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己选的专业,跪着也要念完。
尤其是期末考试,别说跪,爬着也要及格。
杜栩忧伤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大学期末比高考还慌吗?”
“为什么?”虞瑜不解。
“因为高考是学了三年去考试,而大学期末是学了三天去考试。”杜栩说着说着很想哭。
虞瑜:“……你昨天考的哪两科?”
“运动心理学和生命科学。”
“考得怎么样?”
杜栩幽幽地叹了口气:“考试卷子质量很好,拿在手上很舒适,没有色差,打印清晰、厚薄均匀,感觉很棒,监考老师态度也好,教室宽敞明亮,温度温度适中,我新学期还会再去的。”
虞瑜:“……”
“行了宝贝儿,别提糟心的期末考试了,你还没说你吃不吃外卖呢。”杜栩眯起眼睛,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刚考完试,还饿着吧?叫声哥就给你吃。”
虞瑜狡黠地笑了笑:“我不吃外卖,我想吃外卖员小哥哥。”
杜栩恍然大悟。
“那好吧,吃过后记得给一个五星好评哦亲~”
叮咚——
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的不锈钢反着光映出两人的身影。
虞瑜在电梯门合上后伸手搂过杜栩的脖颈,警校日常训练逼得他这个不爱运动的选手也长高不少,和杜栩的身高差都缩短了一丢丢。
——但只有一丢丢而已。
谁还不会成长呢?
虞瑜磨着牙在杜栩下唇上轻咬一口,磨牙吮血的架势吓得杜栩以为自己今日将要葬身虎口。
“可惜有摄像头。”虞瑜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不然……唔……”
杜栩没等他说完,单手扣住虞瑜的后脑,舌头灵活地撬开男朋友心不在焉的防守长驱直入,尝遍了他口中每一处风景。
“不然什么?”
“不然就在这儿办了你。”虞瑜嘴角一勾,仗着杜栩一只手提着饭盒,不要命地点火。
杜栩脑门上蹦出一排欢快的小青筋。
恃宠而骄!
这他妈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他自己宠出来的。
他们运气不错,一路上电梯都没有停,最后站在人家寝室门前时杜栩的兄弟硬得不像话,却还记得象征性地客气一下。
杜栩瞄了一眼虞瑜寝室的门,“你舍友……”
“他们都回去了。”虞瑜推开门,四张书桌有三张空荡荡的,显然主人已经走了,“他们和我不是一个系,考试结束得早。”
“那就好办了,下次来我会记得给他们带面锦旗,就写‘成人之美’好了。”杜栩用脚带上门,翻身把人按在门板上深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放过虞瑜的嘴唇。
“那请问我男朋友,你不是想先吃饭,还是先吃……”
“先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我爱电梯play和浴室play!
但我恨电梯为什么有摄像头……
【谢谢南陌苑至小姐姐的地雷和营养液,mua一个(づ ̄3 ̄)づ╭?~】
☆、番外二
有亲戚没完没了给你介绍对象该怎么办?
这是二十一世纪未婚成年人面对的最大难题。
对此每一个未婚成年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可谓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你只需要微笑回答‘我已经有一个喜欢很多年的人’,然后闭上眼晴,满脸悲伤,一字一句地说:‘可是那个人永远十七岁了’——”
穿着警服的姑娘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圆,“然后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会在瞬间闭嘴,然而没人会知道你说的是二十年长不大的死神小学生。”
“还有一个办法。”埋头整理档案的虞瑜头也不抬,“也可以和他们说‘我对象还没离婚’,世界马上就安静了。”
“妙啊!”姑娘眼前一亮,“然后——BOOM——世界瞬间就清净了!Prefect!完美!”
刑侦大队的周队长敲了敲门,打断他们办公室某单身女同志的《躲避亲戚一百零八法》宣传大会,懒洋洋地说:“行了,就是全天下的七大姑八大姨给你拉皮条,你也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
某大龄剩女同志愤愤转身,给周队长比了个中指:“我呸!死基佬!”
周队长欣然接受。
他转向新来不久的小实习警,大拇指向后指了指,“虞瑜,外头有人找你。”
虞瑜从案卷前抬起头,眼睛下面还挂着黑眼圈。
他刚刚毕业参加工作就赶上个大案子,S市市局的刑侦大队已经抓到了凶手,现在正忙着结案,虞瑜已经跟着熬了两宿,绕是他这种习惯熬夜画画的人都困得直灌咖啡。
“哟,这是咋了?”周队长吓了一跳,看了眼虞瑜又看了眼那姑娘,“你们一个个的,都背着组织去打熊猫基因了?”
“就会双标的死基佬。”单身女同志幽幽飘过,狠狠啐了一口,“看你把祖国未来的栋梁祸害成什么样儿了?你把你家那位关在医院不让他来,咱们小虞虞还带伤工作呢,不加工资你好意思?”
“想让爸爸请客直说。”周队长白了女同志一眼,再看虞瑜,难得生出一丢丢摧残祖国未来的愧疚感,他努力想装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然而失败了,“小虞干得不错哈,你的转正明天就能批下来了。”
“谢谢队长。”虞瑜将咖啡杯推到一边,站起来从椅背上拎过外套,“我一会儿回来。”
“不用急啊,某位单身女性会愿意帮你做完的。”周队长慢悠悠晃进自己的办公室,无视单身女性的中指,毫无愧疚地看着属下分摊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文件工作,他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外面那小子有点眼熟呢?”
“男的?当心我跟小文文说你出轨。”女同志满脸狞笑,浑身上下充满了对告状的期待。
“我想起来了!”干刑警这一行都需要对人脸有极强的记忆能力,周队长一锤手心,“某中超俱乐部的新人边锋,上周锦标赛进球王,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杜栩。”
进球王此刻正孤苦伶仃地蹲在收发室门口,等待他将近半个月没见面的男朋友前来认领。
虞瑜在收发室大爷那儿取过报纸、取过快递,而今天他要去取自己男朋友。
他远远看到叼着巧克力条、回头率百分之二百的青年,快步走过去薅着那人后脖领子把他提起来,免得他继续挡路。
“比赛踢完了不好好休息,跑这儿来干嘛?”嘴上这么说,却不自觉地带上几分笑意。
杜栩扭头见自己男朋友出来了,立马拍着胸口给自己的小心脏顺气,一分可怜装出来十分,“我去,刚才那个老大爷吓死我了,他谁啊?”
老大爷……
虞瑜嘴角抽了抽,“我们队长。”
“卧槽,你们队长什么人啊?我必须diss他一波!”杜栩愤愤不平,“哥不就是在大门口探个脑袋吗?至于跟审犯人似的审我吗?我差点儿以为我今天不是来找人,是来自首的。”
提起周队长,虞瑜倍感无奈,心说他知道你管他叫老大爷,你今天就真得去审讯室睡一宿了,“没事,常规操作……上次有个小孩儿想溜进来,他还问人家是不是吃了APTX4869的江户川柯南二代,想进来窃取国家机密。”
杜栩目瞪口呆:“这么骚?他穿的是品如的衣服吗?”
“还有更骚的——他天天跟带我的谢前辈打情骂俏,我前辈还是个特别能作死的,每天在队长暴走的边缘反复横跳。”
“盲猜你那位谢前辈是下面那个。”
“猜对了。”
杜栩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所以你最近画的条漫就是取材那位谢前辈?”
虞瑜翻了个白眼,“是啊,队长知道了还拽着师傅当场虐狗,让我画完后给他们送一张,说要裱起来挂办公室里。”
“然后呢?”杜栩兴致勃勃地追问,“真裱起来了?”
“怎么可能?”虞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真裱起来的话,估计周队长会被全办公室暴打。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两人随便在路边找了家小面馆坐下,要了两碗牛肉面,杜栩习惯性地帮虞瑜挑出他不吃的香菜和牛肉,顺手把自己碗里的沁心蛋换给他。
隔壁桌有小情侣吵架,各种对家人的问候和器官名词满天飞,到最后女生一言不合就提分手,男生翻脸比翻书快,刚才还是威风八面的暴躁老哥,怂得毫无心理压力,要不是没有搓衣板和键盘,虞瑜估计他能当场下跪。
“这大妹子也就仗着男的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作死。”杜栩小声对那位伪暴躁老哥和真暴躁老姐指指点点,“换成老高来,肯定一jio送她飞上天去和太阳肩并肩!”
“女的他也打?”
杜栩想反问“你不是也打过女的吗”,然而蠢蠢欲动的求生欲制止了他,顾左右而言他:“你听说没?最近老高新交一个女朋友,上周卓林还在群里八卦来着。”
中国好九班不是说说,哪怕毕业了,也还有很多被学习耽误的狗仔记者密切关注老同学的感情动向,上周虞瑜还在群里看到有人说李楠和郑淼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