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打了半个小时,闵舒怀有些无措地握了握手心的网球,看着面色阴沉的傅北林,弱弱地问道:“要不换个人来陪你打?”比如刚刚那个很积极的女士,估计球技不错。
听到这话的傅北林微微眯了眯眼,眼里泛出寒光,磨着牙道:“再说一遍。”
听出对方话里的威胁,闵舒怀只好解释道:“我打的不好。”
清楚对方什么水平的傅北林也不为难,只又定定地问道:“羽毛球会打吗?”
羽毛球他倒是从小玩到大,高中时候还代表学校去参加过友谊赛,因此闵舒怀此时的脸上满是欣喜,点了点头,道:“会一点。”
“换个项目吧。”傅北林答道,把手中的网球递给对方,看他小心地收好,才迈开步伐,往旁边的羽毛球馆转移。
两人才刚换到这个馆,闵舒怀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抬头一看,刚好是叶承年,一身白色的运动装,额头上布满汗水,看来是打了有一阵了。
看到面色凛然的傅北林冷不丁地出现在羽毛球馆,叶承年大大地好奇了,走过来大声地招呼道:“行啊你,怎么今天不打网球改打羽毛球了?还是终于被我感化了,愿意重新尝试了。”
傅北林还没来得及回答,站在一旁的闵舒怀赶紧问了声好,道:“叶哥好。”
叶承年此时才看清傅北林身旁跟着的是谁,爽朗地笑了一声,道:“小闵也一起过来了啊,第一次来这儿吧。”
“嗯。”闵舒怀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要不是傅北林带他,估计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来到这种场合。
此时,一直没开腔的傅北林便昂了昂首,回着叶承年刚刚第一句话,道:“你的自我意识严重过剩了,怎么今天还来这,一柠没空?”
“谁说她没空的,我这不是刚要走人了么。”叶承年有些得意地回到,又故作随意地说道:“就是今晚了,祝哥们儿我心想事成吧。”
对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两个好友,傅北林自然不像对周围人那么冰冷,“嗯,祝你们两百年好合。”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成了,你们俩好好运动吧,我先撤了,还得提前过去准备准备。”叶承年说到,随即朝两人挥了挥手,想先走人。
此时的闵舒怀也能听出今晚叶承年估计有个挺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也朝他挥了挥手,道:“叶哥再见,今晚肯定能成功。”
“好,借你吉言了。”叶承年挥了挥手,转身从门口消失。
“叶哥今晚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吗?”身后的闵舒怀有些好奇地问道,叶承年给他的感觉一直是爽朗又很好说话的,但今天的感觉确实很不一样,或许这就是恋爱的力量?
听到闵舒怀问超出于需要的问题,傅北林也没有生气,只淡淡地回到:“他今晚要去求婚,对方也是我的好友。”
“哇,”听到这事的闵舒怀还是挺惊讶的,转念一想,又道:“她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傅北林倒是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闵舒怀有自己的一套逻辑,道:“你和叶哥都这么厉害,能成为你的好友,叶哥的女朋友,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
“不是普通人……”傅北林轻声重复了一句,想到李一柠现在的成就,确实也足够耀眼璀璨了,若论成功,恐怕他和叶承年两个人都比不上那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人。
想到叶承年今晚要去做的事情,傅北林的心底并不看好,不过有的人哪怕明知不成功,都仍要去尝试一下,就像之前的他一样。
回忆到不太愉快的事情,傅北林难得的凛了凛神色,轻声道:“打球吧。”
换成自己颇有底气的项目,闵舒怀握了握手心熟悉的羽毛球拍,问道:“赢了有奖励吗?”
傅北林瞟了他一眼,无所谓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嗯……”闵舒怀迟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一样,笑着道:“不知道,不过有个目标会打的比较有动力点吧。”以前他在学校和同学打球的时候,也会下个赌注,很多时候只是互相买只饮料而已,钱不多,但会更有竞技的感觉。
不过傅北林似乎把这当成一件颇为严肃的事情了,敛着眉思索了会后,道:“如果你赢了我的话,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情,什么都可以。”
“什么事都可以?”闵舒怀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听到这话的傅北林敏锐地眯了眯眼睛,道:“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情?”
这目光实在太吓人了,闵舒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但这个回答似乎也不太能让傅北林满意,他转了转手心的球拍,脸上隐约露出点志在必得的神色,低声道:“当然,如果你输了的话,也得帮我做一件事。”
闵舒怀对此倒没什么心理负担,边拿着球拍走到场地的另一边,边小声地嘟囔道:“还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到的……”
听到这话的傅北林目光骤然变得有点深沉,却没在说什么。
两人在各自的场地站定,不得不说,有个目标激励的闵舒怀干劲十足,再加上项目是他较为熟悉的羽毛球,便更加有底气一点,不过傅北林看着像对羽毛球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打起球来倒是一点不含糊,甚至可能因为他力气更大,有时候打过来的球都顶手。
一个以灵活取胜,一个体力占赢,一时间两人倒是打得有来有往,常常一个发球要来回好几次,最终才勉为其难地掉落在界限之外。
每逢自己失手时,闵舒怀就忍不住发出颇为懊恼地轻呼,而网隔那边的傅北林却始终淡然着神色,似乎输赢都在意料之内,两人打了有一两个小时,除了豆大的汗珠在脸上缓缓滑落外,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最后一个输球掉在了闵舒怀的界内,怪他太晚出手,有些失望地看了看地上的羽毛球后,傅北林抹了把脸上的汗,朝他走来,道:“你输了。”
闵舒怀弯腰捡起地上的球,脸上有些忐忑,不过他一穷二白的大学生,也没什么能帮傅北林做的事情。
“先欠着吧。”傅北林轻声道,脸上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让人看不透心里的真实想法。
回到傅北林专属的休息室,闵舒怀冲了个战斗澡,便换上自己的衣服,意犹未尽地和傅北林齐齐走出了体育中心的大门。
时间已经到下午六点,夕阳西下,淡黄色的光泽倾撒着大地,拉出地上一道道修长的影子,看上去莫名显得凉薄。
晚饭过后,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半,把锅碗瓢盆都一并收拾妥帖的闵舒怀边背着自己的书包,就打算结束自己一天的劳作了,没想到一侧头,就看到本来坐在沙发上惬意地休息着的某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手上还拿着车钥匙,一副即将要出门的样子。
“晚上要出门?”闵舒怀看着跟在身后的人,疑惑地问道。
傅北林抬眼看了下时间,道:“今天有点晚,我送你回去。”
闵舒怀闻言有些慌张,又怕麻烦到傅北林,忙道:“不用麻烦了,我又不是女……”话还没说完,却突然噤声了,他想到两人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有些事似乎也不是只看性别的。
傅北林倒是镇定自若,仿佛听不出闵舒怀陡然消失的后半句是什么,只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不容置疑地说道:“快走。”
黑色的车辆在漆黑的夜色里悄然地略过,车厢里的空气似乎安静得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来,明明已经经历过多次类似的事情了,但闵舒怀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压抑。而且他总隐隐地察觉到今晚的傅北林心情似乎并不怎么愉快,便有些无措地看了看车窗外的夜景,绞尽脑汁想挑起一个话题,好让车里显得不那么沉闷一点。
“也不知道叶哥今晚能不能成功,好紧张呀。”纠结了半天,闵舒怀只能尝试用不那么刻意的语气说道。
身旁的傅北林正目不斜视地开着车,闻言轻轻启唇,嗤道:“他还需要你来紧张?”
言下之意是哪怕要替叶承年紧张也轮不上他,被一句话就噎了回来的闵舒怀索性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出声了。
不过,虽然话是说的十分不留情,但傅北林还是照顾到闵舒怀的情绪,手指轻轻一按,车里顿时响起一串流畅优雅的钢琴曲,驱散了不少静谧的压力。
车开到闵舒怀学校门口的时候,傅北林停下了车,却没把门锁打开,而是拿出了一把崭新的钥匙,递在旁边的人面前。
微微发亮的金属钥匙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引人注目,闵舒怀疑惑地侧过头,便看到身旁的傅北林面色淡然地提到:“明天早点过来,我想吃早饭。”
“给我的?”闵舒怀诧异地问道。
坐在旁边的傅北林似乎有些不满地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收好,丢了的话后果自负。”
这话一出,吓得闵舒怀顿时噤声了,手一抖,把面前的这把新钥匙收在手心,看得傅北林略微满意地舒缓了神色。
开门下车,闵舒怀站在车窗旁,微微躬下身,和傅北林告别道:“那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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