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莫叔大概就是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吧,听说以前的宁薛学长也非常强势,也对啦,要是不够强势,怎么能成为T大的学生会会长呢。”苏漾笑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又皱起了眉头,“说到宁薛学长,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莫姗杉好奇地问。
苏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知道覃小叔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吗?我之前问过桓昔,桓昔说是在经过酒吧门口时,无意中遇到了覃小叔,而且你不觉得刚开始那几天,覃小叔明显心情不对吗?”
莫姗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件事我听小叔说过,可是怎么又扯到宁薛学长了?”
苏漾一脸嫌弃地道:“还不是付伊蕾那个胸大无脑女,突然又怼上来了,还莫名其妙地扯到了覃小叔,然后我就让关翼稍稍调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真不得了,覃小叔原来和宁薛学长的小叔宁莘在一起过。”
莫姗杉惊讶地望着她:“覃小叔和宁莘?”
苏漾点了点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貌似现在已经分手了,桓昔和莫叔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担心的是覃小叔,依照付伊蕾和覃斯语的关系,覃斯语估计已经知道覃小叔的事了,她以前就很不喜欢覃小叔,这件事要是在覃家宣扬开来,覃小叔在覃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莫姗杉也是一脸担忧,覃屿现在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覃家,那都是因为有覃桓昔在,然而覃屿和宁莘的事一旦爆发,就算是覃桓昔也很难保住覃屿,覃屿如此敏感的一个人,恐怕会撑不住。
何况覃桓昔这次在德国柏林的音乐会上大放光彩,又因为黑色钻石让他占据了各大新闻的头条,T大更是以覃桓昔为荣。现在的覃家可谓暗潮汹涌,等覃桓昔回到覃家,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到时候覃桓昔怕会自顾不暇。
苏漾支了支下巴:“其实我觉得覃小叔离开覃家也不错,覃小叔多年来一直只身一人在国外定居,那就代表他有能力一个人生活,没必要留在覃家受气。”
莫姗杉却摇了摇头:“我觉得覃小叔突然回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定然和那个宁莘有莫大的关系。我曾听丰宇说过,宁莘这个人很麻烦,不容易对付,你不觉得覃小叔最近明显在躲什么人吗?”
“你是说他在躲宁莘吗?”苏漾惊讶地问,“要不我让那块木头再仔细查查覃小叔和宁莘的事?如果直接去问桓昔,他未必会告诉我们,让关翼帮忙查一查吧。”
“还是不要了。”莫姗杉阻止苏漾道,“宁莘这个人太危险了,你就别把关翼扯进来了,我想桓昔会处理好这件事,何况别人的感情生活,我们也不便插手。”
苏漾想了想,点头道:“说得也是,桓昔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覃小叔受委屈,就是不知道付伊蕾和覃斯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们这两个天天和覃小叔在一起的人,都不曾听说他和宁莘的事。”
莫姗杉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这件事的确有些莫名其妙,覃桓昔和莫绍蘅知道并不奇怪,可是他们都不是多嘴的人,连她和苏漾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就传到了付伊蕾和覃斯语的耳朵里,总觉得她们好像遗漏了什么人?
莫姗杉不放心地道:“等明天桓昔回来,我们还是跟他说一声吧,也好让覃小叔有个心理准备。”
苏漾点了点头,她和莫姗杉一样心理不踏实,总感觉扯上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人。
第56章 追来了
覃屿走进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洗手,不经意地抬头望见镜子里的自己,比起刚和宁莘分手时不人不鬼自暴自弃的颓废模样,现在的他明显气色好了许多, 人也精神了,或许这样的自己更顺眼吧。
覃屿轻笑着抬手摸了摸脸庞, 微微扬起下巴打量, 镜子里的这张脸只能算清秀干净,至少在覃桓昔面前,他的这张脸根本不够看了。唯一能够吸引人的也只是他看起来比较和气, 记忆里很多人对他说过, 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
覃屿始终不明白, 他到底哪里和宁薛相似了?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都会拉小提琴吗?他在那栋别墅的三楼看过无数宁薛的照片和肖像画,宁薛就算是和现在的覃桓昔站在一起, 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并不是他自卑, 抑或怨天尤人,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是才貌还是家世, 他根本无法和宁薛相提并论。宁薛只是放弃了成为小提琴演奏家的梦想, 如果坚持走下去,宁薛如今的成就恐怕不会比覃桓昔低。
不过那也是过去的覃桓昔,现在的覃桓昔……
覃屿眼神暗了暗,低头仔仔细细地清洗双手,再次抬头时, 镜子里多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惊得他猛然转过身去。由于用力过猛,后腰重重地磕到了洗手台上,疼得他低低地“嘶”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宁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覃屿吃痛地扶了扶后腰。
宁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刚下飞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进了洗手间,所以跟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被我遇到熟人了。怎么,有段时间不见,过得还好吗?那日匆匆一别,就没有再去覃宅拜访你了。”
信你的鬼话!
覃屿心里偷偷腹诽几句,他故作镇定地将手烘干,淡淡地道:“既然宁总刚下飞机,定然也是要急着回去,我就不耽误宁总的行程了,桓昔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再见!”
覃屿说完便与宁莘擦身而过,只是刚跨出一步,一只有力的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下意识地用力甩开,可惜对方的力道非常之大,他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开,顿时怒火冒上心头:“放手!”
宁莘低笑了一声:“果然近朱者赤,和覃少在一起久了,连脾气也见长了。”
覃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不断上涌的怒火,冷淡地看着宁莘道:“是,我真后悔过去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早点和桓昔相处,否则就不至于让自己坠入深渊,还把自己弄得片体鳞伤,所以不需要宁总的好意提醒了。”
覃屿沉默地抬手轻轻抚摸着覃屿耳畔的发丝,却被覃屿撇头躲开了,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缓缓地松开了些许力道,轻声道:“你确定过去的覃桓昔,能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吗?”
“宁莘,你到底什么意思?”覃屿微微眯起眼睛,“我不准你动桓昔!”
宁莘突然哼笑一声,放开了抓着覃屿的手,撇开视线道:“你还是这么天真,永远看不清身边的人,他真的是你记忆里的覃桓昔吗?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这份心无杂念,这样活着才不会太辛苦……”
覃屿头一次觉得宁莘真的已经走火入魔了,他虽然无法马上放下对宁莘的感情,却也不是明知对方不爱自己,还要死缠烂打的人。曾经他和宁莘之间共度过的快乐和幸福,他不想忘记,那是于他而言最美好的时光。
覃屿不想玷污了那段感情,那是他全心全意付出,最真挚的一段感情。
覃屿闭了闭眼,睁开眼时满是平静:“宁莘,我不会像别人那样劝你,也不会残忍地一遍遍点醒你宁薛已经死了,因为我知道深爱一个人的感觉,哪怕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要他还活在你的心里,那么他就永远存在。但是我终究不是宁薛,无论如何我都替代不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宁莘定定地注视着覃屿,伸手拂过他的脸庞。
这一次覃屿没有躲开,站在原地任由宁莘的手在他脸上为所欲为,那份温暖的触感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不止一次深深地体会过,过去的他如此贪婪着这份温暖,才会陶醉在宁莘给与的温柔中害怕着清醒。
宁莘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覃屿的故作平静,在他看来就是倔强得有趣,流连在白皙脸庞上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缓缓低下头,将嘴唇凑近覃屿紧抿在一起的双唇,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覃桓昔倚靠在门框上,屈指轻扣敞开的厕所门,完全没有打断别人“好事”的尴尬表情,他轻笑着走到两人面前,轻声道:“小叔,莫叔和小源正等着我们回去呢。”
覃桓昔说着又看向宁莘,仍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笑容:“宁总,好久不见,上次匆匆一别,我还在等着宁总的拜访呢,不过宁总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定然抽不出那么多的时间。既然今日又‘恰巧’遇到了,不妨择日不如撞日,允许我还了欠宁总的谢意?”
宁莘面对覃桓昔,嘴角顿时勾了起来:“那就多谢覃少爷的美意了。”
“既然如此,宁总请,我们上车再做详谈,待在卫生间谈事情总归过于失礼了。”覃桓昔倒也不意外,笑着说完后,对覃屿轻声道,“小叔,我们走吧,小源等不到你回去,很担心地想来找你了呢。”
覃屿勉强露出一抹淡笑,跟着覃桓昔离开了洗手间,他不知道覃桓昔在洗手间外待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他和宁莘的谈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面对宁莘的靠近,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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