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师兄今天喜欢我了吗? 完结+番外 (三秋泓)
凤邱大三那年,王薄州已经研二。他一边忙学业,一边在清江本地和发小柯青开了所生物能源公司,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王薄州出差回来的时候算了算,视频不算,他已经半个月没能见到小邱。
王薄州都来不及回宿舍收拾一下,风尘仆仆地跑去凤邱宿舍楼下,想先见他一面。
可是电话没人接,问同学也不知道。
王薄州一下子心慌起来,面沉如水,挨个打电话问凤邱的熟人。
终于,莫季明的电话接通了。
“师兄?小邱?小邱跟我一起在学校后面的酒吧,他有点喝醉了,我就送他回来。”
王薄州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莫季明有些害怕起来。王薄州是实验室里最油盐不进、冷若冰霜的。他一向有些怕这个师兄,只得赶紧拉着凤邱回去。
哎,就不该来参加班级里这个化装舞会!
正想着,一条雪白纤匀的手臂轻轻搭上他的。
凤邱醉眼朦胧,斜斜靠在沙发上,露出半张雪白漂亮的脸,懒洋洋地吐息。
莫季明一向以为凤邱是个春天枝头的青嫩甜杏,又软又甜,哪里见过他这副醉了酒烟视媚行的模样。
杏眼微眯,泪膜极亮,好像要哭泣,但是又是在笑,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他一个Beta都有些脸红心跳。
其中有几个Alpha人高马大,肌肉健壮,围坐在凤邱旁边,目光发绿,好像等待觅食的狼群。
莫季明咬着牙冲过去扶起凤邱,凤邱的脑袋软绵绵靠在他的肩膀。
他附耳过去:“师兄来了。”
凤邱笑了一下,眼神由暧昧迷离一瞬变得清明起来,像是落了刺的红玫瑰,像是开了锁的红楼,像是水里打捞起的妖异红月。
酒吧外一辆凯迪拉克的驾驶座上坐着个人,阴影里有一点红色的火。
他在抽烟。
凤邱好像突然被抽走骨头似的,靠在莫季明身上。
王薄州开车门下来了。
凤邱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到他在旁边的垃圾桶上熄了烟,夜风一吹,一小撮飞灰落在他的黑色皮鞋上。
再一吹,皮鞋锃亮如新,上面又什么都没了。
王薄州隔着五米的距离看到凤邱。
太不像话了。
凤邱今天不知听了谁的怂恿,竟然穿了红裙。他骨架纤秀匀长,好似春日绿杨,穿红裙竟然全无违和,本来就是有几分娇滴滴女相的面孔戴着顶假发,正是乱世佳人的风情。王薄州原来只知凤邱漂亮,青嫩水秀的漂亮,可谁知,一头黑色长卷发和一袭露肩红裙让他好像褪去了那层天真娇憨的少年皮囊,催得他猛然长大,换了一副艳绝的妖精面相。
王薄州的心脏鼓鼓震动,时快时慢,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一股郁气汹涌,恨不得把凤邱揪过来教训一顿。心里沉着口气,大步走过去,握住凤邱的手臂拢到自己怀里,“我来吧。”
莫季明一看人小两口搂一块儿了,脸上发热,当即找借口溜了。
王薄州托着他的细白腿窝将他搬进车里,低头时离凤邱很近,鼻梁差点擦到他的脸,大片裸露的雪肤荧荧惑人,两段锁骨清晰,又白又瘦,骨相动人。
稍一呼吸,甜杏味儿的信息素丝丝袅袅地冒出来,像悄然结起的蛛网将他罩住。
王薄州冷声质问:“喝了多少酒?”
凤邱仰靠在沙发上,露出雪白柔软的一截脖颈,那枚小小的可爱的喉结轻轻滚动,像是某个开关。
“我——不知道。”
王薄州面色更冷:“信息素收起来。”
凤邱眼尾发红,好不可怜,说起话来有醉酒的任性骄纵:“你干什么又凶我?”
王薄州一愣:“我哪里又凶你了?”
凤邱呜呜地说:“你说话声音好大啊。”
王薄州:“......”
王薄州只好捏捏凤邱的后颈,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按他的腺体,没有发烫,只是软得厉害,像是刚刚蒸好的糯米糕。
凤邱一下子挣扎起来,呜咽着说:“你怎么乱摸我腺体!你这是耍流氓!”
王薄州脸上一僵:“我耍流氓?我是谁?凤邱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看!”
凤邱别着脸:“是半个月没有见面的师兄。”
王薄州一听,得,生气了。
王薄州索性坐在他旁边,半搂着他,还没说两句温情话,就忍不住皱眉:“把假发摘掉。”
凤邱愣了一下,乖乖摘掉假发,乱蓬蓬毛茸茸的头发露出来,假发啪叽一下扔到副驾驶座上。
王薄州侧目一看,漆黑一团女式假发摊在座位上,有些吓人。
凤邱眨眨眼睛,乱糟糟的头发下他的眼睛是亮的,瞳仁大而圆,像一只小动物:“我脚疼。”说着,弯下腰,脚一抬,费力地脱下高跟鞋。
一双尺码偏大的黑色细高跟。
王薄州忍无可忍,极具压迫性地靠近他,抽出几张湿巾:“把脸擦干净!”
凤邱撇撇嘴,好像听不懂话似的。
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嘴唇水红娇艳。
王薄州额角青筋暴跳,他还化妆了?
他亲自把湿巾盖到凤邱的脸上,近乎粗暴地揉了两下,雪白湿巾上什么都没有。
凤邱的脸倒是被揉得更红,眼神茫然,可怜兮兮的像是被蹂躏过。
王薄州问:“谁让你穿的裙子?”
凤邱呆呆地说:“我自己要穿的。”
王薄州咬牙:“不许穿。现在就跟我回家。”
凤邱闹过头,酒劲上来,晕晕乎乎,捧住他的脸:“抓到月亮了。”
王薄州愣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背:“嗯,抓到了,我们回家。”
等到了王薄州住的公寓,凤邱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爬下来,挂到王薄州的臂弯里。
红裙钩在缝隙里,露出雪白光润的一大截大腿,夜里盛开的白昙似的。
王薄州立刻伸手把他的裙子盖好,环着他上电梯了。
凤邱站也站不稳,后背贴在王薄州的胸腹上,熨得发烫,整个人更加晕晕乎乎。
一进门,凤邱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手里还提着那双高跟鞋。
王薄州问:“高跟鞋哪里来的?”
凤邱乖乖地说:“我买来的。”
王薄州伸手提过那双细高跟,扔在了垃圾桶里。
凤邱就静静看着,不哭不闹。
王薄州搀着他的胳膊坐到沙发上,又摸摸他的额头:“难不难受?”
凤邱点点头。
“难受也没有药,谁让你喝酒?”
凤邱:“......那我不难受了。你不要凶我。”
王薄州简直气笑了。
水晶做的小人也没有这么易碎孱弱吧?
王薄州倒了杯热水,加了蜂蜜端给他。
凤邱端过去,水温很高,烫得他一哆嗦,可是他还傻不愣登地忍泪端着。
王薄州立刻又夺过来,放到茶几上:“烫不会说?”
凤邱呆呆地坐着:“我想换衣服。”
一提到衣服,王薄州怒上眉梢,冷峻的面孔更添霜色:“下次还穿不穿裙子了?”
凤邱软绵绵地摇头,用小孩子答应决不再犯的虔诚表情看他。
王薄州顿时消了气。
他算是拿凤邱没办法了。
总要明知故犯,总要让他生气。
凤邱不是第一次来他家,甚至还睡过好几晚,家里自然存放着他的衣服。
王薄州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短袖和中裤递给他。
“去浴室换。”
王薄州把他带到浴室,怕有意外等在门口。
浴室里面开了极亮的大灯,恍如烈日,强光把那层玻璃门照得仿佛一张一戳就破的纸。
王薄州哑然,尚来不及阻止,就听到一声清脆利落的拉链滑下又戛然而止的声音。
一下子破开了公寓的寂静。
客厅里只开了盏小灯,王薄州站在那片阴影里,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那片极亮极暖的光源。
光源中的人身影纤毫毕现,根本无从隐藏。
他忙不迭转过头,不敢再看。
布料窸窸窣窣,划过细腻皮肤,黑暗中又有别样的韵律,像是春日草丛种窸窣爬行的小小昆虫,像是夜风吹拂皮肤的沙柔质感。
是轻柔的,是不可知的,是暧昧的。
王薄州只觉得有点煎熬,正要去开客厅那盏大灯,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凤邱的声音:“师兄,拉链卡住了,我拉不下来。”
王薄州喉节滚动:“你自己拉。”
浴室里又传来凤邱央求的声音:“师兄,真的拉不下来。要不你拿把剪刀来,我剪开。”
剪刀反手剪也太危险了。
王薄州声音依然冷淡:“我进来,你转过去。”
王薄州的手在圆形把手上停了三秒,终于下定决心拧开。
光亮得让人眩晕。
更让人眩晕的是背对着他的人。
他果然乖乖转过身去,垂下修长雪白的颈子,温柔乖顺。红裙衬得皮肤好似春雪,又似美玉。
他之前摸过,那样雪糯洁白的肌肤,易红,易被玷污。
红裙的背部拉链只拉了一半,卡在腰窝上下不去,因此露出一大片背部肌肤。
凤邱清瘦,虽骨肉匀称,但是背脊单薄,浅浅的脊柱沟里几节小小的脊柱骨隐隐浮现,好像冰面下游动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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