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怎么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说这些弱智一样的话给别人听!梵不思你是不是想搞死老子!
“小哔……你的意思是这只花栗鼠能跟人交流吗?”
“嗯。”
看梵不思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毕羽绝望地用自己的大尾巴捂住了脸。
药丸,这次到底是铲屎官被送进精神病院还是我被送进中科院?感觉哪个听上去都很凄惨的样子。
毕羽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周围是一圈举着手术刀桀桀桀怪笑的变态科学家们的情景了,而旁边的手术台上躺着的就是要被脑科医生开颅的梵不思。
惨!当红准影帝与自家花栗鼠双双被送上手术台接受精神检查手术,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让我们拭目以待!
本来以为在剧组里梵不思能好好拍戏,结果看来做鼠的我还是图样图森破。
沙雕套路深,我想回农村!啾啾啾……
毕羽正在心里给自己哭丧,郝奕司却又开了口。
“那……我能试试跟小哔交流吗?”
沙雕原来是一种能互相传染的绝症吗???
毕羽稍微移开了一下自己的尾巴,震惊地看着郝奕司。
小伙砸,你认真的吗?精神病院有去无回套餐给你个八五折优惠,大家直接组个三人团一起上路鸭?
“好啊。”
得到了梵不思的肯定,郝奕司对着毕羽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极其友好的笑容:“小哔,你好,我叫郝奕司,你能跟我握个手吗?”
毕羽看着他伸出的手指,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别说,小伙砸,你笑起来确实跟朵花儿似的,但漂亮蠢货这个词估计就是为了用来形容现在的你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握手,是不可能握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时候,当然是要装智障啦.jpg
毕羽默默地放下自己的尾巴,然后用小爪子搓了搓脸,又从颊囊里吐出一颗松子,嘎嘣嘎嘣地啃了起来,啃完之后打了个哈欠,就缩成一个团子窝在梵不思的肩膀上假装睡觉去了。
完美地混过了眼前的危机。
“……”
郝奕司还伸着手,现在他感觉……有些尴尬。
梵不思看毕羽不动弹了,就道:“小哔大概是累了,所以可能刚才没有听清你说的话,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不介意……才怪啊!我脑袋塞进马桶里被抽了才信你在这里瞎编!
郝奕司收回自己的手,虽然心里飘过满屏的mmp,但看到梵不思一边轻抚着那个毛团子一边微笑的脸,他又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怒气。
呵,花栗鼠能这样演戏大概也就是个巧合,只是他养的这只恰好比较乖而已,不过……
郝奕司笑了笑,一个漂亮蠢货,这样他可就好下手多了。
“不思哥,后面还有我其他的戏,我先去做准备了。”
“嗯。”
看到郝奕司彻底离开视线范围,毕羽才又舒展开了身体。
“小哔你醒了?刚才怎么不理弈司?”
哼,我要是真跟他握了手,我现在就躺在中科院的手术台上了。
毕羽有些生气,他跳到梵不思的手机旁,啪啪按起了键盘。
[以后不许告诉别人我能跟人沟通的事情!]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跟人沟通啊?”
[……不许说就是不许说,不然我就离家出走,回去找上帝!]
梵不思见他打出这句话,淡绿色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慌张的神色:“我不会再说了,小哔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咦?原来威胁真的有效吗?不过……铲屎官的反应怎么是这样?一只花栗鼠而已,太夸张了吧……?
毕羽看他伸手想碰自己又不敢碰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正想安慰他几句,结果却被梵不思抱了起来。
“你要是走了,我就没法再摸你的肚子了。”
说完他就把自己的脸埋到了毕羽毛茸茸的小肚子上去了。
淦!!!梵不思!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会对我于心有愧!别人都是吸猫吸狗吸兔子!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吸鼠狂魔!啊啊啊莫吸老子!快把你脸拿开!你鼻子太高顶到我了!!!
毕羽扑腾着小短腿儿,当然还是逃不过梵不思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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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演了一场戏,但因为效果很好,所以张荣清决定再给花栗鼠多加几场戏,美其名曰加深男主和男二之间的封建主义兄弟情,毕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想把自己埋进曲奇堆里窒息而亡,可惜前两天自己吃的太多,剩下的根本不够埋自己。
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了梵不思承诺过的那五百块战利品,毕羽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小哔,接下来这场戏拍的是长绝和冥光少年初遇的情景,你只要在长绝准备抓你的时候跑开就好了,之后再被冥光抓住就行,很简单的。”
毕羽听着梵不思给他讲戏,又看了看道具组准备的那棵树,心里有些发怵。
虽然他是一只花栗鼠,但他还从来没有爬过树,他爬过的最高的东西就是身高一米八五的梵不思,然而那颗树至少三米以上,希望到时候花栗鼠的本能能发挥一些作用,不要让自己死的太惨。
“各部门注意,马上开拍长绝的少年戏份,道具组撤出镜头,小演员就位,第三百一十二场第一条,开始!”
毕羽站在三米高的树枝上一边啃松子,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小演员在他背后缓缓靠近,突然扑了过来。
我跳!嘿咻!成、成功了!
毕羽平稳地落在了旁边另一根树枝上,而小长绝却掉下了树——
“危险!”
一个影子飞身过来,接住了即将落地的他,毕羽趴在树上向下看去,然后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有威亚吊着,但他还是替那两个小演员捏了把汗。
“你没事吧?为什么要爬树?”
“因为我想要一只金花鼠。”
小长绝指了指树上,小冥光抬头看去,便对他道:“那你等一下。”
然后便飞身上树,以迅雷之势抓住了还在敬业啃松子的毕羽。
“给,你要抓好他,以后别再爬树了。”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改天我叫父……父亲送你些好玩儿的东西。”
“我叫冥光,你呢?”
“冥光,真是个好名字,我叫长绝,长久的长,绝色的绝。”
毕羽听见这句台词,差点笑出声。
绝色的绝,他看了一眼镜头外的梵不思,嗯,如果说的是长大后的这位,那还挺有说服力的。
这场戏拍完,就是毕羽的最后一场戏了,而这最后一场戏,可就简单多了。
张荣清把梵不思和郝奕司叫到跟前,开始给他们讲戏,而毕羽则坐在他的宝座上赶紧吃点儿东西补充体力。
“小哔的最后一场戏,也是体现你们之间深重羁绊的一场戏,也就是最能调动观众情绪的一场戏,是体现人物感情重中之重的一场戏,所以重点不仅是小哔,更在你俩身上。”
张荣清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小哔因为吃了摄政王替换下的食物而中毒死亡,变相救了长绝一命,而这时候冥光也处在摄政王设下的危难之中,消息传到长绝耳朵里,他想起小时候初见冥光和冥光再次救他之后的场景,便掀起了复仇的高潮,然而最后虽然赢了摄政王,但还是失去了冥光,甚至找不到他的尸体,最后他把小哔和冥光的衣冠葬在一起以纪念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所以小哔其实代表的就是冥光给他的救赎,你们要把这种感觉充分演绎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白了,导演。”
毕羽虽然觉得这个剧情槽点无数非常强行,但他想了想自己基本只是演尸体而已,重点全在梵不思身上,就心安理得地站在了镜头前。
不想骗自己的准影帝不是好演员,梵不思,全篇的演技就交给你了。
张荣清一喊开始,毕羽就立马吃了一口东西,然后抽搐着流了一滩口水便不再动了。
幸亏我以前就演过这种戏,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花栗鼠的巅峰演技吧!
在梵不思确认过他死亡之后,镜头便移走了,毕羽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坐在一旁欣赏那场重中之重的生离死别。
摄影棚里很冷,梵不思穿的很薄,他蒙着眼睛走在黑暗的水牢里到处寻找那个杀手。
“冥光——!!!”
这一声带着心痛、悔恨和绝望的凄厉长啸让毕羽浑身抖了一下,他体会到了梵不思那一刻的演技,确实能把观众的情绪带到最高。
长绝在衣冠冢前躬身的镜头渐暗,今天的工作就全部收尾了,正当毕羽想爬上梵不思的手跟他回宾馆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砰——礼花从天而降,毕羽被吓了一跳。
“小哔老师!祝贺你杀青啦!!!”
作者有话要说: 毕羽:没想到我也能被叫老师了?
梵不思:小哔老师,过来让我吸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