨说他怕
叶雨声是被楚辞抱下飞机的。
飞机上,睡着睡着,叶雨声脸颊泛起潮红,皮肤烫得厉害,喷洒在楚辞脖颈间的呼吸炙热得不正常。
楚辞叫他的名字,也只得到一点唇齿间泄出的模糊呻.吟。
落地后,楚辞带着他赶往最近的医院,生怕一场高烧把这家伙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给烧糊涂了。
急诊部熙熙攘攘,医生开了点退烧药后又忙得不可开交。楚辞回到车上,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人送回家。
他想起初见那日,叶雨声带着一脸伤沉默地坐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同学聚会上哭红了眼睛,叶雨声在家门口的楼道里蹲了半晌,最后叫网约车去酒店。
这个人喜欢把狼狈藏着掖着。
“小雨,”楚辞将微凉的手掌放在叶雨声滚烫的额头上,像多年前那样轻声问:“我们回家好吗?”
叶雨声仍旧处于昏睡之中,没有回应。
几日以来的殚精竭虑和疾病一起爆发,压垮了叶雨声强撑着的精神防线。
楚辞将人带回了家。
叶雨声躺在楚辞的大床上,全身的衣服依然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
喂完药,给叶雨声喝了点温水,半个小时后,楚辞给他重新量了一次体温,温度还是一点也没有降下来。
叶雨声睡不安稳,微微皱着眉,意识不清地喊热。
“……难受么?”楚辞用湿毛巾擦去叶雨声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出汗是个好的征兆,说明身体正在散热,而长时间的高热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楚辞用毛巾将冰袋裹好,敷在叶雨声的额上,手指在叶雨声的领口间徘徊犹豫。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不久前,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叶雨声抱到酒店客房睡了一觉,这家伙醒来没有半点印象。
如果现在脱掉叶雨声的衣服,降降温,也让他睡得舒服点,应该没关系吧?
楚辞戳了戳红彤彤的脸颊:“在我帮你穿上衣服之前,不准醒过来,听到了吗?”
叶雨声默认了。
至少楚辞是这么以为的。
他开始动手脱掉叶雨声的外套,将衬衫扣子解散开来,漂亮的锁骨呈现在他眼前,光洁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肤色是常年见不到光的白。
叶雨声的眉眼始终流露着少年感,干净澄澈,却不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冰山美人,也没有当代年轻男演员的精致脂粉气。叶雨声的好看,属于有意无意地引诱着人心中邪念出笼的类型,就像是花枝上一簇雪、浮萍里的一块冰,引人注意的同时也引人摧毁。
这家伙烧得睡着的样子明明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楚辞想着,无论叶雨声被多少人包养过、曾经为金钱出卖到什么地步,楚辞都情愿当他是那簇花枝雪。
手移落到叶雨声的腰际,楚辞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将叶雨声胸前的衣物敞开。
门外,柏崖目瞪口呆地看着楚辞抱着昏迷不醒叶雨声,手指停留在叶雨声腰间……
他石化在原地。
楚辞回头看向门外:“出去。”
打扰了金主的好事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另一个房间内,柏崖安静地站在楚辞面前,不敢落座。
柏崖:“楚先生,对不起,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大半夜的又是接水又是拿温度计又是翻天覆地找毯子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柏崖没敢把心里话说出口。
“你坐。”楚辞不想为难他。
楚辞一看柏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
楚辞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柏崖一脸欲言又止。
楚辞:“有话就说。”
柏崖:“如果楚先生想要又不太方便的话……我随时……”
本来就是用来泄.欲的玩物。
人前再光芒万丈,人后也逃不过这个本质。
楚辞第一次把柏崖带回家的时候,柏崖按规矩爬上了楚辞的床,结果被楚辞无情地拎下床扔到另一个房间。
起初柏崖以为是新的金主等他养好伤玩一发大的,可楚辞迟迟没有动静。
柏崖也逐渐习惯这种神奇的无性包养模式,但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他在楚辞这里过得惬意,不代表他就可以任性妄为、忽略本该是天经地义的一切。
楚辞无奈,柏崖久违地向他自荐枕席。
楚辞:“叶雨声在发烧,脱掉衣服是为了帮他散热降温,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那么禽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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