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地推开的傅北林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叩叩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了。
“我去开门。”闵舒怀尴尬地看了傅北林一眼,像小兔子一样落荒而逃了。
敲了好一阵门才等到门开的乔莘莘看着满脸通红的闵舒怀,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问,那边的傅北林就冷着脸问道:“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乔莘莘拿着资料走到傅北林身边交代着事情,倒是把闵舒怀的异样抛在脑后。
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乔莘莘瞄着傅北林的脸色,小心地说道:“傅老先生想让你明天晚上回老屋吃晚饭。”
听到这话的傅北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缓了几十秒,道:“和他说我会去。”
“好的。”乔莘莘应道,不敢再看老板的脸色,赶紧溜走了。
☆、陷阱(一)
从公司里溜回学校的闵舒怀还没来得及回味他和傅北林的关系,才刚到宿舍,便被舍友通知,“有辅导员找。”
满腹疑惑的闵舒怀只好拨通了辅导员的电话,对方一听到他的名字,便立马让他到办公室一趟,有要事要商量。
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但闵舒怀还是收拾东西去了,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头还坐着另外两个不知名的老师,三人一块坐在办公桌旁,看到闵舒怀出现,顿时都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东拉西扯地询问着他学业上的事情,家庭的情况如何,他爸爸现在安顿得咋样。
闵舒怀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一一答了,被这三人东拉西扯聊了好一阵,末了,其中一个露出一口大白牙,像定了调一样,说道:“你就安心读书,有什么困难记得和老师说,和学院说,不用拘谨,更不用担心学校会不帮你。”
“好的。”闵舒怀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应道,而后终于大手一挥,被放走了。
走在校道上,此时太阳已下山,夜色开始侵袭,洋洋洒洒的雪花借着冷冷的风,不住地往地上撒,闵舒怀看着,却忽然想起傅北林那天晚上跑来找他的情景,心里顿时又浮起一阵暖意。
他刚回到宿舍,手机又急促地叫了起来,闵舒怀脸上一喜,还以为是傅北林打来的,迫不及待地接起来一看,却见着屏幕上大写的三个字——楚朋兴。
楚朋兴?他打来有什么事?
虽然疑惑,但闵舒怀还是接了起来,道:“朋兴,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的楚朋兴似乎有些不开心,道:“怎么了,只有有事才能打给你么?”
闵舒怀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道:“没有,就是问问,你现在在干嘛?”
“干嘛啊……”楚朋兴闻言有些支吾,然而他定了一下,又满是欣喜地和闵舒怀说道:“舒怀,我老表最近在搞一个项目投资,他们做的是资金理财,你知道么,就是现在最火的,你把钱存到他们那,7天后,利息翻倍,存的越多,系数越多,而且没有任何要求,存多存少都无所谓,要是你急着用钱了,也可以随手把钱取走,现在他们生意做的可大了……”
楚朋兴还想滔滔不绝地继续介绍下去,却被越听越不靠谱的闵舒怀打断了,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朋兴,你不要被骗了。”
听到骗这个字,楚朋兴不淡定了,顿时抬高了音量,道:“怎么可能被骗,介绍给我的是我老表,最不可能骗我了,而且他就是靠这个,赚了20万块,盖了房子,要不是我和他关系近,他也不肯把这个赚钱的门路介绍给我,我想着是兄弟不能自己发财啊,肯定得拉着你一起。”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来投点,7天就翻倍啊,全无风险!”楚朋兴说着,似乎连电话都隔绝不了他的兴奋劲。
但闵舒怀始终觉得不靠谱,他担心自己好友经常想乡下,可能不懂这些套路,便忍不住把一些关于诈骗的新闻跟他讲,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通,但楚朋兴却似乎越听越不耐烦,只一味催促着闵舒怀和一起投这个。
说到最后,楚朋兴甚至暴露了真实想法,道:“我老表说了,普通的人投给他们,他们给的利息都只是翻一倍而已,但我属于内部亲属,可以给我点优惠,如果我能一下存20万给他们,就给我翻三倍,三倍啊,60万,白给的钱。”
闵舒怀察觉到自己好友的不乐意,他怕继续再说反而引起逆反反应,便说到:“我也没钱啊,平时生活费都不够。”
楚朋兴的思维似乎有点异于常人,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就是看你缺钱才特意叫上你的,这种时候你还不想赶紧赚钱你要等什么时候,真是傻逼。”
“我想赚也没钱啊,你也别玩这个了吧。”闵舒怀仍是好言劝到。
楚朋兴思绪一转,道:“你没钱,但你朋友有钱啊,你跟他借一下不就得了,七天后就还了。”
“什么朋友?”
“那个来接你爸的帅哥啊,他最后不是给你爸还找了个工作么,我看他那天到的时候,带的东西,都是好的,一看就是有钱人。”楚朋兴说着,不禁又浮起了那日对傅北林的印象,他要是哪天能变得这么有钱就好了。
听到楚朋兴提到傅北林,闵舒怀顿时皱了皱眉头,实诚地说道:“那是他的钱又不是我的,他不会借我的。”
“哎,你傻啊!”楚朋兴闻言恨不得敲开自己死党的脑袋里,看里边装的是什么脑浆,道:“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缺个十万二十万的,借了又不是不还,到时候你赚了40万,多还他五万都成,这种就叫理财。”
闵舒怀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喜欢别人这种打探着傅北林的行为,声音也带了些脾气,再加上楚朋兴怎么说也说不通,闵舒怀想着只要他不给钱,靠楚朋兴一个人也不可能凑到20万的,到时候也不用一起陷下去,说不定反而是好事。
想到这里,他便冷了口气,道:“说了没有钱就是没有钱,不要再说了,我还要上课,有空再聊吧。”
话筒里安静了一会儿,一分钟后,楚朋兴有些索然无味地说道:“行,那咱们有空再聊。”
“嗯。”闵舒怀说道,他只希望楚朋兴能清醒过来,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呢,如果真有这种好事,别人又怎么可能对外说。
找了个借口挂掉电话的闵舒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忽而瞄到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织了半个多月的围巾,围巾已经织得差不多了,就差个收尾的工作。
这几天他因为他妈的事情反而耽搁了一下,进度有点拖慢,还有2天就是圣诞夜了,闵舒怀想着能在圣诞夜时候送给傅北林,想到傅北林收到礼物的表情,闵舒怀顿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一幕被齐向阳看到了,顿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我的妈呀,小闵儿该不会是真的谈恋爱了吧,瞧这笑得跟少女似的。”
旁边的胡浩问道:“有少女这么在你面前笑过?你怎么就知道了?”
齐向阳不服地回到:“怎么可能没有,不瞒你们说,爷初中时候那叫一个万人迷,什么班花校花都是我挑花了眼的。”
余晖彦闻言顿时好奇地问着他,道:“那最后到底是校花还是班花把你拿下了?”
齐向阳的神色有些尴尬,叹了口气,道:“可惜我那时候无心乱搞男女关系,一心求学,所以才没把宝贵的初恋浪费在那些庸脂俗粉上。”
“噗。”胡浩和余晖彦顿时露出心知肚明的笑,道:“得了得了,悠着点吹,小心牛皮吹破了。”
“切,你们懂个屁!”齐向阳不服地叫到。
“对对对,我们不懂,就你最懂,世纪纯情男孩,当代社会的恐龙啊。”余晖彦凉凉地补刀道。
胡浩笑得乐不可支,恼羞成怒的齐向阳一个健步冲到余晖彦旁边,押着他的身子,反驳道:“我洁身自好,哪像你们,一个个渣男!”
胡浩懒洋洋地伸手,把齐向阳拦住了,道:“地图炮可是当代社会最鄙夷的啊。”
齐向阳于是转移目标,往胡浩攻击去,三人闹成一团。
闵舒怀看着他们闹,趁着这个空闲的机会,把东西拿到床上,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继续织着手上的围巾。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傅北林拿到礼物的样子了。
时间很快过去一天,闵舒怀这周都要考试,傅北林让他不用来,下班后,见不到人的傅北林只好坐上司机的车,往自家老宅里赶。
傅城山信了快一辈子马克思主义,到了老年时却忽然犯了唯心主义的错误,特意挑了一块上好的地皮,说是给傅北林他妈做新坟用,这事要是以后被翻出来,估计又要斗个不停了。
今天就是傅北林他妈从墓园里迁到个人新坟的日子,傅北林赶在最后去上了柱香,父子俩在他妈这个问题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办好了事情,答应吃晚饭的傅北林也只能去了,谁知道才刚在饭桌旁坐好,家里的门铃叮咚叮咚的又响了起来,随着一声娇俏的打招呼声,傅北林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谁他妈说他爸信了唯心主义了,在这种日子还给自己儿子挑儿媳妇,还真是不怕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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