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吓了一跳的闵舒怀猛地转过身,温顺地应了声,“哦。”
两人移步到有插座的沙发旁,闵舒怀此时才发现傅北林高归高,身上的肌肉也挺精壮的,瞧瞧这隐约可见的腹肌线,再看看自己那肉趴趴的小细胳膊,男人真是不能比较,一比较就容易出心理问题。
不过此时的闵舒怀最关心的还是傅北林这个头发的问题,他伸手摸了摸傅北林那不断淌水的头发,道:“头发不先擦干就吹的话,很损失发质的。”
傅北林皱了皱眉,直接了当道:“那就帮我擦。”
闵舒怀举着风筒考虑了一下,便先把吹风筒放下了,转身去柜子里拿了条大毛巾,小心翼翼地覆在傅北林有些柔软的头发上,慢慢擦着,时不时还搓了搓耳后的位置,动作像在服务某种大型犬。
只管享受的傅北林则干脆放松了身子,微微低着头,享受着身旁闵舒怀的服务。
十几分钟后,把头发擦得不再滴水的闵舒怀这才拿起了吹风筒,按下了开关,一下子,“嗡嗡嗡”的声音充斥着整间房内。
借着这背景音,一手轻轻抓着傅北林头发,一手变换着吹风筒角度的闵舒怀有些拘谨地问道,“我晚上睡哪啊?”
傅北林闻言问道:“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闵舒怀一头雾水,道:“为什么这么问?”
“不睡床你打算睡哪。”傅北林没好气地回到。
“……好。”虽然有点无语,但闵舒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最起码今晚不用被踹去睡沙发。
然而还没开心多久,就在他帮着吹好头发,把吹风筒收好的时候,那边的傅北林已经站在床边,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看着像要上床睡觉了。
“你衣服睡觉不穿吗?”闵舒怀有些紧张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全身只缠了条浴巾的傅北林。
看着闵舒怀这副如临大敌的阵仗,向来习惯裸睡的傅北林目光闪了一下,道:“穿。”
“好的。”闵舒怀又舒了口气,感觉杵在这看人家换衣服也挺不好的,便转身去了浴室,道:“我先去刷牙洗脸。”
“嗯。”傅北林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等闵舒怀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房间内的大灯已经关掉,只剩下床边一盏泛着暖色光芒的台灯,勾勒出昏暗的氛围,硕大的床上隆起一边,显然是已经躺下的傅北林,虽然背对着,但还是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压力。
下意识地踮起脚尖,闵舒怀轻手轻脚地也来到床边,小心地躺了上去,连动作都不敢大一点,鼻尖隐约能闻到一股清甜的花香,床垫则软得他怕一不小心陷进去,傅北林就睡在他的旁边,近的几乎伸手就嫩碰到。
拘谨得不行的闵舒怀尽量挨着床边躺,四肢僵硬,生怕碰到旁边的某人,只盼着自己能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安然地度过今晚,不然,他真的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傅北林一下踢下床。
昏暗的房间内静得闵舒怀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对着天花板眨巴了几十秒的他忽然回过神来,轻声问道:“能不能帮我关一下灯?”开着的那盏床头灯开关在傅北林那边。
听到他的话,另一边的床垫动了一下,闵舒怀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然而下一秒,忽而有一道温暖的身影贴了过来,惊得他下意识地张大眼睛,感受到自己原本僵着的身上忽然多了一道温热紧实的力量。
对方温热又有力的呼吸刚好擦过他的耳畔,只要稍稍斜眼,就能和对方那双漆黑得能把人吸进去的眸子对上。
安静的空间,漆黑的夜色,近在咫尺的面容,不同的是没有了寒风肆虐的呼啸,冰冷刺骨的地板,以及两人不再针锋相对的关系。
眼里闪着不良光芒的傅北林刚好翻了个身,右手揽着对方的腰,鼻尖贴着对方光滑的侧脸,嘴唇微微停在那人柔软的耳边,目光死死地盯紧闵舒怀近在咫尺的光滑柔软的侧脸,压低了声音,道:“睡这么边,不怕摔下去么?”
心跳下意识加快的闵舒怀紧张得鼻尖都有些冒汗了,他一动也不敢动,侧眼喵到傅北林近得几乎一侧头都能吻上的唇边,脱口而出的,却是另外的话语,“你怎么没穿睡衣?”虽然同样惊慌失措。
“穿了的。”傅北林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原本低沉的嗓音更是带上了一些含糊不清的沙哑,显得十分性感,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距离更近,微微开口的嘴唇微微扫过闵舒怀的耳垂,轻的像羽毛一飘而过。
难道只穿了裤子?闵舒怀有些疑惑,他穿着短袖,露出的胳膊触碰到傅北林温热又微微有些弹性的胸膛,显然是光着的。
傅北林的话音里似乎藏了些了笑意,甚至轻声道:“你可以摸一下。”
“摸?”满头雾水的闵舒怀微微动了动胳膊,还好傅北林靠得足够接近,他不怎么需要移动就能触碰道,掌心摸到那触感有些奇怪又很绵软的薄薄的一层布料时,原本还很疑惑的他忽而恍然大悟,脸色顿时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只穿了……”
“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我不介意。”傅北林十分坦荡地说道。
“我不习惯。”闵舒怀下意识地拒绝。
“那我也是。”傅北林振振有词,“让我穿衣服睡觉我也不习惯,会睡不好,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休假,睡眠很重要。”
傅北林一下“控诉”这么多,本来还很介意的闵舒怀顿时觉得是自己太矫情了,便缓和了态度,妥协道:“那好吧。”
不过,他有些别扭地转了转脖子,实在不习惯项间有别人呼吸带出的温热感,“你能不能离我稍微远一点点,我有点不太适应。”
傅北林闻言没有回话,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床单又动了一下,傅北林翻过身去,顺便关掉了床头灯。
眼前顿时漆黑一片,让闵舒怀有些猝不及防地眨巴了下眼睛,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慢腾腾地挪了下身子,朝傅北林的位置微微靠了过去,直到距离大概只剩一拳的大小时,才停了下来,安稳地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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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舒怀:这么大的恩情我以后要怎么报答啊。
傅北林:用身体抱。
☆、出国(三)
“再张开点。”
“腰,抬高。”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冷静得犹如在做财报,似乎让人难以想象到此时的男人正在做着床上的某种事情。
额头上布满汗水的闵舒怀挣扎着动了动被迫固定的身体,脸上满是难堪的神色,胡乱地挣扎着,“我不要!”
衣冠整齐的男人原本克制的眸色暗了一下,伸手解开了衣领间的领带,右手缓缓握住对方那纤细的脚踝,夸道:“你做的很好。”
迷迷糊糊的闵舒怀抬起头地看着那片青黑色的帷幕,硕大的月轮仍高挂上头,冰冷刺骨的冷空气随着鼻尖的吸入,引得胸腔一片战栗。
这是个梦,他做过……
但他应该躺在漆黑冰冷的小巷子里,而不是像这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脑子里昏昏沉沉,像个任由对方摆布的木偶。
急促又凌乱的呼吸间,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事情正在酝酿,下一刻,仿佛预料到危险已经逼近,惊慌失措的闵舒怀猛地一推,双眼骤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傅北林近在咫尺的睡颜。
两人近得仿佛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突然从梦中醒来的闵舒怀忽然发现自己正被傅北林揽在怀里,脸对着脸,胸贴着胸,甚至双腿都互相缠绕,分不出你我。
此时看起来不过五六点,房间内昏暗一片,熟睡状态下的傅北林双眼紧闭,面容闲适,但闵舒怀清楚,那双沉静如黑夜的眼眸睁开时会是怎样的场景,像盯住猎物的猛兽一样,目不转睛,却又带着游刃有余的残忍。
此刻,闵舒怀的身体仍忍不住微微发抖,那股从心尖冒到指缝的不安感,实在让他惶然不安。
他挣扎着想把自己从傅北林紧锢的怀抱中挣脱开来,然而这微微一动,却又似乎感觉到腿间似乎有一股粘稠之感,在一秒的停顿后,闵舒怀整个人顿时尴尬得都能冒起白烟了。
一瞬间像被雷击中的闵舒怀来不及多想,脑海里空白一片,慌慌张张地一下推开傅北林的桎梏,捂着腿尴尬地冲进厕所里。
身后被莫名惊醒的傅北林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微微睁眼,只看到一个连背影都透着尴尬的身子一秒冲进卫生间里,顿时了然。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等闵舒怀偷偷摸摸地把问题处理后,傅北林从慢悠悠地从床上起身,抬眼看到红着耳尖的闵舒怀从厕所里出来的身影,便挑了挑眉,道:“你一大早的在折腾什么?”
青春期后几乎是头次发生这种状况的闵舒怀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听到傅北林的询问,蹭的一下脸又红了,含糊道:“没什么。”
“真的?”傅北林满含深意地又问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信。
“我,”闵舒怀深吸了口气,忽而侧过身,转移话题道:“你要不要洗澡啊,我去给你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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