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流井不时瞟向韩晓娜手边的香槟,但韩晓娜也许真的饿了,牛排吃地很香,流井每次望过来,她就羞赧地小口吃。流井也不急,他们晚上还有大把时间,于是也悠闲地品起自己那杯香槟。他微微仰起头时,眼窝里的阴影减少,露出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睛,浓密睫毛仿佛自带眼线,看得韩晓娜一阵小鹿乱撞。
结果真就不知从哪儿撞出一头小鹿。
“嘶——有水吗?呼,呼,辣死我了!”一个人影冲到韩晓娜桌边,随身带来一身热辣的川菜味。韩晓娜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原来是魏子虚。他正扶着桌子,一只手在嘴边胡乱扇着风,满脸通红,大着舌头跟韩晓娜解释,“岷则做的水煮鱼实在太好吃,我多吃了两块,结果受不住了。厨房烧的开水太烫,你们离得近,有没有什么凉的或者甜的饮料给我喝口?”
他们坐在大厅偏西的角落,出了厨房就到,韩晓娜还能闻到从厨房冒出来的辣味。她想说魏子虚其实可以从pad上点冰镇的瓶装水的,但那需要等上一些时间,魏子虚都过来求助了,也不好一口回绝。
“给你这个。”韩晓娜把手边的香槟递给他。
“别!”流井刚要阻止,魏子虚已经抢过高脚杯灌了一大口,大概觉得效果不错,咕嘟咕嘟地全喝光了,一滴都没给韩晓娜留。
“呼,好多了。”魏子虚缓过劲来,看流井脸色愠怒,便低着头抱歉地说道:“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这香槟什么牌子的?我再去厨房点。”
“不用。”流井没好气地说,看了一眼魏子虚缠着纱布的右手,“那姓彭的也没多会照顾人啊,受伤了还给你吃辣。”
魏子虚赶紧护短:“不怪他,是我犯馋了,可能他也没想到他的‘微辣’我都受不了。”
魏子虚走后,流井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络,闷闷地喝香槟吃肉。韩晓娜感觉出来,有些失落,流井对她忽冷忽热是常有的事,但她想不出来自己这次犯了什么过错,只能默不作声地吃完剩下的。
“岷则,在吗?”
魏子虚敲了敲彭岷则房门。
门内传来回应:“门开着,进。”
魏子虚进门,将崭新的纱布和药膏放到桌上,回头看见彭岷则正从浴室出来,两只手用白色浴巾揉着黑亮短发,水渍流过他脸颊。擦干头发后他顺手把浴巾搭在肩上,全身只穿了一条睡裤,在浴室门口的垫子上踩干净脚,便光脚走过地毯,向魏子虚走来。
魏子虚从他肌肉虬结的小腿,一路看到脚背上凸起的脉络,觉得这股冲动应该跟药效无关。
“麻烦你帮我换药了,岷则。”魏子虚笑着说。
“没事,你自己处理不干净。”彭岷则拉过椅子,让魏子虚坐下,自己坐到床沿,抓过魏子虚手腕,小心地剪开纱布。窗外太阳已落山,彭岷则刚洗澡出来,肚子有点空荡,问了魏子虚一句:“你饿吗?晚饭想吃点什么?”
魏子虚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
痛感和快感的感觉中枢很接近,手心的刺痛唤起更多兴奋。魏子虚在彭岷则专注给他换药的功夫,左手托腮,欣赏他厚实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的样子。
包扎完毕,彭岷则松开手,那只被纱布裹起来的手却不打算离开。裸露在外的指尖轻点着彭岷则胳膊,轻快爬上了他的肩膀,搔刮着他锁骨窝内侧的皮肉。
“喂.....”彭岷则回避着他的目光,按住了魏子虚不老实的右手。
“岷则,我上次就说过了吧?”魏子虚站起,向彭岷则靠过来,鼻尖蹭上他脖颈,轻嗅着他发梢的味道:“你第二次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当成是‘邀请’的意思吗?”
彭岷则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本可以在魏子虚进门之前穿戴整齐。
“岷则,你老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觉得这个应该比口头说明更有说服力。”魏子虚用左手牵过彭岷则垂在大腿上的手,引向自己,覆盖住双腿之间硬硬的一包。
彭岷则以为摸其他男人的东西能让他瞬间萎了,但现在感受着魏子虚的形状,想到魏子虚是因他才变成这样,一口浊气在胸腔里徘徊不去。而且与魏子虚外表相反,他那尺寸一点都不温和。
他还想感受更多魏子虚的体温,手中却突然空了,魏子虚蹲下身,半跪在他身前,舌尖顺着他马甲线游移向下,直到他肚脐。随着湿滑的舌尖颇有技巧地顶入退出,彭岷则难耐地吐出一口气,受到蛊惑一般抚上魏子虚的脸。魏子虚便抬头冲着他笑,在他的注视下,用牙咬住他裤腰,一点一点剥下去。
直到露出没被晒黑的三角裤形状,彭岷则找回一些理智,手微微用力,托住了魏子虚。
“还是算了。”
“算了?”魏子虚松开嘴看向他。彭岷则裤子里的东西都硬得抵住他喉结了,说没动情那是假的。可他拒绝魏子虚的语气坚定,显然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魏子虚字典里向来没有硬上两个字,其实顺着这个气氛他有把握进行下去,但对方表现出抵触,表示他前置工作没做足。他从不对上床对象抱有感情,对待“性”这件事本身却非常认真,秉持着让双方都享受到的原则,很绅士地把握着分寸。
彭岷则转过脸去,不与魏子虚对视,“我没准备好。”
即便他喜欢魏子虚的触碰,幻想过与魏子虚在一起的未来,却从没想过实际与魏子虚结合的场景。他始终对魏子虚有着忌惮,无论他的话语,还是他的身体。而肉体交融这种代表心意相通的行为,不应该发生在两个互相欺骗的人之间。
“没关系,岷则。”魏子虚笑起来,亲了一口他的人鱼肌,吸出一个浅浅的红印子。“等你准备好了,记得告诉我。”
“嗯。”彭岷则低头,手指插进魏子虚头发里,轻柔地揉了揉。
“晚安。”
流井坐在床上吸烟,房间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烟圈旋转着升空。
他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在享受极乐的,魏子虚彻底搅黄了他的夜生活。也许是对那药抱有太大期待,普通的**让他提不起劲。吐出一口烟,流井觉得干坐着没什么意思,早点洗洗睡吧,只是想到自己一个人睡冷被子,抢了他药的魏子虚一定在对面跟彭岷则打得火热,他心里一股燥热感挥之不去。
流井刚掀开被子,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狐疑地贴上门去听,门外喘息声明显,伴着魏子虚带着怒意的声音:“流井,开门。”
他半敞开门,只见魏子虚左手撑在墙上,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胯下胀得老高。见他出来,便张开干燥的嘴唇质问他:“你在香槟里下东西?”
流井第一次见到魏子虚这副样子,饶有兴趣地抱臂看着他:“是啊,谁叫你偏要喝的。”
“怎么解?”魏子虚努力维持正常声音,却还是掩饰不住一丝甜腻。
那丝甜腻勾动了流井心中的燥热。他一挑眉,计上心来。
“过来!”
魏子虚被拖入房间,房门立刻反锁上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车。
本司机需要摸一摸新站的底线在哪里。
第58章 狼与丘比特
流井将魏子虚硬拽进自己的房间,可不像是邀请客人的方式。
“你干什——”魏子虚一句话还没说完,被流井反剪住双手,狠狠地压在门后。面部贴上冰冷的木门,魏子虚后半句话被咽回嗓子里,逸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流井跟魏子虚体型差不多,预计压制魏子虚要费一些力气,没想到魏子虚这么容易就范。他用两只手抓住魏子虚手腕,上半身贴着魏子虚后背,能明显感觉到魏子虚肌肉酸软,体温比他高出许多。他一贴近,魏子虚便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不过流井性向笔直,应该对男人硬不起来,突发奇想跟魏子虚玩玩,纯粹是为了羞辱。
流井压着魏子虚,强迫他往左边移动了寸许,等魏子虚感受到下半身的凸起,才知道流井这么做的用意。金属门把手向内侧凸出,高度正好卡在小腹偏下,魏子虚现在硬着,那东西和坚硬的门把手相抵,被挤的阵阵钝痛,魏子虚忍不住吸一口气,“嘶,滚开!”
魏子虚抗拒的反应极大挑起了流井的兴趣。他更加紧密地贴上去,从鼻腔里发出轻笑,一下一下撞击魏子虚屁股,致使前部不停撞在硬物上。酥麻的快感和尖锐的疼痛施加给魏子虚,他侧过头大口喘息,有几滴冷汗从额头滑下,留下闪亮的透明痕迹,清爽而淫靡。
他的皮肤在黑暗中如凝脂白玉,颧骨下方透出艳红,无法言说的**。韩晓娜的皮肤没这么好,凑近了看全是粉底液的浮粉,还有一股流井闻腻了的脂粉香气。可是魏子虚身上没有女人的脂粉气,很普通的沐浴露和洗涤剂混合的清香。他难耐地喘息时,脖颈皮肤下筋脉明显,皮肤表面纯净无瑕。
流井没忍住,舔了一口,从魏子虚喉结舔到耳背。
他舔过去时,明显感受到魏子虚哆嗦了一下,在他身下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