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这种忠诚!我也没质疑你的忠诚度!”男人眼底有受伤的情绪一闪即逝:“楚烈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闪过一道亮弧,很快消弭:“我能看到的就是你一步步实现的野心,和为了这些野心目的去不择手段。”
“你在谴责我?”秦龙脸颊抽了抽:“我在自己一文不名的时候就说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个,秦氏一朝登天,有我秦龙一半,就有你楚烈一半!”
“我受不起。”楚烈轻轻的吁口气,避开男人直勾勾的目光:“我只想赚点本分钱,能够安心睡觉不会失眠,问心无愧。”
谈话瞬间进入了僵局。
秦龙极力克制着,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把肺里那口闷气徐徐吐出,秦龙走过去,看着楚烈躲闪的目光,将拥抱的念头改成了握手:“我们不争执这个。楚烈,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这样的话,温存暧昧的偏离了合作的路线。青年犹豫着,心事重重:“秦总,没人能保证永远的合作。”
“我能。”秦龙固执起来就像他西北老家的牛,死都拉不回头:“我能保证永远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楚烈那些内敛的、压抑的东西差点喷薄而出,却在关键的时刻重新反向压了回去:“谢谢秦总的厚爱。没事我先出去了。”
很生气,偏又无能为力。
秦龙眯着眼看着楚烈的背影,看着他握上门把手毫不犹豫。狂野的妒忌席卷到胸口,像冰冷黏腻的毒蛇:“补充一句,我讨厌越构无关他的能力和人品,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仅此而已。”
青年在门口停驻了几秒,最终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的带上门离开了。
斗败的公鸡一样,秦龙狠狠的一拳砸到桌面上,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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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燕喜看过去乐不可支,像个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孩子。
秦龙强打精神,接过那个玉饰仔细端详:“做工挺不错的,水头也挺好。干嘛,这是送我的?”
青年拖长音,一脸促狭:“你敢戴你就戴。”
“说吧,别卖关子了。”秦龙起了几分兴味,随手把玉饰放到了桌面上:“是不是跟你和赵焕的赌约有关。”
“看不出来,挺聪明的嘛。”燕喜打了个响指,邀功的一屁股歪着坐到办公桌上:“为了能压倒赵焕那个贱人,我把我的不传之秘都拿了出来。秦龙你作证,不出一个月就能见分晓!”
“就这个?”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翻来覆去的看着玉饰:“我是不懂这个,可是这玩意儿顶破天能卖几十万?”
幅度很大的摆摆手,燕喜清清嗓子:“让我们俩比拼,确实如你所说,比营业额比利润比公司成长都没法比,行业不同八竿子打不着,南辕北辙。不过,赵焕说了个事儿,看谁先帮你达成目的,我觉得大有可行性。就定喽。”
秦龙不催他,等着下文。
“这个,”燕喜沉不住气,献宝样的拿起那块雕成精美锦鲤荷叶下戏水图案的玉石:“里面有机关,放了点好东西,能让你得逞的好东西。”
青年在办公桌上翻捡出一个曲别针掰直,小心翼翼的在极其隐蔽的荷叶下面,盲打般的一点点试探着,然后很快,那块浑然一体的玉饰竟然一分为二,沿着荷叶边变成了两截,令人惊心的是,内里有条中空的管道,不会比曲别针粗多少,仔细看,能看出里面荡漾着无色的油状液体。
得意洋洋的燕喜展示完毕,很快又把玉饰恢复原样,谨慎的拿了张纸巾擦拭干净,递还给秦龙:“既然你要不择手段得到某人和他很强盛的公司,你别瞪我,赵焕那小子嘴很严,他没说是哪家公司,也没说人名,其实我根本不感兴趣。说回来,这块玉饰你找个由头送给那个人,让他贴身戴着,随便你选什么借口,比如特意去什么庙里找大师开过光的。那点药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吸收,顶多一个礼拜十天吧,差不多就用光了。那人身体里累积的欲望会让他变成饥渴的母兽,随你为所欲为。当然,我办事相当靠谱。第一,这东西不是毒,不会上瘾没有后遗症,事后那人只会以为是自己的躁动,绝无后患。第二,他不会饥渴到出去随便找别人解决,钥匙在你这,滚,我不是说你那根!我这儿有种香,是勾起他体内反应的钥匙。你想动手的时候,往自己身上喷点。嘻嘻,别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龙的眼神简直充满了不可思议:“燕喜,这么多年你都在玩什么东西?”
燕喜耸耸肩摊摊手:“这些年我跑中缅边境最多,见的太多。毒、赌、性、药、暴力、死亡……差不多吧,我都觉得很正常了。你别那么看我,我这是在帮你。咱俩是互相利用,秦氏能更强大,才能吞下建达集团,才能让齐建跪在我脚下痛哭流涕说后悔。”
男人好半天没接话。
青年百无聊赖的往黑下来的窗外看了一眼,接着斜着眼睛取笑他:“害怕了?”
“你说呢?”秦龙从座椅上站起来,没拿那块玉饰,而是绕过桌子站到燕喜身边:“不早了,请你吃饭去吧。晚上想吃什么?”
“吃你。”邪恶的燕喜一把拽住男人裤腰,仰起脖子用下巴示意办公室落地窗的方向:“我还没在办公室玩过。你的桌子我挺喜欢,还有整面玻璃幕墙。哎你说咱俩靠在上面做,外面能不能看到?”
“不知道,可以试试。”低头啄了啄青年挺翘的鼻尖,秦龙手掌一张,将桌面上的纸笔文件之类的东西都扫到一边,露出一大块桌面:“只要你不嫌硌的难受。”
“你就剩这一根东西是我喜欢的了。”青年放肆的抬头向上,伸手向下,很快话语吞咽回去成了呢喃:“驴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停更两天,出门。周一继续。老时间12:00。
第17章 第十六章
“本来我不想这么下三滥的。”赵焕的表情有点局促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看秦龙的样子:“可是燕喜那个王八蛋太招人恨。我忍不下这口气。”
开着车的秦龙有极快的失神。
外面的阳光很烈,像是那天在即将拆迁的楼上望出去,茂密的树叶间斑驳落下的白炽斑点。还有青年白花花不停摇晃的腰臀,圆滚滚,像他爱喝的水蜜桃。
叫什么来着?对,商英。
有三天了吧。杳无音讯。
“秦总?”赵焕加大音量:“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抱歉,昨晚睡得有点迟。”秦龙迅速回神,打着双跳往路边停:“安全起见,换你来开吧。”
两人换了位置,坐在副驾扣好安全带,秦龙闭目养神:“你说,我听着。”
“昨晚睡得晚吗?到魏总公司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要不你先睡会儿吧。”小青年相当贴心:“不急,等咱们出来,我再说我的事儿好了。”
昨晚睡得晚吗?闭着眼睛的男人抿了抿嘴角。也不算说谎。
在办公室跟燕喜胡天黑地的搞,从八点一直折腾到十二点,那个小青年明明早都体力不支了,偏偏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不肯罢休。
办公桌,落地窗,地毯,沙发,茶几,老板椅。
那股狂热跟犯了性瘾一样,强烈到可怕。一度秦龙发了狠劲,想要把人往死里操的冲动。
不至于筋疲力尽。可是昨晚是他这么多次这么多人下来,最撒的开最畅快淋漓的一次。没有顾忌不考虑对方感受,悉数释放自己的欲望。
两个男人的角力,从来认输的不是秦龙。
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里,燕喜叉着腿又哭又喊,秦龙你他妈的,以后让我跟齐建那种牙签鳖玩意儿怎么做?老子要切了你!
似睡非睡间,秦龙好像听到自己手机叮了一下。不过倦意沉沉,他就没看,动了动脑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双臂浅眠了过去。
被推醒的刹那,秦龙有点茫然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赵焕一边熄火拉手刹一边笑:“秦总你这刚睡醒的表情,可真像地主家傻儿子。”
伸了个懒腰,耳朵捕捉到骨头喀啦啦的响声,秦龙伸手解开安全带:“我还真睡着了。”
热浪从拉开的车门蜂拥而入,顶的人呼吸为之一窒。
长源地产几个龙飞凤舞的金字在楼宇上闪闪发光,气派非凡。
秦龙站在楼下,仰着头看了几秒,隔着墨镜的目光准确转向身侧的赵焕:“我记得你说有什么办法的。”
“回头再说。”赵焕两步一个台阶往楼里面走:“现在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