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萍有些怀疑,“你为什么要帮我?”
公孙止笑了笑,“只是看不过有人大言不惭罢了。”
虽然在完颜萍看来,这突然出现的青年和少年都不像坏人,但她还是不免怀疑。
杨过听到这里也大致明白了,他见完颜萍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又见公孙止一直盯着完颜萍,上前两步,痞笑道:“姑娘似乎不相信我们,这样吧,你把我当做耶律齐,尽全力攻过来。”
说完又扭头看向公孙止,后者点了点头,完颜萍见他们如此也不再犹豫,抽出剑就不客气的朝杨过刺去。
杨过的武功远在完颜萍之上,公孙止一点也不担心,也就站在旁边看热闹。本来他是打算亲自教授她怎么迫使耶律齐使出左手的,既然他儿子想表现一下,也好,反正古墓派的武功本来就是专门克制全真教的。
只是……是不是他的错觉呢?公孙止总觉得杨过出手太狠了点。
瞧,他那儿子竟然一脚就把完颜萍踢倒在地,让完颜萍摔了个狗啃泥!
儿子啊,人家可是女孩子啊,你这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以后会讨不到老婆的!
公孙止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完颜萍一下对他儿子拜倒在地,一脸的诚恳,“求师傅指点。”
杨过得意的扭头对公孙止眨了眨眼,扬了扬下巴,然后扶起完颜萍,“我可不想当你师傅,咱们平辈论处就好。”
完颜萍似乎已经完全信服他们,连忙道:“只要少侠能教我杀掉耶律齐,不管多困难我都能克服。”
“那好,我教你三招,包你即学即用,马上就能打败那个耶律齐。”杨过双手抱胸,自信满满。
“还未请教,二位是?”
杨过放下环抱的手,笑着介绍,“我叫杨过,这位是公孙叔叔。”
为什么感觉杨过特意强调了最后的两个字呢?公孙止看向儿子,杨过的眼睛亮闪闪的,好像黑幕上的星辰,还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公孙止配合儿子的介绍,朝完颜萍点了点头。
完颜萍落落大方的抱拳,“完颜萍见过杨少侠,见过公孙叔叔。”
听了完颜萍的叫法,公孙止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按辈分算,这丫头确实是他侄女,只是杨过听了却不知为何,笑的尤为灿烂。
接下来杨过很快教了完颜萍三招,又用了全真教的武功陪完颜萍对练了好几遍,确认可以逼耶律齐使出左手。
完颜萍报仇心切,学完后就立刻找上了耶律齐,杨过和公孙止偷偷的跟在后面。
耶律齐倒是个真汉子,被逼着使出左手后就依言不再反抗,站在那里任由完颜萍随意处置。
完颜萍心地善良,下不了手去杀耶律齐本在公孙止的意料之中,看她弃剑抹泪而去,公孙止只是摇了摇头就跟了上去,杨过跟在公孙止后面不自觉的嘟起了嘴巴。
一直观察着公孙止的脸色,杨过见公孙止盯着在河边哭泣的完颜萍就要上前,抢先一步上前劝慰,“完颜姑娘心地善良下不了杀手本在情理之中,我劝你还是看开点好。”
完颜萍泪眼婆娑,“你们都看见了,我真的很没用。”
杨过皱眉,“你总算比我好,最起码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而我,却连杀父仇人是谁都不清楚。”
完颜萍听杨过语露苦楚和自嘲,抹了抹泪,道:“原来杨大哥的爹也是被人害死的。”
杨过点头,面露悲伤,“不错,我爹在我没出世的时候就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每次我问我娘,她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后来我娘在我十岁的时候一病不起,也离我而去。”
“那是谁把你养大的?”完颜萍听了杨过的自述,被转移了话题。
“我一个人流落街头,终日偷鸡摸狗,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还时常给人打骂。”杨过说着扭头看向远方,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般,原本漂亮闪耀的眼睛也暗淡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杨过小时候真的挺惨的,郭靖他们也是,如果真的想帮忙,干嘛不把他们母子接到桃花岛或者接济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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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公孙止从杨过说话起就一直认真在听,当他听说儿子虽是没见过自己却还孝顺的想要为父报仇的时候,他的心里涌上浓烈的感动,好像平静的池水荡起了涟漪,当他听儿子用平淡的语气述说自己不幸童年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涌上浓烈的愧疚和心疼,涟漪逐渐扩大。
看着儿子似乎很是悲伤的后脑勺,公孙止握紧了拳头,默默决定用后半辈子弥补对儿子的亏欠。
“那杨大哥又是怎么学到这么高深的武功的呢,”完颜萍又问。
“我的武功是姑姑教我的。”杨过扭过头来,又恢复了平日的笑容,好像刚才的悲伤从不存在一般,可公孙止却莫名的更加心疼了,他觉得他儿子这是在强装坚强。
“杨大哥……”完颜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迎面走来的一青衣蒙面女子打断,“陆姑娘被抓走了,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谈情说爱?”
杨过和完颜萍站起身,和公孙止一同看向这从未见过的女子。
那女子见他们三人都戒备的盯着她,又说道:“陆无双姑娘被李莫愁抓走了。”
公孙止皱眉看着这女子有些熟悉的面具没说话,杨过嬉皮笑脸的绕着这女子走了一圈,“我们与陆姑娘不过萍水相逢,她被抓走关我们什么事。”说着他不动神色的用余光瞟着公孙止,见公孙止没有说话的意思,又嘲讽的看着那女子道:“再说,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
那青衣女子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助他们的,她看的清楚,公孙止与杨过武功高强,尤其是公孙止,只要他出手再加上她与杨过,救出陆无双应该没问题。
之前她见公孙止与杨过不止一次的帮助陆无双,以为他们这次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不想却得到杨过如此回答,又急又怒,猛地转身看向公孙止,“你们真的不管陆姑娘的死活了么?”
杨过见她望向公孙止的眼神波光凌凌、潋滟非常,蕴含着他看不明白的东西,当下就冷哼一声撇过了头去。
隔着面具公孙止也看出了这青衣女子的乞求,他沉吟片刻问道:“请问姑娘是?”
“我叫程英,是陆无双的表姐,几年前她被李莫愁抓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却……”程英还没说完就被公孙止打断,“程姑娘,我相信你,事不宜迟,你快带我们去吧。”他既是决定了要做行侠仗义的大侠,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
“公孙叔叔!”杨过拉住公孙止的袖子,公孙止回头摸了摸不知为何又不高兴了的儿子,笑道:“过儿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知道。”
杨过听公孙止这么一说,抬了抬下巴,冷哼一声,越过公孙止,跟上程英,公孙止看着前面趾高气扬的儿子,笑着摇了摇头,也紧跟其上。
完颜萍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这两人刚才帮助了她,现在他们的朋友有难,她自然也该伸出援手。
程英带着他们三人到一家较大的客栈二楼包间坐下,包间的窗子正对楼梯。
“我打听过了,李莫愁约了丐帮的人在这里见面。”程英看了一眼开着的窗子说道,公孙止和完颜萍点了点头,杨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淡的喝着茶,令程英郁闷不已。
她本来以为这杨过是喜欢陆无双的,现在看来,似乎她看错了?还是公孙公子比较好,程英边喝茶边不时的偷瞄公孙止,除了她师傅东邪黄药师,公孙公子是第一个让她敬佩的人,人品好武功高,而且……面若冠玉恍若谪仙,可算是她见过的第一好看之人。
想着想着程英竟觉得脸有些发烫,好在她戴着面具,别人也看不出来。
“嘭”的一声,几人都看向杨过,后者刚才重重的放下杯子,脸色不太好看,他们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杨过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程英,所以程英偷窥公孙止虽是偷窥的隐秘,却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这个女人竟然敢觊觎他公孙叔叔!真是太可恶了!
杨过正准备说些什么,程英嘘了一声,道:“来了。”
程英走到窗户边,半掩上窗子,公孙止三人站在她身后,四人从里往外看,就见李莫愁走了上来,身后是洪凌波压着陆无双。
李莫愁三人刚坐下,就有丐帮的两个人走了过来,客栈有些嘈杂,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但他们都看的出来李莫愁似乎是在威胁那两个丐帮的人,然后那丐帮的人又认出了陆无双,就要出手,却被李莫愁拦了下来。
别人可能没看清,公孙止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李莫愁以极快的速度在那两个丐帮弟子胳膊上捏了一下,应该是给他们下了毒。
接着应该是没有达成一致,那丐帮的两人攻向李莫愁,却被她的拂尘挥倒在地,力道大的他们直吐血。
趁着李莫愁对付丐帮的人,程英正想趁乱出手,没想到外面竟有人敢管李莫愁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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