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去问他背上的佐助,“佐助到底是怎么看大家都说是哥哥灭族的事的?”
佐助听他这么问,摇摇头:“不,我不信。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鼬勾起唇角,伸手把佐助往上托了托,“你比我要强。我希望你一直记得你今天说的话,记得你曾经相信过凤,无论别人怎么说,相信自己的哥哥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做出了太多痛苦的选择。希望你不要怪他,做出像我一样伤他心的事来。”
佐助沉默的听着鼬接着说:“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其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只不过是幻觉。人们都是活在自我意识之中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而我也决定不再相信那些暧昧的东西,只去相信凤,仅此而已。”
“无论他未来会做什么。”鼬背着佐助最终爬上了颜山向外眺望,他们一家慢慢走出那种悲伤的情绪,有着彼此的陪伴,一起扶持着活下去。可他的哥哥还不知独自一人在何处漂泊。
鼬跟佐助站在颜山上站了好一会儿:“记得明天去谢谢鸣人君,可以请他来家里吃饭。”
佐助的脸一下子红了,把脸偏到一边去:“谁需要那个吊车尾的帮忙,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搞的定。”
但最终在鼬无声的注视中败下阵来,“我知道了。”
“乖孩子。”鼬挑起嘴角。
有些东西或许真的是只有失去才会懂得珍惜。自从凤离开后,鼬时常回想起原来的事情。
在这将近三年的时光里,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爱凤。
不是兄弟间的爱,或者说,不仅仅是兄弟间的爱,更是情人之间的爱。
他爱上了那个对他温柔的不可思议的兄长,即使他们是至亲,并且同为男性。
他终于慢慢体会到,他对待凤和佐助之间的感情相差太多。不仅仅是程度,种类上也有着很大的不同。
“宇智波凤……”鼬有时会独自一人静静呆在房里,轻喃着这个名字。凤离开已经三年,但是那人的一颦一笑却丝毫没有从脑海中淡去,反而更加深刻。
在鼬的心目中,自己的哥哥,一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子。
他自始至终努力的想要追上自家哥哥的脚步,他的战斗风格,他在忍术和忍道上的理解,他为人处世的作风,他的太多太多都受到凤的影响,他不自觉的去学习凤的做法。
如果,这就是父亲当年所说的长子应该给弟弟们树立的榜样的话,凤无疑是成功的。
而鼬开始认真的去体会他对凤不同常人的感情,其实是在一场春梦之后。
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值青春发育的时段,即使鼬心中并无桃色的念头,每天的生活也被他安排满了任务和修行,但是做梦偶尔还是会有的。作为忍者很多尴尬的情况都遇见过,男人和女人之间解决□的场合,他在任务中遇见过几次,却不能理解。
然而,他第一次做那种春梦,醒来的时候不是尴尬,更不是淡然,而是震惊。
梦中那个和他共赴云雨的另一半,不是女人。光是如此也就罢了,鼬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那分明是自己的哥哥。
一开始鼬是近乎慌乱的,他甚至开始鄙夷自己。
那是自己最敬爱的兄长,即使只是个梦,也不能被原谅。
然而第二次,第三次。
虽然频率不高,但是偶尔的春梦醒来,毫无疑问的对象都是宇智波凤,这就让鼬有点受不了了。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嫉妒着梦中的那个自己的。
他,其实是真的爱着凤的。
小时候就曾经懵懵懂懂的意识到,然而却没有深想。自己格外喜欢和凤之间亲密的接触。自己对其他人却多是疏远,即使是佐助,在肢体接触上也少了太多亲密。然而,他喜欢凤的亲吻,也会亲吻他,喜欢和凤相拥而眠,喜欢凤帮他梳头发。
而且,他在哥哥和止水哥有较亲密的肢体接触时,心里会很不舒服。看见哥哥受伤时,心会撕心裂肺的疼。
如果还有机会找到哥哥的话……鼬垂下眼帘,却也暂时不敢去想,他是否要将心里的这种感情对着哥哥表达出来。
43新通灵兽
蠍这辈子的朋友屈指可数,想当初还在砂忍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个人来着,叫什么……蠍自己都快忘了。
宇智波凤和他相识是很早的,但两人间关系变好却是凤正式叛逃之后的事。要说朋友这个东西,的确不一定要有着和自己完全相同的兴趣爱好,不过他喜欢的凤几乎全都不喜欢,这也让蠍多少有点无力。
诶,艺术家都是孤独的。蠍心里叹口气,虽然口上不承认,他的确是认可了凤这个朋友的,即使他完全不懂艺术让他觉得有点遗憾,但还是算了吧。
不过,曾经发生了一件事,让蠍觉得宇智波凤这个家伙果然还是有些可取的地方的。
“弱点这么明显,真的没关系吗?”凤在旁边悠闲的啃着三色丸子,突然伸手指了一下蠍正在做的新傀儡。
“恩?”蠍正想反驳你懂什么,却发现顺着凤手指的方向,的确是这个傀儡最脆弱的部位。话头因而一转,脱口的就成了:“你怎么知道的?”
凤咀嚼着丸子,一脸理所当然,“随便谁都看得出来吧,这里如果受力,是最容易造成整体破坏的地方。”随即凤了然,也不是是个人就知道,“三大力学没学过?”
蠍老实的摇头,但对于这些奇怪的东西,他向来都很有兴趣。
凤快速低头吃了手里的丸子,然后想了想,开始比较系统的给蠍讲解了几天他上辈子一直在搞的力学知识。
过了两周,蠍发现那些知识的确自成体系,而且对于他制造傀儡十分有用。啧啧称奇了一下,“没想到你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这是木叶的技术吗?”明明有这样先进而系统的知识体系在,木叶怎么一直都没有发展出新式武器和机关呢?
而且这样一个战斗类忍者居然能把从忍校学的没用知识记这么多年?蠍怀疑的打量着凤。
“显然不是的,呃……就算是独门绝学好了。”凤对于这一点也无力解释。
“哦,宇智波家果然家学渊源。”蠍了然点头。
这个误解……算了,就这么着吧。凤无力望天。
对于赤砂之蝎,凤也有些无奈。他感受到了蠍对他的善意,也明白他在叛逃后需要新的同伴和朋友。可是他又害怕。
正是因为在乎,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会那么痛苦。因为他在乎止水,所以止水的死让他痛不欲生,至今都不能释怀。他只是个普通人,他其实很软弱,这样的失去,他恐怕不能再承受。所以,朋友什么的,再也不想要了。
可如果不去在乎蠍,是不是蠍死的时候,他就不会伤心了呢?凤咬着嘴里的签子,看着蠍在身边正在愉快的配置新毒药打算去害人的样子。
好像……也不是。
哼,明明就已经在意了,说什么都晚了。宇智波凤你这白痴,果然是还嫌自己不够累。
他这个人,不去背负什么,就活不下去。
费了很久凤想通了这一点,终于又开始在脸上时常展露笑容。而刚醒过来那时,那种活着似乎还不如死了的念头,也渐渐淡了。
而他这种其实骨子里是群居动物的家伙,有了朋友的相伴,日子的确渐渐好过了起来。
时光如梭,叛逃之后的日子也不知不觉有了近三年。
晓也正渐渐发展,因为目的是收集尾兽,这种等级的任务不是靠人数就能完成的,况且叛忍组织也不可能发展的过于庞大,所以对于成员的挑选十分严谨,要求甚高。
佩恩这次好不容易看上了个新人,一下子派出了朱雀、南斗和玉女去把人抢到组织里来。
此时他们三个正在慢悠悠的从旅游胜地——终结之谷,向岩忍慢慢走。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任务,反正青龙就住在岩忍外围,又跑不了。所以他们三个相当不紧不慢,一路遇见城镇,必定会去旅馆落脚。
此时正值深夜,凤坐在屋顶喝着这里特产的桂花酒,吹着夜风好不惬意。
忽的就听靠下的窗户打开,探出个脑袋冲他说道:“凤桑,这么晚还不休息?”
凤看着鬼鲛利索的一翻也上了房顶向他走过来,于是丢给他一只酒杯,“味道不错,要尝尝吗?”
鬼鲛低头看着这个他已经相处了三年的同伴,月光照亮了那张俊逸的脸,从十四岁到十七岁,正是从少年到青年的过度。那单只血红的写轮眼里反射的是被月光晃得泛着阵阵波光的酒水,倒好像那只眼睛本身就像湖水一般波光粼粼。
这张面皮是极为出色的,迄今为止,鬼鲛都没见过长得比宇智波凤更好看的人物。剑眉凤目,睫毛纤长,有着一通高挺的鼻梁和淡色的唇瓣,肤色白皙,整张脸的线条都是极其优美的,却丝毫不显女气。这是个从头发丝到脚趾间都精致的不可思议的青年,衬上那稍显内敛的气质,只一眼就让人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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