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赤王啊!那个周防尊!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王剑因为你的原因暴走坠落吧!!!”无色试图说服他那种可怕的想法,但是不断转换着的人格却让他的话根本没什么说服力,“杀死赤王!就算之前没有成功,只要是这个身体的恶化,就很容易就能够得手了!”
“尊……最喜欢尊了,绝对不会让尊的王剑崩溃的。”控制了身体的无色一脸憧憬地朝着周防尊的那边跑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开了夜刀神狗朗的攻击,而夜久初则是趁着夜刀神狗朗躲避的瞬间猛地袭身而上,毫不留情地把夜刀神狗朗摔倒在地,抢走了他手里的理之刀。
两个人互相争着主控权,不断地处于朝着周防那边跑去,然后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的状态,常人看起来甚至会觉得非常可笑。
“喂——!”夜刀神狗朗茫然地被他夺走了理之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刚想要追上去,就被伊佐那社拦了下来。
基本猜出了后续的伊佐那社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小黑,你先把菊理带到安全的地方吧。”
察觉出伊佐那社想干什么的夜刀神狗朗一瞬间拉下了脸色:“卷进王的争斗中,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没关系的,我可是不死之王啊。”伊佐那社笑了起来,“而且,无色那个家伙已经精神错乱了,有青王、赤王两个人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身为最初之王的他,很容易就看出来两个人的斗争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威斯曼偏差值甚至都很好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更何况……无色之王的身体里竟然出现了两个意识在争夺主权……
夜刀神狗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是毅然抱着菊理离开了。
伊佐那社微微苦笑了一下,朝着夜久初离开的方向——也就是周防所在的方向而去。
第三柄巨大的王剑出现在学院岛上空。
这把王剑的颜色略显灰暗,似白又非白,虽然看起来是透明的,但是又能够折射着四周的颜色,各种各样的色调充斥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扭曲,感觉相当怪异。
所以在这把王剑出现在赤青两色的番外之内的时候,很快地便引起了周防和宗像的注意。
“阿初?!”周防狠狠地皱起眉毛,气势恐怖地看着他头顶上悬挂着的王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头随时能张开利齿扑过去啃噬猎物的狮子。“你被这家伙——”
阿初被这个卑鄙小人入侵了心神吗,该死的,这样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夜久初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挣扎着想要掌控身体离开这里。也许正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属于无色之王的,所以他想要掌控身体的所有权实在是非常困难,否则,如果是他自己的意思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赶来周防这边的,但是却硬生生地被无色带到了这里。
“尊,我最喜欢你了——所以,你还是去死吧!!!”无色尖叫着朝着周防举起了手里的手枪,但是几乎是同一时间,手枪稍微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在一边的地面上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夜久初扔下枪的同时扬起了另一只手里的理之刀,他毫不迟疑地挥了下去。
那一下带起了凌厉的风声,和着卷起来的混沌的灵气和红色的赤炎一起,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利刃入肉,无色根本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白色的狐狸脸瞬间消散。
好像……时机不太好呢。
夜久初茫茫然地看着周防尊瞬间变色的表情,微微动了动嘴唇,但是急遽消散的意识让他根本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猝然倒在了地上。
夜刀神狗朗这把刀,的确……能够杀死王权者呢。
抱歉啊,尊。
……抱歉了,十束,我……也要食言了呢。
“夜久初——!!!”
第二十二章新的世界
第二十二章新的世界 第二十二章新的世界
疼痛。
身体就好像是被拆分之后重新组合一般,就连轻微的动作都似乎难以做到。
脑子里就好像有一块被水泡过了的海绵堵着,挤压着他混沌的神志,全是胀痛感。胸前也好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一样,沉沉地透不过气来。
夜久初吸了一口气,然后似乎是想要借这一口气把这种疼痛感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深深地将这口浊气呼了出去。
他……没死吗?
周围似乎有着蔷薇的沁香,这让混沌的大脑一瞬间变得清醒了不少。夜久初缓缓地睁开双眼,但是入目竟然还是一片黑暗,完全没有一丝光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体就好像是生锈了一般,夜久初甚至怀疑自己如果动一动的话,身体关节会发出吱吱的声音。他微微支起身体,手下的手感有些毛绒绒的,而且似乎身边还有不少的花瓣?
夜久初还没想明白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便哐地一声撞到了头,本就一团浆糊更是完全没有防备的脑袋在经历了这一下撞击的时候直接眼冒金星。
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一片星星在眼前闪耀的夜久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他伸手摸索着摸了摸刚才撞到的地方,很平,入手冰凉,似乎是木制的东西。
……他该不会是在棺材里了吧?
那一剑是直接捅穿了他的心脏,根本是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那么现在是他已经被下葬了然后诈尸了吗?
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就连是他都觉得一片黑线,但是现在也许更应该想办法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出去。他微微苦笑了一下,用力推了推头顶的木板,出乎意外地,它并没有被密封,伴随着“嘎吱”一声沉钝的声响,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刺入。
夜久初条件反射地皱起眉,突然闯入的光芒让他觉得非常地不适应,连忙闭上眼,等了一会儿才再度睁开。
这里是一个房间。墙壁上有着好几盏烛台,幽幽的烛火燃烧着,给房间里增添了一些明亮。
不过借着这个光线,也让夜久初成功地知道了自己的确是在一具棺材里,这个事实甚至让他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想象了一下是尊在他死掉之后把自己的尸体保存在了这里,然后大概还时不时过来看一眼的情况,夜久初成功地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恶心到了。
手上用力,夜久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把这个棺材盖给推开,好不容易支起身体坐起来的时候,他有些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
身体就好像是被车碾过了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就这一番动作就让他觉得非常地吃力了。
这样的姿势让他能看清房间里的布局了。
哥特式风格的卧室里,空荡荡的房间几乎什么都没有,因为并没有别人的存在,所以非常安静,只有墙上的玫瑰钟摆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种风格,就算是被无色之王弄得快要精神分裂的夜久初也不能相信这里是吠舞罗的地盘。
他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番,但是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忍不住瞳孔一缩。
他现在坐在那具棺材里,身边铺满了蔷薇花瓣,身上更是穿着一件风格奇怪的长袍,无论是哪一点,都可以证明他绝对不是在周防所在的地方了。
也许……自己一开始也就不属于尊所在的世界吧。
他伸手摸了摸右胸口的地方,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伤口,这一点更是让夜久初忍不住露出了苦笑,这种笑容越来越苦涩,好像下一秒这个青年就要哭出来似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没有任何记忆出现在那里被十束捡回吠舞罗的他,明明应该已经死去但是现在却在一具诡异的棺材里爬出来的他。
夜久初按住了脸,用力地抹了一把。这样的动作让他的神智微微清醒了些,同时也注意到了脸畔顺划而下的黑色长发。
微微皱了皱眉,夜久初把过长的头发往头后随意地梳理了一下,然后抓住了棺材的边缘,借力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具棺材被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样式上宽下窄,紫色的漆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泛着深沉的银光。其上装饰着红宝石雕刻而成的玫瑰,和上面绘着的倒十字架相互辉映,显得森然黯淡。空气中有浅淡花香,棺材里面铺满了艳丽的红色和白色的蔷薇花瓣,娇艳欲滴,甚至还有晶莹的露珠还挂于花瓣之上,而在他出来的时候,里面的花瓣竟然一瞬间全部枯萎,瞬间枯黄。
这幅景象实在是诡异之极,夜久初在觉得惊异的同时,心里却没什么害怕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这种事情就算是多想也没什么用。
喉咙里干涩难受,夜久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决定还是出去看看,干待在这个房间里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收获。
整个建筑里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
在得知这一点的时候,夜久初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栋房子明显有了很多年的历史,虽然可以看出很多翻新的地方,但是整体格局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有着悠远历史的家族的住宅。
而且,最神奇的一点是,这里虽然没有人际,房子里的环境却非常整洁,就连地上落得灰也只是薄薄的一层,很明显应该是有人来定时打扫的。