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杨凑到邹和耳边做机密状,悄悄说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谁了?“
邹和脸又红了,不过这次不是咳嗽咳的。
他明知故问道:“哪个谁啊?”
胖子杨一脸“你懂得”,悄悄地道:“就那个……”
只不过胖子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煤球儿一嗓子吼断了:“那胖子!和那骨折的!说什么呢大声一点让大家都听听!”
煤球儿总是如此严肃,就算是这样放松的一个夜晚,他都要吼一吼人,来释放他的……卡路里???
胖子杨赶紧坐端正,邹和也尽力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儿。
因为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煤球儿也没多和他们计较,转身打电话去催那个负责买蛋糕的教官去了。
死性不改的胖子杨,顶着他多年以来上课说话练就的一张厚脸皮,又和邹和继续开始咬耳朵:“就那个,个子高高的,看着蛮帅的每天和你一块为人民服务那个。”
胖子杨作为一个死宅,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就这一双火眼金睛的。
邹和赶忙否认:“没没没没有。”
胖子杨一脸怎么可能的王之蔑视,满脸都写着“你不要骗人了小邹和赶快和我承认吧”。
邹和赶紧解释道:“真的没有,顶多是有点儿好感。人家那么优秀的人,我怎么好奢望呢?再说了,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弯的,在窝巢同性恋的路子不好走,我又何必拉人家下水。”
话题好像往沉重而现实的方向去了。
胖子杨向来最不喜沉重,赶紧嘻嘻哈哈地给盖过去了:“嗨呀,那不就是没看上么,没意思没意思,小邹和你还是赶快找一个爱你的人滋润你一下哟。”
话题好像又往涩情而十八禁的方向去了。
邹和脸皮比较薄,直接被胖子杨又闹了个大红脸。
胖子杨适可而止,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蛋糕之上。
胖子杨拽拽邹和的袖子,目光直愣愣盯在蛋糕上,道:“看,蛋糕。”
庆幸于话题已经被转换的邹和:“嗯,蛋糕。”
胖子杨盯着蛋糕,言辞中尽是惋惜之意:“这么好的蛋糕,一会儿肯定都是抹来抹去的玩儿没人吃的,浪费粮食。邹和,一会儿……”
胖子杨话还没说完,扭头一看——
邹和不见了。
趁着月黑风高,教官的注意力都在蛋糕上的时候,他溜掉了。
天啦噜,也不知道小邹和迈着他的小断腿能跑到哪里去?
胖子杨双手捧脸,如是想到。
唉,算了,不如一会儿去多抢几块蛋糕吃。
那么好的蛋糕,与其让他们到处乱抹浪费粮食,还不如进老夫的肚子里,抢救一块是一块吧。
胖子杨不再思考邹和的事情,专心致志等着抢蛋糕。
邹和呢,则哒哒哒迈着他的小断腿,找任溪去了。
自己的班级院系里他就认识一个胖子杨外加一个李多多,李多多在前排当好学生,胖子杨就会拉着自己胡说八道,还不如去找任溪。
不要喜欢他就好了。
和任溪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就算只是当作朋友而已。
没事儿看看男神的美颜也是好的。
实用主义者邹和这样想到。
于是任溪就看到小柯基又哒哒哒地冲着自己跑来了。
小柯基居然没迷路,任溪这样想到。
不过小柯基跑来干嘛了?
任溪眼看着断了一条腿的小柯基偷偷摸摸潜入到他们班的最后一排左端,一点一点往正站在最右端的自己的地方靠近,忍不住笑了。
也不知道小柯基到底是跑过来干嘛的。
邹·小柯基·和,最终成功潜入哲学一班任溪同学所在的方队,依靠他的小断腿找到了任溪。
邹和抬头去看任溪,眼睛亮晶晶:“晚上好呀。”
任溪低头地勘邹和,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你怎么过来了?”
邹和坦坦荡荡:“我们班没熟人,不好玩,来找你了。”
任溪笑笑,道:“每个班的活动都大同小异,不过既然你都过来了,就站在这里吧。今天晚上他们还要胡闹,注意不到这里的。”
小柯基笑得甜甜的:“好啊。”
哲学班的教官不像煤球儿那么凶悍,也没发现队伍中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人还是个断腿的。
教官今晚也很放松。
他喊道:“稍息,立正!”
大家稍息,立正。
教官又道:“坐!”
大家也很听话,刷地都坐下了。
教官接着道:“谁来给大家唱首歌?”
大家齐声喊:“白教官!”
任溪小声给邹和解释:“我们教官姓白。”
小白教官大手一挥:“我不会唱歌,换一个!”
恰巧路过的连长听见小白教官的话,“嘘”了一声就开始带节奏:“叫你唱!”
学生们机智接上:“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像绵羊,咩——”
连长笑嘻嘻:“白教官,白绵羊哦。”
小白教官赶苍蝇似的一挥手,道:“去去去,走走走,别在这儿烦人。”
连长嬉皮笑脸:“我偏要。”
只见连长往地上一坐,一副“老子今天晚上就坐这里和你们玩了”的架势。
第19章 我想
小白教官计上心头,带头鼓掌道:“让我们欢迎连长给我们来一个,预备,起——”
大家再度整齐的起哄道:“连长,来一个!连长,来一个!”
然而小白教官并没有意识到连长的脸皮厚比猪皮,只见连长悠然起身,充满自信道:“那我就给大家来一个吧。”
底下的猴儿们开始欢呼。
连长大言不惭道:“那我就唱一个《在那遥远的地方》吧。”
猴儿们继续欢呼。
连长开腔:“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猴儿们只觉得魔音贯耳,一个个都开始后悔跟着起哄。
从未听过连长开腔的小白教官也后悔了,自己不该瞎起哄的。到头来,受折磨地不止他一个,还连累了同学们。
连长却依然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声嘶力竭:“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就连长这歌声,要是拿去求偶,只怕人家姑娘不仅不会答应还会掉头就跑以为遇见了变态。
如果他待在人家姑娘楼底下拿个吉他唱情歌,只怕姑娘会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心飞扬。
然后再被楼上的大爷大妈们轰走,鸡毛掸子扫帚拖把什么的齐上阵,轰走这个噪音源。
连长还没唱完,忍无可忍的小白教官就大声咳嗽两声,强行打断了连长的个人live.
小白教官强行换人上阵:“第一排第三个,你上来给大家唱首歌。”
无辜被点名的第一排第三个,肩负着同学们不再被连长的魔音贯耳的重任,无助地站起来。
小白教官眼含期待:“来一个吧。”
一排三个鼓起勇气:“那,那我来一个《简单爱》吧。”
虽然这个军训的火热起哄氛围和《简单爱》这种浪漫小甜歌不太搭配,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连长继续唱下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排三个开始小声地唱:“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
小白教官为了防止教官卷土重来,也跟着带头唱起来,渐渐的,大家都跟着哼了起来:“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
夜晚的风很凉,星星很亮。
学校里面一排排的树随着风轻轻摇晃着,像是在婆娑细语。八九月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桂花开了,有暗香飘来,隐隐约约的。
任溪并没有跟着唱歌,他对这种集体活动不感兴趣,他在发呆。
也不知道这会儿他的脑子里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还是尼采、马克思,或者福柯。
邹和也没有跟着唱歌,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也不是因为他和任溪似的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深奥艰涩的哲学,而是因为,他在偷偷地看任溪。
任溪的眼睛真亮啊,就像是从天上掉落凡间的星星一样。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果然是偏心的吧,有的人的眼睛就像是用星星做的,而有的人的眼睛就像是用池塘里的淤泥随便糊的。
他虽然看上去冷淡,但却是个很温柔的人啊。这几天看我不方便,处处照顾我,照顾完也不说什么,还是淡淡的。
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我想跟你一起上课,我想和你一起吃好吃的东西,我想和你一起停下来摸校园里的野猫,我想在秋天的时候跟你踏在落叶上……
我想……
我想我是不是……想爱你?真的吗?可以吗?
这种感觉就是心动吗?
小柯基对着任溪的方向,忍不住也发起呆来。
什么叫打脸?这就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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