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次准备威亚的工作人员正好是嘉威的剧组自带的人员,虽然后来证实真的只是无心之失,但是嘉威带给贺碑的心理阴影也越来越重,后来病好之后边拍新作品边着手准备出国。而嘉威在这次差点闹出人命的大事之后对他的干扰也少了不少。这是贺碑自己感觉到的,他那时对向他求证完具体过程后无比气愤的金依笑了笑,“都过去了。”
所以从某些程度上来说许千临和贺碑也算有缘分,金依无奈地想,连这种坏事也能重复发生他们两人身上。
刚下飞机许琪的短信就来了,金依看着贺碑的脸色不准他开车,自己坐上了驾驶座往医院开。
贺碑坐在副驾驶继续假寐,许琪的短信除了告诉金依医院地点和房号,还说了许千临的伤势不重,落地时左手撑地把手挫成骨折,其他的都是些皮外伤。他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运转:“你什么时候和许琪走这么近了?”
“我是你的经纪人——保姆兼助理啊,我不能放着我的大明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香港乱转吧,”金依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我们认识四年了,我还以为我应当见过你的所有面了,结果没想到你和许千临重新见到以后,我好像又认识了一个新的贺碑。”
“……很狼狈?”
“应该说很真实,”金依想了想,找出一个准确的说法,“之前认识的你完美地像个假人,好像你在我面前也不能放松下来,总是紧绷着一根神经做一个优质艺人。但是我最近看到了你很多别的情绪……他真的能影响你很多。”
“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我一直觉得贺哥你是很优秀的人,不管是以前我作为粉丝把你当成偶像,还是现在我作为经纪人把你当成艺人。好像你总能带给我们无穷无尽的期待和未来,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要从别人身上要些什么……我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一个教着大学生的小学老师,”金依笑了笑,“你没有我也能做的很好,或者说把我换成其他人你也能到达现在的位置。”
“但是许千临出现以后……虽然我因为之前的事不喜欢他,你也知道。但是他确实让你更生动了,看起来有血有肉也需要其他人了,”城区堵车,金依踩下刹车,“所以你要问我的答案的话,如果你作为一个艺人问我,我会回答这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作为我的哥哥问我,我会觉得是。”
金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我更加好奇我对他的看法会影响你的决定吗?”
贺碑一顿,自己笑了,“不会。”
贺碑在病房门口碰到了许琪,许琪正在给谁打电话,贺碑隐约听到“……他前两天还在说要是自己受个小伤……谁知道转头就碰上这种意外……”
许琪见贺碑来了,几句说完电话挂掉,迎上前来,“你过来了。”
“我刚才听见你说他前两天就说要受伤,”贺碑打过招呼,实在介意刚才许琪说的话,“怎么回事?他之前就知道威亚有问题?”
“不是这件事。”许琪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最好直接问他去。”
房间里许千临还在睡觉,盖着被子露出来的头上也尽是伤痕,抹上了药膏,有的地方还贴着纱布。
许千临睡得浅,没一会就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见床头坐的贺碑,直愣愣地盯着他。
“你们好好聊,我和金依去外面吃点东西。”许琪知趣地拉着金依出门,留他们两人待在病房里。
许千临的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才愣愣道,“原来你真的来了啊……”
“我吵醒你了?你要再睡会吗?”
许千临摇摇头,“我想喝水。”
贺碑把他的病床摇起来些,又递了床头的温水给他。
许千临撑起身来,病号服领口处的锁骨突出,还呈着淤青的颜色,他把嘴唇凑过来喝水,眼睛仍一瞬不错地盯着他。
“还疼吗?”
许千临仍是摇头,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我明明让许琪不要和你说的。”
“为什么?”
“丑。”许千临别过头,皱皱鼻头,“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不丑,等伤好了就都好了。”贺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额头上的纱布,“疼吗?”
“有点。”许千临垂下眼睛,“总归没有你那时候疼。”
贺碑一时无话。他知道许千临对他那次的受伤耿耿于怀。
他也知道许千临曾经到医院看过他,但是仅在门外透过窗口看了很久,至始至终也没有敲开那扇门。
他那时候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公司对他也不错安排了单独病房还安排了保密工作。也不知道许千临是怎么知道他的病房从学校里跑过来的。
后来重逢后许千临没有和他提过这事,他只当不知道,也不再提起。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许千临该和他是一样的心情,对伤情的心疼和惴惴不安,没有资格大大方方表示关心的低落,也许还比他更多承受着不用背负的内疚。
“你有点心疼我了吗?”许千临想笑一笑,一动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一抽,他惨兮兮地睁大眼睛看贺碑,“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
贺碑没回答他,倒是想起来,“许琪刚才说你之前说过自己要受个小伤,怎么回事?”
“啊……”许千临想搪塞过去,又看贺碑一挑眉,下意识认怂,“就是我怕你到时候北京站还是不来,就和我姐商量要不然到时候折腾点小伤看能不能把你骗过来……至少能让你发个信息给我慰问一下吧……”
贺碑好气又好笑,一只手抬起来想敲他的头,却看着他一脸的青紫下不去手,许千临用右手拉住他的手,“哥哥……你就当说好话哄哄我。”
“北京那天的假我已经请好了,会去的。”贺碑摸着许千临的手冰凉,不由得握紧了一些,“不要搞这些危险的事。”
“也没搞成啊……”许千临讪笑,突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你会来?真的?”
“真的,“贺碑看他都快从病床上跳起来,一手把他按下去,“只要你快点好起来。”
“我能去啊,”许千临得意地笑笑,“我今晚的香港场也能去,就是不能跳舞了而已,我的化妆师能把伤遮住的。”
贺碑略一皱眉,他觉得许千临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演出。但是这是许千临的工作,也是他的选择,几千人从各地跑来就为见他一面,他也不能干涉。
“你不放心我?”许千临眼睛一转,“那你来都来了,顺便来看看我的香港场?”
“我只请了白天的假,”贺碑无奈一笑,“还是因为这几天我都是夜戏才能请到假,过两个小时我就得赶回去接上今晚的戏,不能耽误剧组。”
“你今天也是昨晚拍完夜戏来的?”
“嗯。”
“那你一整天都没睡觉?”
“飞机上睡了,”贺碑安抚他,“回去的飞机上还能再睡一觉。”
“你睡觉时候一点动静都不能有,飞机上哪睡得着?”许千临难得地皱起眉头,“你别骗我,我可以去问金依姐的。”
“吃了半片安眠药。”贺碑摸摸他的头,“别操心我了。”
“老吃安眠药不行的。”许千临仍然皱眉,他想了想向旁边挪了个一人多宽的空位,“你上来睡会,我这是个护理床本来就是双人的……”
“不用,”贺碑笑着打断他,“你困了就睡会,我不打扰你了。”
“你讨厌我?”许千临问他。
“没有。”
“我觉得你就是在讨厌我。”许千临眨眨眼,眼圈红了一周。
贺碑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自己许千临是演的,演技非常不自然,逼红自己眼圈的方式单纯靠打哈欠。
但他还是投降。
在许千临的指示下把床放低,拉下窗帘,最后脱掉外套合衣躺到他身旁。
许千临飞快地翻身到他怀里。
贺碑下意识护住许千临打了石膏的左手,“你慢点……”
“我等不及了,”许千临从他的怀里抬头,顺着男人的下巴看他的脸,往日里总从大荧幕里见这张过于标致的脸,微光半泄的狭长凤眼,不动声色间便艳丽又疏离。
男人也低头看着他,许千临恍然又看到他们在莫斯科地铁站贺碑在偷拍照片里的那个眼神,这份内敛的温柔让他真的掉了滴泪,也鼓起更多勇气,他悄悄攥住男人胸前的一颗扣子,“我太想你了。”
他们并非没有同床共枕过,有时训练地太累了他连爬到上铺的力气都没有,洗漱完干脆占了许千临的下铺倒头就睡。他本想着等许千临磨磨蹭蹭收拾好回来他都睡熟了许千临也不好意思叫他,自然会爬去他的上铺睡,谁知道许千临把他推到墙边,两个大男生硬是在一张单人床里抵足而眠。
他醒来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搂着许千临的腰,下身的反应惊得他一下子跳起头撞了木板。
十六岁的少年被他吵醒也不生气,拉拉他的衣角嘟囔一句,“哥哥,好早,再睡会。”
这么多年来许千临像是不会变老,贺碑看着许千临湿润的眼睛想。他伸出手拍拍许千临的后背,“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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