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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学渣 完结+番外 (一勺彩虹糖)


  祁远纳闷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那你别瞎溜达,我俩两分钟就完事。”
  说完,就和胡谦一块拐进旁边传达室了。
  传达室正对着大门有扇焊死的深茶色玻璃,胡谦等着警官登记上账人员姓名的时候,心不在焉地透过色泽浓重的玻璃看出去,就见方才的混混团已经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满头塑料袋色的四方脸把陶安然挤到了警卫的视线死角里。
  “操。”胡谦低骂了声,抬脚就要出去,谁知道冷不防被祁远扯了一把,胡谦一抬头,“……干嘛?”
  “他们认识,”祁远压低了声音,冲玻璃扬了扬下巴,“别给他惹麻烦。”
  胡谦皱着眉,就看陶安然八风不动地望着他对面人高马大的四方脸,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别人的紧张大多数时候都写在脸上,或者表现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动作上,但陶安然不是,他这种情况下基本就是凝固了,面上看去要多平和有多平和,不用装就是逼王候选人。
  在看守所碰上方二,陶安然真是没一点意外。也侧面证实了当时方二带着人去砸他家时候,放狠话说看守所都进进出出十来回了不是唬人玩的。
  从这方面看,方老二竟然是个实在人。
  只是不知道他从哪来的勇气敢在人民警察眼皮子底下进行打劫活动。
  “小弟,借点钱来花花呗。”方二挑起粗黑的眉,食指和中指一搓,十成十的流氓相。
  陶安然薄唇一抿,垂眼笑了下,“方二哥,你斜后面两个摄像头。据我观察,都开着呢。”
  方二一嘬牙,“老子又没动手,开着就开着呗,老子怕它个逼玩意儿?”
  后面一阵哄笑。
  “不怕就行。”陶安然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拉开了拉链就往外慢吞吞掏钱包,“抢劫罪可以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方二哥听说过没?”
  方二大笑,“谁他妈抢劫了,你这叫自愿赠予。”
  “哦,”陶安然点点头,“其实这中间还是有分别的。”
  方二紧盯着他手里的钱包,全没把他的话当个屁,脸上贪婪不言而喻。
  陶安然看也没看地从钱包里抽出来一沓现金,然后拿在手里甩了甩,“想要啊?那方二哥你得自己来拿。”
  “你小子真他妈……”
  方二说着就要伸手过来,陶安然拿着钱的手往后一缩,面不改色地大喊一声:“啊——”
  空旷的开阔地,人比鸟还少见,淡定的惨叫打着旋远飘出去。
  回声尚未歇止,祁远和胡谦已经从里面奔了出来,比他们先到的是盯着监控的狱警。
  警棍登时就指向了方二,“干什么你方老二,前脚刚出来就敢犯事,住了半年还没住够是吧!”
  “没、没,领导,我哪敢啊,这是我弟弟,我就跟他开个玩笑,我俩玩呢,”方二立马笑成一朵喇叭花,过来勾住了陶安然的肩,“是吧,弟弟?”
  陶安然扫了眼方二,弯腰把钱包捡起来,掸掸土,笑了一声,“二哥,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开不好你一个立正稍歇齐步走,就回后面大铁门了。”
  方二一瞪眼,“你……”
  话还没出口,就被狱警厉声打断了,“方老二你过来!”
  陶安然背上书包,把方二的手甩下去,环顾了他后面站成一排鹌鹑的混混们,然后看看祁远和胡谦,说:“咱们回去吧。”
  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又被狱警叫住了。
  “小伙子,这地方不是学生来的,以后别再来了。”
  “知道了,”陶安然一笑,“谢谢叔。”
  三人往外走的时候,胡谦在旁边挑起了大拇指。
  “不得了,桃子,你这是要成精的节奏。”胖胖啧了声,“不过……真会给他判刑啊?”
  “哪能,他这连未遂都算不上,顶多批评教育两句。”陶安然从书包里摸出几颗糖来,分给他们俩,“看守所门口,闹不起事来。”
  “那你和他是怎……”
  “胖子,”祁远不轻不重地插了话,“车来了。”
  胡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陶安然,立刻止住了话茬,道:“那我先回了,再等就难打车了,明儿见。”
  胡谦上了车,出租车甩着尾气三拐两拐消失在了街尾。
  “走走?”祁远问。
  “不走,”陶安然把书包挂上肩头,“我饿了。”
  祁远一愣,旋即笑起来,“上车,带你去吃个精致的小馆子。”
  精致的小馆子……
  正常人的想象中,相挂钩的词汇里至少应该有格调和品味两个词,万万没想到,祁远的概念里,精致等于老破小。
  陶安然坐在一张沾满油垢的蓝色塑料凳上,从旁边纸巾盒里抽出来还没巴掌大的纸巾在桌面上抹了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冒着白烟的大蒸屉和蒸屉前的祁远。
  祁远这个人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他在人群里非常出挑,一眼望过去,基本不用找,就能看见他。
  当然,个高也是其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
  但也不单得益于海拔。
  就譬如麻杆儿,他也不矮,可他就是人群中的一条普通的麻杆儿,并不扎眼。
  陶安然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儿,得出个赏心悦目的结论。
  片刻后,祁远端着一盘白糖糕走回来。
  刚出锅的白糖糕松软香糯,被一层热气罩着,甜丝丝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一块丢进嘴里大快朵颐。
  “特色,尝尝。”祁远说着,一招手叫来服务员,把勾好的单子递给他,“少油少辣。”
  转回头,发现陶某人正目不转睛地端详着自己。
  “看我干什么,刚才偷吃沾脸上了?”
  “嗯,嘴角有渣。”
  祁远伸手拨了下,没擦下什么来。
  再一看陶安然,他老人家骗完人,已经心安理得吃起白糖糕了。
  “我抽烟,介意吗?”祁远摸出来烟盒,随手扔在了油了吧唧的桌面上。
  陶安然抬眼,“我说介意你就不抽了?”
  “不然我问你干嘛。”
  “哦,”陶安然夹了块刚上来的桂花马蹄,“介意。”
  “……”
  祁远手里转着打火机,出乎意料的,廉价的塑料小玩意儿居然在他手里玩出了花样。
  没有吊儿郎当的痞,倒有点潇洒不羁的酷。
  “方老二以前上我们家要过债——我爸那边。”陶安然毫无预兆地开了口,过来给他们上菜的服务员还特地看了他一眼。
  祁远手里转圈的打火机一顿,“那今天怎么放过他了?”
  以方才的情况估计,陶安然完全能自导自演一出抢劫大戏,完爆对手演员,根本用不着虚张声势。
  “没必要,”陶安然说,“我爸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爸他……”祁远手里的打火机轻磕在桌面上,“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胰腺癌。”陶安然筷子在面前的小碗里无意识地搅着,“他没了以后,要债的更猖狂了,几乎就在我们家门口安营扎寨了。我妈和两个叔商量着,把能卖的都卖了,才勉强把窟窿堵上。后来我妈带着我妹回了南方,我就到这儿来了。”
  塑料布兜头罩下的大排档里,油烟乱窜,划拳吆喝声有如锣鼓喧天般嘈杂。少年年轻俊秀的脸上在那一瞬间浮起格外复杂的神色,有悲伤,有愤怒,有无奈,也有自嘲和隐忍。
  天大地大,人的容身之处只要一隅,拥有的时候谁也没想过,那东西一旦崩塌起来,居然也会有摧枯拉朽的气势。
  把人盖在其中,每分每秒都经历着绝望。
  祁远听完了大脑就陷入到空白状态,词库仿佛在那一秒内被病毒侵略,自动删除,现在就算搜肠刮肚,也是白纸一张。
  在几乎丧失语言功能的情况下,祁大佬鬼使神差开了口,“我要说我爸在我一岁时候过不惯穷日子跟富婆跑了,我妈火速在夜总会混了个洋鬼子,能安慰到你吗?”
  再度来上菜,被迫又听了个墙角的服务员:“……”
  现在年轻人到底都过着什么鬼日子!
  陶安然捏着筷子,足愣了有半分钟,愣完以后不可遏制地拍桌大笑起来,看架势像当场疯了。
  祁远:“请问……我哪句话踩你开关上了?”
  陶安然抹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你本人。”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当面说祁大佬是个笑话。
  “陶安然,我觉得你活腻了。”
  “小朋友。”
  “……”有种再叫一遍!
  “小朋友,麻烦过来下。”
  “……”操?
  祁远就看陶安然神经兮兮地冲他勾手,搁下筷子正要起身过去给某桃立立规矩,却看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姑娘从他身后绕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风车。
  陶安然从里面挑了个模样周正的,伸手拨了两下,递给祁远,“谢你的。”
  祁远瞪着他手里的小玩具,“你幼不幼稚?”
  陶安然一笑,“还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更新时间不太能固定,基本上是在下午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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